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博辛一走,陶天祐就說:「我從沒看到有人可以笑得那麼討厭!」其實他照鏡子就能看到。
「你真的要告賀攸清?」鄭修潔問他。
「難道還假的不成?這小子背後偷襲,就算不能讓他坐牢,也要讓他做社會服務令。這次是天賜良機,我還不整死他。」
鄭修潔搖搖頭:「小題大作,我認識的陶天祐從來不會那麼小氣。」
陶天祐揚揚眉:「對付他,我可以更小氣!」
「拜託,你也打了他,打起官司來,吃虧的不知道是誰?」
「他是瓷器,我是瓦崗,誰怕誰?」
鄭修潔知道陶天祐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只有打消勸他的念頭。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孫熙在哪個病房,我想去看她。」
「她在702,就在隔壁。」
剩下陶天祐一個人,他並未動身去看孫熙,而是開始胡思亂想。他昏倒之後的十多分鐘,賀攸清和孫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後炸彈沒有爆炸,說明賀攸清的猜測是對的,炸彈的危機要等計時器走完才能解除。但這中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賀攸清有沒有陪孫熙到最後一分鐘?不會,以賀攸清精於計算的性格,不會這麼做。但如果換做是他呢,他會不會陪著孫熙到最後一分一秒?會,還是不會?突然他感謝賀攸清將自己擊昏,否則他就要面對這個艱難的抉擇。
他晃晃腦袋,不再亂想,起身走向隔壁病房。
一敲門,聽到孫熙回應:「進來。」
見是他,孫熙坐起來:「老闆,你醒了!」
此刻孫熙右手打著石膏,頭上也裹了一層白布,與陶天祐真是難兄難弟。
兩人相視一笑,陶天祐說:「孫熙,我同你商量件事。」
他一臉正經,孫熙也緊張起來,問:「什麼事?」
他說:「你別再叫我老闆,你都不在陶陶會所工作了。」他讓史督察叫他老闆,又不想讓孫熙這樣稱呼他。
他邊說邊坐到孫熙床邊的椅子上。
就這等事。孫熙問他:「那我叫你什麼?陶總?陶經理?陶天祐?」
「叫我天祐哥,或者陶陶也不錯。」
「嘻,」孫熙吐吐舌頭,「也太肉麻了。」
「我都叫你熙兒了,你叫聲天祐哥又有什麼?」
「誰讓你叫我熙兒的?」
「嘴長在我身上,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陶天祐的歪理一籮筐,孫熙與他爭辯也是無異,說:「我至多只能勉為其難地叫你天祐。」
陶天祐一臉無奈:「那我也只有勉為其難地先聽著了。」
「老闆……」
「嗯?」陶天祐提醒她,孫熙改口:「天祐,這次謝謝你。」
陶天祐語氣酸溜溜:「謝什麼?我被某人打昏了,都沒幫上什麼忙!」
「我也有件事同你商量,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儘管說,熙兒叫到,天祐哥還不是水裡水裡來,火裡火裡去!」
「你說的,不准反悔!」
「絕不反悔。」
他心裡還想問孫熙,某人與她在他昏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某人就直挺挺地站在門口,冷冷地說:「陶老闆,這麼晚?」
陶天祐一望手錶不過才八點開外,賀攸清居然以男主人姿態自居,要下逐客令,好大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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