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不是往日被帶入那間刑具密室,而是帶到了一間寬闊許多的廳堂,堂內佈局皆是一些刑具之類,還有幾個巨大火盆,兩旁整齊站立了二十幾余的捕頭。
她猛地跪於冰冷的地面,膝蓋的傷口突而被拉扯開來,絲絲殷紅隨著膝蓋破裂之處不斷湧出。
她皺了皺眉,現下,便也只能緊緊咬牙忍了……
「堂下所跪女子抬起頭來!」
溫郁白瞧著女子那膝蓋不斷流出的鮮血,挑了挑眉。
不過,他比起這個,更在意的是那張從始至終都沒有半分神色的淡漠臉龐,雖然被污垢染的看不清模樣,但是,她自身散發的獨特氣息,即使在人群中,還是一眼便能識別。
如今,經過兩日折磨的女子,那一頭烏髮早已像極了鳥窩的女子究竟有何讓殷爵傾心的地方?
郁白的一雙瀲灩眸光撇向後堂隱匿的男子。他當真越發不懂這個爵,是何心思了……
巫沫倒是聽到了這沉厚的男子嗓音,隨即抬眸,瞧了一眼那高高在上正襟危坐於高堂之上的男子,一襲月牙白的模子差點讓她晃了眼……
溫郁白!怎麼會是他……
突然被她這麼直視,溫郁白皺了皺眉。
不過,這女人,那雙乾淨澄澈的雙眼,倒是的確讓人心生三分憐意,只是,他不知為何,竟覺得這樣的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熟悉,卻又陌生,溫潤卻又透著攝人的威懾。
呵,有點意思……
手中驚堂木彭的一聲!拍案而響!
旁聽的幾位內務府大臣都為之一震,有的甚至差點滑下太師椅,更是慌亂的緊忙著雙手扶住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
他清了清嗓子,「堂下罪女,你可知罪?」
「奴婢不知。」雖是有氣無力,卻中氣十足。
她的眸中堅毅光彩閃爍不定,她的言語頗有些鏗鏘有力的氣勢,倒是個有個性的倔強女子。
纖長指尖將胸前一縷微卷青絲撫至肩,他優雅一笑,突然又猛地一敲驚堂木!
這次……就連在後堂喝茶的殷爵都差點嗆到了喉嚨……
他無奈的眸光撇向前堂,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瘋流丞相,是不是玩心大起了?也真是,都三十歲的人了……
溫郁白陰惻惻的笑道:「你蓄意謀殺當朝貴妃!莫不是本相還冤枉了你?」
巫沫倒是無妨,只是旁坐的幾位官員著實被這接二連三的驚堂木之聲,嚇得不輕吶……
她正要回答,卻見李旭便跳了起來插話道:「大膽刁奴!居然還不說實話,是不是不用點刑就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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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就能整體改完了,本宮之前說了大話,還望大家海涵,改文實在是個不輕鬆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