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笑意涼薄的看著她,「你說的沒錯,下一次,你見到的,就不會是衣服,而是她的人皮,那麼,尊貴的王后,你打算怎麼做?」
絲蕪冷哼,扯了扯還在溢血的嘴角,「選他,水碧就會死,可笑,我居然還有選擇?」
她心裡清楚得很,他不就是要告訴她,九龍精魄固然重要,但是對她一介凡人來說,無用至極,倒不如乖乖聽他的話,還能保住水碧的小命。殢殩獍曉
白月走近她,俯身湊近她的臉,冷然非常,「你是沒有選擇,但是你每一次都做出這麼令人討厭的事情。」
說罷,他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裙擺之內驊。
被他這樣猝不及防的撫摸,惹得她情不自禁的嬌吟一聲,「你做什麼!」
他一舔她的薄唇,彎起一抹妖冶弧度,「在你還未作出任何成績時,自然,就要用你的身體來抵債。」
隨著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早已將她的褻褲褪下,她正想制止卻被他單手攬進了懷側膨。
她欲想怒喝,卻被他突然摀住了嘴。
陡然間,他抱著她跳上了一顆很是古老的梨樹上。
由於現在枝葉繁茂的關係,樹下正闖進來的人並沒有發現樹上的他們。
「哥哥,你怎麼會把那樣的東西給了那個狐狸精!」
聽這聲音,分明是個正在生著怒氣的女人,而且,還是樹上兩人最為熟悉的女人。
不是菊貴妃,又會是誰?
那麼,她口中所謂的哥哥,不就是……
南宮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溺愛無比的撫摸著菊貴妃的臉,道:「那不是什麼好物件,放心,我如何也不會讓她傷了你,倒是姬冥夜,他居然對你……」。
話到此處,南宮洛還是嚥下了心中的憤怒。
不過,菊貴妃卻是滿眼已經含滿了淚水,任由著他的手撫摸著自己已經很是消瘦的輪廓,「哥哥,我知道你疼我,但是,我從離開南轅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做他的妃子,即使知道得了王后之位也依然得不到他的整顆心,但我還是無法自控的愛著他……」。
「該死!你為什麼就這麼傻?你從小到大一向聰明自負,為何卻這樣心甘情願的栽在了他的手裡,你,就這麼愛他麼?以至於……」。
他欲言又止。
菊貴妃抹了抹如斷了線珍珠般的眼淚,「哥哥,我真的真的很愛他,現在的我已經身不由己,這顆心,早已淪陷在他的身上,所以……」,她咬了咬唇,還是繼續說道:「所以,哥哥你,可否投降邶姬?」
聞言,本來還在心疼的撫摸她輪廓的雙手竟是一顫。
南宮洛自命風流的雙眼,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妹妹,憂傷驟起,「雛菊,我知道你愛他,所以我那時就放手讓你跟了他,可結果呢,你不但每日活的生不如死,現在居然還要為他出賣/國家?!」
菊貴妃聞言,雙唇止不住的哆嗦起來,「我沒辦法啊,我真的已經沒辦法了,不然,不然我真的快要死了……」。
每日受著嫉妒和等待的折磨,抹滅摧毀的何止她的青春,更讓她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
曾經,他將她捧得有多高,那麼,她現在就摔得有多慘。
人的一顆心,究竟能碎多少次?
這也是絲蕪一直無法找到的答案,或許,心碎後就算再次重新拼合,也是會有裂痕的。
「在想些什麼……」,月淺冰冷的唇貼在她的耳畔,輕語道,然,下身也依舊不肯放過她的狠狠衝擊著。
絲蕪只得咬住他環在自己胸前的手,將喉中的細碎呻吟嚥下肚中,恨恨笑道:「妖精的滋味,也很不錯。」
他低低一笑,扳過她的臉與自己對視,紫眸帶著目光灼灼,「承認吧,你是愛我的。」
她呵了一聲,目不斜視的直視他那雙妖冶如斯的紫眸,一字一句,「愛或不愛,與你這個妖精來說,我不過只是你彈指一揮間的雲霧,還是,承認吧,你已經貪戀紅塵了,對是不對?」
聞言,紫眸中的寒冰化去不少,甚至還帶些笑意,「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和我作對,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我真的很想讓你變成妖,這樣你就可以永生永世的陪伴我,不過,可惜的是,我只喜歡你本來的模樣。」
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不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惜,這個女人不但不聽話,還聰明狂傲的過了頭。
每說一句,他的分身就狠狠頂進她的身體一分,似乎帶著不盡的怨憤,不過,這樣的淺嘗而輒,遠遠無法讓他發洩出最渴求的***。
她不置可否的仰頭一笑,似乎聽到了一個極其可笑的笑話,不過,出奇的,這一次她信了,她信,他只是喜歡她而已,或許可以更直白的說,她不過是勾起了他的興趣,勾起一個妖精對獵物的興趣,僅此而已。
南宮洛看著這個為愛走火入魔的妹妹,臉色極其鐵青,「你真的執意如此?那麼,我也不妨告訴你,想要得到南部玉璽,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菊貴妃嚇得慌張的倒退了幾步,瞪大了雙眼看他,「哥哥,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其實也是為南轅國著想啊,這一次冊封大典以後,不論是東塍和邶姬都會成為你的勁敵,尤其,尤其冥夜他……」。
「夠了!你口口聲聲都是他,心裡眼裡全是他,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當年如此,這幾年如此,現在你見了我,還是如此,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還是說,我只是你有用時揮之即來的工具,更是無用時揮之即去的廢物?你說啊!!」
彼時,菊貴妃被他此般模樣嚇得搖著頭,步步後退,以至於腳步退到一樹幹時,才停了下來。
她有些害怕道:「哥哥……我……我們是兄妹,永遠,永遠都是……」。
南宮洛冷笑了一聲,步步逼近她,「是啊,我只是你難過時可以訴苦的哥哥,我只是你受寵開心時可以分享的哥哥,你明明知道我是最愛你的人,可你卻如此殘忍的傷害我!」
菊貴妃雙手捂著耳朵,含著淚嘶聲力竭道:「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你是我的哥哥,永遠都只是我的哥哥!」吼完,她伸手狠狠推開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不知是因為她想要逃離而使了很大的氣力,還是因為心碎的同時,掏幹了他的魂魄,使得他仿若石雕一般,就那般的癱軟在了地上。
甚至,久久不曾眨眼和言語。
於南宮洛而言,這個世間最殘忍的一句話,莫過於,菊貴妃那句,永遠都是哥哥。
這樣頹然的南宮洛,絲蕪是第一次見到,一直以來,他在她的眼裡,都是一個瀟灑風流的浪蕩公子,他恣意灑脫,不受世間任何束縛,可也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
原來,身不由己的,又何止她一個?
愛情這個東西,無聲無息的到來,或許,有些人得到後,便是幸福和快樂,或許,就像他們兄妹,或她自己,卻得到了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愛情的確沒有對錯,但,愛的人卻有對錯。
月淺瞧她看著樹下的南宮洛出了神,冷笑道:「你一早就知道了,對罷。」
明知可以利用這一點的她居然對南宮洛遲遲都未下手!
絲蕪漫不經心的一彎嘴角,「那又如何?」
月淺冷了眸子,立即封住了她這得理不饒人的毒唇。
她悶哼一聲,即刻便用牙齒狠狠咬了他攫取她津液的舌頭。
頓時,腥甜卻帶著香氣的味道在兩人廝磨糾纏的唇內化開了去。
兩個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似乎非要分出個高低來,糾糾纏纏的好一會,沒有一個願意先放開彼此。
月淺笑了笑,伸手剝除她繁複的衣裳,冰涼的手伸進她的衣襟內,肆意的遊走揉捏。
她輕吟一聲,不肯示弱,小手也順勢摸進了他的褻衣裡,且,一手肆無忌憚的從他的鎖骨處一直沿路下滑到他的纖腰,一手還任意的揉搓他胸前兩顆茱萸。
被她這樣的主動攻勢,月淺冷哼一聲,伸手便撕碎了她腿/間的褻褲,狠狠的用著自己分身頂撞著她已經無比濕滑的花道。
兩人的嘴唇依舊在彼此啃咬著不肯鬆開,以至於兩人所有的呻吟都被彼此的舌頭捲去,都合著甘甜的津液給咽進了肚中。
就在兩人在廝磨纏綿到如火如荼的時候,一抹緋色的剪影突然在苑內悄然滑過。
可惜,就要沉淪的兩個人,並未發現。
就在快要窒息的時候,絲蕪的大腦這才陡然清醒了過來。
瞬而伸進他衣內的小手立即像觸到了火焰一樣猛的推開了他。
當她睜開眼時,看著這樣咫尺間的他,內心中本以為堅不可摧的牆,再一次,土崩瓦解。
可,她的雙手即使已經綿軟無力,還是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他。
兩唇分離時,拉扯而出長長的銀絲。
月淺定定的看著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