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回答,卻見李旭便跳了起來插話道:「大膽刁奴!居然還不說實話,是不是不用點刑就不老實?!」
他直指巫沫,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倒惹得巫沫越發覺得好笑,「李大人未免太過可笑,試問,您在奴婢身上用的刑可還少?」
她嘴上說著奴婢,卻無半點卑末之意,反之,那滿面的輕蔑神色竟是堂而皇之的流露了出來。
李大人剛一坐下位子的臀bu又馬上如同被針刺了一般彈跳而起,「來人啊!給這個刁奴上夾棍,看她招還是不招!」
巫沫百無聊賴的挑了挑眉,神色沒有半分的害怕,只是,她那譏刺輕笑的神態,倒是,頗為讓溫郁白有些刮目相看。
在他人生際遇過無數美女,至始至終,要不皆是些溫室裡的花一般嬌嫩脆弱,要麼,也有像草原上如脫韁野馬般灑脫不羈的。
可,卻獨獨沒有她這般堅硬如蒲草,倔強且不怕死的!
他微微掃視了她一眼。
心中暗忖,以她身上的傷痕纍纍便可知曉,即使一個女子再有外表及剛強無比的內心,那也不可能強硬到如此地步,除非……
涼薄唇瓣抿了一口暖酒,淡然道:「李大人,你急什麼?本相都還未發話,你這般焦急,能問出個什麼?」
雖然他的言語慵懶舒宜,可,聽在那些個大人耳中卻字字如刀!
李旭的小身板不自覺打了個哆嗦,緊忙抱拳躬身訕笑道:「相爺請…相爺請…。」隨即,他狠狠的橫了一眼抬著刑具上來的獄卒,「你們還杵在那幹什麼?還不退下!」
幾個獄卒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覷,連忙腳步踉蹌著退出堂外……
溫郁白雖只是隨意的掃視了巫沫一眼,但,心細如塵,敏銳非常的她,還是覺察到了。
巫沫挑起了雙眉,雙眼薄涼的盯著溫郁白。
對於她赤、裸毫無避諱的打量,更為奇怪倒是溫郁白。
他嘴上含笑,可,心中卻忐忑的覺著,莫非,自己的魅力是否全無了?怎麼這般盯著這女子也沒瞧見她臉紅心跳?反倒是被她一通毫無避諱的直視!
拉回思緒,頓時輕咳一聲,「這位姑娘可會武功?」他心中明白,若是凡夫俗子定不能撐到現在!
幾個大人倒是聞言,開始眉飛色舞起來,李大人繼而又跳了起來指著巫沫怒喝道:「好你個刁奴!到底有何居心?居然暗藏武功在後宮之中!究竟是何企圖?!」
見李旭自以為抓到了她小辮子的得意勁兒,她只是嗤笑一聲,「呵,李大人可真會開玩笑,奴婢若是有高深莫測的武功,還用得著去居心叵測的再去浪費時間施毒?如此大費周章……豈不是蠢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