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坐在床上的金詠荷跳下床來,臉上一副怪怪的笑意,說道:「果然是你呀!沈老師,聖姬的耳朵真的好使,老遠就能聽出你走路的聲音了。」
沈心鳴這才明白過來,一定是自己的腳步聲音從樓道傳到了屋子裡,被她們聽到了。其實,他走路的時候一直是很注意避免發出噪聲的,他可不想影響到別人,尤其是晚上這個時候。可是,樓道裡畢竟很空曠,皮鞋上的鞋釘踩下去,難免要發出「咯登咯登……」的聲音。他很尷尬地說道:「是不是走路的聲音大了。」
樸聖姬忙說道:「沒有!」
金詠荷說道:「你不知道吧,聖姬一直都在等著聽你的聲音呢。」說完,神情壞壞的看著她們兩個。
樸聖姬的心事像是被說中了,臉色變的微紅了。她斜睨了金詠荷一眼,說道:「還直喊累呢,累了還要尋別人開心呢,看你也是裝的。」
金詠荷忙反駁說道:「什麼裝的,是真的累了麼,不信你看看杏子,她還不如我呢。不然也不會勞動貞和去買吃的了。」
杏子重新做回到床上,有氣無力的,很痛苦地說道:「真的很累呀,兩條腿酸酸的,都動不了了。」她說的漢語還不算流利,勉強說出這幾句話,生硬得很,到真像是累的不行了。
沈心鳴聽了,問道:「你們才回來麼?」
樸聖姬不待她們開口,就一臉怒氣地說道:「可不是!還說呢,擔心死我了,這麼晚了才回來,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不管不顧的。」她的語氣裡明顯帶有斥責的聲調,臉上也是一副升起的模樣。
杏子看到姐姐這個樣子,臉上立即擺出很委屈的樣子,解釋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裡麼,有新奇感麼,還不得好好看看,一高興,就忘記了時間。」
金詠荷一直笑嘻嘻地,她可不怕樸聖姬生氣,說道:「就是,你沒有出去,怎知道外面的好處。我們玩的可痛快了。」說完,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態。
樸聖姬說道:「你們還強詞奪理呢,你們倒好,只顧玩得痛快,忘記了我在家裡擔心了麼。」
聽了這話,杏子立即沒了神氣,很抱歉的說道:「沒顧上想這些呀!」說完,對沈心鳴說道:「姐姐剛剛訓過我們,你就來了。」她的語氣裡有求助的意思,她知道,有沈心鳴在這裡,她不會再向先前那樣嚴厲了。
沈心鳴當然聽出來了,笑著說道:「情有可原,情有可原,這麼美麗的城市,當然要好好的關賞一回了。」
樸聖姬早已不是先前那份一本正經的樣子了,她很平靜的說道:「我看這麼晚的天色了,還不回來,就有點六神無主了,去找籐野貞和幫助,沒想到他也不在,他竟與她們一起去玩了,知道有他在,我也就不擔心了的。」看來,她認為女士身邊有男士在,是很安全的。男士總會保護女士的。
沈心鳴聽了,眼前立即想像出當時樸聖姬著急的樣子,不由心裡一陣疼愛,也就理解了她生氣的理由了。
杏子說道:「我們是在早上下樓的時候遇見他的,他一聽我們要到市裡去,就陪著了。」
沈心鳴問道:「那他人呢?」
金詠荷一吐舌頭,微笑著說道:「他去買吃的東西去了,我們兩個有點餓了。」
沈心鳴聽了,點點頭,說道:「哦,去多長時間了?」
金詠荷說道:「有一會兒了,該回來了。」說話中,就聽到樓道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很低,金詠荷側耳一聽,然後輕輕一笑,說道:「回來了,這是他的腳步聲」,說完就過去開門了。
沈心鳴說道:「你們宿舍門一點也不隔音啊!」
樸聖姬說道:「是,門太舊了,都變形了。」
金詠荷打開門,門口果然站著的是籐野貞和,他雙手都提著東西,正費勁的倒騰手裡的東西,準備釋放出來一隻手敲門呢,金詠荷說道:「快進來吧!」
杏子不忘剛剛金詠荷調侃樸聖姬的事情,打趣說道:「小荷姐姐,你也很厲害啊,聽聲辯物的能力也不簡單麼。」
金詠荷嫣然一笑,說道:「彼此彼此,大家都熟悉了麼。」
籐野貞和一見沈心鳴在這裡,就熱情的打招呼說道:「老師你也在呀!什麼時間來的?」
沈心鳴說道:「才一會兒。」停頓一下,接著說道:「我也是想看看杏子回來沒有。」他想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來這裡的原因。
杏子一聽,立即羞赧滿面地說道:「真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說完,又很頑皮的說道:「你看看我都多大了,能走丟麼,你們還這麼不放心,而且還、還有……。」本來她想說:還有金詠荷陪伴著,但一想這樣會把她出賣了,就沒再說下去。
金詠荷絕頂聰明,當然聽出來了她要說下去的話,微笑著接過話頭說道:「還有我在麼,我是杏子的保鏢,有我在,誰敢打她的主意,我鐵拳一出,四海皆驚。」說完,盡心地揮動著她那雙小拳頭,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動作,別人都忍俊不住笑了。
杏子笑得合不攏嘴巴,戲謔道:「小荷姐姐這個動作太酷了,簡直就是一個江湖俠女了,其實,像你這樣的美女一出江湖,難免要震動武林的吆。」
樸聖姬強忍著笑意,有些嗤之以鼻的神態說道:「還江湖俠女呢,依我看呀,自己都保護不了,還保護別人呢,別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吧。」
金詠荷聽了,睜大眼睛說道:「哼哼!你竟敢小視我,是不是要嘗嘗我的九陰白骨爪了。」說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她這樣,杏子更加笑不可止了。
樸聖姬向後躲了兩步,笑著說道:「我要是搶劫的,還容你這麼虛張聲勢,不等你使出抓、撓、蒯的工夫,早就把你拿下了。」
金詠荷這麼一鬧,什麼不愉快都過去了。她喘息了兩聲,說道:「不與你逗了,我得去泡麵了,肚子早就咕嚕嚕的反抗了。」說完,又是一個小怪臉兒,走到桌子前,看著杏子說道:「杏子,你要幾袋面?」
杏子不加思索的說道:「一袋兒就夠。」
金詠荷學著京腔,念道:「好勒!叮叮匡!叮叮匡!」
樸聖姬與沈心鳴相視一笑。
沈心鳴想這時候也該說說別的事情了,遂說道:「聖姬,貞和,還有一個事,過兩天逢春大哥一家就要回美國了。」
樸聖姬立即問道:「是麼,什麼時間?老師身體好吧?」
沈心鳴回道:「他很好,恢復的還算理想。大哥只是對我說最晚大後天吧!」
貞和說道:「這麼緊促!不能通融一下麼。」
沈心鳴說道:「不能,美國那邊催促他快些回去呢。」
金詠荷憤憤地說道:「他們那邊這麼不近人情呀,家裡有病人,多耽誤幾天不可以麼。」
樸聖姬聽了,不由笑著說道:「你不知道,這就是西方社會的社會觀念,工作可要比人情重要的多了,即使是親情也要服從工作需要。」
金詠荷多少也明白一點,喃喃自語道:「真是不可思議,不可理喻!」
沈心鳴言歸正傳,說道:「我想明天為他餞行,你們可不可以參加?」
樸聖姬立即說道:「可以,沒問題。」
籐野貞和也表示道:「能去,怎麼也得送送。」
金詠荷很是憂傷的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道:「這些天沒見到小飄萍,還真的想他了呢。幾天的功夫就這樣了,以後要是時間久了,豈不是更加相念了。」
沈心鳴笑了,說道:「小荷什麼時候多愁善感了,你還別說,小飄萍還念叨你們了呢。」
金詠荷一聽,立即來了精神問道:「他說什麼了?」
沈心鳴神秘的說道:「他說呀!他說……。」他看著幾個人聚精會神地樣子,不由笑了,說道:「他說你們也不去給他買好吃的了。」
話甫一說完,幾個人立即笑了。都說:「這小鬼頭,是看著好吃的了。」
笑完,沈心鳴就要告辭,起身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明天咱們在這聚齊,到時候找個大一點的飯店。」
大家一口同聲地說:「好!」
籐野貞和也起身說道:「我也走了,明天見!」
兩個人出來後,各自回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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