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眨了眨眼,他他他,沒沒沒看錯吧?!那……躺在自己玉、床上的可是巫沫那巫女?她這是要幹什麼?!
一時間,他心中有說不出的紊亂,而那掌下更是有些虛浮起來,他閉了眼又睜開眼,睜開了又閉上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勸自己是否看花了眼?得好好看清楚才是!
只是,還不等他鑒定完畢,那有著凝脂美玉般姣好肌膚的人兒早已起身。
巫沫起了身,慵懶的斜躺在枕上,氣韻裡透著邪媚的性、感,她的一襲海浪烏絲鋪滿了整個床頭,而那身下……雖有緞被遮其隱秘之處,但那若隱若現的身段仍舊可以看出是極好的……
玥夕立即打了個激靈,自己怎麼會想的入神?尤的,他猛地撇過頭怒吼道:「你這是做什麼?!」
「娘娘怎麼如此緩慢?人家可已經等了你好些時候了呢……。」她不覺間嘟起了粉嫩的嘴唇。
聞言,玥夕差點背過氣去,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曖mei不明?!等等,她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見玥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一陣紅的,巫沫一臉『擔憂』的手掌撫上了他的光潔額頭,「唔,確實有些燙手……」。
她在自顧說著,可某人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可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誘人?她是故意整他麼?
此時的巫沫一手搭在了玥夕的額頭上,可是,這個動作不僅僅讓她本來掖在被窩裡的大好風光此刻自是一覽無遺,那白裡透紅的柔嫩肌膚暫且不論讓人有多想噴鼻血,可那肚兜是不是也小了點?為什麼除了遮住了她的那啥,就不乖乖的連她的腰身也給遮個嚴實麼?!
弱柳扶風這個詞形容她的小蠻腰再貼切不過,如此纖細,恐怕還不盈一握罷?再瞧她半露在外的雪白褻褲……
這是在想什麼?!自己怎麼可以有如此邪惡的念頭?!突然從她的魅惑中清醒的玥夕,狠狠地一把推開了眼前的人兒!
只是聽見巫沫那猛然撞到床頭一角的砰砰聲。「嘶……痛……」。她一手揉著撞到的頭,臉色有些擰結痛楚的一手卻摀住了胸口。
聽聞她的呼痛聲,玥夕尤的轉過頭來看向她,卻見她本是紅潤的臉頰變得有些蒼白,菲薄嬌嫩的雙唇倔強的緊咬著。他冷哼了一聲,「別裝了,本宮可不會憐香惜玉。」
巫沫聞言,卻只是嗤笑了一聲,索性又躺了下去,倦懶的如同一隻乖覺的貓兒,唔,應該是在貪戀小窩的溫度……
玥夕見狀不免氣惱,「你這個女人不知廉恥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賴在別人的床上不走!」
厄,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怎麼聽都像是他被他口中所說的不知廉恥的女人給吃干摸盡了……
巫沫微眨了一下眼睛,便磕了眼簾,繼續無視,繼續好眠……
玥夕見狀為之氣結,這個女人是在無視他麼?賴在他的床上,難道還成了他的不是?!既然她一個女人都如此沒臉沒皮,他又何必步步退讓處於下風?他可是個男人!
玥夕想也不想,立即將被子掀了開來,一手扯著她的胳膊想將她拽離自己的地盤,卻不料巫沫嘶痛了一聲!
然,巫沫那本摀住的胸口處已是一片猩紅,那樣的紅刺痛了他的瞳底,皺了眉,這才想起這女人那次以命『救駕』的傷口是很深的,雖然平日裡的她看似無礙,而且傷勢好的極快,其實那日的劍傷再下三分,她便是一命嗚呼了!
本來她是舊傷再添新傷,因為那日縈紆池時他射殺過她,應該也是在胸口處,只是她在他的宮裡多留一日都是個禍患,她也自知之明的早些離開,索性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用新劍傷來掩蓋舊傷!
她是對自己有多狠?竟然這麼不要命?那時她就這麼信任他麼?
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他不懂,為什麼這個女人如此的拚命?可,最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居然如此的信賴他?若是那日的他派遣個無用的刺客前去上演這出刺殺戲碼,那她還能有活命的機會麼?
看著她痛苦糾結在一起的五官,他的心,莫名奇妙的被什麼拉扯著……
巫沫咬了咬牙,她沒想到這傷復原的如此緩慢,不禁有些氣惱,難道邶姬國的太醫都是庸醫麼?!
然,突然傳出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響,不禁讓她的視線轉向了站在她眼前的妖男。
此刻,玥夕一身雪白的長袍竟被不知趣兒的塵埃給弄髒了不說,而他本是禍國殃民的臉上卻是左一片又一片的黑漬,尤其是那嬌俏的鼻尖兒上的黑圈兒更顯得他有些俏皮了……
巫沫噗嗤一聲,指著他的模樣哈哈大笑了起來,卻不料牽動了傷口,著實,真真是哭笑不得了,「嘶……」,她摀住了傷口,肩膀忍不住的聳動著,模樣兒,竟已經分不清是樂還是痛……
玥夕冷了她一眼,打開了手中的小箱子,「笑死了我可不管!」
她本想反唇相譏,卻見他從箱子裡拿出來的瓶瓶罐罐,不禁有些奇怪,「你會醫術?」
「那又如何?」這個女人那是什麼眼神?是瞧不起他麼?該死的巫女!
「呵,沒什麼,只是,怕你是個庸醫。」她說的話沒有一絲起伏,就像是平日裡問別人吃飯的問候語一般,淡的沒有任何味道。
這個女人果然瞧不起他!那是什麼語氣?那是什麼表情?思及此,玥夕冷了臉,嘴角譏刺道:「若不是怕你死在本宮宮裡,治個小貓小狗也比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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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又邪惡了,大家表介意表介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