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裡面人聲嘈雜,各種氣味都有,小紫的鼻子就起不了作用了。
王貴看著小紫在原地打轉,臉色就有點變了,要是沒有個能直接的追蹤到目標的引導,在諾大一個火車站裡面找一個人是相當困難的。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九點開動的火車八點四十就准人上車,一旦上了車再要找出來就更難了。所以現在只有十分鐘的可用時間。
「要不咱們等在上火車的口子上,想要上火車肯定是要經過那裡的。」王貴說道。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在哪裡肯定能被看到,人要是提前跑了,咱們再要找到就幾乎不可能了。而且像咱們兩個這樣的人站在進站口上估計首先招來的就是站警。」
「那你說咱們辦?」
張太平說道:「先別急讓我想想。」說著便閉上了眼睛,心神沉浸到空間裡面。空間裡面有著那個保安的牙刷,如果他人現在在火車站裡面肯定能夠感應到。
果然,張太平很快感應到了這個保安的存在,這人很是機警地沒有再候車大廳裡面等車,而是正躲在洗手間裡面抽煙。
張太平睜開眼睛說道:「我剛才看到了一個人去了洗手間,感覺背影有點相似,咱們跟過去看看。」
「洗手間?」王貴精神一震地說道「行,趕緊過去,要是沒在的話還能趕過來再尋找一番。」
兩人進到洗手間的時候那個保安剛剛將一支煙抽完,準備往外走。被迎面走來的王貴一把有推了進去。
準備發怒的保安見到兩人當即臉色大變,眼神閃爍地朝著四周打量,可惜洗手間裡面沒有後窗子,只有一個進入的門,被兩人堵在裡面沒有一點逃跑的可能了。
「跑呀,怎麼不跑了?」王貴惡狠狠地說道。
「這位大哥什麼意思?我不明白,請讓一讓,我還趕火車呢。」
王貴大怒:「媽的,到了這地步了還裝犢子,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說著就一把撲上前將保安親拿住,保安剛想就喊就被他用手掌在喉嚨上面切了一下疼得眼淚都流出來發不出聲音。
打開水龍頭嘩啦啦放滿了一池子水,抓著保安的頭髮將整個頭按到了水裡面,保安的雙手被在後面反剪著根本反抗不了。
張太平說道:「別弄出人命了。」
王貴咧嘴笑了笑:「我把握著分寸,不會讓他死了,只是讓他腦子清醒清醒。」
這樣幾次之後保安就被整的緩不過氣來。王貴將他的頭再次從水裡面拽出來,使勁兒一甩就將他整個人甩到了牆根上。然後宰牛刀壓在他的脖子上說道:「也不睜眼看看,誰的馬都敢偷!」
保安感覺到貼在脖子上面的冰寒刀刃,嚇得腿都有點發軟了,趕緊求饒道:「有話好說,大哥,有話好說呀。」
秦天說道:「好了,先將他帶出火車站再說。」
王貴對著保安說道:「待會兒要是耍什麼小心思,一刀捅死你。」
兩人將這個保安夾在中間朝著火車站外面走去,王貴的宰牛刀掩在衣服下面就頂在他的腰眼上。
保安知道這次是瞎了眼踢到鐵板遇到狠茬子了,路過候車廳的時候眼看著車警就在不遠處,想著這裡人多眼雜他們兩人未必敢在這裡行兇殺人,好幾次都想要大聲呼救,但卻不敢用自己的生命來驗證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亡命之徒。
出了火車站,叫了一輛出租車,直開到了郊外才停下來。
等出租車返回去之後王貴一把將保安推倒在雪地裡,踹了一腳問道:「馬呢?」
「大哥,我也是被*的呀!」保安趴在雪地上說道。
「我管你是不是被*的,只管說出來馬到哪裡去了?」王貴又踹了他一腳說道。
「我說了他們會殺了我的呀。」保安還在嘴硬著。
王貴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從後腰上拔出了宰牛刀說道:「不說,現在就宰了你。」
可能是看出了兩人未必有殺人的勇氣,這個保安還是不鬆口:「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呀!」
張太平一腳將他踢出去六七米遠,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吐出來一口鮮血。
從王貴手裡面接過宰牛刀,走上前去往他的小拇指上面一條,只聽啊地一聲慘叫他的小拇指就飛了出去。
「說不說?」張太平愣愣地問了一句。
還在慘叫著的保安沒有說話,秦天揮起宰牛刀又是一根指頭削落。
「啊!」保安又是一聲淒厲地慘叫,十指連心,兩根手指被切落已經疼得他面上扭曲了。
「說不說?」張太平又問道。
「我說,我說。」保安忍著痛忙不迭地說道。
王貴在旁邊罵道:「真實賤骨頭,推著不上趴著上。」
張太平問道:「那兩批馬呢?」
這次保安再也不敢再裝硬氣了,趕緊回答道:「賣給了龔爺。」
「哦?多少錢賣的?」王貴問道。
「一匹十萬,兩匹總共二十萬。」
「兩匹馬你總共賣了二十萬?」王貴甚是吃驚,又一腳將他踢飛出去說道「媽的,上千萬的馬你就賣了二十萬。」
聽到上千萬這保安也是面上一白,倒不是因為自己賣了二十萬而後悔,而是因為他讓兩人直接損失了上千萬,幾十萬就可以買一條人命了,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張太平拉住了還想要上前再將這人揍一頓的王貴,寒著臉問道:「誰是龔爺?住在哪裡?幹什麼的?」
保安害怕張太平栽削斷他的手指,急促地說道:「龔爺是專門給福建宏安馬場買馬的人,至於他具體住在哪裡我不知道。」
「嗯?」王貴瞪著眼睛看向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呀。」保安的聲音帶了點哭腔「不過我這裡有他的電話號碼。」
張太平接過電話號碼,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保安一愣,趕緊回答道:「劉喜慶。」
張太平按照手機號碼撥通了電話。
「喂,誰呀?」
「你好,龔爺,我是劉喜慶介紹過來的。」張太平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諂媚「我這裡弄來一匹馬,不知道龔爺要不要?」
電話那邊的龔爺一聽劉喜慶三個字就警惕了起來,急急說了一句:「對不起,我現在出差著呢,到時候再聊。」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張太平在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顯示關機。
「怎麼樣?」王貴問道。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不上鉤。」
王貴說道:「幹這種事情的人都很謹慎。」
還趴在地上沒起來的保安聽到兩人的對話臉色一變,害怕沒有找到結果的兩人會將氣撒在自己身上。
「看來得往福建跑一趟了。」張太平說道。
王貴接過刀說道:「那就走一趟,等逮住了那什麼龔爺非得給他卸一條胳膊一條腿。」一臉的殺氣。
既然已經決定去福建宏安馬場走一趟,那就不急於一時,張太平蹲在劉喜慶跟前問道:「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將兩匹馬制服帶走的?」
劉喜慶說道:「我只打了個電話將他們叫過來。那兩匹馬性子很烈,尤其是那匹黑馬還踢傷了一個人,最後還是用麻醉槍弄暈了才帶走的。」
「怎麼帶走的?」
「抬到了一輛拉土車上面拉走的,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劉喜慶惶恐地說道,他被張太平面不改色就削掉了他兩根手指嚇到了。
張太平站起來說道:「起來。」
劉喜慶爬起來說道:「我知道就是這些,這裡是那而是萬,給你們。可以放了我吧?」
「放了你?」張太平冷笑了一聲「還得麻煩你和我們一起去一趟。」
「我真的沒騙你們,要是我騙你們就讓我天打雷轟出門被車撞死。」劉喜慶現在已經將張太平兩人歸結為亡命之徒了,一刻都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反正發誓不要錢,張口就發下了毒誓。
王貴在旁邊冷笑著說道:「那來的那麼多廢話?叫你一起去你就一起去!」
劉喜慶只得跟在兩人旁邊,他現在可沒膽氣要跑,王貴身上可是帶著一把刀的,要是逃不脫給再次逮住了那就不知道會面臨什麼結果了。
「兩位大哥,你看咱們是不是先到醫院裡面去一趟,握著手不行呀。」劉喜慶哭喪著臉說道。
秦天手伸進口袋從空間裡面取出來一小瓶金瘡藥扔給他:「醫院你是別想了,藥倒是有一點。」
劉喜慶看著雪地上的兩根斷指臉色一變,這會兒要是去醫院裡面還有可能接上,不去醫院就沒有希望了。
張太平平靜著臉說道:「這是給你張張記性,要是還有什麼小心思就不是兩根手指頭這麼簡單了。」
劉喜慶心頭一緊,咬牙扭頭不再去看那兩根躺在雪地裡面的手指,將金瘡藥倒在了傷口上,疼得滿頭都是汗,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王貴踢了他一腳說道:「嚎什麼嚎?這點痛都忍不了還敢幹這種事情。」
劉喜慶唯唯諾諾不敢言,也不敢再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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