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完美,若是因為她的骯髒而讓他有了污點,那麼,她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殢殩獍曉
他搖了搖頭,忽而執起她的手面向一眾將士,「我乃菡珠駙馬,往後就是公主副將,你們以後有事只管尋我便可。」
將士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只知公主已有駙馬,可還沒等他們伸頭看上幾眼,公主突然就出了攻打南轅國的詔書,他們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進了操練場,如此,他們登時打量起這個白袍如雪的清雋男子。
怎麼看都像個書生,柔柔弱弱的一個小白臉,嘿,這下可好,以後他們就不用左右為難左右衡量的怎麼忽悠這個任性的公主,瞧瞧這駙馬爺,定是個軟柿子,到時候,嘿嘿,可不得任他們拿捏?
這廂還沒等他們歡呼雀躍的跳起來,東以菡早就以淚洗面,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現下瞧了他們這幫崽子個個笑逐顏開得跟撿了金子似的高興,顯是為她找到了只屬於自己的幸福而感到高興,如此,她便更是動容的一塌糊塗起來。
受萬人祝願,必能得到幸福。
白月寵溺的替她忙著抹淚揩涕,「瞧你這天真模樣,直教人的心湖都為你化開了去。」
她幾乎險些沒有站穩,畢竟這些情話是出自自個兒盼到地老天荒之人說出的,而那日婚禮的不真實如今早被他幾句吳儂軟語消得如霧散去,她如今可真是又驚又喜了!滿腹都如倒破了無數蜜罐子似的,真真甜到了心坎裡去崢。
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夙願,實則,並非什麼萬貫家財,又或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權力與地位,只有找到一個令自己白頭不相離的男子,才方是不枉來世走上一遭,她,便是一直追求著。
然則,另一方卻是這般。
殷爵在門外徘徊不定,褐色眸子偶爾犀利的掃過緊閉的房門,那冷冽的犀利神采中卻如何也掩不去其中的擔憂。
房內。
溫郁白大手一揮,浮在半空中的一面紋有八卦圖案的玉鏡頓時縮到只有巴掌大般了後,便靜靜躺在了他的掌心。
絲蕪漫不經心的抿茶一笑,「丞相的寶貝如何能讓我這個仇敵得以窺視,莫不是要與我交好不成?客」
溫郁白透視一般的眸子鎖著那雙墨綠瞳孔,「女皇真是厲害,聽了自己心上人與別人甜言蜜語還能這麼鎮定自若,真不知是因為女皇鐵石心腸,還是因為,呵,想要掩飾自己的情殤?」
她一挑眉梢,「如此,丞相大人原來是想報復當初我加諸在你身上的情傷?」
原是她也震驚的,半路被溫郁白截下不說,還讓他用著那麼奇怪的鏡子在自己身上尋出白月的妖氣,然後將白月的行蹤鎖定,她早就知曉白月定是去了東塍國,只是沒想他卻這麼著急,呵,可笑,他的甜言蜜語還真是毒害不少人呢。
「瞧你無所謂的樣子,看來,比起愛這個字眼,你的心裡更充滿了怨恨。」溫郁白毫不避諱的撩起她的裙擺,瞇眼看著她腳下那條如同一條紫色籐蔓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