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桃花眼睨見一絲月白色赧入眼簾,綠寶石的瞳孔浮起邪魅。「爵大哥,我……」,雙手一伸,便倒在了因被這突如其來的軟香擁抱而微微顫慄的殷爵懷裡,貼著他冰涼盔甲的面頰頗為楚楚可憐,任何男人見她如此怕也只是為之神魂顛倒。
殷爵的雙手滯留在半空中,不知,該是緊擁,還是推開,正當他猶豫不決時,懷中一鬆,柔軟帶著香甜的氣息便離遠了去。
拭去了眼角的淚痕,墨綠的瞳孔中帶著讓人心疼的憂傷,就像雨露過後的青竹,或是被水滋潤過的綠玉,讓人目眩神搖,「沫兒失態了。」
殷爵尷尬的撇過頭去,不敢再看那雙墨綠的雙瞳,嘴角一張一合,良久才心疼道:「沫兒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只要我在,便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除非,我沒了性命。」
食指瑟瑟的輕放在他的唇瓣,目露惶恐不安道:「沫兒不怕了,只要爵大哥在沫兒身旁,只是此等不吉利的話莫要再講,好嗎?」
她的語氣被溫柔的毒藥浸滿,很美很甜,卻是如此致命。
殷爵微愣後,才鄭重的點了點頭,正待要說些安慰,卻被一道月白的身影橫隔,而那一身月白的人,瞧著眼前好似卻滿臉陰霾。
見郁白如此表情,可,再看看巫沫見到郁白時那般的受傷神情,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正在不言而喻的給予自己答案,「郁白,你來了。」
溫郁白森冷的盯著有些瑟縮的巫沫,良久,突然笑得無比凜冽,目光更如利劍犀利,「爵,若無要事,還是不要來這裡的好。」
殷爵對峙他一雙猶如剛剛出鞘寶劍的雙眼,垂了眸子,撫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明日,我會再來瞧你,過去的都過去了,有我在,看誰能傷你半分!」說著,一雙眼睛沒有表情的瞥了十分氣惱的郁白一眼,攜劍,轉身離去。
水汽氤氳的眸子泛著綠色琉璃般的薄霧,似乎多看兩眼就會讓人迷離不已,她不捨似的放開了他的一角衣襟,默然垂了眸子,「嗯,沫兒知道。」
好似十分沉重的點了頭,褐色的眸子中,堪堪全是不捨的柔情,似乎過了幾個世紀那般久遠,鐵步,才緩緩的挪動,直到,再也瞧不見。
待那鏗鏘腳步漸漸離去,溫郁白立刻大步流星逼近巫沫,一把揪起了她的衣襟,也不管是否會揪痛那柔弱無骨的她,面目幾近猙獰道:「你這女人!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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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本宮真心為殷爵而感到心疼,那一句,除非,我沒了性命,一句承諾重於泰山,想來任何女人也會被這樣的話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