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洞天那邊終於有了動靜,張書鶴畢竟還是小洞天的一員,既然在基地中,緊急召集之下沒有不去的理由,雖然他一向對危險的事本能的能避則避,但是從這些天打探來看,這次任務的目標應該是血籐,並且絕對不是一般的初生血籐,否則基地中的人不會這般大動干戈,這麼勞師動眾,倒是讓他有了點好奇的心思。
血籐是桃樹的養份,是金斬元和金雕的變異口糧,他自然不會放過,即使小洞天發出了召集令,便順便去看看,就算其中有危險性,以目前他和金斬元的手段,敵不過至少自保是沒有問題。
這麼一想,張書鶴便讓小洞天過來的人暫且等等,他起身換了套衣服,深藍的緊腿仔褲,一雙馬丁靴,想到這冰天雪地的,就算不冷,但穿得過於單薄也會惹人注意,隨即便從空間取了漆色的羽絨服套上,想到什麼重要的,眼一瞇,轉身看向一旁的金斬元。
金斬元豈不知他的意思,本來偷看換衣服看得起勁,此時一見張書鶴眼色,頓時不悅的「哼」了一聲,等到張書鶴取了個柔軟透氣的包,召來正在附近轉悠遠的金雕,跟它說了幾句,便打開包,將它放進包裡。
金雕雖然未開心智,但是也有三歲小孩的智商了,而且不止一次在包裡待過,認為張書鶴又要跟它玩躲貓貓,立即高興的撲騰了幾下翅膀,老實的被張書鶴放入包中,隨即背上肩上。
而此時金斬元雖然不悅化成小豹子,但仍是扯開了衣服,轉眼化成了幼豹,只見空中劃過一道黑影閃,瞬間便竄到了張書鶴領頭處,駕輕就熟的順著半開的羽絨服拉鏈鑽了進去。
這是黑豹的專屬位置,除了這裡,其它地方,尤其是那包它是絕對不會再鑽的,好在張書鶴穿的羽絨服,因為羽絨的掩護下加上他本身較瘦,所以看不出懷裡揣了東西,不過那扒著領口的爪子和小腦袋恐怕會露餡,張書鶴將手毫不手軟的將那毛絨絨的小爪給拍了下去,這才打開門。
而門外小洞天的助理在外面站的這一會,心裡羨慕異常,這張書鶴混得可比他強多了,他雖然在小洞天有吃有喝有住的,條件也不錯,但是和張書鶴一比,這都不算是什麼了,這個人在小洞天不過是個小學徒,出去跟隊殺點喪屍血籐,居然就能買得起住處,不僅有自己的房子,還住得這麼寬敞,地點離那個軍部這麼近,就這樣的房子就算租出去,那天天也是夠吃夠花了,比在小洞天天天累個半死賺點錢好多了。
你也跟隊出去過幾次,怎麼就沒見著有這樣的好運氣呢,隨即看向張書鶴的眼神有也有些變了,不過可惜了,這次任務後,這麼好的住處就會白白被基地再次回收,畢竟死人是不會再回來要房子的。
張書鶴看到了來通知他的助手臉色有異,但是他已經不是處處看人臉色的弱者了,自然對他視若無睹,不過對方的問話,他還是會回的,只是問得很奇怪,大多是他都跟過哪幾個隊,隊員都是誰,張書鶴著實不解的看了他幾眼,那確實是一雙迫不急待,求知若渴的神情,猶豫了下,以他謹慎的性子,還是找了其它借口推了過去,若是交友倒沒什麼,就怕是有恩怨的,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不想別人找他麻煩,但同樣也不會無聊替別人找麻煩。
而他不知道的是,助手的目地,也不過是想記下那些狩獵隊的名字,有機會可以一起組隊……
到了小洞天,只見聚集在廣場的已經有了不少人,其中穿藍衣的佔大多數,也有一些穿便衣的,廣場與張書鶴幾年前在時還是一樣的,只是多了很多基地的軍隊把守。
時不時還有武裝到位的軍士在廣場走來走去,張書鶴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站了一會,懷裡的黑豹此時正在他懷裡,爪子扒著領口往外看,張書鶴將它頭往下摁了數次無果後,只得放任它了,畢竟基地中養寵物的不在少數,不過是稍稍扎眼而已,隨即手臂隨意放在身前作合攏羽絨服狀,實際是扶著懷裡的黑豹,讓它不至於半吊著難受,而黑豹見著自己「不屈不撓」精神佔了上風,眼神頗有些得意洋洋,尾巴在衣服裡掃來掃去。
而包裡的金雕也是不甘寂寞的露出個小腦袋,金溜溜的眼珠好奇的四下打量著。
一會的工夫,人群裡便發出一陣熙攘聲,中間的祭壇上走上去四個人,三個身穿藍袍的老者和一位穿著單薄的對襟白衫的人。
四人一上去,一股威勢便震盪開來,底下的喧嘩聲頓時停了下來,一些靈氣弱的當場噤聲,心下惶惶,張書鶴體內靈氣微微一動,便不著聲色的將那股氣勢隔絕在體外,隨即目光便朝台上那個穿白衣,頭上有些花白的道士看去。
張書鶴來的時間尚短,待在小洞天更是不超過兩個月,見旁邊站著一位藍衣,不由的側頭看向他悄聲問道:「他們是誰?」
那藍衣本來低著頭,聽到張書鶴的話,頓時眼色怪異的看向張書鶴,「白衣的是小洞天的洞主,三位藍衣是小洞天的三位道長。」
張書鶴點點頭輕道了聲:「謝謝。」隨即目光再將看向台上那位白衣的洞主,不過五六十歲的年紀,長相也極為普通,但眉間卻自有一股精神氣蘊,顯然是修煉的功法深厚之故,這還是張書鶴在末世後,遇到的第一個算是同道中的人修士,雖然功法不同,但顯然也是進了修道之途的門檻,頗有些小成。
廣場上人雖然多,但是也不過數十人,台上幾人看得一清二楚,小洞天的洞主目光掃了一圈,便突然定在了張書鶴身上,似乎察覺到不對勁。
洞主目光掃來時,張書鶴便已察覺出來,心下一動,頓時收斂起全身靈氣隱於丹田,微低頭與其它人一般無二,而黑豹的隱秘功夫更是絕妙,它若不想人發現,就算面對面也是感覺不出來的。
「那邊穿黑色羽絨服的是什麼人?」邱千隱邱洞主轉頭問站在他旁邊的連雲道長,剛才他本來察覺到一股異樣的試探目光,但是當他順著目光查探過去卻是什麼也沒發現。
連雲道長一見邱洞主問得人是那個人是張書鶴,頓時有些惶恐,張書鶴此人他是調查過的,除了隨狩獵隊出去,一年半才逃回之外,其它的都平淡無奇,不知道為什麼洞主偏偏問起了他。
頓時恭敬的說道:「洞主,此人只是小洞天的一名學徒,會畫幾張簡單的初級符,並不是我們小洞天的核心弟子,平時也沒什麼出眾之處。」
邱洞主聽罷又看了兩眼,心中有些疑惑,難道剛才的那道目光是自己的幻覺,再三確定張書鶴並沒有異常後,這才收回了目光,不過這個姓張的學徒倒是生得不錯,一看面相便知是修道一途根紅苗正的小輩,若是這次任何能順利完成,以後有機會收他做關門弟子,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而此時連雲道長卻是是暗擦了把汗,心中暗道,張書鶴此人還是要盡早除掉,否則要是活著回來,被洞主看中收為弟子可就麻煩了。
這時台上的一位道長開始說起這次任務的大概情形,這是一次小洞天和基地軍隊聯手剿滅血籐的任務,獎勵非常豐厚,危險性雖然相對高,但是若是能成功,在場每一位都會分到一套至少三十坪的高檔住房,並且是永久使用權,而且有生之年查以免費享受基地的所有福利,類似於養老保險,這代表著,參加了這次任務,只要能活著回來,那麼以後不僅在基地有了自己的房子,而且每個月不用做任何工作,都可以吃穿不愁,肉和蔬菜都是半價,得病的花費全免,還有每月五張紅票的額外發放,這實在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了。
道長說完後,底下的人已經是喜憂參半,有野心的心思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接著另一位道長開始念起參加此次任務的小洞天人員及一些後備人員。
張書鶴的名字赫然就在其中,被安排在一個姓趙的修士手下,小洞天在三位道長門下還有十四個道士,這次出任務一共是九名,每名道士名下都被安排到了數名學徒。
姓趙的道士手下分到了九名,及三名備用,加一起是十二名,隨即各個道長便帶著分到手的人回到了他們早先準備的專用場地。
數分鐘後,十二人隨著趙道士來到了一處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場地很空,但是整個地上用紅漆放了些線條圓圈方位,十幾人都看得一頭霧水。
趙道士走到靠牆角的一張桌子旁,拉開抽屜,取了一隻木盒出來,「你們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只要站在符陣當中,每人手持一張符即可,現在先排隊站好,我要先取你們無名指上的一滴血備用,用作日後啟動符陣之用。」
十二人雖然面面對視,但是都沒有什麼異議,取血很順利,輪到張書鶴時,那位趙道士取了血後,突然看著他開口問了句:「你就是張書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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