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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玩火 文 / 姜遠方

    6、看到朱欣拿著空白合同來城邑集團辦房產證手續,束濤是有些意外的,他說,朱科,這房子原來為你準備的啊?

    朱欣已經跟束濤辦好了離婚手續,她現在來找束濤,是想早點兌現莫克答應她的條件。[`小說`]雖然她手裡握著空白合同,但是不拿到房產證,房子好像總不是她的一樣。她苦笑了一下,說,束董啊,這可都是你害我的,我被我們家老莫掃地出門了。我們現在離婚了,這套房子是他給我的。

    束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朱科,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朱欣搖了搖頭,說,算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對不起也沒什麼用處了。束董,你看這些手續需要我怎麼辦?

    束濤並不敢因為朱欣跟莫克離婚了,就不拿朱欣當回事了,朱欣畢竟跟莫克在一起那麼多年,她對莫克的影響力一定程度應該是還存在的。他笑了笑說,這簡單,你把手續都給我,我來幫你辦好了,回頭辦好了我給你送去。

    朱欣看了看束濤,現在的她已經不是被束濤巴結的市委書記夫人了,她也沒什麼心緒去跟束濤閒聊,就把材料交給了束濤,然後離開了。

    束濤送走了朱欣,回過頭來把就叫來一個屬下,手續交給了他去辦理了。屬下拿著材料離開了,束濤坐在老闆台後面,輕輕地搖了搖頭,心說這莫克可是夠狠的,就因為出了舊城改造這件事情,就把朱欣給掃地出門了,話說當初莫克對舊城改造項目可是知情的啊,自己還跟他偷著見過一次面,什麼條件都是他跟自己當面談好的,這出了事竟然都成了朱欣的責任了。

    這莫克的政治手腕可夠毒辣的,對身邊最親的人竟然也能下的去這種毒手,自己跟他合作搞事情還真是要小心的。

    束濤心中就開始盤算,現在莫克要求的東西都已經兌現了,是不是該想想如何讓他幫自己辦點什麼事情了。束濤並不敢把這件事情放的時間太長,現在事情剛發生,莫克心中一定還記著他的好處的,要求什麼基本上他都能答應。如果時間一長,莫克心中的感激就會淡漠,那時候再去跟他要求什麼,一定會大打折扣的。

    商人向來都是想要利益最大化的,束濤心中就開始考慮要去找莫克做什麼事情比較合算。

    束濤正在想著,孟森匆匆忙忙的跑了來,說,束董啊,我剛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朱欣跟莫克離婚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束濤笑了,說,我知道,他們確實離婚了。

    孟森說,想不到竟然是真的,這個莫克還真是他媽的講原則啊,竟然能跟老婆離婚,心夠硬的。束董啊,這一次我們把人家朱欣可害的夠慘的。

    束濤笑了,說,孟董啊,你這話我就不願意聽了,我們什麼時間害過她啊?這件事情又不是我們逼她做的,她是自己願意這麼做的,有什麼後果自然也是應該有他自己承擔。

    孟森看了看束濤,說,束董啊,你這麼說就不夠仗義了吧,人家朱欣可是什麼都沒從我們這得到的,畢竟也是我們先找上她的。

    束濤看了看孟森,笑了,說,孟董啊,我們仗義什麼啊?現在舊城改造項目我們沒拿到手,可我們為了爭取這個項目卻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的,我們苦自己還苦不過來,你就別去操心朱欣了好不好?

    孟森也笑了,說,這倒也是,舊城改造項目我們沒拿到,你還好一些,還有一些別的項目在支撐,而我的夜總會現在都在停業狀態,等於說是沒有了進項,下一步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束董啊,我當初真不該聽你的加入這個戰局的。

    束濤笑了笑說,孟董啊,你不會被這麼點小事就難住了吧?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可就別後悔啊。

    孟森笑笑說,我也不想後悔,可是我現在坐吃山空,束董是不是可以給我指條路出來好吃飯呢?

    束濤笑笑說,路子是有的,你的夜總會既然開不下去了,就跟我合作搞工程吧。

    孟森笑笑說,搞工程我倒是願意,可是我們現在也沒什麼項目好操作啊?

    束濤說,要想拿項目很容易啊。

    孟森看了看束濤,說,束董啊,我不知道你這個樂觀是從哪裡來的,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我們剛剛才想要賄賂朱欣拿項目失敗,這個時候誰還敢幫我們爭取項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社會,沒人幫我們爭取項目,我們就根本拿不到什麼項目的。(。純文字)

    束濤笑了,說,誰跟你說沒人幫我們啊?我們不是還有一個莫克嗎?

    孟森愣了一下,說,莫克,他會幫我們,束董你可是真會開玩笑啊,他要是會幫我們,也不會跟朱欣離婚了。

    束濤大笑了起來,說,孟董啊,有些時候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你認為莫克跟朱欣離婚是因為他講原則嗎?

    孟森說,不是他講原則又能是什麼啊?

    束濤說,笑話,講個狗屁原則,莫克講原則那都是表面的功夫,哄弄老百姓的。這說到底完全都是莫克的政治盤算。

    孟森看了看束濤,說,我還是不太明白。

    束濤說,這個道理我一說你就明白了。你知道的,那些所拍的到照片,都是我跟朱欣見面的照片。如果莫克不跟朱欣離婚,老百姓自然就把他們夫妻看做是一體的,朱欣的行為也代表著莫克的行為,莫克就會被認為是授意朱欣這麼做的幕後黑手。但是如果莫克跟朱欣離婚了呢?

    孟森說,我明白了,莫克如果跟朱欣離婚了,朱欣的行為就會被認為是背著莫克做的,莫克就不需要負上這個責任了。媽的,這傢伙算盤打得可夠精明的。

    束濤笑笑說,是啊,說不定莫克心中早就厭倦了朱欣,也想借此機會把朱欣甩掉呢。

    孟森說,那個朱欣確實長得不咋地,又那麼老,我是莫克也會想換換人的。不過朱欣應該不會就這麼甘心被莫克甩掉的,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善類,一看就是很難對付的樣子。

    束濤笑了笑說,是啊,她是不好對付,不過拿到了她要的條件就好對付了。

    孟森看了看束濤,笑了笑說,束董啊,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了?

    束濤點了點頭,說,前幾天莫克開口跟我要了一套房子和一筆錢,我給了他。開始我還以為是他要包二奶呢,現在知道他是要用來打發朱欣的。剛剛朱欣就到我這裡來,讓我辦那套房子的房產證。

    孟森笑了,說,束董啊,還是你老謀深算,我說你怎麼這麼氣定神閒呢,原來是心中早就有後招了。說吧,你準備找莫克要什麼項目來做?

    束濤笑了笑說,你別急,我心中還沒想好跟莫克要什麼呢。前面剛出了那麼一段事情,一時之間恐怕莫克也幫不了我們什麼大忙。

    孟森點了點頭說,這倒也是,這一次我們和莫克都被搞得狼狽不堪,這一次我們真是被丁益和伍權這倆小子給整得不輕啊,我都想找人做了他們倆。

    束濤看孟森發狠的樣子,瞪了他一眼,說,你想幹什麼?這個時候你可別給我整事啊。這個時候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們剛被這倆小子給整了,如果這倆小子真是出了什麼事情,所有人懷疑的目標一定是我們。你大概不會忘記當初伍弈出事,緊接著鄭勝就被抓了的事情吧?

    當初伍弈跟鄭勝爭奪一個項目,結果卻被伍弈狠狠的耍了一下,鄭勝就因此買兇殺了伍弈,而鄭勝因此就被警方盯上了,後來也出了事情,送了卿卿性命,海川的地下勢力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有力的人物,各方力量自然就重新洗盤,孟森也就是因為這個才獲得了出頭的機會,一躍成了海川地下勢力的大哥級人物。

    這件事情孟森自然不會忘記,他笑了笑說,我當然沒忘,好了,既然束董說了,我就暫且放過這倆小子,不急著送伍權這小子去見他爹了。誒,束董,你沒查一查北京方面,為什麼我們的方案會被洩露出去啊?

    束濤說,我問過北京那邊的設計公司了,那邊的設計公司說他們也不清楚是怎麼個情形,內部調查了一下,也沒發現什麼人洩密,反正是一件無頭公案。

    孟森說,那我們起碼可以告對方剽竊的吧?

    束濤說,那邊的公司說因為這個方案是參加招標的,並沒有到知識產權部門做備案,要告對方很難。這件事情我全盤想了一下,伍權和丁益那倆小子沒這麼聰明,這件事情是另有高人做的。

    孟森看了看束濤,說,誰啊?

    束濤說,中天集團的姓林的。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姓林的不簡單,上一次我們把他的財務醜聞給曝光之後,那個幫我們竊取資料的財務經理和我們在北京的朋友不久就先後出事啦,而且還做得很巧妙,讓人懷疑不到姓林的。現在想想可能都是這個姓林的在背後操作的,目的就是報復我們。孟董啊,我們惹到狠角色了,我想如果不是我們離北京那麼遠,我們也會被他做了的。

    孟森愣了一下,說,姓林的有這麼厲害?

    束濤說,那個姓林的也是從地方上把中天集團發展起來的,然後才搬到北京去的,我是知道房地產行業中的事情的,拿項目需要關係,做工地要能對付當地的地頭蛇,沒兩下子是做不了那麼大的,更不能在北京立穩腳跟,我想這傢伙手頭一定養了一幫什麼人的。上一次我們做的也有點絕,讓中天集團上市失敗,等於是斷了他一條很大的財路,甚至差一點就把他的公司給弄倒了,他一定對我們恨之入骨了,想報復我們也是很正常的。這一次我之所以不想在北京那邊深究下去,也是怕再惹到了姓林的。這傢伙比我們都狠,我們惹不起。丁益和伍權這邊你也不要去招惹他們了,這次就當我們打和了。

    孟森雖然也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物,但是總是一條海川的小地頭蛇,對林董這種過江強龍心中也是不無忌憚的,便說道,既然這樣,就暫且便宜這倆小子了。唉,束董啊,我們倆最近可是最近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真是有點流年不利啊?

    束濤點了點頭,說,這倒也是,改天真是要去無煙觀找無言道長給我們好好看看了。

    孟森心裡暗自好笑,束濤到這個時候還那麼迷信無言那個殺豬的,他也不去拆穿,笑了笑說,要去你去吧,我就免了。你在這忙吧,我回去了。

    孟森就走了,束濤坐在那裡想了一會兒,抓起了電話就打給了莫克,就算現在沒什麼項目可找莫克的,起碼也要把朱欣來辦房產證的這件事情給莫克說一下。再說他也想試試莫克的口風,看看莫克心裡面是打算怎麼回報他。

    莫克接通了電話,笑著說,束董,什麼事?

    束濤聽莫克似乎心情很愉快,看來這傢伙借這一次的事件甩掉了朱欣,心裡恐怕是在偷著樂的。

    束濤笑了笑,說,是這樣的莫書記,我要向您匯報一件事情,剛才朱科到我這裡來了,在我們城邑集團這邊買了一套房子,我已經安排人幫她去辦房產證去了。

    莫克笑了笑說,束董啊,我跟朱欣已經離婚了,今後就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了,她的事情你就不用跟我匯報了。

    束濤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啊,那給您添麻煩了。

    莫克笑了笑,說,也沒添什麼麻煩了,說起來我們都是海川的一份子,你們城邑集團也是海川的重量級企業,我是海川市的市委書記,大家都想海川能發展好,今後遇事可要多交流一下意見啊。

    束濤笑笑說,那是,那是。我們城邑集團也願意多聽取莫書記的指示。

    莫克說,束董啊,我就看不上某些領導幹部,他們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下面的一些企業,我願意對下面的企業一視同仁,也歡迎這些能夠蓬勃發展。企業發展了,我們海川市的經濟才能發展的。

    雖然束濤跟莫克見過幾次面了,但是兩人從來沒討論過市長金達,莫克今天這麼說,實際上是在暗示說他認為領導幹部中有些人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城邑集團的,而這個領導幹部雖然莫克並沒有點名,意思卻很明顯,那就是金達。莫克這是跟束濤強調一點,那就是他們不但是利益上的共同體,而且還有著共同的敵人。

    束濤跟金達之間的矛盾是由來已久的,心中早就是對金達很有意見的,這一次丁益能成功競拍舊城改造項目,束濤心中就有些懷疑金達也是在背後搞鬼的人之一,現在看來莫克似乎也對金達有了看法了。

    束濤笑了笑說,是啊,現在像莫書記這麼支持企業,這麼開明的領導真是不多的。有些時候我心裡就奇怪,明明我們城邑集團為海川市做了那麼多的貢獻,繳納了那麼多利稅,可是為什麼有些領導就是不待見我們呢?

    莫克笑了,說,這種人終究還是小數的,總有一天他們會意識到他們的做法是錯誤的。

    束濤笑笑說,如果我們市的領導都能像莫書記一樣對我們這麼支持就好了。

    莫克笑了,企業和市裡應該是互相支持的。誒,束董,我看過一些城邑集團的情況,有一點小小的看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束濤笑了笑,說,莫書記看您這話說的,您的意見對我們來說就是真知灼見,我們是求之不得啊。您說,我洗耳恭聽。

    莫克笑笑說,真知灼見談不上了,一點粗淺的看法而已。我覺得呢現在城邑集團的業務視野都停留在海川城區這一塊是不對的,誠然像舊城改造項目這種大項目可能總標的大一些,能賺的利益多一些,但是這種項目誰都想要,爭起來就不一定誰能爭得到了。

    束濤笑了笑說,是,莫書記說的真對,這種項目確實是大家都打破頭在爭的。

    莫克笑笑說,其實海川市這幾年城區周圍的縣市經濟發展的也是很不錯的,束董大可以把視野往外放一放的,這些周邊縣市也是有很多機會的。再加上你們城邑集團是我們海川市數一數二的地產開發企業,在海川市那是名聲響亮的,如果能把業務放到周邊縣市,拿到項目的機會一定會很大的。

    束濤馬上就聽明白了,莫克這是在點撥束濤把業務放到周邊縣市去,現在海川市區的項目太過顯眼,莫克大概並不方便出面幫城邑集團爭取,而在下面的縣市,一個市委書記的話可能就要有用的多了,莫克如果開口,相信城邑集團一定能夠拿到項目的。

    束濤笑了笑說,莫書記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您這麼一說,我真是意識到我的經營思路是有問題的,原來我是放棄那麼大一塊市場啊。真是謝謝您了,您這是給我們指明了新的經營方向,回頭我馬上部署考察去周邊縣市的項目,相信一定會取得很好的成績的。

    莫克笑了,說,束董言重了,我就是提供了一點小小的建議而已。希望你們企業能夠有一個長足的發展。如果你到周邊縣市有什麼困難的話,我是可以幫你們協調一下的。

    束濤笑笑說,那我先謝謝莫書記了。

    莫克笑笑說,謝什麼啊,大家都是為了海川經濟發展嘛。那就這樣吧?

    束濤說,那謝謝您莫書記了,再見。

    莫克笑著說,你又說客氣話了,好了,再見了。

    束濤也說了聲再見,就等著莫克掛斷電話,然後他好掛斷電話,莫克卻並沒有馬上就掛斷電話,遲疑了一下,他又說,誒,束董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跟你比較熟悉的那個孟森是不是跟省裡的孟副省長關係很不錯啊?

    束濤愣了一下,他是知道莫克的背景來歷的,莫克是現任的省委書記呂紀用起來的人,在東海政壇上是打著明顯呂紀烙印的人,這傢伙為什麼突然問起孟副省長來了呢?他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舊城改造項目讓莫克在呂紀那邊失寵了,他想改換門庭了?

    束濤笑了笑,說,是啊,他們的關係是很不錯的。您問這個是想?

    莫克笑了笑說,是這樣的,我原來一直是在省委那邊工作,對省政府的一些領導都不是很熟悉,很想有機會能夠跟他們熟悉一下,不知道這件事情孟森能不能幫我安排?

    束濤心中就有點怪怪的感覺,難道莫克真的是想轉換門庭嗎?現在東海政壇的形勢是有些曖昧不清的。

    省委書記呂紀和省長鄧子峰都是從外地調來東海工作的,算是空降派。呂紀還好,在東海省已經經營些年頭了,而鄧子峰則是直接就空降來做省長的,現在根基還是有些不穩固的。

    孟副省長則是從基層一步步幹起來的東海人,算是本土派的代表人物。不過孟副省長前段時間競爭省長失敗,算是受了一次慘重的打擊,目前算是在休養生息階段,因此跟呂紀和鄧子峰尚能暫時維持和諧的狀態。

    但是就連束濤這種身在官場之外的人心中也是明白的,這種和諧只不過是檯面上的假象,檯面下的爭鬥從來就沒停止,甚至莫克本身都幾次成為過本土派攻訐呂紀用人不當的理由。實際上這種派系的爭鬥也是官場上的一種常態,只要有派系的存在,爭鬥就是難以避免的,而只要有人在,派系就一定會存在的。

    現在這個被空降派用起來的人卻想要去跟本土派的代表人物熟悉一下,這裡面的意味是很耐人尋味的,在束濤的心中自然而然的就認為莫克是在呂紀那裡受了某種程度上的委屈,這才會想從孟副省長那邊尋求某種程度上的支持。

    但是莫克這種行為是很危險的,他這等於是在玩火,稍有不慎,他就會惹火燒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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