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忍俊不住笑了,酒桌上有這位時刻提醒的人,倒是很好的支賓。大家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飲罷,在別人夾菜的時候,樸聖姬很真誠的說道:「老師,你會得真多,這些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以後可不可以教我們寫書法,我很喜歡書法的。」
別人也同聲附和,紛紛要求老師教授。
沈心鳴見她們這麼的真誠,十分感動,爽快地說道:「你們願意學,這很好,我會的,其實就是看書看來得,但是愛好可是我的奶奶培養的,我的奶奶是個畫家呢,不知名的,呵呵!」停頓一下,補充道:「如果你們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們的,我書法是從小開始練習的,也練了十七八的時間了,只是一直自娛自樂,紙上談兵了,沒教過別人,不知道教不教得了?」
樸聖姬聽他同意了,很是高興,開心地說道:「老師一定能行的,你說的頭頭是道,都是書畫的精要理論。那我們可是說好了的,都需要什麼,明天我們就去買回來。」
沈心鳴說道:「中國書畫需要的是筆墨紙硯,東西很多,很浪費錢,要節約著使用。」
樸聖姬毫不遲疑的說道:「我們能承受得了,會節省著用。」
大家也信心十足地附和著。
大家邊吃邊談,不覺街面上已是夜幕初張,華燈初上了,幾人又吃喝一會兒,因為高興,酒斛交錯之間,不覺都有些醉意了。簡單吃過米飯,遂簇擁著離開了飯店。
離開了酒店,走在大街上,看到外面的夜景特別的美麗,來往的行人,南來北往的車輛,迷離閃爍的霓虹燈,打扮的這個城市越發的有了現代大都市的氣息。
籐野貞和的事情和平解決了,經過這場風波,同學之間的感情變得更好了,大家一起踢球,一起散步,有說有笑的,親密無間。看到這個情景,樸聖姬很高興。這天,金詠荷去市裡了,她就一個人到鏡心湖邊散步,路過操場,見很多同學在踢球,其中就有籐野貞和與李靖明等人,而且兩個人是一夥兒的。他們踢球的場面很熱鬧,東奔西跑,大呼小叫,很讓人羨慕。樸聖姬覺得有意思,就躲到遠處看了起來。她喜歡足球,但是自己卻踢不來,就是膽小,害怕與別人爭搶。她主要是玩排球、羽毛球,這種不用身體接觸的運動方式。籐野貞和的踢球技術非常好,帶球從中場向前推進,左躲右閃,連續過了幾個人,就到了對方門前。對方後衛立即過來圍堵,稍微一停滯,後面的人也快追上來了。樸聖姬覺得他肯定會被斷球了,忍不住歎息一聲,覺得機會稍縱即逝很可惜。就在這時候,只見籐野貞和不慌不忙的帶球回撤,從側面衝出,閃開一個空檔,猛地一起腳,皮球應聲而起,在空中畫了一個優美的弧線,落在了另一側李靖明的身前,他眼前一片空曠,向前帶了幾步球,湊近中路,看有對方球員上前圍堵,守門員也圍堵過來,他看準一個空隙,抬腳就射,皮球飛速向前,守門員飛身撲去,但就差了一點,皮球落入網袋。看見皮球進了,李靖明與籐野貞和非常興奮,拍手慶祝。周圍觀戰的同學都大聲歡呼起來,樸聖姬也忍不住拍手失聲叫好。就在她忘形時候,發現一對陌生的目光在看自己,忙停住行動。眼光斜睨過去,見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小伙兒,他一身的黑西服,樸聖姬想到這應該是學校的新生。她見這對目光始終不離左右,不禁心頭一慌,忙起身向回走了。進教學樓的時候,回頭遠遠望去,那個人還在原地,看著這邊。她慌忙進去了。
樸聖姬坐在座位上,一直心緒不寧,拿著書出了很長時間的神,金詠荷回來與她說話,她才鎮定下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越不想看到的,就越躲不開。這天,她與金詠荷去往食堂吃飯,又見到了那個人,他似乎有意在食堂門口等她。她慌忙躲開目光,拉著金詠荷的手進了大廳。她心如明鏡,這個男孩兒是對自己有意了。自此以後,樸聖姬盡可能減少出外的次數,即使出去也要金詠荷相陪。有個伴兒,她心裡就覺得踏實很多。
但很多時候多是躲不過的,不期而遇的機會越來越多。金詠荷發現了這個現象,覺得奇怪,就對樸聖姬悄悄地說道:「聖姬,你發現沒有,後面那個男孩兒好像在看我們。」
樸聖姬假裝渾然不知的表情,說道:「是麼,別多疑了。」
金詠荷說道:「我覺得有問題。」
樸聖姬裝作不在乎的說道:「他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去吧!那是他的自由。」
金詠荷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孩兒見她回頭了,慌忙躲開目光。金詠荷輕聲笑道:「長得還很帥的呢。」
樸聖姬說道:「他也許就是在看你呢。」
金詠荷說道:「我覺得是在看你。」
樸聖姬聽了,一陣心驚,忙說道:「別亂猜疑了,自作多情。」
兩個人快步走進教學樓裡。
這天,樸聖姬與金詠荷在閱覽室看書,為了不惹人注意,她們躲到了後面一排的角落裡。看了一段時間,金詠荷覺得有些口渴,要去買飲料,樸聖姬看書正著迷,不想去,金詠荷就一個人走了,說好一會兒回來找她。金詠荷一走,樸聖姬就又沉迷於書中精彩的的故事裡了。就在她聚精會神,處於忘我的境界的時候,一個人悄然走到她的身邊,都沒有看清他什麼動作,一封信落到了樸聖姬的眼前,落在書本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猛然一驚,下意識地抬起頭一看,一個人影已經離開,走出很遠了。一見這個背影,樸聖姬立即心頭一陣驚慌失措。就是那個男孩兒。她立即明白了,慌亂的收起那封信,深怕別人看到,低下頭來,不敢向四處看。現在,她再也沒有心思看書了,滿腦子胡思亂想,猜想信裡的內容。很想看,又不敢看,更怕被別人發現。心情就像小偷一樣,做了虧心事,如芒刺在身。她也在想,如果是向她求愛,該怎麼辦?自己心裡所屬的是沈心鳴,可不能心有旁騖。也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與沈心鳴相比,他什麼都不是,雖然長得也很帥氣。如果是,該不該讓金詠荷知道呢?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影響自己追求沈心鳴,那就不能讓她知曉。可是,要怎麼回復呢?她又沒有了主張。她不自覺地伸手到兜裡,摸著那封信,雖然信皮質地光滑,但她覺得很是扎手,一股股電流通遍全身。
就在她飽受折磨的時候,金詠荷回來了,拎著一個袋子。她慌亂地拿出手來,假裝看書。自然,金詠荷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她很高興,把一瓶飲料遞給樸聖姬。樸聖姬紅著臉接過來,喝一口,立即低頭看書。她一想到對好友隱瞞了事情,就不由自主地心慌起來,不得不暗自叮嚀自己鎮靜,實在不行,就用手使勁地掐自己的大腿。
喝淨飲料,再也沒有心思看書了,她就要回去。金詠荷很是奇怪,覺得看的好好的,怎麼就要走呢。但也只能陪著回去了。進屋後,金詠荷想吃水果,就要樸聖姬陪著去買。樸聖姬推說頭暈,不想去,金詠荷就一個人走了。趁著金詠荷不在屋的時機,樸聖姬打開了那封信,一看內容,心頭不由得一陣兒慌亂。果不其然,這是一封求愛信。內容是:
聖姬: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也很高興知道你的名字。名字一如你的容貌一樣美麗。恕我冒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名大二新生,今年二十一歲,來自安徽黃山市。那裡有世界聞名的黃山。
真的很慚愧,來學校已經一年了,以前竟然沒有見過你。還好,上天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讓我們不期而遇了。你別見怪,那天在操場邊上,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你那麼矜持,那麼有素養,又那麼美貌,讓我怦然心動,每每想起,總不能釋懷。我很想與你交成朋友,做一個真心的知己,相知相愛相守一生,不離不棄,希望你能接受我這份真情實意。
你是學習中文的,我也喜歡中文,我們有共同的語言,一定能合得來。中文的精彩,一定會賦予我們一個精彩的愛情故事。人生路上有你的照顧和鼓勵,我的生活會更加幸福。為了你的幸福,我會更加的努力。
雖然我很想立即知道你的想法,但還是覺得應該給你時間考慮。只是時間不要太長,我會很煎熬。我們明日晚自習後在那日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操場邊)會面如何?我敬候佳音了。不見不散。謝謝!
你的學弟:魯文淵
樸聖姬讀完信,想到那天得意忘形的情景,不由得臉色緋紅了。信的內容很明白,就是要與她處對象。而且寫得很有文采,很煽情。想到這,心情更加慌亂了。聽到樓外傳來金詠荷熟悉的腳步聲,慌忙把信收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躺下,看書。眼睛看著書,心裡卻在想該如何應對。思來想去,覺得這個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得找籐野貞和哥哥商量。再沒有想好主意應對,一定要躲避他。想好這些,心裡才算平靜一些。
這天晚自習,樸聖姬就不時地盯著籐野貞和,想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與他聯繫。她在一張紙條上寫上:晚自習後,找你有事商量。小心翼翼地揣在兜裡。此時,她無心學習,有意無意地瞥向籐野貞和處,特別希望籐野貞和能出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馬上就要下課了,她很是著急。就在這時候,學校學生會的人來檢查了,隨著門響,教室裡的人都抬起頭來了。籐野貞和抬頭了,樸聖姬藉機看向籐野貞和,有意地深深地點點頭。籐野貞和看到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晚自習的鈴聲響了,同學們一哄而散,奔出教室。籐野貞和與樸聖姬沒有動,還是低著頭,假裝很認真地看書。金詠荷想走,就拉了一下樸聖姬的胳膊。樸聖姬說要把這篇課文釋義寫完,讓她先走。金詠荷知道她會說到做到,也不相求,與莫蘭心等人先走了。待金詠荷走後,她也起身離開座位,走向門外。在轉彎的時候,看向籐野貞和,見他正注意自己,立即微微地點點頭,示意他出來。籐野貞和收拾起書本,隨即起身走出來。看見樸聖姬在樓道旁邊等候,就徑直走過來。樸聖姬沒有向下走,迎了回來,在碰面的一霎那,樸聖姬把那張紙條遞給了他,悄聲說了句:我先回去收拾書本,操場等我,就離開了。
籐野貞和拿著紙條到樓頭僻靜處看了看,就向操場走去。現在,外面的天空已經是漆黑一片。他害怕樸聖姬找不到自己,就沒有走遠,在樓門前暗處等候。他不知道樸聖姬究竟有什麼事情,很是擔心,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那麼驚慌失措的表情。一會兒工夫,就看見樸聖姬出來了,他忙咳嗽一聲,然後向操場遠處走去。樸聖姬聽到這個聲音,也緊隨過去。兩個人來到僻靜處,籐野貞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樸聖姬說道:「你看看吧!」她把那封信拿出來遞給籐野貞和。
籐野貞和忙拿著信到路燈下,看個仔細,不久返回來,瞪著大眼睛,皺著眉頭說道:「這不是求愛信麼?哪個男生這麼膽大妄為。」
樸聖姬紅著臉說道:「我也不認識,只是見過一兩面而已。是前兩天的事情,你與李靖明踢球那時候。」
籐野貞和語氣急切的說道:「哦~!你可不能答應,知道嗎?」
樸聖姬不由自主地點著頭,神色慌亂地說道:「我怎麼會答應呢,可是我不敢去見他,所以問你怎麼辦。」
籐野貞和不假思索地說道:「好辦,我替你回絕了。如果他再糾纏,我就修理他。」
樸聖姬忙說道:「哥哥,你可不能這麼辦,弄得滿城風雨就不好了。我想只要我不答應,他就不會糾纏了。」聽到他要打架,就很惶恐。
籐野貞和恨恨的說道:「我聽你的。不要擔心,我幫你應付,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樸聖姬聽了,感覺有了靠山,心裡暖暖的。隨即與他商量好了明日見面的時間地點。這才放心的回去。
第二天晚自習後,又等同學們離開,兩個人才離開教室,如約來到操場邊,很遠就看見那個穿黑色西服的人影,在來回走動,看得出來他很激動。那個人見有兩人走過來,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慌亂。樸聖姬因為有籐野貞和在身邊,心裡不再慌亂,臉上努力保持平靜。雙方離開有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互相打量著,許久沒有開口說話。魯文淵一見她身邊跟隨著一個男生,立即心頭一陣翻滾,臉色也變得蒼白了。
樸聖姬藉著淡淡的燈光,看出來魯文淵侷促不安的眼神,為了打破尷尬的寧靜,語氣委婉的說道:「你就是魯文淵吧!」見對方點頭,接著說道:「我已經看了你的信,謝謝你看得起我,可是我們不能做朋友了。」她說到這,有意停頓了一下。
籐野貞和立即說道:「這是我的妹妹,你以後不要糾纏她了,知道麼?」他的語氣很生硬,有示威的意思。
魯文淵盯著籐野貞和,眼睛裡閃過一絲狐疑的目光,良久才說道:「既然你有朋友了,那我就不打擾了。」他說話的聲音顫抖著,語氣裡分明很是失望。
樸聖姬明白他錯誤的理解了與貞和的關係,也不好反駁,臉上一紅。好在天色黑,別人看不到。忙掩飾著把那封信拿出來,還給他,此時,覺得他很讓人憐憫,安慰道:「你的文采很好,很讓人感動。我希望你好好地學習,不要把時間浪費到感情上面。」
魯文淵接過信來,深情地看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寫信,你是我見到的最美的女孩兒。」他說這話的神氣又恢復了清高。
樸聖姬安慰道:「你還會遇見更優秀的女孩兒。再見!」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好了,就想立即離開,遂伸出手去。
魯文淵也很配合地與她輕輕地握了一下,說道:「祝你們幸福。」
樸聖姬慌亂地點點頭,分開手,樸聖姬就慌忙向回走了。籐野貞和也說了一句:「再見!」就緊隨在後面。
走出很遠,聽見後面傳來一陣撕紙的聲音。
籐野貞和追上樸聖姬,笑著說道:「這個男孩兒真的不錯呢。」
樸聖姬長出一口氣,淡淡地說道:「看樣子很真誠。」
籐野貞和說道:「看樣子是真的對你動了心。他這次是第一次給女孩兒寫信呢。」
樸聖姬很懷疑地說道:「那可不一定。」心裡雖然同意他的看法,可嘴上卻要反著說。
籐野貞和說道:「這就是受了第一感覺的影響。」隨即笑道:「這很像是一見鍾情,很浪漫的。」
樸聖姬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懂什麼是一見鍾情。」
籐野貞和很尷尬的一笑,不知怎麼說了。他以為樸聖姬的心裡只有自己,很是高興,眼神裡滿是溫柔的神色。樸聖姬很害怕他說別的,就道聲晚安,就此分手了。
這以後,那個男孩兒再沒有糾纏她,即使見了面,也會很友好的一笑而過。只是自始至終也沒有見過他有女朋友相陪伴。後來她們畢業了,魯文淵成為學校裡最活躍的文藝分子,詩詞寫的都很好。這讓樸聖姬稍稍地有些歉疚。
卻說這天,樸聖姬與金詠荷還有班級裡的幾個女同學走在一起,到食堂裡去吃飯。因為現在正好是到了吃飯的高峰期,學生們都鬧哄哄地向食堂裡跑去。看著身邊急匆匆過去的男生,金詠荷鄙視地說道:「這幫男同學,真是缺乏文明的精神,你看這像什麼,一點也不知道照顧弱小的。」
樸聖姬聽了,笑道:「這就是應了那句話:弱肉強食。你體格不好,就得受氣。」
岳梓萌說道:「可是我們畢竟是文明社會啊!欺老凌弱叫什麼男子漢。」
樸聖姬聽了,說道:「不要再有怨言了,如果你想這要早早地吃上飯,而且吃上好菜好飯,就去找一個男同學做朋友,讓他們為你付出,不就解決了。」
岳梓萌明知故問的說道:「做朋友?是找戀人吧!」
樸聖姬說道:「也可以這麼說。」
金詠荷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馬上去找一個,也好幫助咱們買飯啊!」
樸聖姬說道:「我哪有機會啊,也沒有人喜歡我的,怎麼找啊!」
金詠荷立即鄙夷地說道:「拉倒吧!一點都不誠實。我就知道好幾個男孩子曾經給你寫過小紙條呢,還說沒有人喜歡。」
岳梓萌酸溜溜地說道:「當著知情人說謊話,看這不是有人給你揭了老底了。你這麼漂亮如果沒人要,那我們該怎麼辦。」這個女孩子生的其實也很漂亮,但是與樸聖姬、金詠荷一比就相形遜色了一點點,也許就是輸在氣質上面。
樸聖姬立即說道:「可以當尼姑去呀。」說完就開心地笑起來。
金詠荷笑著說道:「你讓別人去做尼姑,你怎麼不去,是不是想要學那武則天。」
樸聖姬分辨道:「如果我是武則天,那我就把張易之送給你,張昌宗送給梓萌,讓他們幫助你們,省得你們現在還孤苦伶仃的呢,還得自己來買飯。」
金詠荷笑道:「呵呵!那兩個粉頭呀!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們還得小心辣手摧花呢。」
幾個人就這麼邊說邊笑著走進了食堂大廳。一看裡面已經是人頭攢動了,買飯的隊伍排得老長。樸聖姬說道:「這麼長的隊伍,什麼時候才排得到啊。不如咱們先找個座位等一會兒吧。」
金詠荷很贊同她的意見,四顧一下,說道:「是,與其在這裡站著排隊,還不如等一會人少了時候再去打飯呢,反正忙著減肥,吃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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