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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情迷仙水難自留(8 文 / 滄海落霞

    在與冰羿軒的交談中我還瞭解到,今天死在這裡的除卻藍鷹在江湖上有一些地位以外,慼然,屠二也在江湖上頗具盛名,而這並不是他們的武功有多高強,而是靠著莫噬余和鐵血屠場在江湖上的聲勢名望,慼然的丈夫莫噬余在江湖上以一把闊刀成名,此人嗜殺成性又爭強好勝,最樂衷於找人比武決鬥,死在他手裡的武林好漢沒有一百恐怕也有八十。

    再說道鐵血屠場,據說是由一名叫屠大的殺豬匠創建的,此殺豬匠在早年是只不過是市井裡的一個販夫走卒,平日裡看慣了世情涼薄,飽受人情冷暖,自然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心腸,本以為會就此平凡一生,但誰料,幾年前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竟意外學得三招武林中早已失傳的絕學幻天神劍劍法,而他就憑著這三招劍法,竟然在當地武林聲名鵲起,連挑當地霸天門,虎旗鏢局,清風觀等江湖門派,取而代之,取名鐵血鏢局,至於屠二也不過是早年跟隨他的一個販肉小子,一朝成名之後,自以為了不起,經常在外做一些狐假虎威的事情,但他勝在對屠大忠心耿耿,所以屠大對他在外的所作所為也經常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現在屠二慘死在我的手裡,我估計,就屠大對屠二的縱容來看,他鐵定不會放過我,而慼然的死,他的丈夫那個叫莫噬余的傢伙鐵定也不會善罷甘休,至於藍鷹,有那麼大的家業,自然就不必說了,我苦笑一下,身上的傷勢立即痛得我齜牙咧嘴,我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將來的路,或許會比現在痛得許多,而我未必走得下去但卻必須走下去。

    「好了」冰羿軒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你的傷勢不輕,前面有一個小鎮,我們去那裡歇歇。「嗯,」我恍惚的點了點頭,沉默無語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的寂靜無語壓抑的我想尖叫,而冰羿軒這個怪胎,也愣是沒有主動的找我說過一句話,只顧走自己的路,就在我百無聊奈間,遠遠的一個小鎮口出現在我的眼前,隱隱的只見鎮口前的一塊碑上刻著仙水鎮三個大字,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冰羿軒那倔強挺拔的背影,心裡偷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找到一個休息的地方了,也終於可以不用始終對著這一個冰人,盡吸些冷空氣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得暢快了許多,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勢,一頭衝進了小鎮,可是剛走幾步,我就不由得傻了眼,印象中的繁榮景象全然沒有,反倒是有著秋風捲落葉的淒涼,抬眼之處,處處可見蕭索落寞,小鎮一排全是破舊的平房,一眼望去家家戶戶家門緊閉,大街上只有四處遊蕩的小孩,稀稀拉拉幾個賣東西的小販和一些蹲在牆角已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乞丐,而那些小販竟也不過是一些賣油郎,打鐵等再日常不過的小商販,而就是因為有了這些小孩和商販才讓這個小鎮有了些微的生氣,如若不然,就這裡的荒涼,指不定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個就無人煙的空鎮也說不定。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了,不由得抬頭問身邊的冰羿軒:「這……這是怎麼回事。」

    冰羿軒冷漠的臉上竟也有了一些諷刺,冷笑到:「這些,不過是戰亂下的悲劇。」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我的心一下字跌到了谷底,沉重得彷彿再也提不起來,戰亂下的悲劇,是啊,自古以來,只要有戰爭,那麼受苦受難的只會是黎民百姓,可是,心裡還沒想通,一句話就冒了出來:「這些,你們這裡的地方官都不管嗎?」「地方官?」見冰羿軒臉上的冷笑愈發的大了,我隨即反映過來,我聽冰羿軒說過,瀧日乃天水一朝第一大國,並有一統五國的野心,時不時的對外發動一些侵略戰爭,而往北的雲隱,其大壁江山都已盡入瀧日國的囊中,就這樣時不時的戰爭,使瀧日國的國庫很快空虛,為了得到更多的物資擴充軍餉,瀧日國的賦稅竟比以往多出一成,而想也想得到時逢亂世,那些地方官肯定是中飽私囊了,哪還管百姓的死活,至於那些百姓,在層層的剝削和壓搾下,日子又怎能好過。雙手不由自主的在我身側握成拳,我幾乎恨得咬牙切齒。

    「你這麼激動也沒有用,全國像這樣的地方還有很多,你管不了的。」若是在平時冰羿軒無情無義也就罷了,可是在面對這種情況下他卻還能做到無動於衷,甚至還有點嘲笑的成分卻讓我無法不生氣,於是我當下就火了,「就是因為你們這個世界有太多像你這樣無情無義冷漠自私的人,所以這個社會才那麼的悲哀,若是你們能多一點的人為民請命的話,或許這個世界就不會存在這麼多的殺戮了,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並非只是針對冰羿軒說的這些話,這也只是我一時氣頭上的話,卻不想一絲受傷的表情卻快速閃過冰羿軒的臉,緊接著冰羿軒笑得更加淡漠嘲諷,卻散發出強烈的悲傷「是啊,就是因為冷漠自私的人太多了,所以偶爾有一兩個不是那麼自私無情的人,卻只能落得個滿門抄斬,通敵賣國的罵名,而他的兒子能活著卻只能靠一塊冷冰冰的免死金牌,那麼大義凜然心懷天下黎民蒼生又有什麼用呢?由此可見,冷漠無情有時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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