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菜還真是豐盛,煎炒烹茶燉,全是農家菜,都是沈心鳴喜愛吃的。申大娘端上菜來,對沈心鳴說道:「咱們做的都是農家菜,你就對付著吃吧。」
沈心鳴說道:「我就喜歡吃咱們家鄉菜,可口。弄這麼多菜呢!」
申大娘笑道:「不多,不多。現在條件好了,做東西方便著呢,都是自己家的,吃著也香甜。」
申藍笑道:「這些菜可都是我炒的,你可要多吃一些。」
沈心鳴微笑道:「哦∼!我知道,一定不辜負你的心意。」
申藍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說完笑著走了。
申濤扶著申大伯坐起來,並且給他洗漱了一下。然後大家坐齊,開始喝酒吃飯。沈心鳴與申濤兩個人以前經常在一起喝酒,彼此都知道各自的酒量,申濤給兩個人的杯子裡倒了滿滿一大杯子酒,又分別給大伯和申藍倒了半杯酒。
大娘不想讓大伯喝酒,就說道:「就別給你爸爸倒酒了,他生病呢。」
沈心鳴說道:「沒事的,感冒,少喝點白酒,好的更快些。」
申大娘說道:「行麼,可別厲害了。」
申濤說道:「沒事的,這是白酒,可以殺菌去寒,對身體好。」
申大伯說道:「少來一點點,你看心鳴來了,我不能不陪點吧。」
申大娘笑道:「誰還不知道你,巴不得喝上二兩呢。」說完,笑著緊挨著申大伯坐在了炕上。
老爺子會心地笑了,挪了一下杯子。
申藍看著自己的杯子,說道:「不行,今天我要與你們兩個喝一般多的酒,半杯可不行。」
申濤說道:「你快行了,一會兒,你還得收拾碗筷呢。」
申藍堅持著說道:「就行你們喝酒喝多。」
申大娘說道:「姑娘家,不要亂來了。不過喝上一杯半杯的,應該沒事吧?你們盡情喝酒,一會兒我來收拾。」
申藍一聽,立即笑道:「看看,還是媽媽最好,最理解我,謝謝媽媽了。」說完,身體向媽媽的懷裡撞了撞,撒嬌的樣子,看的幾個人都笑了。
倒是申大伯不苟言笑,說道:「別鬧了,大家都動筷子,吃飯吧。」
申藍一聽,笑道:「真的呢,只顧說笑了,來,咱們都吃菜,這才是正經事。」
大家聽了她風趣的話語,都笑著開始拿起筷子了。
這頓飯下來,倒真是讓沈心鳴領教了申藍的厲害了,她又是夾菜,又是勸酒,與申濤合夥把他灌醉了。
沈心鳴喝醉了酒,也不想吃飯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實在受不了時,順著一歪,和衣躺在炕上。申濤也醉了,他也沒少喝酒,睡眼朦朧地見沈心鳴頂不住了,也挨著躺下。
申大娘見他們這樣子,搖搖頭說道:「這些孩子,怎麼喝成這樣了呢。」
申藍說道:「高興唄∼!」然後,搖搖頭說道:「我也喝多了,不行,我也得歇一會兒去,媽,你自己收拾碗筷吧。」的確,申藍也沒少喝了酒,只是比沈心鳴喝的少喝了兩小杯。
申大娘用責怪的口吻說道:「你個姑娘家家的,也喝這麼多酒,注意點不行麼。誰去吧,我自己收拾。」
申藍說道:「好,媽,我去了。」然後斜斜晃晃地走了。
他們這一睡,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黃昏時間,沈心鳴由於昨夜就沒有睡好,所以睡的特別地香甜。朦朧中,聽見外面的人說話,就起來了。
申藍見到他出來,說道:「怎麼樣,醒來了。」
沈心鳴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道:「醒來了,這次可沒少喝了酒。」
申濤笑道:「我也喝多了,真的好長時間沒這麼痛快過了。」
申藍說道:「你們可是知心人,我都受你們的感染了,也喝多了。」
沈心鳴說道:「真沒想到你還真的很能喝酒呢,我真的很意外呢。」
申藍說道:「這回讓你見識到了吧。」
沈心鳴說道:「見識了,真是變化快呀。」
這時候,申大娘出來要他們進屋吃完飯,幾個人才說說笑笑的走進來。晚飯也很豐盛,沈心鳴中午就沒有吃飯,所以晚飯沒少吃了。另外,申濤與他又少喝了一點酒。
申大娘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與酒有感情,喝多了多難受呀,多吃點飯才對麼。」
申濤說道:「老同學見面,不喝點酒也體現不出感情深厚來。」
申大娘笑道:「你這是什麼邏輯,感情不喝酒,關係就不好了。」
申藍笑道:「只靠喝酒建立的關係,那是酒肉朋友,大難臨頭時候各自飛了。」
申濤說道:「什麼呀,什麼呀!你知道什麼。」
申藍見她哥哥向她厲害,完全不在意,一笑了之。
晚上,大家圍坐在一起,說話喝茶看電視。從社會現象到國家制度,從家庭經濟到社會文化,無所不談,無所不講。
話間,沈心鳴問申藍現在的工作情況,說道:「藍藍,你現在在單位具體做什麼工作呢?」
申藍說道:「我現在主要是做社會新聞採訪撰稿這一塊。」
沈心鳴說道:「那你的工作一定很忙的。」
申藍感慨地說道:「可不是,單位人多浮於事,管理人員可不少,正經八百做事的沒幾個。我呢不願意長期在單位閒呆,到下面採訪多好啊!隨時可以看看風景,瞭解一下行情。」
沈心鳴聽了,笑道:「做記者倒是隨了你的願了,但不知業績完成的怎麼樣?」
申藍說道:「現在你還不知道麼,社會這麼大,還愁找不到新聞材料。況且,好多的商業單位巴不得你給他們早點影響呢,這樣他們的產品才好銷路呢。」
申濤一聽,立即誇張地說道:「你能做上這一行,那可是油水大大的咯。」
申藍笑道:「這可是商業機密,不能隨便說出去啊。」
申濤說道:「怎麼,才工作一年,就學的鬼靈精怪了。」
申藍說道:「呵呵,你們也不想想,好處能輪不到我們這些下屬?稿子寫出來,發不發那得看領導,領導要是看著好,就在你的稿件上修改幾句,然後在落款上加上他的大名,這樣你才有機會呢。」
沈心鳴說道:「哦∼!這樣呢,那你肯定也受過這樣的待遇了。」
申藍說道:「那還用說,可也沒辦法,誰讓咱們是新來的呢。我們這裡還好些,有些單位根本就是在造假,但是你也的說是真的。」
申濤說道:「明知道不是真的也得忽悠成真的。」
申藍說道:「就算是吧!做記者也很難的,尤其是想說真話時候不敢說真話。不過,做什麼都要習慣了才好,見怪不怪麼。」
沈心鳴笑道:「看見沒,咱們的小藍藍思想也變了,老成了,不實在了。」
申濤歎口氣說道:「要說造假,恐怕要數學術造假的危害最大了,它影響的可是文化人呀,社會的精英分子呀。」
沈心鳴聽了,不住的點頭。
申濤說道:「現在社會,幹什麼都要證件,沒有就寸步難行,那些沒有的人,就只有造假了,這是環境造成的呀。」
沈心鳴說道:「可也是,為了陞遷、升職、多拿錢,就得有這些個。」
申濤說道:「現在的學校風氣也不好,上下的論文大都是抄襲的,甚至有的成果也是虛報的。」
沈心鳴說道:「確實,這些都是明知故犯,就是沒有辦法制止。」
申大伯躺在炕上,說道:「那些假的還都可以,就是不要給農民作假。農民買了假的農藥、化肥,付出了血汗,可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你說怨不怨啊!沒有了糧食,就是沒了根本,還提什麼發展呢。」
沈心鳴說道:「保護農民的利益,就是根本。我們吃的穿的,不都是農民辛苦得來的麼,現在國家很重視這些了,法律制度對保護農耕有了很高的提高。」
申大伯說道:「是好多了。」
申大娘說道:「以前沒糧食吃的時候,多困難啊!餓死了多少人呀。吃大鍋飯,都吃不飽呀。最後方圓幾十里、幾百里的野菜樹皮都吃了。」
申藍說道:「你又在提那些老皇歷了。」
申大娘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啊!你的兩個哥哥就是那麼死的,容易麼,不容易啊!」說完眼裡就有了淚花。
申藍見了,忙勸慰著說道:「那時候全國人民都受苦受難啊!也不是只有咱們一家。現在咱們條件好了,你老就好好的享受吧,我掙錢給你花。」她的這一句話逗的老太太又笑逐顏開了。
申濤拿著遙控器在播台。正好找到《社會與法》的節目,老人說道:「行了,行了,咱們就看這個吧,別換了。」
申大娘說道:「我就喜歡看這個節目,裡面說了很多真實的社會現象。」這時候,那位主持人正在侃侃而談,說的是一位領導幹部以身試法的故事。
沈心鳴說道:「是,這個節目很有教育意義,看的人很有觸動,對年輕人的教育最大。」
申大伯說道:「就得有宣傳窗口,讓大家都看看,什麼事做的對,什麼事做的錯。」
申濤說道:「現在年輕人誰還在乎這些,都是各自為主的。」
申大伯說道:「不在乎怎麼能行,沒有約束了,那還不得把天捅破了。你看咱們這村子裡的幾個小流子,不學無術,不學習,也不勞動,整天整日的在城裡、村裡亂轉,喝酒鬧事,聚眾賭博,像什麼話。」
申藍說道:「是得管管了,你看八幾年時候大搜捕,抓起來多少人,社會也太平了不少,現在又該整治整治了。」
申濤說道:「確實,不整治不行了,這不這階段打黑呢麼,全國範圍的打黑,現在城市裡的黑社會猖狂著呢。」
申大伯說道:「抓了大的,放了小的,等幾年小的變成大的,一個樣,沒有實效性。必須從根本上抓起,通通的抓,通通的處理。」
申藍一聽,笑道:「爸爸,你也忒狠了吧,那要是你掌權,不得讓監獄滿滿的了。」
申大伯說道:「不狠不黑能解決問題麼,解決不了,不能眼看著他們坐擁其大。以前敢有黑社會麼,那不得鬥爭死你。」說完一陣咳嗽。
申濤說道:「爸爸,你少說兩句吧,歇歇吧!你老就別瞎操心了。」
申藍笑道:「還黑社會呢,吃飽就不錯了。」
申大娘說道:「就是!大家都吃不飽,誰也不敢惹事。現在,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就想著爭權奪利、爭風吃醋了。」
沈心鳴笑道:「大娘的這兩個詞確是說了真實的現象,無非就是為了權和錢。」
申大伯說道:「爭權奪利有什麼用,古語說得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還是做點實際的,為別人和自己以後做點好事才正確。」
申藍笑道:「現在是什麼年代了,誰不是為了自己。你這是老思想了,也就是你們這些人還惦記為人民服務。」
申濤看了看時間,說道:「時候不早了,得去睡覺了,走,心鳴,咱們上那屋去。」
申大娘說道:「去吧,那屋我已經都鋪好被子了。」
沈心鳴站起身來,說道:「好,睡覺,我現在還沒睡好呢。」
申濤說道:「昨天你熬夜了?」
沈心鳴說道:「沒有,就是睡不著,失眠了。」
申濤看了看他的臉色,說道:「是,你的臉色不太好,早休息吧!養足精神,明日在嘮。」
沈心鳴聽了,點點頭,說道:「明日我的早走,學校還有我的課呢。」
申濤說道:「好,反正車方便,誤不了你上課。」說完就領著他去睡覺了。
可以玩的小說,可以看的遊戲,還有可以免費領的紅袖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