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新駐京辦主任:對手

龍騰世紀 沒有僥倖(3) 文 / 姜遠方

    3、晚上,傅華帶著曲煒回了家,鄭莉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了,看到兩人回來,笑著說,曲市長,飯已經做好了,過來邊吃邊聊吧。

    曲煒看著似模似樣的一桌子菜,笑著對鄭莉說,沒想到你還這麼能幹啊,傅華真有福氣。

    鄭莉笑笑說,曲市長就先別誇我了,先坐下來嘗嘗,合您口味了再表揚我好不好?

    曲煒高興地坐了下來,第一筷子就夾向了鄭莉做的醋溜白菜,然後開始品嚐起來。鄭莉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曲煒臉上的表情,問道,您覺得怎麼樣?

    曲煒笑著點了點頭,說,口味地道,很有功力啊。

    傅華笑了,說,您跟鄭莉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一份醋溜白菜有什麼功力可言啊?

    曲煒笑著搖了搖頭,說,傅華啊,你不懂的地方了,實際上白菜入菜,看上去簡單,卻是最考功力的。川菜之中有一道開水白菜,乍看如清水泡著幾棵白菜心,一星油花也不見,但吃在嘴裡,卻清鮮淡雅,香味濃醇,湯味濃厚,不油不膩:味道清鮮,不淡不薄,菜色嫩黃,柔美化渣,有不似珍餚,勝似珍餚之感,非川菜大師不能做的地道。再就這醋溜白菜來說,要做的脆嫩,爽口,酸辣,是很不容易的,火候一定要掌握到位,重了,白菜就被煮爛了,沒有了它的脆嫩,輕了呢,白菜就還是生的,口感不好。鄭莉啊,你這一手是跟家裡老人學的吧?

    曲煒拿醋溜白菜跟川菜大師的開水白菜相提並論,讓鄭莉十分高興,笑著說,曲市長您真是吃家,懂得其中的訣竅。確實像你所說的,這菜是我奶奶教我的。

    曲煒笑了,說,那就對了,這菜有一種傳統的家常味道。

    鄭莉笑著看了看傅華,說,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傅華笑笑說,好了,不要人家誇誇你,就把尾巴翹到了天上去了。

    三人開了一瓶紅酒,傅華給曲煒添上,曲煒笑著端起了杯子,說,來,鄭莉啊,這杯我祝你們新婚快樂。

    傅華和鄭莉就和曲煒碰了杯子,各自喝了一口,曲煒笑著說,人那,有些時候真是奇妙,鄭莉你不知道吧,當初傅華在海川的時候,找個女朋友都找不到的。

    鄭莉笑著看了傅華一眼,說,原來你這麼差勁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你為什麼不說那些女人沒眼光呢?

    曲煒也笑了,說,其實我也覺得是那些女人沒眼光。

    三人就這麼開心的閒聊著吃完了晚餐,鄭莉把曲煒讓到了客廳坐下,給他泡了一杯龍井,洗了一盤水果過來,讓傅華陪著曲煒聊天,她洗碗去了。

    曲煒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鄭莉,笑著說,傅華啊,我覺得你這一次娶的比上次好得多了,娶妻求賢惠,鄭莉比那個趙婷可賢惠多了。

    傅華笑笑說,是啊,鄭莉確實更適合我。

    曲煒說,對了,下午你跟我說的你知道了一件穆廣不為人知的秘密,是不是跟他這一次被舉報有關啊?

    傅華說,他被舉報的事情您也清楚?

    曲煒說,那件事情是省紀委處理的,郭奎書記和呂紀省長討論過,當時我也在場。

    傅華說,您提起來這個事情,我正好想要問你,省紀委這一次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查了半天,不了了之了?

    曲煒笑笑說,這個你不能怪他們,穆廣總是一個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查辦他總是要非常謹慎的。{免費小說}郭奎書記和呂紀省長都認為必須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才能對穆廣採取措施。但省紀委的調查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原本以為找到富業地產的葉富就可以打開突破口,哪知道這個葉富什麼都不說,一味的只是頑抗,省紀委又不能沒有什麼依據一直扣著他,於是就很尷尬,只好把人放了。

    傅華說,葉富不說話,省紀委可以調查別人嘛,這麼一放了之,太不負責任了吧?其實葉富跟穆廣之間的交易是通過一個叫做關蓮的女人來進行的,這在海川幾乎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實,省紀委怎麼會就這麼被葉富糊弄了過去呢?我不知道他們是太無能,還是被穆廣收買了?

    曲煒看了看傅華,說,你也知道關蓮這個女人?

    傅華說,這就是我說的穆廣那件不為別人所知的秘密,其實我是最早知道關蓮和穆廣之間有聯繫的人。當初就是穆廣委託我幫關蓮在北京開辦了關鍵建築信息咨詢公司。開始我還不知道為什麼穆廣會跑到北京來給關蓮開辦公司,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才讓我想明白了,原來關鍵公司實際上是為關蓮在海川開展業務作掩護的,而關蓮就是給穆廣做白手套的人。這個女人實際上就是穆廣的地下情人。

    曲煒說,你怎麼這麼確定啊?

    傅華笑笑說,這還用說嗎?那個關蓮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學歷背景,她能給地產公司提供什麼信息咨詢啊?除非是一些內幕信息和檯面下的一些利益交換。至於我為什麼說關蓮是穆廣的情人,這是丁益告訴我的。

    曲煒說,丁益,丁江的兒子?

    傅華點了點頭,說,這個傻瓜不知道怎麼就被關蓮的美色迷上了,什麼都不管不顧的非要跟關蓮在一起。您也知道我跟他父子二人是交情很深厚的,我不能看著他就這麼被關聯騙了,就大著膽子多了句嘴告訴了丁益,穆廣和關蓮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沒想到這個傻瓜什麼都跟關蓮說,結果穆廣就知道了我洩露了他和關聯之間的秘密,就惹來了穆廣一連串的報復。

    曲煒說,原來檯面下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在啊?

    傅華說,葉富的事情只要找到關蓮,問題馬上就會迎刃而解的,我不明白省紀委為什麼不追查下去,就聽葉富狡辯了一通,就讓他過關了。

    曲煒笑笑說,你不能這麼說,省紀委不是沒找過關蓮,可這關蓮下落不明,找不到啊。

    傅華說,什麼啊,他們根本就沒真正的找過,關蓮下落不明,他們為什麼不去關蓮的老家找他的父母問一問啊?

    曲煒笑笑說,你不要怎麼武斷,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沒找過?

    傅華說,我當然知道了,因為丁益跟我說他去關蓮身份證上登記的地址找過,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關蓮這個人。

    曲煒愣了一下,說,怎麼,丁益在調查這件事情?

    傅華說,是啊,這個傻瓜至今不能放下關蓮,現在關蓮下落不明,他懷疑關蓮被穆廣給殺害了,就四處尋找線索。

    曲煒笑了起來,說,他是不是偵探小說看得太多了,穆廣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常務副市長,他怎麼也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情吧?

    傅華笑笑說,我也覺得丁益有點神經過敏了。

    曲煒說,不過,怎麼會沒有關蓮這個人呢?她的身份證是假的?

    傅華笑笑說,最詭異的就在這裡,身份證已經警方確認是真的,卻找不到這個人的戶籍資料和這個人的去向。我懷疑關蓮這個名字和關鍵公司是一樣的,是為了掩飾關蓮這個女人的身份用的。

    曲煒嚴肅了起來,說,據我所知,這些情況省紀委的同志並沒有向郭奎書記和呂紀省長匯報啊。

    傅華說,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丁益都能查到的情況,為什麼省紀委查不到?所以我才說省紀委是根本就沒查下去,也因此我才覺得省紀委查這個案子的同志是有問題的。

    曲煒臉板了起來,說,別瞎說,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你怎麼能隨便就懷疑省紀委的同志。

    傅華別說得不好意思了,說,我也就在您面前才敢說這件事情。

    曲煒說,這種猜測性的話以後不要隨便講了,尤其在那個丁益面前不要講。事情已經被你們搞得很複雜了。

    傅華說,丁益面前我倒是可以不講,不過丁益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他肯定會一直找下去。

    曲煒說,他要找那是他的事情,你別瞎參合,知道嗎?你跟他是不同的,他在商場,你在官場,跟紀委的同志結怨對你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傅華說,我明白這裡面的風險,可是事情也不能就這麼含糊過去啊?

    曲煒說,不這麼含糊過去又能怎麼樣?你不是包公,別想什麼除惡務盡了。傅華啊,你年紀也不小了,看事情應該不會還是那麼簡單化了。我跟你說,這兩年我越來越覺這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純粹的了,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黑白是混在一起的。所以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要多動動腦子,不要只憑著個人的好惡去莽撞行事。

    傅華明白曲煒說這些是為了他好,雖然他並不十分贊同曲煒的觀點,卻也還是點了點頭,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曲煒說,再是你告訴丁益穆廣和關蓮之間的關係這件事情,以後也不要跟別的領導提起了。你這麼做實際上是很不好的,領導把私事拜託給你,實際上是一種對你的信任,你把他告訴了別人,實際上就是一種對信任的背叛,這種背叛是致命的。穆廣生你的氣也很正常,換到任何一個領導也不會高興你這麼做的。

    傅華辯解說,我那不是因為丁益是我的好朋友嗎?我怕他吃虧,別人我是肯定不會說的。

    曲煒說,好朋友也不行,丁益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他應該對這個社會有自己的判斷,所以也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去操那麼多心幹什麼?傅華啊,你明不明白你這個駐京辦主任是一個什麼位置啊?你這是一個服務性的崗位,很多時候你是為了領導服務的,你這裡迎來送往的都是領導和他們的親屬,這裡面很多事情都是很私人性質的。現在的領導們都是兩副面孔的,公開場合上領導們可能都一板一眼的,私下裡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在駐京辦你能見到很多領導別人沒見過的一面,而這些都是領導們不想為別人所知的,所以你必須要把某些事情爛在肚子裡,有個電影裡不是有一句話叫打死也不能說嗎?你這個崗位就是一個打死都不能說的崗位,只有這個樣子,你這個駐京辦主任才能幹的長遠。

    傅華看了看曲煒,他還真沒想到這麼深層去,他感覺曲煒所說的道理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他心裡同時也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對的,不過他也無法說出不對在什麼地方。

    曲煒看傅華只看他不說話,笑了,說,傅華啊,可能你現在還不能完全搞懂我所說的話的意思,不過慢慢你就會明白的。我這些也是這幾年我干副秘書長悟到的。說到底我們倆現在的工作性質都是為領導服務的,我們是服務他們,而不是要在背後搞他們的小動作,這一點你必須首先明確。

    看來曲煒這些年的副秘書長還真沒白幹,他是明確自己這個副秘書長的職務定位的,也許曲煒是對的,只有明確了自己的職務定位,才會明確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難怪郭奎書記和呂紀省長會這麼賞識曲煒,呂紀這一次還專門跑來北京為曲煒爭取秘書長的位置,曲煒可能確實服務的他們熨熨貼貼吧。

    這番話對傅華來說也不無參考價值,駐京辦這裡確實是一個服務性質的機構,如果搞不清這個機構定位,確實很那做好這裡的工作。

    傅華認真的說,您的話我都記下來了,我會認真想一想的。

    曲煒笑了起來,說,我知道你心裡對我的話還是有些不服氣的,這都是你那種所謂的正義感在作祟。我跟你講一件事情吧,在我做這個副秘書長期間,一個服務另一位副省長的副秘書長因為跟那位副省長有了罅隙,就利用他掌握的副省長的情況,舉報了那位副省長,結果查明屬實,那位副省長被法辦了。按照您的觀點,是不是這位副秘書長算是正義了的吧?是不是應該被犒賞啊?可是後來結果怎麼樣呢?沒有人再敢用這位副秘書長了,誰敢放這麼顆地雷在身邊呢?他很快就被調出省政府,到了一個閒的不能再閒的位置上去等著退休了。我跟你說這件事情,倒不是說領導們都不好,可是領導們也是人,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沒人願意用一個可能檢舉他們的人。

    傅華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曲煒說,你明白了就好,穆廣的事情你不要去管了,他這種人早晚會被抓住的,那個關蓮也不可能藏一輩子的,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嘛。

    這時鄭莉收拾完了廚房,走了過來,笑著說,你們聊什麼呢?

    曲煒笑笑說,我剛才跟傅華誇他有眼光,找了你這麼個賢惠的媳婦啊。

    鄭莉笑笑說,曲市長,您真是會說話。

    傅華和曲煒就不再聊工作上的事情了,三人就開始聊一些家長裡短,曲煒還問了一些鄭老的身體狀況什麼的,直聊到很晚傅華才把曲煒送了回去。

    第二天,曲煒打來電話,說是他要跟呂紀省長趕回東海了,就不跟傅華當面道別了,還讓傅華替他謝謝鄭莉,說昨晚鄭莉做的那一餐晚飯,是這些年來他吃的最愉快,也是口味最好的一餐。

    傅華有些不捨,說,您這麼快就走啊?我還想打個電話問您有沒有機會再聚一聚呢?

    曲煒笑了笑說,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再聚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傅華說,那您那件事情辦得怎麼樣?

    曲煒笑笑說,呂省長說他感覺上還不錯,看來我還是有戲的。

    傅華笑笑說,那祝您成功了。

    曲煒笑笑說,該來的會來的,好了,再見吧。

    曲煒就掛了電話,傅華心中有些惆悵,他是很喜歡曲煒在他身邊的那種感覺的,那是一種很安全的感覺,昨晚曲煒雖然是用訓他的語氣跟他講話,可是他知道曲煒完全是為了他好才那麼說的,當時的他恍惚回到了還給曲煒做秘書的時光裡去。說實在的,他對那段時光還真是很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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