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早上張太平沒有像以往那樣起床來,在被窩裡面摟著蔡雅芝溫潤如玉的身子懶得動彈。
蔡雅芝醒來之後感受著身後男人強健的胸膛以及那份眷戀,心裡面既安心又溫馨,也不想要早起,要是永遠能這樣就好了。不過看了看天色已經大亮了,外面傳來幾個孩子的歡笑聲,不好意思再賴在炕上。
輕輕地動了動張太平摟在腰身上的手臂。
張太平將頭埋在她烏鴉鴉閃著光澤的秀髮之中,嗅了嗅她身上獨特的幽香,貼著細膩如雕琢一般的耳朵說道:「起那麼早幹什麼,再睡一會兒吧。」
灼熱的氣息噴在敏感的耳垂上,蔡雅芝有點點癢癢,輕輕動了動頭說道:「不早了,孩子們都起來了,該去做早飯了。」
張太平沒有動,在她細小血管都清晰可見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說道:「你現在有了身子,就不用*心這些事情了,只管養好自己就可以了。家裡面這麼多人,做飯的事情讓別人拉吧。」
放在光滑小腹上面的一雙大手慢慢上移,攀上那對可能由於有了身子顯得更加圓潤細膩的大白兔。暖玉般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輕輕划動手指把玩著。
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蔡雅芝的身體還是如同少女一般敏感,經不起這個男人的挑逗,耳朵瞬間變得緋紅,就連俏臉都抹上了一層紅霞,如同天邊的夕陽讓人看到就會沉醉。
微微喘了一口氣說道:「這才一個月,還沒有顯懷呢,哪有你說的那般嬌貴?再說了生丫丫的時候就沒有出過什麼事情。」身子有些發軟,說話自然就帶上了連她自己都覺察不到的媚意。
張太平對於醫術有些瞭解,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就錯了,剛開始的一兩個月是最危險的了,忌諱和預防的事情很多。再說了生丫丫那個時候是沒有條件,現在有條件了自然就不能在那樣了。」
在蔡雅芝的印象中,張太平是一直想要個兒子的,所以對於肚子裡面的這個孩子她和張太平同樣著緊。有些擔心地說道:「真有這般危險,生丫丫的時候也聽順利的呀。」
張太平說道:「沒有遇到過危險不表示不存在,還是要小心預防的,尤其是對於食物上面要用心。」頓了頓接著說道「好些個孕婦出事情都是因為前兩個月不注意。」嫌棄不吉利張太平沒有說出「流產」兩個字。
見張太平說得這般嚴肅,蔡雅芝也不再堅持出去做飯了。不過還是說道:「那也該起床了,別人都起來了,咱們還睡在床上也不是個樣子。」
張太平知道她臉皮薄,便沒有再為難她,抽出雙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帶著點調笑說道:「好香!」
蔡雅芝聞言臉上更加緋紅了,輕輕捶了他一下。
宜嗔宜喜的表情說不出地嫵媚誘人。要不是考慮到她肚子裡面正在醞釀的生命,張太平就有一顆虎撲將她撲倒來一個晨練的想法。
緊關著的窗子格擋了外面的寒冷,屋子裡面並不顯得特別寒冷。蔡雅芝起床之後倒了一盆熱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問道:「你也趕集起來趁著水還熱著把臉洗了吧。」
再農村像這樣一家人同用一盆水洗臉是很常見的,並沒有城裡人那麼多的忌諱。
張太平還窩在被子裡面,用手指著頭看著披散著秀髮在屋子裡面走動的蔡雅芝,聽到的話笑著說道:「我不洗了,等會兒去沖個澡。」
蔡雅芝點了點準備坐在梳妝台前面將披散的秀髮盤起來。
所謂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原本農村由於要經常早起下地做農活,所以很多農村裡面的女人睡覺之前都是不散開頭髮的,這樣第二天早上就少了梳頭的時間。不過張太平家裡面不需要這樣,所以每天晚上在睡覺之前他都會要求蔡雅芝將盤起的頭髮揭開,這樣比較舒服。但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喜歡看著蔡雅芝每天早上坐在鏡子前面梳頭的樣子,看著妻子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心裡面總是有著莫名的感動和溫馨在湧動。
設身處地想一想就能明白蘇軾在《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中「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所描繪出來的那種淒涼與思念。感覺自己是何其地幸運,能擁有這樣的妻子,這樣溫馨的家庭,能每天早晨看著妻子在台前梳妝。
見到蔡雅芝正準備坐下去,張太平揭開被子從炕上下來拿了個棉墊子放在板凳上說道:「臘月的凳子帶著股寒氣,容易招致寒氣入提,坐在墊子上面吧。」
蔡雅芝坐在棉墊子上面,感覺暖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窩裡。
張太平拿起桌台上面的木梳子說道:「我來給你梳發吧。」
蔡雅芝准過頭看著他只穿著月白色的短褲,光著身子,寒冬臘月屋裡雖然不像外面那樣寒冷,但也不能這樣光著身子,有些擔心地說道:「趕緊穿上衣服吧,天這麼冷的。」
以張太平現在的身體素質,早就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別說是這樣光著身子站在屋子裡面,即便是站在雪地裡再衝個涼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不是很冷。」
「你剛才還給我說注意身體來著,現在你自己就不愛惜身體了。」蔡雅芝微微抿著荔枝一樣光澤的嘴唇,帶著點小孩子般的嬌嗔。
張太平莞爾一笑,取過褲子穿上,不過上身還是裸露著。
蔡雅芝見他只是穿上了褲子,白了他一眼。只是這種慵懶中帶著嫵媚,嫵媚中帶著嗔怪的一眼卻是有著說不清的風情。
張太平站在蔡雅芝身後撩起披散在她肩膀上的長髮。也許是生活水平提高了,也許是空間泉水或者空間裡面出產的水果滋養了她的身體,握在手裡的秀髮光滑如同絲綢一般,像是一條黑色流動的瀑布,毫不見因為睡了一晚而表現出來的暗淡與雜亂。
木梳子在光滑如絲一樣的秀髮上根本就不著力,放手之後梳子就會緩緩滑下去。
蔡雅芝透過鏡子看著張太平古銅色強健的身軀,如戰神般讓人感覺到安全,臉上卻是少有的溫柔認真,心裡面彷彿抹了蜜一樣甜美。
張太平也在看著蔡雅芝,忽然說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蔡雅芝被她誇得有些臉紅,抿著嘴沒有說話。
張太平看著鏡子中她臉上淡淡的紅暈,又說道:「昨夜海棠初著雨,數朵輕盈嬌欲雨;佳人曉起出蘭房,折來對鏡比紅裝。」
蔡雅芝笑著說道:「你這句說得不對,我還沒有出門呢,哪有摘什麼花在鏡子前比劃呀。」
與其說是在梳,還不如說是在把玩,在欣賞。張太平笑著說道:「那這句怎麼樣?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蔡雅芝回頭白了張太平一眼。
張太平繼續道:「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蔡雅芝臉上綻放出星辰般的光華,彷彿心態也回到了少女時代,歪著頭笑問道:「以前怎麼沒見你懂這麼多詩句?」
張太平說道:「美色當前,超常發揮了。」
蔡雅芝紅著臉沒有再說話,她不知道為什麼丈夫忽然變得這麼這麼地有些口若燦花油腔滑調,但是她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看著他那能給人安全感的強壯身軀,感受得到他心裡面對自己的珍惜,甚至是寵溺。一時之間竟有些癡了。
張太平也沒有再說話,而是專注地溫柔地將如雲的秀髮盤成一個髮髻,襯托著天鵝一般頎長雪白的粉頸,使得蔡雅芝嫵媚中多了一股高貴。
為佳人梳妝是一件讓人甘之如飴的事情,而且這位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他很享受這種心靈交匯在一起的感覺。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小的情調,溫馨的早晨,夫妻的生活不外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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