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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 暴風雨中的較量 文 / 小荷朵朵

    四月十六的申時三刻,聽月城的天色已經昏黃欲雨。

    凌王府的書房裡,陸寒夜終於放下手中的書卷,瞇著眼睛,看著外面的風雲變色。

    半個時辰前得到王府暗衛的回報,他們已經在聽月城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均發現了太子的人員部署。這個消息雖然是在陸寒夜的預料之中,只是在得知之後,陸寒夜的臉色愈發沉鬱如冰。

    女人……陸寒夜鳳目一寒,刻意避開腦中盤旋的那雙眸子,只是在心中更加堅定著那個意念:女人,終究只是供掌權者相互利用的棋子!

    而棋子,那是不值得同情和憐憫的!

    這個時候,赫連澈正頭疼地看著花雨樓那個怪物:「你到底是怎麼了?坐在我屋子裡,還這麼不老實!」赫連澈憤怒地給他遞過去一杯水,連一點兒茶葉都沒放。

    花雨樓委屈極了:「王妃姐姐!你去我的晨風楚雨玩兒,我可不是這麼接待你的!你怎麼悶坐了半晌連句話都不給我說!」

    靠!我冒著被陸寒夜逮住批鬥的危險,好心收留你過來躲雨,你還要求挺多!赫連澈那個後悔啊,她恨不得立即把花雨樓給趕出去——

    陸寒夜交待過這個屋子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她還沒有忘!

    更何況,上一次的處罰還沒有結束——打掃整個屋子,她已經做了二十多天了!

    她都快煩死了!

    「王妃姐姐,你要是實在沒有什麼特長、不知道給我展示什麼的話,那你給我個講故事吧?」花雨樓這孩子,一停下來手中的藥理毒性研究,最大的愛好便是動嘴了。赫連澈來之前,凌王府裡沒有閒人供他聊天,所以現在,他早已經把赫連澈當做「同道知己」了。

    赫連澈那個滿頭黑線啊……無奈中,她眼珠一轉,認真地往花雨樓眼前一坐:「聽好了!從前有一個小孩,他特別地熱愛勞動。他最喜歡打掃屋子。於是,他的姐姐就十分地喜歡他,每天給他講故事……」

    默默地白了赫連澈一眼,帶著滿臉的鄙視,花雨樓卻真的走到牆角拿起了笤帚……

    天空終於開始滴落緩緩的雨滴。

    佇立在繞香屋簷下的莫盈,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鬆動:今日凌晨剛進寅時,莫輸德手下的人就來找自己,把消息給拿走了。

    現在……莫盈的唇角漸漸浮起一絲暗笑:現在太-子-黨-的人,怕是正在城西埋伏忙活吧!

    沒錯,是城西!莫盈輕輕地抬頭,看向西邊的方向。

    陸寒夜昨晚是說漏了離之他們今日要在城南會見西楚使者,但是莫盈……她選擇了對黑衣人謊報消息!

    將城南,改為城西!

    在太-子-黨-的人為了捉「陸寒夜跟西楚奸細有私通」的證據,辛苦地忙活佈置一番之後,他們才會發現:不好,搞錯地方了!

    那時候,離之想必也已經將要緊的事兒談完了,即便是太-子-黨-的人立即又探查出地點兒趕過去,那陸寒夜他們也已經是安全的了!

    而這些事兒,本來就是捕風捉影的。事後只能說是自己得到的是部分有用的情報,莫輸德他們也不能太為難自己吧!

    要怪……就讓他們去怪陸寒夜太「狡猾」吧!

    莫盈想到這裡,莫盈唇角那一抹詭異的笑容終於恢復平靜,也舒了一口氣出來,心裡默默地念叨一句「夜,我只能這麼做了,希望能夠幫到你」……

    屋子裡,赫連澈望著門外的大雨,終於煩躁慌亂地拍案而起了!

    「我說今下午胸口一直堵得慌,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這麼大的雨,金銀花苗豈不是要被沖刷乾淨了!」說著,赫連澈也顧不上換衣服換鞋子了,拿起一把雨傘便衝進了雨裡。

    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粗心?!莫姐姐那般重視的花苗苗!自己今天下午只顧和花雨樓鬥氣,竟然忘記去看看花苗,給花苗蓋上防雨布了!

    大雨沖刷著她的視線,赫連澈幾乎是在雨中橫衝直撞著。

    「啪!」地一聲悶響,赫連澈撞到了什麼東西上,堅硬得像一堵牆的樣子,擱得人生疼。一個趔趄沒站穩,赫連澈幾乎就要倒在地上。

    身子卻是被「牆」一把給接住了。

    「這般冒失。」陸寒夜隨即也就把站穩了的赫連澈甩在一邊兒,不滿地皺眉,聲音沉鬱。

    看到陸寒夜那張冷臉,赫連澈又是惶恐又是著急:「快給我讓開路啊王爺大人!我得去照顧那些花苗苗!」

    陸寒夜痛苦地睨了一眼傘已經被風吹走的赫連澈,壓抑著內心那忍耐多日的煩躁:「這麼大的雨你去作甚!被淋傻了麼?」

    叱罵著,陸寒夜終於還是把自己的大傘塞進赫連澈的手中:「本已經夠傻的了!」

    赫連澈驚慌之餘,卻也拿著傘沖陸寒夜感激地一笑:「謝了!」說著也就要重新往前面跑去。

    陸寒夜卻是一臉黑沉,迅速一把抓住赫連澈的手腕兒:「就這麼地走了?那我怎麼辦!」

    赫連澈只好訕訕地把雨傘舉高,掂著腳尖兒,舉過陸寒夜的頭頂。

    「你剛才說做什麼去?」陸寒夜看著她吃力的樣子,心中甚是解氣。

    跟著陸寒夜只能走得不急不慌。赫連澈看著傘沿兒的雨水已經滾落成柱,心中不免愈發焦急:「陸寒夜!我們能不能走快一些?我和莫姐姐種下的花苗苗,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蓋上防雨布!」

    又是莫盈。聽赫連澈提起她,陸寒夜的臉上不禁瀰漫出一種憤怒的無奈:「赫連澈!你是真傻麼?莫盈昨晚在飯桌上明顯在利用你向我套話,你就聽不出來麼?!」

    陸寒夜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去關心赫連澈。他是還沒有調整好他應該拿來對待赫連澈的態度,但是看到赫連澈被另一個女人利用,他心中怎麼就那般憤懣不悅!

    「陸寒夜!你那『自大狂』的毛病又犯了不是!」大雨中,看著陸寒夜高大的身軀,赫連澈雖是內心畏懼,卻實在按捺不住滿腔的憤怒:「莫姐姐和我一起種下的金銀花,是能夠花開並蒂,預示著姐妹成雙的!不許你來侮辱!」

    看著赫連澈倔強的目光,陸寒夜心中一個恍惚:彷彿有什麼東西被他重新抓住了,又彷彿,那些東西又轉瞬即逝了。

    只是——赫連澈她記掛著的一直都是別人!她甚至可以去記掛自己身邊兒的任何一個人——離之,甚至利用了她的莫盈!

    就是沒有自己!

    轉瞬即逝——究竟是什麼意思?陸寒夜望著傘簾外的大雨,心中漸漸寒涼:即便是逝去,他也不能忍受赫連澈這般沒肺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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