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無情的吹過,撩起她額前的碎絲,那枚額間的銀蓮花不知在何時早已猩紅如染了血!紅的滲人。
明明是溫暖的海風,卻是吹到她的身上,卻是非同一般的冷,直到,吹進了骨髓裡。
不知,過了多久,隨風而去的竹筏,隨波逐流的人兒,就這麼安靜的消逝在了海岸線的盡頭,或許,在那樣的盡頭裡有著別樣的天堂,有著沒有硝煙的桃源,人們嚮往自由,每日都過著安定滿足的生活。
長長的一生歎息,那逐漸下山夕陽,如血的殘雲,映襯的海面卻是一派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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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扇雙疊落字兩三顆,
簾外風過枇杷白衫惹。
莫道幾番魂銷換山河,
朝歲難安唯情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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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很久沒有再見過這張總是讓人心底升溫的男子,他五官如此的精雕細琢,像是上天給予的最完美的筆下神作。
一泓鐵盔,總是讓人不由的懷念沙場戰爭,一爭梟雄,萬夫莫開,殷爵,就是這樣的男子,一個可以讓萬千女人為之著迷的英雄人物。
可惜,這樣太過執著太過純白的男子,總是讓太多的人為之垂涎,她不例外,溫郁白,亦不例外。
冰冷的面頰笑顏如初,嘴角淡笑爾爾,「爵大哥,好陣子未瞧見你了,最近可好?」
轉身,見那思之心切的久夢女子,見她雖笑,可那笑裡有他看得見卻看不透的哀傷,「很好,沫兒你可好?」褐色眸子總是透著擔憂。
一句你可好,道盡了千言萬語,只是,她的心,似乎還停留在剛才,還停留在那遠去的竹筏,還停留在那漫天飛舞的白色花朵中,心,終是不願醒來。
一時間,竟有些失神,「沫兒一切安好,爵大哥公務繁忙,仔細著身子才是。」說罷,手上的一雙黑色長靴遞在他的面前,「這是我估摸著為爵大哥做的,不知是否合腳?」
殷爵這也才發覺自己腳下的黑色長靴已經穿了很久,難怪踏過水坑,鞋子總是會濕透了底。
接過她小小雙手手心捧著的長靴,觸及到的並不是靴子外在的棉布如何韞涼,而是,那鞋上頭似乎被侵染上了淡淡的暖光,只是指尖微碰,別樣的暖意從指間順著血脈一直流竄到了心底,暖的比起一爐煙火還要灼熱。
笑意漸漸蔓延在他僵硬著想要揚起的嘴角,「一定很合腳。」
她莞爾,與他相視一笑,「如此,甚好。」綠瞳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複雜。
面對這樣的男人,她不是動心,而是動容,心底那方的冷酷在為他那嘴角的可愛僵硬卻無比真摯的笑靨,逐漸融化。
樓下,桃花眼睨見一絲月白色赧入眼簾,綠寶石的瞳孔浮起邪魅。
--------------題外話-------------
唉,再次為玥夕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