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程亦晚參加特訓的第三天。
此次他們的目的地是,盛京基地周邊凌山山脈。
目的就是剿殺山脈外圍邊緣的一群低階閃電鼠,顧名思義這閃電鼠就是動作迅速,快如閃電。
許睿讓他們來這裡就是主要訓練他們的反應能力和使他們已經嫻熟的躲避步法更上一層樓。
程亦晚很不高興,這殺一群鼠輩怎麼能表現出她的血腥殘暴來?
表現不出來,怎麼能吸引眼球?怎麼上榜?
然而當她進入閃電鼠群後才發現它們的厲害,這閃電鼠是田鼠的變異。
不同於其他動物體型向大變異的原則,這田鼠變得越來越小,就像那夜之前大街上賣的寵物鼠般大小,速度奇快無比,牙齒爪子鋒利無比。
即使程亦晚是以快攻為主,刀法快,步法快,身形變化快,但是這樣的速度還是不夠。不長時間後她的臉上手背只要是裸露的地方都被這閃電鼠抓到過。
幸虧被變異獸抓到不會像被喪屍抓到一樣被感染,要不如今隊伍中許多人都得變成喪屍。
程亦晚看著手上長長的紅痕,滲露出絲絲血珠來。她不但沒有氣急敗壞,反而平靜下來。之前是自己急功近利了,如果這些閃電鼠容易對付,許睿就不會讓他們來。
想要對付這些東西,自己在九宮樁上學到的步法顯然不夠,程亦晚立刻就想到了她之前記錄的楚懷逸的步法,身形飄忽,步法玄妙,恰好用在這裡。
但是剛剛試著去走這些步法。她就感覺經脈中的氣流有微微的阻滯感,身形反而越來越凌亂。
程亦晚想著楚懷逸的這種步法或許是一種輕功,一般情況下都是先有心法,再配合上合適的步法的。作為偷師的她招式步法好偷,難就難在是沒有心法的,也就是說想要練成就必須反推出心法來。
電石火光之間。她就想到了每晚凌晨一點時。在黑晶的帶動下,體內氣流的流經途徑與路線,那時她吸收起能量來異常順暢,渾身感覺也很舒服。何不拿來試試?
程亦晚按照那種路徑開始運行體內氣流,腳下開始練起步法,起初還不是很融合。她就將步法的招式打亂。以體內氣流運行為主線,往裡邊填招式。漸漸的這招式步法與氣流運行合拍起來,她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這閃電鼠已經不能傷害到她,而是被她迅速的收割著。
許睿看著程亦晚的身形,眉頭越皺越高,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老末顯然也發現了,他走到許睿旁邊,「隊長,阿晚的身形步法怎麼跟團長這麼像?聽說團長家是武術世家。你說這阿晚是不是團長失散多年的師妹或者是同宗親戚?」
「你問我,我問誰去?」
老末看著結束了戰鬥在一邊休息的程亦晚。向著她招了招手,「那就問她好了。」
「老末,找我什麼事?」程亦晚走到他面前,順手拍了他肩膀一下。
許睿看著程亦晚的動作,皺了皺眉,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都老末、阿晚的叫上了?他再次撫了撫額頭,怎麼自從程亦晚進入他的隊伍來,就這麼愛皺眉了。
顯然旁邊的兩人還不太知道他的懊惱,很快就聊了起來。
「阿晚,你原來你也會諜影媚蹤步,那你這輕功師承何處?怎麼跟咱們團長的那麼像?不過前邊更像,後來就有點變化了。」
原來團長這輕功叫做諜影媚蹤步,別說這輕功步法走起來確實挺像一隻蝴蝶在飛的樣子,而且名字也好聽。
「你眼睛還挺厲害麼,這都看出來了,這就是我從團長那裡偷學的,再加上自己改編的。」
「咳咳」許睿嚇了一跳,將程亦晚拉了過來,「不想活了,你什麼時候偷的,快說。」
「就是那天晚上,咱們一塊大戰喪屍獸的時候,團長不是用這種步法了麼,我就記下了點,也不全。
剛才看閃電鼠太多就想著用用。」
看到許睿著急成這個樣子,趕緊解釋道,萬一有點誤會就不好了。
許睿顯然也還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就真的只是那天看了看,那麼心法呢?」要知道只有招式沒有配套的心法是不管用的。
「我自己琢磨了琢磨,覺得差不多就用了」
許睿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真偷了團長的東西,不過自己現編心法?「這樣你都敢用?小心走火入魔。」
「放心吧,這不是沒事麼?」
誰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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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末拿著勺子攪了攪前邊大鍋裡的粥,舀起一點放在嘴邊吹溫後,一口喝下隧點了點頭,嗯,鹹淡正好。
他將鍋底燃著的柴火撤出幾根,等火小後,拿出一隻大海碗舀了滿滿一大碗的大米瘦肉粥。
看著碗裡白白的鬆軟粘稠的米粒,裡邊粉嫩的瘦肉。手捧在碗邊上在這初春微寒的季節,感覺到絲絲暖意,他忍不住喝下一大口,燙燙的粥順著胃腸道直暖到了心裡。
老末給早已蹲在旁邊的黑子也盛了一碗,「別眼巴巴的看著了,燙,慢點喝。」
隨後,他頭也不抬的喊道:「阿晚,弄好沒,快點,粥好了。」
聽到後方傳來程亦晚的聲音,「一分鐘就好,你先給我晾上一碗。」
老末拿起程亦晚自帶的飯盒,往裡邊盛了滿滿的一盒。估摸著都快三分鐘了,她還沒有過來,再次喊道:「阿晚,快點,粥都快涼了。」
「好了,好了,一分鐘」
真是磨蹭,到底要幾個一分鐘,既是弄不完還讓人家先給你盛好晾上。老末邊嘀嘀咕咕的說著邊回身看向前方不遠處的程亦晚。
她站在五六隻三階喪屍的中間,腳踩諜影媚蹤步,身形飄忽。頗有團長的幾分影子。
在包圍圈中不時有一條胳膊、腿、腦袋的飛出來。周圍已經遍佈喪屍的屍體,有的被從中間一分為二,整整的劈成兩半。有的被攔腰截斷,上半身屍體拉拉著已經黑色生蛆的腸子在旁邊爬來爬去,地上到處佈滿腦漿、腸子等物。
老末看著她又在磨磨蹭蹭的搞分屍,繼續喊道:「就幾個這東西。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程亦晚乾巴流利脆的一刀砍掉一隻喪屍的頭後。趕緊向這邊跑來,衣服上雖然乾乾淨淨,但是確帶來一股喪屍身上特有的腐臭氣息。
「來了,來了。我的飯呢?」
「在這兒,臭死了離我遠點。」邊說著邊嫌棄的揮揮手。
程亦晚拿了兩個饅頭,端上飯盒。走到他們下風口五米遠處,蹲在一邊西裡呼嚕的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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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睿早已吃好飯,此刻正坐在車上拿著一張地圖邊看邊做著標記。
「隊長。我們有話要跟您說說。」
許睿抬起頭看到面前站著五六個人,戰戰兢兢的參加訓練的新人,心中不禁冷哼一聲,幾個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就這點膽量。他繼續低頭畫起剛才被打斷的標線,說道,「什麼事?」
「隊長。這日子沒法過了。您管管程亦晚吧。」
「就是」
「就是」
眾人七嘴八舌的附和著。
聽到又是程亦晚的事,許睿收了地圖。看著他們呵呵笑起來,「說吧,又怎麼了?」
看到隊長態度變得溫和後,其中一位瘦瘦的男子上前一步說道,
「隊長,您也看到了,這都整整三天了,那程亦晚簡直是抽瘋了。
要殺喪屍你就好好殺,像以前那樣乾脆利落就挺好。
您看看她現在是怎麼噁心怎麼來,一隻整整的喪屍,非得一條條砍胳膊,再砍腿,最後要麼中間劈開,要麼腰斬,噁心的我都沒法說。
弟兄們整整吐了三天了,在這樣下去,哪裡還有體力去殺喪屍?」
說完看著遠處程亦晚剛弄完的戰場,地上滿是腦漿,突然就想起來剛才喝的瘦肉粥,胃裡忍不住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許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體力?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說?噁心?什麼大不了的事?要是這點事情都適應不了,也就不配在這裡,趁早趕緊滾蛋。」
男子臉上立刻留下汗來,「隊隊長,我我不是」
許睿擺了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沒什麼事都回去吧。」
「隊長,我也有一事。」
許睿看著面前還敢說話的人,微微點了點頭,「你說」。
「我認為程亦晚的行為已經嚴重的拖延了隊伍的進程,已經對小隊造成負擔,請您公正處理她。」
「哦,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拖延法?」
「戰場很難打掃。我計算過,同樣人數的戰鬥,以前需要半小時打掃戰場,現在不但投入一倍的人力,還需要至少一小時的時間,才能將喪屍全部零部件火燒掩埋。
戰士們進來是為了訓練的,不是給她一個人撿垃圾的。
我們訓練是為了以後在戰場上更有用,不能將時間浪費在撿胳膊腿,收拾爛腸子,打掃滿是腦漿的土地,我們不是清潔工。
程亦晚這是在沒事找事,所以請您嚴肅處理。」
許睿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哼,我算看出來了,你可不是清潔工,你是專門教政治的老師吧,整天滿嘴廢話的。
你不想打掃戰場,可以啊。
只要你殺喪屍的時候勇敢點,你這成績別倒數啊。只要你成績不在別人後邊,還用得著你去當清潔工?
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沒本事,今天我有一句話撂這,只要程亦晚成績降到第二,我就讓她一個人去掃戰場,但是,誰讓人成績總是第一呢?
你們要是有真本事,就將她從第一的位子上拉下來,那時再來找我說這些廢話。」
說完看看遠處程亦晚已經將散落的晶核收好,顛顛的向老末走去,繼續說道,「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沒有的話立刻去打掃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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