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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及時行樂 文 / 姜遠方

    7、束濤心中就猶豫是不是真的要去引薦莫克見孟副省長了,莫克這種做法如果被呂紀知道了,恐怕呂紀馬上就會認為莫克這麼做是一種叛變,莫克一定會被呂紀打入另冊的。{免費小說}那他這個市委書記的位置保不保得住就很難說了。

    束濤就有點覺得莫克有點自亂陣腳了,一點耐性都沒有,就算是呂紀給你委屈受了,你也不能馬上就去找別的靠山投靠。於是這個時候,你越要有耐心,千萬別亂出手,因為一出手那就很難再收回去了。可別到時候,新的靠山沒靠上,卻得罪了舊的靠山。

    束濤剛剛搭上了莫克,莫克還沒發揮作用呢,眼下自然還不想看莫克倒霉。

    不過束濤也不好直接拒絕莫克,像莫克這種涼薄的性子,你拒絕他,就等於是得罪了他,這種後果可不是束濤所能承受的。

    束濤就想了一個委婉地辦法,想暫且拖延一段時間再說,也許過了這段時間莫克冷靜了下來,就不會再提這件事情了。於是他笑了笑,說,莫書記啊,這個我還真是不好馬上就答覆您,畢竟是孟森跟孟副省長熟悉,而不是我,您能不能等我問一下孟森?問過了他我在給你答覆。

    莫克笑了笑說,這是應該的。行啊,你問過他再給我電話吧。

    束濤說,好的。

    莫克就掛了電話,現在他想見孟副省長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也不知道孟副省長那邊會是一種什麼反應?

    對於莫克來說,這確實是在兵行險招,他知道他算是東海政壇上嫡系的呂紀人馬,這樣突然通過關係去拜訪孟副省長,是有轉換山頭的嫌疑的,呂紀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但是莫克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呂紀對他的態度的轉變,現在的呂紀已經不像以前推薦他做海川市委書記時候那麼信賴他了,相反,莫克敏感地意識到呂紀在某種程度上可能還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反感。

    這癥結應該在跟朱欣離婚這件事情上,在莫克跟呂紀匯報的時候,呂紀雖然並沒有表示出來明顯的反對,但莫克在匯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呂紀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了。那種眼神之中是包含著一種詫異的成分的,也有一種不齒的意味,似乎不相信莫克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又似乎覺得他看錯了莫克這個人。

    事後莫克回想了一下呂紀跟他談話之中的所有表情,越想越覺得呂紀對他這麼做是很不高興的。莫克意識到他這一次離婚的操作在呂紀這邊並沒有幫他加到分,卻效果可能適得其反了。

    莫克就思索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是什麼地方沒做好才讓呂紀這麼看他的。是他提出跟朱欣離婚的理由不夠正當嗎?還是呂紀看穿了他想把責任都推卸在朱欣身上的企圖。但是一一細想下來,莫克覺得他做的並沒有什麼漏洞啊,每個地方都很完美,每個細節都按照他預想的展現出來了,那為什麼呂紀還會這麼不高興呢?

    惹到呂紀不高興可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必須想明白這一點。這個問題困惑了莫克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去上班的時候,他才突然想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問題的癥結並不在於他表現的有沒有漏洞,而是在於他提出跟朱欣離婚這個行為本身,跟他以往在省委裡面塑造的的老好人形象是大相逕庭的。沒有一個老好人能因為妻子犯了錯誤就非要跟她離婚的。他的這個離婚的表現之所以讓呂紀詫異,是因為現在的他和以前老好人的他兩個形象是無法統一起來的。

    呂紀一定會認為,這兩個形象之中,必然是有一個是偽裝出來的,甚至兩個形象都是偽裝出來的。這估計就犯了呂紀的大忌諱了。雖然官場上大家都是在偽裝自己,但是大家卻又都討厭偽裝的人。呂紀既然看穿了他的偽裝,那他的形象在呂紀心目中一定是越發負面了。

    莫克就知道他弄巧成拙了,他心中開始有了危機感了,尤其是他看出來,在呂紀心目中金達的地位比他越發重要之後,他這種危機感就更加嚴重了。從呂紀送他來海川上任的那一天起,呂紀表現的就是很重視金達的,這一次朱欣被拍到跟束濤的照片之後,呂紀也是把金達跟他一起交到省裡,還責怪金達沒看好他,這本身就說明金達在呂紀的心目中,各方面都是高於他莫克的。

    本來就有一種說法,說原本郭逵和呂紀是屬意金達接這個海川市委書記的,只是因為突然鬧出了金達和**不和的事件,金達接任市委書記的時間不成熟,郭逵和呂紀才不得不選擇了莫克作為替代。

    現在莫克也清楚他的表現無法讓呂紀滿意,他就更加擔心呂紀會什麼時候突然開銷他,讓金達取而代之。現在**和金達鬧矛盾的事件已經過去了一陣子了,時間也讓人們淡忘了事件所帶來的惡劣影響,呂紀如果這個時候再提出來讓金達接任市委書記也不是一點可行性都沒有的,特別是在他莫克一再犯錯誤的前提下。

    呂紀這邊已經出現了明顯靠不住的跡象,莫克就很想找一個能靠得住的人幫他保住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市委書記的職務。這個時候他就想到了孟副省長。目前來看,雖然孟副省長並沒有順利的接任省長,但是他的影響力卻是依然存在的。而新來的代省長鄧子峰尚還沒有成氣候,在東海省政壇上的影響力還不足。

    孟副省長作為東海本土派的代表人物,是目前東海政壇上讓呂紀和鄧子峰也不得不忌憚的人,如果能跟這樣一個人扯上關係,那將來呂紀如果真要出手撤換他的時候,孟副省長說不定能出手維護住他。

    同時莫克心中也清楚,自己的優勢在於他已經是市委書記了,他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了,雖然呂紀是省委書記,東海省的一把手,但是他要撤換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孟副省長一派的人在常委會上出手維護,莫克覺得他還是有可能保住位置的。

    這也是為什麼莫克明知道這麼做是一招險棋,卻還急著想通過孟森接觸孟副省長的原因,他知道他目前對孟副省長來說,他佔據的這個海川市市委書記位置還是有一定的可利用價值的,此時找上門去,孟副省長應該會接納他的。

    莫克是不能等的,現在呂紀雖然反感他,卻還沒有到非要開銷他的時候,如果等到呂紀打定主意開銷他的時候,那可能他就沒太大的用處了,到時候說不定孟副省長連理他都不理的。

    束濤掛了莫克的電話之後,開始琢磨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要不要把莫克幫到孟副省長這架戰車上呢?這麼做實際上是有利有弊的,也很難分得清利和弊那一頭會大一點。不過既然莫克開口要求這麼做,似乎不知會一聲孟副省長也不好,束濤就打了電話跟孟森說了這件事情。

    孟森說,那我跟孟副省長說說這件事情,看孟副省長是怎麼個意思。

    孟森就打了電話跟孟副省長說了莫克想見他的意思,孟副省長聽完之後,笑了,說,莫克想見我,怎麼,他開罪他的主子呂紀了?

    孟森笑笑說,現在我和束濤也搞不太明白,莫克也沒講原因,只是說想跟您熟悉一下。

    孟副省長笑笑說,不用講原因,肯定他是在呂紀那邊吃癟了,這才想投靠我的。

    孟森說,那您想怎麼辦?見還是不見他?

    孟副省長說,我見他幹什麼啊,這傢伙是個小人,為了推卸責任竟然把老婆都給離了,這種人太卑鄙了。現在他需要用到我了,才找上我的,將來他用不到我了的時候,說不定也會像背叛呂紀一樣背叛我的。

    孟森說,那我就回了他,說您不見他?

    孟副省長遲疑了一下,說,你別這麼回他,這麼回他等於讓他成為了我的敵人,有這種小人做敵人並不是一件好事啊。

    孟森說,那我怎麼說?

    孟副省長想了一會兒,說,你這麼跟他說吧,就說最近省裡在籌備兩會,要開的會議很多,我一時難以**跟他見面。不過我對他想要見我感到很榮幸,也很想跟他熟悉一下,等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再來安排吧。

    孟森笑了,說,您的意思是先穩住他?

    孟副省長說,對啊,先穩住這傢伙吧。

    孟森笑笑說,那行,我就這麼跟他說了。

    孟森就掛了電話,孟副省長冷笑了一聲,心說莫克這傢伙真是太夠傻的,竟然把腦筋動到我了頭上了,他沒看到我現在是不能跟呂紀直接衝突的嗎?我現在的對手是鄧子峰,擺平一個鄧子峰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如果在加上一個呂紀,那我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其實,孟副省長不見莫克的主要原因並不是他討厭莫克這個人的卑鄙行徑,而是如果他這個時候跟莫克走到一起,一定會開罪呂紀的,他現在的局面本來就很艱困,根本就是無法應對呂紀和鄧子峰的聯手的。

    對孟副省長最好的局面是,能讓呂紀和鄧子峰之間有所衝突,然後他就好從中漁利。但是目前看來鄧子峰和呂紀之間並沒有出現這種苗頭,鄧子峰這個人也是很狡猾的,知道他在東海沒什麼根基,所以來到東海之後,什麼事情都唯呂紀馬首是瞻。短時間看這兩人基本上是沒有產生直接衝突的可能了。

    所以比較理智的做法是,暫時自己也像鄧子峰一樣夾著尾巴做人,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要幫忙鄧子峰,讓鄧子峰的勢力坐大,坐大到可以抗衡呂紀的程度,到那個時候可能才會有好戲看。

    孟副省長心中明白,作為官員有些時候所能看到的視野是很窄的。比方說他這個副省長吧,眼下他所能看到的視野就是上看一級,看到鄧子峰的省長位置。他能覬覦的也只有省長這個位置,如果他現在就覬覦呂紀的省委書記位置,那只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像他只能看到省長的位置一樣,鄧子峰也是只能看到呂紀的省委書記的位置的,現在鄧子峰沒有實力對抗呂紀,他才會對呂紀俯首帖耳。一旦他有了實力抗衡呂紀了,那這兩人之間的博弈就有了看頭了。

    孟副省長最近在做的工作就是在幫鄧子峰,兩會即將召開,孟副省長在協助鄧子峰準備東海省的政府工作報告,這一次鄧子峰將作為東海省的代省長在人大會上作政府工作報告,並將通過人大的選舉去掉代字,正式成為東海省的省長。這對於鄧子峰是一個很關鍵的時刻,容不得絲毫的閃失。

    當然,這對於孟副省長也是很重要的,他也不希望他負責的工作部分出什麼閃失,否則他一定會被中央認為因為沒能當上省長而鬧情緒了,故意搗亂省長的選舉工作的。如果給中央造成這種印象,那他這個副省長也就仕途完蛋了,所以這個時候可不是他鬧彆扭的時候,孟副省長心中即使萬分的不願意,卻也不得不盡心盡力做好兩會的籌備工作。

    所以忙於兩會的籌備倒並不完全是孟副省長拿來敷衍莫克的,這個時候他確實不能分心的。

    北京,海川大廈,傅華辦公室,傅華接到了方晶的電話,方晶笑笑說,傅華,如果我請你吃飯,當然,不是在鼎福俱樂部,你來不來啊?

    傅華笑了笑,上一次他已經被金達警告過不要太去接近方晶,而且他自己也感覺慢慢有點被這個女人所吸引的感覺,這是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的,他並不想跟方晶鬧出什麼花邊新聞來的,可是他也不好什麼理由都不說就去拒絕,於是說,就請我一個人嗎?

    方晶笑笑說,當然不是了,帶上你老婆一起來。

    原本傅華是打算方晶如果說只請他一個人,他就會說不太方便,然後拒絕,沒想到方晶竟然開口請他們夫妻倆個,這讓他有些意外,也讓他覺得好像是他多想了,人家方晶並沒有什麼要誘惑他的意思。

    傅華就不太好意思回絕了,他笑了笑說,那吃什麼啊?

    方晶笑笑說,法國人講不帶字母r的月份,不吃牡蠣。現在是帶字母r的月份,當然要吃牡蠣了。我知道一個地方剛來一批上好的貝隆牡蠣,怎麼樣,帶你老婆一起來品嚐一下?

    貝隆牡蠣是世界上最頂級的牡蠣之王,法國西北部布列塔尼地區西部沿海的非尼斯泰爾省盛產海鮮,尤其是在距阿旺橋大約15公里,距坎佩爾大約30公里的貝隆河口出產的貝隆牡蠣,****,咬感脆爽,有特殊的榛果香氣,特別是金屬味明顯,所以又有銅蠔之稱。這是老饕心目中的極品。

    傅華笑了,說,怎麼突然想起來請我吃這麼高級的東西啊?

    方晶笑了笑說,也不是突然想起來的,上次你請我吃你們的海蟹,我總想回請你一次,正好牡蠣也是海鮮,一個還一個,可以吧?

    傅華笑了,說,那我可賺大了,我們的海蟹雖然好吃,卻沒有貝隆牡蠣那麼昂貴。

    方晶笑笑說,行了別廢話了,帶你老婆來就是了。

    傅華就打了電話給鄭莉,說有朋友要請客吃貝隆牡蠣,讓鄭莉一起去。鄭莉卻說,不行啊,我今晚約了人了。你自己去吧。

    傅華愣了一下,說,是一個女人請客的,那你不去我也不去算了。

    鄭莉笑笑說,別這樣子,人家請你你就去吧,我不介意的。要不然晚上你還得找地方吃飯呢。去吧去吧。別忘了回家就是了。

    鄭莉這麼說,傅華也笑了,說,那我去了。

    晚上,傅華去了方晶約好的飯店,方晶見傅華一個人來了,愣了一下,說,誒,你老婆呢?

    傅華笑笑說,她晚上有事,來不了了。

    方晶有點遺憾地說,我一直沒見過你老婆,還想今天能有機會看看她是什麼樣的一個美人呢。

    傅華笑了,說,我老婆可算不上什麼美人。

    方晶笑笑說,誒,傅華,這話小心被你老婆聽到。

    傅華笑笑說,當她面我也敢這麼說的。我老婆並不是多漂亮的一個人,她吸引我的是她身上的那種淡然的氣質。

    兩人就進了一個雅間,服務員就送進來開好的貝隆牡蠣。貝隆牡蠣屬於歐洲原產的葡萄牙牡蠣,又稱為扁型牡蠣,外觀類似貝類,呈扁平狀。兩面殼形狀不等,呈不規則的三角扇形,下殼大而厚,有一點凹陷看上去有點像馬蹄形。開好的貝隆牡蠣的邊位帶微微的淺啡色,牡蠣肉雖不會太厚,但脹實而富有彈性。

    方晶笑笑說,傅華,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牡蠣嗎?

    傅華搖了搖頭,說,這裡面有什麼說法嗎?

    方晶笑笑說,你看沒看過美國人費雪的一本小書《寫給牡蠣的情書》?

    傅華搖了搖頭,說,還真沒看過。

    方晶笑了笑說,你還真孤陋寡聞。我告訴你吧,我就是看了那本書才喜歡上牡蠣的。我記得那上面開篇的第一句話是引用了狄更斯《聖誕頌歌》中的一句話,像牡蠣一樣,神秘、自給自足,而且孤獨,我心裡當時就想,這不是就在說我嗎?

    傅華笑了,開玩笑說,只是你是不是也像貝隆牡蠣這麼可口啊?

    方晶笑了笑說,你嘗嘗不就知道了嗎?

    傅華臉騰地一下紅了,他這才意識到他隨口開的一句玩笑,其中是含有**的暗示的。傅華咳嗽了一聲,藉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方晶笑了,說,好了,我跟你開玩笑而已,不用嚇成那個樣子吧?幸好今天你老婆沒來,來了的話,這一刻你是不是已經鑽進桌子底下去了?

    傅華笑笑說,好了,不說這個了,美味當前,我們還是開吃吧。

    傅華說著拿起一隻牡蠣,用嘴對準牡蠣殼,現將殼內的混了海水的牡蠣汁喝掉,然後用叉子將牡蠣肉放入口中咀嚼,貝隆牡蠣真是不愧是牡蠣之王,沒加任何調料,吃到嘴裡面竟然沒有絲毫的腥味,只有一種格外的肥美鮮甜。

    藉著吃牡蠣,傅華將剛才的尷尬掩飾了過去。方晶也不逗他了,也拿起了一隻牡蠣吃了起來。一直牡蠣吃完,方晶放下了殼,看了看傅華,笑笑說,傅華,其實我今天一直擔心你不會來的,如果讓我一個人孤獨的去面對也孤獨的牡蠣,那種情形是很淒涼的。

    傅華聽出來方晶是在暗示著什麼,他心中開始後悔今天不該單刀赴會了,早知道這樣子,不來就好了。他借開玩笑掩飾說,不是吧?如果是我不知道該多高興了,美味都歸我一個人了。

    方晶瞅了傅華一眼,笑著搖了搖頭,說,傅華,你別掩飾了,我知道你心中對我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不然的話那天你跟我跳舞,也不會那麼忘我。其實你一個人來赴我的約會更是說明了這一點,你心中也是喜歡我的,你也想跟我單獨相處的。

    方晶說到這裡,站起來坐到了傅華的身邊,笑了笑說,你放心了,我不想要你什麼承諾,更不想破壞你的家庭,只是希望在我孤單的時候,你能陪陪我,就這樣,可以嗎?

    方晶此刻身上再沒有鼎福俱樂部老闆娘那種女強人的那種氣勢,完全是一個乖巧順從的小女人的樣子,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楚楚可憐的望著傅華,似乎傅華伸手就能將她攬進懷裡,據為己有。

    方晶的身體離傅華很近,這是一具具有十分誘惑力的**,那種芬馥的女人氣息熏染著他,也刺激著他,令他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不禁想到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及時行樂嗎?既然方晶說不需要他的承諾,那他還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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