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劉旦在寨子裡穿行,肖瀟整個身子都軟綿無力,唐風索性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劉旦看到他們這模樣也不覺得出奇,畢竟昨天晚上在他的意識裡,這兩人可是睡在一起的。
「我家就在這裡了。」劉旦用火把照了照,一座木屋子裡透著昏黃的燈光,從火把的光芒裡看過去,這些木板漆黑陳舊,卻又透著一股子溫馨。
唐風將肖瀟放在地上,這妞從臉部一直紅到脖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讓一個男人這般抱過呢。
「慧君,給你阿爹開門。」劉旦將火把插在外面,亮著嗓子朝木屋裡喊道。
「阿爹,你回來了,剛才山藥蛋子告訴我,我還打算去接你呢。」一個清宛的聲音從木屋裡傳了出來,不一會兒,那木門嘎吱一聲就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戴著斗篷的女孩子,看這身材倒也不錯,隨風搖曳著。
「你媽呢,有沒有好點。」劉旦眼眶一熱,看到曾經花枝招展的女兒竟然要用大斗篷遮住自己的面目,真是太委屈她了。
「阿爹,阿媽在床上呢,這些天都好好的,只不過……阿媽說最近幾天腿痛得厲害。」劉慧君看了看唐風跟肖瀟,道,「阿爹,這兩位是誰啊,這姐姐長得真是漂亮。」說完,劉慧君斗篷下的雙眼明顯有點暗淡了許多,曾經她也有一張美麗的臉蛋,可如今全毀了。
「這是阿爹請來給你阿媽和你治病,這是唐風,這是肖瀟。」劉旦說了一句,踏步走了進去。
唐風和肖瀟都是沖劉慧君笑了笑,然後跟著進了屋子,卻沒有貿然跟隨進房間。劉慧君倒也十分乖巧客氣,連忙招呼唐風兩人坐下,並倒上茶水。
「小梅,我回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旦子哥,你回來了,我好得很,這回掙了多少錢,有了錢就先帶著慧君去省醫院看看,我這病不打緊的。」
「小梅,這回我請回高人來給你們治病了。」
「外面有客人啊,快扶我起來,可不能待慢了客人。」
這兩口子的對話,唐風在外面是聽得清清楚楚,看來自己這趟還真沒有來錯,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們。
「你叫慧君是吧?」肖瀟看了看立在旁邊的劉慧君,見她戴著一個斗篷,樣子挺古怪的,看她的身材,這模樣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其實這肖瀟是不知道具體情況,自從得了那種怪病,劉慧君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以後她可是寨子裡的一朵鮮花,雖然沒有寨花劉春花那般美麗動人,但絕對稱得上是個美人胚子,可是現在她的臉全毀了,別說其他人,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敢照鏡子。
「嗯,我叫劉慧君,姐姐真漂亮,姐姐跟這位哥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淡淡的聲音從斗篷下邊傳出來,極為動聽。
「呸,誰跟他是天生一對,我跟你說,你得提防他,他可是一個大大的色狼,小心他吃你豆腐,我一路上不知道被他吃了多少豆腐,太虧了。」肖瀟惡狠狠的瞪了唐風一臉,對著劉慧君開玩笑道。
「格格……姐姐真逗,這哥哥看起來挺好的,不像是那種人。」這是劉慧君這些長的時間來,第一次開了笑臉。
「是嘛,笑笑多好。」肖瀟說道。
唐風一頭黑線,好像最無辜的就是自己吧,你開玩笑就開呀,怎麼拿自己名聲開啊,人家好歹也是跟這小妹妹初次見面,總要留下好印象吧。
這時候,劉旦抱著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一把將她放在凳子上。
「我愛人見你們來了,硬是出來坐坐。」劉旦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是劉旦嫂子吧。」唐風看了看那中年婦女,只見她整個身子顯得有點臃腫,皮膚卻是白得刺眼,看來是久臥病床,長久沒有出去曬太陽。
「你們遠道而來,真是沒有什麼好招待你們的,請不要見怪。」劉旦嫂子笑著說道。
「嫂子,不要客氣,我們隨便點就是了,第一次見面也沒有帶什麼禮物,這些話梅你們拿著吃。」肖瀟從包裡拿出一盒沒有拆封過的話梅。
「這使不得,怎麼能吃你們的東西。」劉旦嫂子連忙拒絕。
「阿媽,我最喜歡吃這種話梅了。」劉慧君倒是不客氣,待在這山中,好久都沒有吃她喜歡吃的東西了。
這時,唐風低聲的說道:「你咋都準備了禮物,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肖瀟低聲笑道:「誰叫你沒心思,我聽劉旦大哥說他家女兒喜歡吃話梅,所以才特意買了一盒的。」
「這話梅真好吃,阿媽,你也吃一顆。」劉慧君笑嘻嘻的塞了一枚話梅到她媽的嘴裡,自己又吃了一顆。
「嫂子,你能不能把腳給我看看,或許我能治。」雖然自己沒有帶什麼禮物,可是他是來治病的,如果治好了,比什麼禮物都值錢。
就在要看腳的時候,那先前的山藥蛋子跑進來說寨子長叫大家去參加篝火宴,看腳的事情也就擱下了,反正也不差一個晚上。
唐風去參加這寨子的活動,肖瀟實在沒有那個興趣,說什麼也不想動了,就留在劉旦家跟劉慧君以及慧君媽在屋子裡休息。
按照肖瀟小聲對唐風的耳語,這寨子裡的美女都開放著,一不小心就會被寨花什麼的看上,說得唐風頓時心花怒放,人長得帥到哪裡都招女啊。
篝火宴熱火朝天的開著,一堆篝火燒得沖天而起,照得整個山寨都是紅通通的。寨落裡的年輕小伙子小姑娘圍著篝火跳著舞,好不愜意。
「尊敬的客人,我們一起去跳舞吧。」唐風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就被一位寨落裡的姑娘拉住了,那玉手軟綿無骨,滑潤細膩,再看那女子面容,心裡嘀咕,難道這妞就是劉家寨裡的寨劉春花同志。
唐風此時心旗一片悸動,這劉家寨不會真如肖瀟所說的那般開放吧,咱還是處男啊,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