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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錢要有命花 文 / 姜遠方

    11、傅華下班之後直接就去了鄭老那裡,呂紀不比其他人,他打來了電話是必須盡快跟鄭老說的,看鄭老有什麼反應。

    傅華把把傍晚莫克打來電話道歉以及呂紀說的話和問候都轉達了,鄭老聽完笑了笑,說,呂書記這人還真是客氣啊,還記掛著我這個老頭子。

    傅華看著鄭老說,爺爺,是不是您對他們施加了什麼壓力了?

    鄭老笑著搖了搖頭,說,不需要我給他們施加什麼壓力了,自然有人會看不過眼說話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程遠找過呂紀了。怎麼,你覺得不好嗎?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他們是給爺爺您面子了,可是一個市委書記專門跟我打來電話道歉,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特別是這個市委書記還是以給氣量很狹窄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想辦法報復我。

    鄭老笑了笑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了,呂紀既然出面了,他一個市委書記不敢玩花樣的。回頭我會打個電話給呂紀,人家既然給了我面子,我也需要謝謝人家的。還有啊,莫克打電話跟你道歉的事,不要跟別人講,這事不傳出去,還能給他留幾分面子的。傳出去的話,恐怕他就要顏面掃地了。

    傅華笑笑說,我是不會這麼多話的,只是官場上沒有能保得住的秘密,恐怕這個時候東海政壇上已經開始議論這件事情了。

    鄭老笑笑說,別人議論你不用管,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傅華笑笑說,我自己還能管得住的。

    鄭老笑笑說,小莉最近怎麼樣了,有沒有發你脾氣啊?

    傅華笑笑說,其他都很正常,只是腿有點浮腫,有些時候她是會煩躁些的,不過我都還能接受。

    鄭老笑笑說,這個時候你就多讓讓她吧,等孩子生下來,她的脾氣就沒有了。行了,你趕緊回去陪她吧。

    傅華笑笑說,那行,爺爺,我就回去了。

    莫克趕回海川家裡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一路走了四個多小時,他已經冷靜了下來,心中就產生了一點疑惑,如果說傅華這邊是有人跟呂紀打招呼,呂紀不得不這麼做的話,那海川重機那邊呂紀為什麼發那麼大火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啊?

    莫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了,按說單單為了傅華,呂紀不應該那麼羞辱他的,傅華背後那些人雖然厲害,卻都已經是老幫菜了,呂紀應該沒那麼在乎他們的。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傷害了呂紀利益的地方,呂紀才會這麼惱火的。莫克心裡就有些慌亂了,如果他真的損害了呂紀什麼利益,那他這個市委書記可真的干到頭了。

    莫克心中就很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想來想去,他就想到了方晶身上去了,他覺得方晶是應該知道點什麼的。看看時間,這個時間正是方晶的鼎福俱樂部熱鬧的時候,他就把電話撥了過去。

    方晶看到手機顯示的莫克的號碼,遲疑了一下,上一次莫克找來北京,她已經看出來莫克大有跟她表白的架勢,只是因為家裡女兒突然出了狀況,話才沒說出口。現在莫克再次打來電話,是不是還是想跟她表白啊?

    猶豫了一下,方晶心說要不就讓他把表白的話說出來算了,自己就直接回絕他,讓他不要再老是想著這件事情了。

    方晶就接通了電話,說,老領導,找我有事嗎?

    莫克乾笑了一下,說,方晶啊,我有事要跟你打聽一下。

    方晶聽莫克的語氣很乾澀,不像是表白感情的樣子,怕是真有事要詢問,就笑了笑,說,什麼事啊?

    莫克說,是這樣子的,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湯言在做海川重機重組這個案子的時候,有沒有找過東海省裡的哪位領導啊?

    方晶笑了,說,哦,你問這個啊,這我知道,他父親親自出面找了你們東海省的省委書記呂紀。

    什麼,湯言的父親出面找過呂紀了?莫克驚叫道。

    方晶笑了,說,對啊,怎麼了?

    一切都有了解釋了,湯言的父親可是當權的重要人物,他親自出面找過呂紀,那呂紀一定會極為重視這件事情的。金達和孫守義肯定是在呂紀的授意之下,才將海川重機重組交給湯言去辦的。

    難怪昨天自己批了金達,金達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金達根本就知道自己對他的批評根本就是自觸霉頭。也是,自己那什麼做切入點不好,偏偏挑了海川重機重組這件事情,真是運氣背到極點了。

    莫刻苦笑著說,哎呀,方晶,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你不早點跟我說啊?

    方晶笑了笑說,怎麼一回事啊,你不會是想找海川重機重組的麻煩吧?

    莫刻苦笑著說,我倒是沒想要找海川重機重組的麻煩,我只是想拿這件事情敲打一下金達而已,就過被呂紀好一頓臭批,罵的我灰頭土臉的。

    方晶心裡暗自好笑,她一點都不同請莫克,反而覺得莫克找海川重機重組麻煩是沒事找事,心說你這不是找病嗎?海川重機重組都是已經定案的了,你又翻出來幹嘛,活該你被省委書記罵。

    方晶笑了笑說,我怎麼知道你會拿這件事情說事啊?

    莫克說,苦了苦了,這下子我得罪了呂紀了。這我可要怎麼辦啊?

    方晶笑了笑說,老領導,你不用這個樣子的吧,得罪了你們省委書記又不是天塌了下來,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

    莫克說,方晶,你不懂的,省委書記對我這個市委書記來說,那就是天。下一步還不知道他要怎麼擺佈我呢?我也是的,怎麼就中邪了非提這件事情幹嘛啊?

    方晶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傢伙還真是沒有擔當,人家呂紀還沒說要怎麼樣呢,他已經嚇成這個樣子了。

    方晶笑笑說,好了,老領導,錯都錯了,後悔也沒用,想辦法改正就是了。

    莫克歎了口氣,說,現在也只好這麼說了。好了方晶,我就跟你問這件事情,這樣吧。

    此刻的莫克心中已經急於想找辦法挽救了,也就沒心情跟方晶繼續聊天了,當然更沒有因心情要跟方晶表白了。

    方晶笑了笑,那行,就這樣吧。

    方晶就掛了電話,這邊的莫克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裡轉圈,他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轉了半天都沒有轉出個什麼頭緒來。

    第二天一早的書記會上,金達看莫克臉色鐵青,兩眼烏黑,心裡暗自好笑,他知道昨天莫克一定被呂紀狠批一通,因此才會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莫克也看了一眼金達,雖然金達的表情很平淡,既不像高興也不想生氣的樣子,可是他總覺得此刻的金達一定在心底裡嘲笑他的愚蠢,嘲笑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莫克心裡恨得牙根癢癢的,卻也不敢再去惹金達了,他想了一個晚上,想到最後的主意也只能是要向金達服軟低頭,承認他在海川重機重組上的發言是錯誤的,從而換取呂紀在這件事情上原諒他。

    莫克衝著金達笑了笑,說,金達同志啊,我要向你道歉啊,前天我在常委會上所講關於海川重機重組的話是很草率,不負責任的。我經過全面的思考,覺得你和守義同志對這件事情的處置是很恰當到位的,而我那種說法根本就是站不住腳的。這裡我向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心裡可別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金達對莫克的這個表現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心裡清楚呂紀一定在這件事情上說過莫克了,就笑了笑說,莫書記您真是太見外了,您也是為了工作嘛,我會有什麼意見啊。只要您對我們的工作有一個公允的評價,我就很高興了。

    莫克心裡這個罵啊,心說你這傢伙真是會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這件事情明明是你來陰我的,你知道呂紀書記關心過這件事情,卻不提醒我,反而在我說了你之後,跑去省裡告我的刁狀,害得呂紀對我暴跳如雷,罵的我狗血淋頭,現在卻跟我說什麼得到公允評價你就很高興了,狗屁,我是給你公允的評價嗎,我是向呂紀書記低頭,可不是向你低頭的。

    莫克心中恨透了金達,卻無法發洩出來,只好笑笑說,我們這些做領導的應該實事求是,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應該道歉的。

    書記會結束之後,莫克先出了小會議室,副書記於捷跟在金達後面往外走,笑著問道,市長啊,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我們的書記大人竟然改性跟您道歉了,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金達也不方便說海川重機重組原本是呂紀打過招呼的,莫克那海川重機說事犯了呂紀的忌諱,被呂紀狠批了一頓,只好笑笑說,還能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們的書記大人開始有反省能力了唄,這是好事啊,是不是老於啊?

    於捷笑了,說,市長您可沒說實話啊,當我真的不知道啊,書記和您先後去了省裡,這裡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

    金達也不好一點內情也不跟於捷說,那樣子就好像顯得跟於捷之間有隔閡了,反正於捷很快就會從省裡那邊得到莫克被呂紀狠批的消息,就含糊地說,我就是跟呂書記匯報了一下莫克書記在常委會上的講話,呂書記對此很不滿意,就讓我把莫書記請去了省委,估計莫克書記是挨批評了。

    於捷開心的笑了,莫克來海川之後搞東搞西的,一門心思的想辦法整人,弄得海川這些幹部們都很緊張,生怕他找到頭上來,心上都像壓了一塊石頭一樣鬱悶。於捷也是這樣子的,他為了下面一個縣的縣委書記跟莫克打招呼,竟然會碰壁,莫克顯然是不給他這個副書記留面子的。此刻知道莫克在呂紀那裡受了重批,他心裡別提多舒暢了。

    於捷笑著說,不用估計了,你看看莫書記那像死了娘一樣的臉就知道肯定是這樣的。

    金達心裡也是很舒暢的,一直以來莫克總是想方設法的針對他,對此他心裡已經是厭煩透了,現在看莫克終於觸了霉頭了,他心裡也是很高興的,就笑笑說,老於啊,你這話可是說的有點不厚道了。

    於捷笑笑說,我就是要不厚道,我早就受夠他了,巴不得他早一點滾蛋呢。

    金達心說我也是這樣子的,但是這種心理的話可是不能說出來的,就故意皺了一下眉頭,說,誒,老於啊,話不能隨便講的,傳到莫書記的耳朵裡就不好了。

    於捷笑笑說,傳到就傳到唄,我沒得在乎的。

    金達心說莫克啊不用說別的,就看於捷對你的這種態度,我就知道你成不了什麼氣候的,這些下面的人對你都這麼反感,單挑你一根光棍你能興起什麼風浪來啊?

    金達笑笑說,老於啊,話雖這麼說,不過被省委知道了對你還是不好的還是一點吧。

    於捷點了點頭,說,這倒是,這傢伙確實是很願意搬弄是非的我還是注意一點,別讓他有機可趁才是。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孫守義已經等在那裡了,見了金達,孫守義笑了笑說,市長啊,我聽省裡的朋友說莫克被呂書記狠狠地訓了一頓?

    金達笑了,說,消息傳播得這麼快啊?

    孫守義笑著點了點頭,說,這種熱門消息當然傳播的很快了。您知道呂書記批他什麼了?

    金達笑笑說,具體批了他什麼我不在現場,我也不很清楚,我只是知道呂紀書記對莫克把海川重機重組拿出來說事很不高興,估計也是與此有關的吧。

    孫守義從頭到尾參與了海川重機的重組,當然心裡很清楚呂紀是為這件事情打過招呼的,他笑了,說,這是莫克自己不知道死活了,活該他被呂書記批。

    金達笑笑說,莫書記可能已經知道他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了,今天在書記會上,專門就海川重機重組這件事情跟我道歉了,說我和你處置海川重機的措施是很正確的,他在常委會上的那些說法是草率的,錯誤的。

    孫守義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這傢伙真是有意思啊,我估計他是知道了這裡面是有呂書記的參與的,不然的話,他是不能卑躬屈膝的跟您道歉的。

    金達笑笑說,我想也應該是吧,這下好了,從這件事情當中他應該知道我們背後是有呂紀書記的支持的,估計他再也不敢處處針對我們了。

    孫守義笑笑說,這倒是很難說,您沒發現嗎,他要是上來蠢勁了,什麼事情都是做得出來的。

    金達笑笑說,那就隨便他了,我想呂紀書記對他容忍度已經到了極限了,如果他再犯傻,倒霉的就可能是他自己了。

    孫守義看了金達一眼,他感覺金達這句話傳遞出來一個很珍貴的信號,那就是呂紀已經開始有放棄莫克的想法了,而這個想法可能呂紀還在金達面前表露出來了。這對金達和他來說都是一個利好的信號,據此以後金達可能就不會什麼事情都讓著莫克了,今後市政府的工作可能會更好開展一些了。孫守義心說,總算可以不用再受莫克這個蠢貨的欺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病的緣故,莫克從挨了呂紀批評之後,再看周邊的幹部,心裡總覺得這些人呈現在他眼中的笑容中,是包含著幾分譏誚的,一定是呂紀批評他這件事情在海川政壇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呂紀罵了個狗血淋透了,這些傢伙心中一定是在嘲笑他是個傻瓜,竟然沒事找事的去找省委書記的麻煩。

    莫克心中既羞愧又惱火,卻無處可以發洩,不但沒處發洩,他還得笑臉示人,因為他擔心如果他成天弄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傳到呂紀耳朵裡,一定會認為他對呂紀的批評心生不滿了,那樣子呂紀對他可能會更生氣了。

    強作笑臉的同時,莫克開始深深地意識到不管呂紀前段時間怎麼維護他,他在呂紀的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差金達太遠太遠的,呂紀維護他可能僅僅是為了顧全保薦人的面子。他如果倒台的太快的話,呂紀這個保薦人臉上也是無光的。其實呂紀真正在乎的是金達,因為在乎和信任金達,呂紀才會什麼事情都安排金達去做,也才會在覺得金達受了損害的時候,那麼不留情面的羞辱他。

    這是莫克心中最恐懼的一點,到現在為止,他始終並沒有從呂紀那邊獲得真正的信任,呂紀從來就沒對他表現的很親暱,他並沒有真正的成為呂紀信賴的自己人,也就是說呂紀隨時都可能拋棄他。

    這可是太危險了,莫可知道現今的社會是最現實的社會,權在勢在,權去勢亡,一旦他沒有了海川市委書記這個職務了,那他這個人就徹底的完蛋了。他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的,他必須趕緊利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撈取一點什麼好處。

    莫克覺得自己最虧的就是,他做了市委書記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還從來沒有享受到什麼,唯一享受的就是跟著束濤去玩了一下女人。而他從束濤那裡撈取到的一些好處則是全部填送進了朱欣那個無底洞了。如果這個時候呂紀免掉了他的市委書記職務,那他這一場市委書記做的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可不行,莫克心說我這一輩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了這麼一次機會,我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放過了,我必須想辦法為自己撈點什麼才行啊,不然的話一點下台兩手空空,後半輩子要怎麼活啊?

    可是要怎麼去撈點什麼,莫克心中並沒有底,雖然大致上他也聽說過一些別人撈錢的方法,但是真正要實踐起來,卻還是有著一定的難度的。最根本上的一點他沒有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來給他做一個過渡,也就是說他需要一個人來做白手套幫他拿錢,這樣子錢經過白手套的手才會乾淨,他也才敢去花這筆錢。

    這有點跟他從束濤那裡搞錢和房子給朱欣的模式差不多,他和束濤之間雖然沒有什麼白手套,但是錢並沒有經過他的手,而是直接的都進了朱欣的腰包,這樣子的話出了什麼麻煩,他就都可以推到朱欣的身上,責任也就只能由朱欣來承擔了。朱欣在這件事情當中實際上就是起了一個白手套的作用。

    莫可知道要撈錢必須要謹慎再謹慎的,他可不想錢還沒花到,人就已經被人抓了去。這世界上遍地都是黃金,但是錢也是要有命花才行,沒命花的錢是絕對不能碰的。在撈錢之前,他必須要為自己上一道保險才行,不然的話,他寧願不撈這筆錢。

    但是這個能讓人信得過的白手套是很難找的,束濤雖然跟他合作的不錯,也幫了他不少的忙,但是他知道如果就此就把束濤當做是最可信賴的夥伴,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說到底束濤也就是一個精明透頂的商人,這種人眼中只有能夠攫取的利益,而沒有什麼忠心或者忠誠的。

    今天他能對自己這麼好,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自己手中的權力能幫他獲取商業上的利益。一旦自己的權力失去,不能再給束濤這個傢伙帶來什麼利益了,恐怕束濤馬上就會離他遠遠的,甚至還可能反噬他。

    莫克早就見識過了,多少官員的倒台都是被商人所叛賣的啊?如果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依托在一個商人的身上,那真是再傻不過的一件事。莫克雖然並不是很精明,但是卻也沒蠢到那種地步。

    束濤不行,現在的問題就來了,找誰來做這個白手套好呢?莫克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不是沒有,有,但是這個人目前來說不太可能答應他的,這個人如果能答應他做這個白手套的話,那不但可以解決莫克眼前的困境,還能帶給莫克一個幸福的未來。那實在是一件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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