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現在情況有些微妙,吳雯覺得有必要跟劉康談一下了,她撥通了劉康的電話。(。純文字)
劉康接通了,說,小雯啊,你這麼晚找我幹什麼?
吳雯笑笑說,我知道乾爹你這個時候還沒睡,所以才打給你。我發現徐正的一個情況,似乎對乾爹很不利,就想跟你說一聲。
劉康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情況啊?
吳雯說,是這樣,今天徐正來賓館吃飯,他看我的眼神有點躲閃,不敢跟我對視,我很懷疑他已經跟某些人在某些方面達成某種協議了,因此想提醒了一下乾爹,我覺得新機場項目發佈招標公告這麼長時間了,乾爹你除了買了標書,都沒什麼進一步的舉動,你不怕被別人搶了先去嗎?
劉康笑了,說,是你的怎麼都是你的,別人搶是搶不走的。
吳雯說,我知道,可是乾爹你就不怕別人先你一步跟徐正達成交易,那你這樣等下去豈不是一場空。
劉康笑笑,說,小雯,你不懂的,現在還不到我出價的時候。
吳雯遲疑了一下,說,我不是太明白。
劉康說,新機場項目金額巨大,想要插手的人自然不少。大家也都明白徐正作為主事者,在其中能量巨大,肯定會有很多人找徐正,我如果匆忙找了徐正,給了他一個眼下看上去還可以滿意的價碼,那後面別人為了爭取到這個項目,在我的價碼之上再增加條件呢?徐正會不會因此就動搖了呢?
吳雯現在對徐正有了更多的認識,她還真是不敢肯定徐正一定會不動搖,便說,這還真是很難說,徐正這人我現在還真是看不透。
劉康笑笑說,不用你看得透,這個徐正肯定不會是一諾千金的君子,所以局勢隨時都會發生變化的。據我收到的情報,蘇南近日離開了北京,方向是去向東海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蘇南和徐正在什麼地方碰了面,蘇南給了徐正一個很好的條件,讓徐正沒辦法拒絕,只能接受下來。
吳雯說,既然是這樣,乾爹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啊?
劉康笑笑,說,我緊張什麼,現在徐正這邊我還保留著溝通的渠道,只要我能在蘇南的價碼之上再多給徐正一點好處就行了。
吳雯說,那乾爹準備等到什麼時候找徐正談啊?
劉康說,徐正一開始就是在腳踩兩隻船,想要看我和蘇南兩家誰會出價高,然後讓價高者得。我不能出價的太早,如果我出價太早,徐正拿著我的出價去要挾蘇南提高價碼怎麼辦?那樣子就是我和蘇南鷸蚌相爭,只能讓徐正這個漁翁得利。我必須在徐正沒有時機可以再跟蘇南討價還價之時才出價,這樣才會一錘定音。
吳雯說,那乾爹怎麼就能保證一定會比蘇南出價更高呢?
劉康笑笑說,羊毛出在羊身上,蘇南也好,我也好,用來收買徐正的必然都是整個新機場項目中賺取的利潤,蘇南敢給,我為什麼不敢給?我的公司成本還要比蘇南的振東集團要低,我自然可以給的更多了。
吳雯笑了,說,看來乾爹每一步都算到了。
劉康笑笑說,乾爹也算是老江湖了,這點算計還是有的。
北京,羅雨已經被高月冷落了幾天,心裡越來越不是個滋味,他很想有個什麼辦法讓高月原諒他,可是高月每每見到他,都是一臉嚴肅,只要他多說幾句話,就算是在道歉的話,高月都是轉頭就走,根本不給他機會。《純》羅雨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而且時間拖得越長,他和高月的距離就會拉得越大,他是愛著高月的,不想就這樣失去她。
傍晚下班,羅雨跟在高月的身後,看著高月回了宿舍,正要關上門,趕緊幾步搶過去,不讓高月關上門。
高月看見是羅雨,急了,叫道,羅雨,你想幹什麼?
羅雨沮喪的靠在門上,說,高月,就算要懲罰我,這些天你懲罰的我也應該夠了吧?
高月說,誰懲罰你了?你走開,我要關門了。
羅雨痛苦的叫了起來,高月!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呢?你說,你想讓我怎樣去做才行?
高月這幾天也並不好過,她心中還是喜歡羅雨的,可是羅雨始終對她當初剛來駐京辦喝醉酒之後出的洋相耿耿於懷,這讓她對情郎的小心眼無法原諒。
高月說,羅雨,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現在就給我離開就好了。
羅雨說,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改正,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肯原諒我呢?
高月見羅雨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好無奈的去床邊坐了下來,羅雨關上了門,走過去做到了高月的身旁,說,月,你原諒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高月苦笑了一下,說,羅雨啊,不是我原諒不原諒你的問題,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的問題,我想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跟傅主任是清清白白的,你那麼說簡直是對我的侮辱,我想不出還要怎樣跟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人去朝夕相處。
羅雨說,那句話說出的當時我也後悔的要死,我那天真是中邪了,口不擇言,對不起了,月,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下一次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如果我再提這件事情就讓我出門就被車撞死好了。
高月並沒有完全被羅雨的發誓所打動,她說,羅雨,你也不用賭咒發誓了,我覺得我們的關係進展得有點太快了,我發現你這段時間根本就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也許我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給彼此一個空間,思考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羅雨急了,說,月,你不要這樣,我承認我心底有些陰暗,可是我之所以這麼想也是因為我是愛你的,我緊張你才會這個樣子。就像我對你是全心全意一樣,我希望你也對我是全心全意的,我知道自己這個是錯誤的,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高月說,我對你也是全心全意的,可是你老來懷疑我,你始終是不相信我。
羅雨說,我已經知道錯了。
說著羅雨伸手去攬過高月的肩膀,想要把高月攬進懷裡親吻。高月並沒有就範,而是把頭扭到了一邊去了。
羅雨知道這一次如果不能挽回高月的心,下一次的難度將會更高,見高月這個樣子,他放開了高月,撲通一下跪倒在了高月的面前,說,月,我給你跪下來了,請你就原諒我吧。
高月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羅雨竟然會跪倒在自己面前,趕忙伸手去拉羅雨,說,羅雨,你起來。
羅雨說,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高月用力去拉,可是羅雨就是不起來,她有些無奈,畢竟她心中還是有羅雨的,歎了口氣,說,冤家啊,好啦,我原諒你了。
羅雨看著高月,說,你真的肯原諒我了?
高月說,好啦,我都說原諒你了。你趕緊起來吧,叫別人看到像什麼。
羅雨這才站了起來,坐到了高月身邊,再次將高月攬進了懷裡,低頭要去親吻,高月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扭頭又要躲,羅雨急了,說,月,你還是沒原諒我。
高月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躲,讓羅雨吻住了。開始,高月還有些僵硬,眼睛微閉,表情空茫,並沒有什麼熱烈的反應,她還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要去原諒羅雨。
羅雨知道自己還是需要加一番努力的,他的吻更加富有了挑逗性,手在高月身上遊走,高月的身子已經經過了雨露滋潤,剛剛冷戰又被曠了幾天,熱火很快就又燃燒了起來,她終於不再矜持,向羅雨敞開了自己,搖晃顛簸著將羅雨送到了快樂的巔峰。
巔峰之後,羅雨突然莫名的感到一陣心虛,他感到自己在這段感情之中越來越失去了主動權了,他有一種被高月掌控了的感覺,雖然他還是很愛高月,不想放棄高月,可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實在不是很好受,他的心裡比沒和高月和好之前還難受。
高月看羅雨完事之後好半天沒說話,就問道,雨,你在想什麼啊。
羅雨掩飾的笑了笑,說,月,我在想你給我的快樂,以後我會更加珍惜的。
高月笑了,說,好啦,只要你以後不要疑神疑鬼的就好了。
羅雨說,一定不會了。
高月說,其實,你一直誤會了傅主任了,這一次我們鬧彆扭他還說我來著,他說你已經是副主任了,我要多給你留面子,不要再打你耳光了。雨,那一下是不是打得很痛啊?
高月本來是想把這件事情提出來讓羅雨知道傅華是很維護他的,可是她沒有顧忌到傅華本來是他們吵架的主要原因,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又是為富華說好話的口吻,對於羅雨來說又是一個很大的刺激。羅雨心裡暗罵傅華陰魂不散,不過他剛挽回高月,自然不敢再去批評傅華惹怒高月,便笑了笑,說,是我該打,痛一點也是應該的。
高月抱緊了羅雨,說,對不起了,打你也是我不對。
羅雨也抱緊了高月,說,月,還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高月親了羅雨一下,笑著說,我們不要說誰對誰錯吧,以後好好愛護對方就好了。
羅雨點了點頭,更加抱緊了高月,他心中為挽回了高月而感到高興,但同時他認為傅華是造成這一切的主要原因,心中對傅華更加的不滿了。
海通客車因為高豐和辛傑的出事整體陷入了停頓,尤其是高豐大力發展的汽車城項目,因為海通客車本身的前景不明,進駐的客商紛紛撤走,整個汽車城項目就爛尾了,汽車城裡空空蕩蕩,眼見成了一座空城,還有一些建築物並沒有全部建成就停在了那裡,腳手架、建築材料到處是亂七八糟。
高豐的百合集團是徐正主持引進來的,汽車城這個樣子擺在那裡,等於是把徐正的錯誤擺在那裡一樣。海川市民看到汽車城就會議論,說當初曲煒市長因為對百合集團有所懷疑才謹慎的不肯輕易接受跟百合集團的的合作,但是現在的徐市長急功近利,上來就跟高豐達成了合作協議,結果就造成這樣一個爛攤子。
徐正也多多少少聽到些議論,心中不禁暗自惱恨,惱恨這些人沒看到自己的成績,只看到了自己的錯誤。自己在引進融宏集團的二期投資和爭取新機場項目上還是做出了很大成績的,偏偏人們都不說這些,專門去揭自己的瘡疤。
但徐正也不得不承認,爛尾的汽車城擺在那裡給市民造成的觀感是很差的,心裡也急於早日想出辦法來擺脫這個醒目的錯誤。
市委書記**也覺得老是把一個爛尾的汽車城擺在那裡不是個辦法,不少熱心的市民向市委反映這個情況,說這個汽車城就像是海川市臉上的一塊瘡疤,極大的影響了海川市的市容市貌,要求市裡面盡快把這塊瘡疤給處理掉。
於是,在書記會上,**把這件事情給提了出來,他對徐正說,老徐啊,汽車城項目老是這樣放在那裡是不行的,很多市民對我們市裡是有意見的。
徐正看了**一眼,心說你**提這個是要幹什麼?想要揭我的瘡疤嗎?他心裡彆扭了一下,強笑著說,張書記,我也知道這樣放著不是辦法,可是目前並沒有好的解決思路。
市委副書記秦屯說,可是也不能不想辦法處理一下啊,那個汽車城的位置就在海川市顯眼的中心區域,我每次經過的時候,看到哪裡一片狼藉,心裡真是堵得慌,可想而知那些住在周圍的市民們會是怎麼想的。再這樣放下去不行的,市民的意見會越來越大的。
**說,是啊,我看到的時候心裡也很彆扭,那裡本來是一片黃金地帶,搞成這個樣子實在不應該。老徐啊,沒辦法可以想辦法嘛,你看是不是市裡面發動一下各方的力量,獻計獻策趕緊把這個地帶給處理一下啊?
徐正心裡更彆扭了,心說你們是要幹什麼,聯合起來對付我嗎?發動全市的力量,豈不是將我的錯誤昭告全市嗎?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不過這一段時間**對徐正的工作配合得很好,很多徐正做的工作**都是大力支持的,徐正心裡雖然彆扭,可還是認為**這是出於工作方面的考慮,並不是針對他,但秦屯就不一樣了,這傢伙顯然是附和**來針對自己的。
對於徐正來說,秦屯坐上這個市委副書記的位置是很令他不舒服的。原本秦屯是孫永的人馬,徐正跟孫永起衝突的時候,秦屯在背後沒少幫著孫永使勁。孫永倒台之後,徐正原本想趁秦屯沒有了後台支持之際,好好整一下他,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整他,也不知道省裡是怎麼想的,秦屯卻轉任市委副書記了,這下子這傢伙反而陞遷成為了常委之一,一下子就脫離了市政府序列,不受徐正的管理了,徐正不但整不到他了,反而可能受制於他了,因為現在專職的副書記的權力很大,很多方面都可以掣肘徐正的。
局勢瞬間就變得微妙起來,讓徐正一度很是埋怨省委瞎搞,讓這麼一個沒才能還有生活作風問題的傢伙做什麼副書記。不過,事態已經是這樣了,徐正並沒有膽量跟省委對著幹,因此他就是有意見也不敢顯露出來,包括在省組織部來考察秦屯的時候,他都沒有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因為他清楚秦屯背後有什麼人在支持,沒有郭奎的點頭,秦屯是不可能成為被考察的人選的,秦屯他是可以得罪,但他可不敢得罪能夠支持秦屯成為被考察人的那些人。因此在考察當中,徐正只是說了一些泛泛的好話,並沒有堅決的反對秦屯,秦屯的考察順利的得以通過了。
徐正心裡暗罵秦屯不是個東西,想趁這個機會打擊自己。不過這個汽車城也確實需要趕緊解決了,遮著掩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趁**提出來,索性發動全市各界的力量,盡快想辦法將這個問題解決掉吧。
徐正笑了笑,說,張書記說的對,這個問題是應該全面攤開,好好研究如何來解決了。市政府一定會召開常務會議,全面研究解決汽車城項目的爛尾問題,一定盡快找到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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