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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一聲彈指渾無語 文 / 滄海落霞

    「公主,披件衣服吧,院子裡涼。」正在這時,一件披風壓在了我的肩頭,我回頭一看,卻是晚景站在我的後面,我衝她一笑,輕聲道:「晚景,你去幫我拿一把琴來好嗎?」因為在現代時的一些經歷,讓我雖然我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是為了討好爸爸,讓他對我另眼相看,所以不管什麼我還是都學過那麼一點點的。晚景得命,輕輕的轉身離去。

    我瞪了葉孤野一看,嚷道:「喂,你一天到晚的監視我,不累嗎?「說實話,對於這個葉孤野,我實在是不想和他多說一些廢話,可是他偏偏好死不死的時時刻刻出現在我的眼前,不理他吧,氣氛太壓抑,跟他說話吧,他又不理你,搞得我每次都是拿我的熱戀去貼他的冷屁股,要不是因為他的武功比我好啊,我早把他一腳踢到九霄雲外去了,省得我看見他的面癱的樣子就煩。

    不出所料,葉孤野又一次的將我當成空氣對待,我點了點頭,耐著性子問他:「那你好歹也坐一下好吧,你這樣一直站著我很有壓力知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誒。」

    「我不喜歡坐。」那個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葉孤野他居然會回答我的問題,我吃驚的看向他,忍不住問:「為什麼。」葉孤野看著我:「因為坐著會使精神鬆弛,全身過於放鬆,注意力就不會高度集中,一旦有敵來犯,就不會在第一時間內發動最好的攻擊,更加會影響出劍的速度。」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嘲笑著道:「時時刻刻都提防著別人,想著別人會來害你,你無不無聊啊,這樣你的心真的放鬆了嗎?」葉孤野怔了怔,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眼神裡忽有了一絲的迷茫,我搖了頭轉開視線,葉孤野啊葉孤野,你以為這是最好的防守嗎?其實你錯了,這樣或許你會成為一個武林高手,但是你卻永遠的成不了一個武學宗師,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公主,琴來了。」這時晚景抱著一把古琴走到了我的面前,看著她懷裡的那把琴,不知為何,我卻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個紅衣女子,只是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她還不出現呢?我搖去腦中的思想,回頭看著葉孤野:「喂,你要不要聽曲子。」葉孤野又閉上了眼睛,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我撇撇嘴,怪人就是怪人,一定不能用與人類交往的方式來跟他進行溝通。

    我走到台階上,隨意盤腿坐下,將琴放在膝上,輕輕的撥動琴弦,頓時哀傷唯美的曲子響了起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叫做美人怨,記得以前沒事的時候總是會拉著樂溪聽我彈,可是現在想想,那些往事卻像隔世一般,離得我好遠好遠。

    遠遠的,一陣笛聲響了起來,不是美人怨的曲調,卻與我所彈的驚人的契合,我的心一陣慌亂,指下一亂」錚」的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樂聲戛然而止,我恍然抬頭,驚聲道:「誰?」

    一襲白衣在夜風中隨風飄蕩,俊美不凡的臉龐,手上翠綠的竹笛,赫然正是月弄寒,我的心一陣頹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是我多心了,我早該想到,怎麼可能會是樂溪呢?等等,不對,剛才那個人,是月弄寒,月弄寒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連忙抬頭,便見月弄寒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我的面前,笑得雍容雅逸:「我以為,幾天不見,你見到我會很高興。」高興個頭,我連忙從地上跳起身來,指著他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好了嗎?各走各路的,你快點走,這裡很危險的。」月弄寒看著我毫不在意的笑笑:「芙蓉,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關心我嗎?」都什麼時候了,我剛想說話,只覺脖子後面一涼,一股森冷的氣息從後面蔓延過來,糟了是殺氣,是葉孤野。

    可月弄寒就好像無視葉孤野的存在,只顧自的說:「我看了皇榜,知道你被封了公主,要嫁人了,於是我就想,我不要你嫁,我要帶你出宮去,想著想著,就到這裡來了。」我的頭一痛,撫著額頭冷聲道:「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你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你現在給我走,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說完以後,我還象徵性的推了他一把,月弄寒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很是無奈道:「可是我把心丟在你身上了,你把它還給我我就走。」我滿腦黑線,這個色狼,提著腦袋還想泡妞,正想著怎樣才能把他趕走,忽然寒芒一閃,朝月弄寒直刺過去。

    我的心一緊,來不及有所行動,聲音便搶先冒了出來:「快閃開呀。」可月弄寒看也不看那把劍一眼,眼神直愣愣的落在我身上,我連忙一把撲上去,將他撲到在地,頓時寒光擦著我的面頰呼嘯而過,一縷髮絲順著風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葉孤野一劍刺空,竟順勢一轉,帶著罡氣,直刺月弄寒心臟,「住手。」我張開雙手擋在月弄寒身前,冷冷的看向葉孤野,葉孤野急忙收招,劍在我胸前生生停住,而葉孤野握劍的那隻手卻有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劍柄落了下來。

    雖然已經收劍,不再發動攻勢,可是葉孤野眼神中的死亡氣息卻越來越重了:「擅入皇宮者,死!」我緊緊的凝視著他的目光:「我知道,但是我大婚在即,我不想有人死在我這裡弄髒了地方,因此而觸了霉頭。」「是嗎?」葉孤野冷哼一聲,我不置可否,轉過頭漠視著月弄寒:「你走吧。這次我們放過你,下次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月弄寒的表情一凝,輕輕的笑了起來,笑得淒然:「汐池,嫁到瀚海有什麼好,不如你嫁給我吧。」

    我毫無頭緒的笑了起來,胸口悶悶的,呼吸有些困難:「我嫁的是瀚海國的太子,以後要什麼有什麼,我嫁給你有什麼好處,你能給我榮華富貴嗎?」月弄寒搖了搖頭,眼神沉痛:「只要你跟我走,你要的榮華富貴我都給你,你看這樣好不好。」不好,不好,我使勁的搖著頭,這人腦袋被驢踢了是不是,怎麼這麼聽不進人話,再呆下去,興許小命都得玩完,我看著葉孤野那冷漠無情的面孔以及嗜血的眼神,咻地站起身來,指著月弄寒,也不管說的是什麼了,只要能越快把月弄寒氣走越好。

    「月弄寒,我警告你啊,趕快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討厭你,從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很討厭你,偏偏你這個人整天就像是一隻蒼蠅一樣,在我的耳邊飛來飛去,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你,你為什麼還要來纏我,煩我。」

    「哈哈」出乎意料的,月弄寒不但反而笑了:「為什麼,因為我不想你死,你知道你為什麼能進宮嗎?你知道為什麼我和冰羿軒哪天會中毒嗎?芙蓉,你想過沒有,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圈套。」「那又怎樣。」冰羿軒他們那天,是中毒了,怪不得會不堪一擊,可是現在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好笑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所希望的,你怎麼知道是別人在算計我,我告訴你,你們中沒有中毒不關我的事,而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滾。」我邊說邊指向大門,月弄寒是真的被我氣到了,再也無法保持那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眼裡蘊滿了憤怒:「你,芙蓉,你這個笨蛋,你知道毒是誰下的嗎?」

    罵我笨,我伸長脖子湊近他的臉:「我知道。」月弄寒的臉都漲紅了,卻找不到任何話說,只得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好,你這麼想我走,我走便是。」

    看著月弄寒消失在黑夜裡的身影,我的心又一陣落空,又是一個朋友被我趕走了,我凌汐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揉了揉腦袋,感覺到有人在看我,回頭一看,卻發現那人竟是葉孤野,他的眼神很奇怪,繾倦流動的是我看不懂的東西,這也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神裡看到除了冰冷以外的東西。是錯覺了嗎?我甩了甩手才猛然記起,剛才葉孤野為了我收勢過猛將右手震傷,連忙對站在一旁一臉鎮定的晚景道:「晚景,去把我的金創藥拿來。」晚景走後,我才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右手的虎口處竟也是很痛的。

    抬起手一看,我頓時傻了眼,只見我的右手虎口處和葉孤野一樣,也正源源不斷的流出血來,我的心一陣驚愕,明明剛才我沒有受傷的呀,那這是怎麼回事。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葉孤野適時出聲道:「同心蠱。」我瞇起眼睛看向他:「什麼意思。」迎視著疑問的眼神,葉孤野難得第一次跟我說了這麼多的話:「同心蠱,是瀧日國皇室秘製的一種蠱毒,如果兩個人同時服下,便會終身彼此牽絆,一個人受傷了,另一個人也會跟著受傷,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也會跟著一起死。」我這才想起那天被我服下的那一顆朱紅色的丹藥,原本我還保存著一絲僥倖心理,因為那次在風滿樓藍鷹的毒根本對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便以為自己是百毒不侵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沒有把那天的藥放在心上過,可是現在看來……我這才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事實,那我不是一輩子都要和這個葉孤野綁在一起?我的天啊,那我還怎麼活呀!

    似乎又聽見了我心底的聲音,葉孤野冷聲道:「你放心,事成之後,皇上自會為我們解除同心蠱,我也不想一輩子同一個麻煩的女人綁在一起。」什麼,我的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這葉孤野竟然也會打擊人,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說誰是麻煩的女人,誰稀罕和你呆在一起。」靠,本來心情就不好,該死的偏偏還來惹我,只是這同心蠱要怎麼辦,坐以待斃嗎?放著那樣一個東西在身體裡,真是想一想都覺得噁心。更嚴重的是,如此一來,豈非將我的所有原計劃都統統改變了。

    「公主,金創藥來了。」這時晚景拿著一瓶藥和一些乾淨的布條一路小跑到我的跟前,我接過藥,沒好氣的看著葉孤野:「把手伸過來。」「不用」葉孤野乾淨利落的甩給了我兩個字。我的火氣更加大了,怒吼道:「你不包紮,我的傷要怎麼好。」我這一吼居然還挺管用,葉孤野乖乖的將手橫到了我的面前,卻伸得霸氣十足,險些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氣紅了一張臉,一邊給他包紮一邊碎碎念:「我警告你啊!以後你給我小心一點,要是不小心弄傷了,弄殘了,倒霉的可是我。」

    不知是不是天生惜字如金,即使到了這個份上,葉孤野也是耐著性子不說話,我看著他那沉默的性格就來氣,吼道:「你聽到了沒有。」葉孤野將目光轉向別處,淡淡道:「該小心的人是你,若是你再沒事為這個心痛為那個心酸,再來自殘一下,該叫倒霉的人是我。」如此說來,我驚叫出聲:「什麼,這樣你也能感覺得到,那你能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如果連我的所思所想他都能如照鏡子般看得一清二楚,那我還活不活啊。

    好在葉孤野這人還算老實,搖搖頭道:「同心蠱只能對身體上的痛疼有所感應。」意思就是說我還是有我的私人思想空間,真是嚇死我了。我舒了一口氣,將布條纏在葉孤野的手上:「所以嘛,葉孤野你要好好改一下你的脾氣,要是我死了,你也別想混了,是不是……」葉孤野不知我所指,盯著我道:「你死不死跟我的脾氣有什麼關係。」我白了他一眼:「悶唄,整天對著一根木頭人,正常一點的都會被悶死的,你說我死了,你還不死啊,除非你不怕死。」看著我一副想看他笑話的樣子,葉孤野轉過了頭:「我不喜歡說話,因為說話會浪費我很多的精力。

    聽著他的話,我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這個人怎麼就能那麼的冥頑不靈「算了,算了。」我抓了抓腦袋「跟你說話真的很浪費我的精力,我現在回去睡覺。」說完以後,我朝他揮了揮手,一溜煙的衝回到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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