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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筆墨達意書畫傳情(1) 文 / 隱農

    樸聖姬看她歡喜雀躍的樣子,也很高興,好奇地說道:「給我也看看,欣賞欣賞,認識認識。」

    金詠荷就把手裡的照片分給樸聖姬兩張。兩個人就這麼津津有味的默默地看著,直到全部看完事了,才想起來說話。

    樸聖姬看著一張照片,問道:「小荷,你給我介紹一下吧!這些人都是誰呀?」

    金詠荷湊過來,指著照片上的人物一個個介紹給她,哪個是爸爸、媽媽,哪個是哥哥、姐姐、奶奶。樸聖姬認真的聽著,仔細的觀賞著。忍不住嘖嘖讚歎著說道:「小荷,你的姐姐也很漂亮呢。」

    金詠荷很自豪的說道:「那是當然了,姐姐可是她們學校的校花呢。」

    樸聖姬很驚訝地問道:「是麼?」語氣中似乎有些懷疑。

    金詠荷十分肯定的說道:「真的,我多時說過假話。你看,個子比我高,臉蛋比我圓,皮膚比我白,不就是一個美人?」

    樸聖姬點點頭,說道:「是很漂亮,是那種古典美,需要仔細的品味,越看越美。」然後很悲哀的說道:「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了。」

    金詠荷聽了,弄得一頭霧水,忙問道:「怎麼說呢?」

    樸聖姬神情認真地說道:「我家的妹妹比我漂亮,你家的姐姐比你漂亮,那我們豈不就是同病相憐了麼。」

    金詠荷這才明白過來,開懷大笑道:「是呢,我們兩個可是醜小鴨了。」

    當看到金詠荷的哥哥,見他濃眉大眼,五官端正,英氣逼人,帥氣十足,樸聖姬又是一番的誇獎。聽得金詠荷心花怒放,非常受用。再看金詠荷的母親和奶奶都是一臉的慈祥,眉眼間滿是笑意,讓人感到很親切。那份笑容很自然,很大方,絕對不是做作出來的。

    當看到金詠荷的爸爸,只見這個人的表情很嚴肅,很堅毅,嘴角間隱約才能看到有一絲的笑意。樸聖姬忍不住問道:「小荷,你爸爸是不是很、很……很……。」因為害怕金詠荷聽了難以接受,她竟然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金詠荷立即明白,接口說道:「我爸爸是很難溝通的,平時都是不苟言笑的,就是照相也是很少的呢。」

    樸聖姬禁不住說道:「看他的表情就看出來了。」

    金詠荷神情幽怨的說道:「爸爸平時管教我們可嚴格了,我們有事情都不敢先對他說,都是通過媽媽轉告。」

    樸聖姬笑道:「見了爸爸,是不是像是耗子見了貓了一樣呀!」

    金詠荷點點頭,十分慶幸的說道:「可不是麼,但是爸爸在家也不是什麼說的都算。」

    樸聖姬問道:「為什麼呀?」

    金詠荷笑著神秘的說道:「你猜!」

    樸聖姬想了想說道:「難道你媽媽能說服他麼。」

    金詠荷撇撇嘴,嬉笑道:「可不是呢,是奶奶,奶奶說什麼,爸爸就得信什麼,百分之百的,媽媽只能做到百分之五十。」

    樸聖姬一聽,也笑了,竊笑道:「彼此彼此,我爸爸也是這樣。好在有一個人能約束著他們,要不然咱們可就慘了。」

    金詠荷很平靜的說道:「現在大了,爸爸對姐姐和我也不是像以前那樣嚴格了。」接著用很同情的口吻說道:「哥哥可就慘了,天天在爸爸公司裡工作,別提對他多嚴格了。」

    樸聖姬也深表同情的說道:「這與我家裡也一樣,哥哥也在爸爸的醫院裡工作呢。奶奶對我也很好呢,可是我們相聚的時間不是很長。」想起自己從小就去韓國陪姥姥了,忍不住很是感慨,就如此說了。

    金詠荷聽了,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呢?為什麼相聚的時間短呢?」

    樸聖姬聽她問起才想起來自己說漏嘴了,忙改口說道:「我這不是離開她到這裡了麼。」

    她說的圓全,金詠荷也不介意,表情十分幸福的說道:「奶奶對我,那可沒說得了,在家的時候,奶奶過生日都是我幫她吹蠟燭。」說道這裡,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拿起照片仔細的翻看,然後起身去桌子上拿過日曆翻看,看過之後,神情十分悲哀的說道:「我說呢,要寄給我照片呢,原來上個星期六是奶奶的生日呀!」說完之後,眼淚就止不住的撲簌簌的流下來了。

    樸聖姬這才明白過來她翻看日曆的原因,見她哭了,安慰道:「奶奶過生日,我們應該高興呀!怎麼你還哭上了呢?」

    金詠荷哽咽著說道:「我真的不可饒恕,怎麼就忘記了呢,沒有事先給奶奶問好呢,每年我可都是提前打電話的。」

    樸聖姬理解她的心情,勸慰道:「不要難過了,我們身在異國他鄉,離家萬里之遙,她們會理解的。這不也給你寄送來照片了麼。」

    金詠荷好半天才止住悲聲,說道:「我要去給奶奶打電話。」

    樸聖姬聽了,驚訝的說道:「這麼晚了,能行麼?」

    金詠荷倔強的說道:「不給奶奶打電話問好,我會心裡不安的。」此時的金詠荷的心裡就像是壓了塊石頭,不卸下來是不會舒服的了。

    樸聖姬見攔不住,就說道:「好吧!我陪你去。」

    金詠荷十分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說完就去穿衣服了。

    樸聖姬也不敢耽擱,匆忙的穿上衣服尾隨而去了。

    來到外面,外面的天氣依然很冷。但是,兩個人都顧不上了。就近找了一個電話亭,金詠荷就迫不及待的拿下話筒,馬上就撥通了。樸聖姬在一邊看著她的表情,非常希望她能放下包袱。

    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電話,隨著「喂∼!你好!這裡是金家,你是哪位?」的一聲,金詠荷一聽,就高興了,是姐姐的聲音。連忙說道:「姐姐,是我,小荷呀!」

    那邊的姐姐聽到熟悉的聲音,忙不迭的說道:「你呀,小荷,這麼晚了來電話。你好麼?」

    金詠荷說道:「好,很好!你呢?」

    姐姐高興的說道:「也好!好著呢!你的學習怎麼樣?」

    金詠荷很驕傲地說道:「沒問題!」這時候,她的情緒已經恢復過來了。樸聖姬看在眼裡,也很高興。她接著說道:「奶奶好麼?爸爸媽媽哥哥好麼?他們都在做什麼呢。」

    姐姐一聽,說道:「都睡覺了,只我還在客廳看電視呢。」接著就變了口氣,埋怨道:「你還知道給家裡打電話呀!」

    金詠荷一聽,心裡立即矮了一截,很怯懦的說道:「我、我知道錯了,姐姐!」

    姐姐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知道麼,奶奶有多想你呀!連個電話都不回。」

    金詠荷十分委屈的說道:「我忘記了呀!今天接到照片才想起來奶奶的生日。」

    姐姐聽了金詠荷真誠的話語後,口氣也緩和下來了,說道:「是奶奶讓我把照片郵寄給你的,她是想讓你也高興高興。」

    金詠荷迫不及待地問道:「奶奶還說什麼了?」

    姐姐想了想,說道:「奶奶說,把照片給你郵寄幾張過去,讓你也高興高興,省得你想家。」

    金詠荷一聽,立即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了,說道:「奶奶真好,看來是沒有生我的氣了。」

    姐姐批評道:「看把你美的,以後可要注意了呀!」

    金詠荷立即說道:「是!謹遵吩咐!一切以姐姐的馬首是瞻。」

    那邊的姐姐被她調皮的話語逗笑了,問道:「還有什麼事情麼?」

    金詠荷說道:「我想找奶奶說話,想親自向她賠禮道歉。」

    姐姐立即拒絕了,不客氣的說道:「都什麼時間了,還想打擾麼?改天吧!你再打來。」

    金詠荷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就說道:「那你明天可要告訴奶奶,我向她問過好了。」

    姐姐很認真地說道:「我知道,還用你告訴麼。好了,沒事就掛了吧!都耽誤我看電視劇了。」

    金詠荷一聽,忙問道:「演什麼電視劇呢,告訴我。」

    姐姐隨口說道:「愛情是什麼。」

    金詠荷好奇地問道:「好看麼?新拍得吧?」

    姐姐已經不耐煩了,十分不悅的說道:「是、是、是,好看!你就別想看了,好好學習吧!」然後說道:「撂了啊!」說完那邊就把電話放下了。這邊也就傳來了忙音的動靜。

    金詠荷看著話筒,嘟著嘴巴,很是失望地說道:「人家還想多說幾句呢!壞姐姐,臭姐姐!」

    樸聖姬看在眼裡,不自主的笑了,說道:「怎麼了,大小姐又不高興了?」

    金詠荷恨恨地說道:「姐姐在看電視劇呢,我想問問什麼故事情節,可她不告訴我。」這時候,她的話語雖然是恨恨的,但是臉色卻滿是喜悅的表情。因為是知道奶奶的情況了,她也就放心了麼。放下電話向回走了。

    樸聖姬也很好奇地問道:「姐姐在看什麼電視劇呀?」

    金詠荷很生氣的說道:「不知道。」

    樸聖姬說道:「姐姐那麼著急,一定很有意思。」

    金詠荷很氣憤地說道:「是!看樣子,很好看麼,姐姐都不理我了。以後我也不理她。」

    樸聖姬看她又耍小孩子脾氣,覺得很好笑,也很可愛,勸慰道:「行了,行了,別再鬧心了,奶奶不生氣,你就偷著樂吧!」

    金詠荷一聽,立即又喜笑顏開了,很慶幸地說道:「也是這個理。奶奶真好,最理解我了。」

    樸聖姬看她的高興勁,與剛才的表現截然相反,就說道:「看把你美的,這回放心了吧!這大半夜的,害得我陪著你來受罪,快走吧!外面多冷啊!」

    恰巧一股冷風吹過來,掃得面孔涼颼颼得疼,金詠荷雙手捂著臉,免不了很感激的說道:「謝謝了,你才是我的好姐姐呢。」

    樸聖姬不陰不陽的說道:「別虛偽了,臨時上香抱佛腳。」

    金詠荷一聽,就假裝生氣了,說道:「好啊!說我虛偽、臨時上香抱佛腳,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就要把她的小涼手伸進樸聖姬的懷裡。

    樸聖姬慌忙閃避,急切地說道:「別胡鬧,別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金詠荷不依不饒的說道:「哼哼∼!這地方才好呢,回到屋裡,還有我的麼。」說完還是要行動。樸聖姬看看招架不住,急忙轉身跑了。

    金詠荷在後面不放棄的追逐著,兩個人就這麼跑回到宿舍裡。

    回到屋裡,樸聖姬,立即關上門,陰鷙鷙的說道:「這回,該看我得了吧!」

    金詠荷一聽,急忙坐到床上,連聲告饒,哀求道:「好、好、好姐姐了,你是我的親姐姐。」嘴裡說著,身子往裡邊躲。

    樸聖姬早已經把小手伸進了金詠荷的懷裡,涼的她直叫喚,喊道:「啊……啊……啊!涼死我了。」

    樸聖姬正色警告道:「別嚷!別驚了別的屋子。」

    金詠荷喘著粗氣,呲牙咧嘴的說道:「你不涼我,我就不嚷嚷。」

    樸聖姬嘻嘻笑著,很是享受,一口拒絕道:「我才不呢。」

    金詠荷覺得應該以牙還牙,討價還價般的說道:「那你也得幫幫我。」

    正在樸聖姬想不明白的時候,金詠荷也把她的小涼手伸進了樸聖姬的懷裡,這次輪到樸聖姬反抗了,可是金詠荷早有準備,一手拉著她的衣服不放鬆,一手在裡邊亂摸,讓她想躲也躲不開了。

    樸聖姬掙扎了一下,也就不動了,兩個人就這麼嘻嘻哈哈的笑著,抱在一起,直到暖和透了,才鬆開。

    兩個人都要歇息一陣,樸聖姬忍不住問道:「小荷,你與姐姐在家裡也這麼鬧麼?」

    金詠荷認真的的點點頭,很享受的說道:「嗯!我們經常的。媽媽與奶奶總是抱怨我們兩個是冤家,在一起總打,離開了又總想。」

    樸聖姬說道:「家家都這樣,因為總有一個想要拔尖的。」接著問道:「姐姐現在做什麼呢,上學還是工作了?」

    金詠荷隨口說道:「工作了,大學畢業就工作了。」

    樸聖姬接著問道:「你們的名字是不是都有一個『詠』字呀?」

    金詠荷點點頭,說道:「是,姐姐的名字叫金詠菡。」

    樸聖姬思考著問道:「金詠菡,哪個『菡』字?是不是草字頭的那個?」

    金詠荷不假思索的說道:「是呀!」然後懷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樸聖姬笑道:「我這是猜的,這個很簡單的,你的名字是詠荷,她的名字是詠菡,菡萏,荷,都是荷花的意思麼。」

    金詠荷讚歎的說道:「你真行,把姥姥取名字的用意都說明白了。」樸聖姬聽了,不由得心頭一震,原來他的這個樸聖姬的名字也是姥姥給起的,還有妹妹樸聖妤、哥哥樸聖熙。

    樸聖姬問道:「姥姥也會中文麼?」

    金詠荷很驕傲地說道:「當然會了。」金詠荷看她驚訝的神情,說道:「我的姥姥是一個中國人,遠嫁韓國的。她會很多知識,詩詞、書畫、刺繡、剪紙,都會,我可佩服她了。」

    樸聖姬聽她介紹,覺得自己的姥姥與她何其的相似,不由得一陣心酸。忍不住說道:「與中國的淵源夜這麼深呀!」

    金詠荷聽她話中有話,試探著問道:「你、你姥姥也是……?」

    樸聖姬點點頭,很肯定地說道:「是!我姥姥也有中國人的血統。」

    金詠荷驚喜道:「這可真是民族大融合了。那我們可真是情同姐妹了。」

    樸聖姬點點頭,就說道:「是啊!沒想到的。」不想再說這個,就說道:「取名字可是門學問,不是亂來的,像你的名字的用意就是讚賞荷花的,那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呀!」

    金詠荷禁不住問道:「那你的呢?誰給你取的?」

    樸聖姬也很驕傲地說道:「姥姥,當然是姥姥了。」

    金詠荷很驚奇、和幸福地說道:「咱們的姥姥都這麼有才華,都會起名字。也像是姐妹呀!這就是緣分吧!」

    樸聖姬笑著說道:「命中注定要認識你。」停頓一下,說道:「但是姥姥還得徵求爸爸的意見。爸爸畢竟是一家之主。」

    金詠荷覺得很奇怪,說道:「這麼麻煩呢,聖姬,樸聖姬,很好聽!那名字包含什麼意思呢?」

    樸聖姬訕笑著說道:「聖姬,聖姬,這不是很容易理解麼。」

    金詠荷說道:「是不是像聖人一樣的女孩子,對麼?」

    樸聖姬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紅著臉說道:「可惜,我不可能達到聖人的水平了。」

    金詠荷鼓勵道:「那可不一定,誰知道哪時候你會發燒呢。」說完,嘻嘻的笑了。

    說笑過,兩個人又接著看照片了。

    看完,金詠荷收起床上的照片,取出像冊,小心翼翼地安放進去,順便瀏覽了一下。樸聖姬見了,也饒有興趣的湊過來觀看,

    相冊裡的照片滿滿的,因為袋子有限,有的甚至要兩張放在一起了。裡面有很多的生面孔,金詠荷就一一的介紹給她。這裡面既有家人和親戚,也有同學玩伴兒。直到看完畢,還是意猶未盡。金詠荷就按耐不住想要看看樸聖姬的,樸聖姬也是一時興起,也就拿出來了。

    金詠荷與她在一起已經有三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相冊。每次拿給金詠荷看得的照片都是零散的,大多是樸聖姬旅遊的照片。她這些年旅遊過很多地方,每個地方都會照很多的照片。這一點,金詠荷是很羨慕的。

    打開相冊,金詠荷看到了樸聖姬的照片,家人的照片,也看到了她的朋友和同學的照片。當見到一張兩個小女孩的照片的時候,金詠荷很是驚訝,因為這兩個稚氣可愛的女孩子都穿著日本的和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忍不住就問道:「這都是誰呀?」

    樸聖姬很隨便地說道:「是妹妹和我呀,我們小時候的照片呀!」

    金詠荷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穿得是日本的衣服呢?」

    樸聖姬聽了,心頭一驚,立即掩飾著說道:「這是我們小時候去日本旅遊的時候照的,都很多年了。」說完,就幫著金詠荷翻過了這張冊頁。

    金詠荷雖然覺得可疑,但是也不能再問下去了,就接著看下去了。不過,此後的樸聖姬非常的主動,拿過相冊,竟找一些她的風景照片給金詠荷看,直到完畢。

    然後兩個人就去洗漱,回來睡覺了。

    樸聖姬心中有事,卻沒有睡著,聽著金詠荷均勻的呼吸,確認已經睡熟,就悄悄地起來,把相冊重新找出來,小心地翻看,沒看一張,都很動情,把那些凡是帶有日本色彩的照片統統藏起來。她暗自慶幸自己腦子反應得快,把這個大漏洞掩飾過去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很緊張的呢。因為那場戰爭,她覺得日本人在中國還是被牴觸的。當初,就是為了掩飾這層關係,才使用韓國國籍的。又有姥姥的關係,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很早就在韓國生活,瞭解韓國的風土人情,很方便的,別人輕易看不出來。在這裡,她要繼續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想平平靜靜地讀完書。

    第二日,樸聖姬早上醒來,藉著窗簾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向外面看。她一直沒有開燈,怕影響金詠荷睡覺。現在外面夜色還很濃呢,霧濛濛的一片,半輪月亮隱隱約約地掛在天空的西邊,昏暗的沒有一點生機。因為昨日金詠荷給家裡打電話了,受她的感染,心裡也很是想念家人。金詠荷聽見了她起床的動靜,懶懶的說道:「怎麼又早起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樸聖姬說道:「我睡不著了。」

    金詠荷疑惑地說道:「又有什麼心事了?」她非常明白樸聖姬的脾氣,知道她一定是有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

    樸聖姬掩飾著說道:「哪有什麼心事,就是睡不著了。一個月總有這麼幾天,失眠。」

    金詠荷嘴角微微一笑,說道:「不說拉倒。」說完就翻個身,頭向裡接著睡了。

    樸聖姬也不去打擾她,只一個人靜靜的望著。校園裡很寂靜。平日裡勤勞的麻雀,喜歡早起的麻雀,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出來叫喚、覓食。想必是它們也怕冷了吧!也不願意躲開溫暖的巢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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