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當然能夠得到幸福。舒嘜鎷灞癹」葉默琛端著酒杯朝著季晴這邊大步走來,鷹隼一般的眼神直接透過層層空氣凌厲地掃向季晴對面的騰北司,雕刻般的俊臉上寒氣逼人。
騰北司望著走過來的葉默琛,親眼看著葉默琛將手放在了季晴的腰間然後收攏。
看得他的眼睛生疼。
「葉默琛,你確定能夠給周季晴幸福嗎?」騰北司雙眼極為認真地盯著渾身泛冷的葉默琛,他要得到一個答案,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季晴的幸福重於一切。
他很難想像在葉家那麼亂的家庭下,季晴能夠得到幸福。
「這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而且,你還沒有資格來問我這話。」葉默琛渾身的氣場爆發,將周圍人的視線也紛紛吸引了過來。
「北司,還不過來幫爺爺切蛋糕。」騰老爺子站在五層塔蛋糕面前稍微不滿地對著騰北司說道。
騰北司看了一眼季晴,隨後才朝著滕老爺子走了過去。
眾人的視線也轉移了開來,投放到今晚的壽星滕老爺子那邊,只是每個人的心裡都加了一份疑惑,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驚訝於葉大少竟然帶上了夫人前來參加晚宴。
傳聞中他和他夫人周季晴的關係並不好,而如今,又見到騰大少好像有點鐘情於周季晴,周季晴只是一名孤女,怎麼會引得a市最大的兩大財團的太子爺爭相喜愛呢?
葉默琛摟著季晴走到暗處。
「老婆,他是誰?」葉默琛的語氣中帶著微微的怒氣,原本他以為季晴是要去喝水的,卻不料,竟然是在和騰北司談話,而且,他們之間談話的語氣竟是那般的親密,簡直是犯了他的大忌。
「騰北司,我學長。」季晴也不打算瞞著葉默琛,畢竟她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學長。」葉默琛一字一字地將這兩個字重重地讀了出來,讀出了裡面隱藏的味道。
「說,他是不是曾經追過你?」
「沒有,你別瞎想。」季晴說的是實話,雖說那段時間她和騰北司之間走得比較近,但是最多也只是有點小小的曖昧,還不至於發展成為戀人關係。
葉默琛突然挑起季晴的下頜,頭部壓了下去,狠狠地攫住了她的紅唇,靈活的舌尖狂肆地探了進去,勾到她的丁香軟舌,抵死纏綿。
他將她壓在了牆壁上,雙手迫不及待地沿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四處游移著。
絲質旗袍的柔滑感讓他感覺到越來越熱,大掌抱住她的一條腿,讓她的左腿纏在他的腰上,大掌順勢從旗袍開叉的一側探了進去,上下撫摸著那撩人的大腿。
「琛……」季晴得到了呼吸權利,低聲呼喚著他,聲音中帶著點點顫抖,這裡雖說是在暗處,但是,不遠處就是人流聚會的地方,太危險了……
「老婆,我不喜歡你看他的眼神。」葉默琛輕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瓣,大掌只是撩撥著她,倒是也未攻佔她。
「我看他是什麼眼神?」季晴稍微愣了片刻。
「反正你以後就是不准看他。」葉默琛的大掌已經游移到了她圓翹的臀部,狠狠地揉著那半邊的柔滑。
「葉默琛,你這樣是不是太霸道了?」季晴被他逗弄得全身酥軟,身體有往下滑的跡象,她連忙伸出雙手攀住他的脖子,輕喘道,「你可以看美女,為什麼我就不能看帥哥了?」
剛才她可沒有少見葉默琛朝著那些名媛們露笑。
葉默琛被她問得愣了會神,隨即才明白過來,左手捏了捏她染上紅暈的臉頰,笑著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葉默琛,你看清楚了,現在吃醋的是你而不是我。」季晴將他的左手拍了下來,瞪了他一眼,「好了,剛才滕老爺子都在切蛋糕了,我們再不過去的話,就會被發現了。」
「不管,你說到底是誰吃醋了。」葉默琛不肯放過季晴,他要讓她承認是她吃醋了。
季晴看著從不遠處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的人,怕被發現的心裡終於讓她妥協了下來,「我吃醋了,好了吧,葉默琛,趕緊放開我,有人過來了。」
葉默琛見季晴妥協了,這才笑著將她的腿從他的大腿上放了下來,替她整理好旗袍,不過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抱緊了季晴,下巴擱在她的香肩上,調整著呼吸。
「啊……」季晴小聲地痛苦驚叫一聲。
「老婆,你怎麼了?」葉默琛急忙地將兩人的距離稍微拉開些,看著季晴臉部痛苦的樣子,他心疼死了。
「腳崴了。」季晴很是無語地指著自己的左腳。
「我來看看。」
「北司,你在找誰?」滕老爺子見自家孫兒給自己切蛋糕的時候就開始魂不守舍的,而此時更是在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人。
「爺爺,我先離開一會,待會過來陪您敬酒。」語畢,騰北司走出了人群,他一直沒有見到季晴,也沒有見到葉默琛,心裡的那份擔憂開始濃郁了起來。
「騰大少,你這是要去找我大嫂嗎?」席夢露走了過來,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右手輕輕搖晃著高腳杯裡的液體,語氣十分的輕佻。
「我在尋找我的女伴,剛才她離開了我一會,現在不見了,席小姐,不打擾你的雅興。」騰北司彬彬有禮地朝著席夢露頷首,便朝著其他的方向找去。
席夢露看著騰北司離開的背影,嘴角的那抹笑立馬收了起來,她可不會相信騰北司的那話,「哼,周季晴,你都結婚了竟然還要勾搭騰大少,真是夠賤的。」
「夢露,你說誰呢?」葉奕彬走了過來,右手攔住席夢露的肩頭,溫潤地問道。
「還能說誰,當然是說周季晴咯。」席夢露優雅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雙眼望向那還在尋找著周季晴身影的騰北司。
「怎麼個說法。」
「貌似周季晴和這個籐家大少爺之間有段情呢。」席夢露調笑著開口。
葉奕彬溫潤的眸子中掠過一抹精光,「不錯,夢露,這個消息對我們有極大的好處。」
席夢露也瞬間反應過來,壓低聲音問道:「你想怎麼做?」
葉默琛打橫抱起季晴疾步地朝著就近的小花園走了過去,好在那邊也沒人,他將季晴放在了竹編籐椅上。
而他則是坐在季晴的對面的,他將季晴的腿抬到他的大腿上,將她的平底鞋慢慢地脫掉,仔細地查看著腳踝處,而季晴則是看著葉默琛那認真的模樣有點發呆。
「周季晴,原來你在……」騰北司興奮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止住了,因為他看到那一幕,那麼溫馨而幸福的一幕。
高高在上的葉大少竟然會給妻子親自脫鞋,而且還是在公眾場合,這讓他太難以理解了。
可是,即使很難理解,他也不相信葉默琛會給周季晴帶來幸福,因為那根本不是葉默琛所能夠做到的,席夢露一嫁進葉家,他都能想像得到將來的場面會讓季晴有多難堪。
「學長,你怎麼在這裡?」周季晴抬眸望去,因為這邊處於比較偏的地方,所以幾乎沒有來人行走,而此時在這裡看到騰北司確實讓她感覺到挺驚訝的。
她的話剛說完,腳腕處就傳來劇烈的痛意,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伴隨著骨頭發出的聲音,她低頭一看,她剛才扭到的腳就復位了。
「好了。」葉默琛冷冷地說了兩個字,不過也沒有立即將季晴的腳放下來,雙手還是在不斷地給她腳腕處腫起來的部分輕柔地按摩著,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季晴。
看得季晴都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是好。
好在這時騰北司開了口,「我本想出來透透風,卻沒有料到在這裡碰到了你們夫妻倆,周季晴,你的腳怎麼了?」
季晴瞥了一眼對面的葉默琛,見葉默琛除了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外,沒有其他異常的反應,她才回了騰北司,「剛才崴腳了,現在已經好了。」
「要我讓醫生過來看嗎?崴腳了,就算接好了骨頭,但是還是會紅腫的。」騰北司擔心起來,步子也往走了幾步,但是,在快要接近周季晴的時候,他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像是凍結了一般讓人感覺到寒冷。
「騰北司,我再一次強調,我老婆只需要我的關心,你帶著你的關心滾。」葉默琛冰冷冷的口氣卻有如火山爆發一般的強勢。
季晴見葉默琛發怒了,便開口道:「學長,我真的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那好,周季晴,我先走了,爺爺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在這邊隨意玩。」騰北司面帶微笑地說道,語畢,便轉過身子,離開了,他怎麼會沒有聽明白季晴那語氣中對葉默琛的妥協。
如今季晴是葉默琛的妻子,他也不能讓季晴太為難了。
「好。」季晴看到騰北司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她沒有錯過他眸子中那一閃而過的落寞。
不過,有些事情當斷則斷,不斷以後更亂。
她很清楚她如今的身份,她是葉默琛的妻子,她心裡也是有著葉默琛的。
「老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你的腳這裡腫了。」葉默琛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下來。
「也好。」騰北司的突然出現也給季晴的心裡造成了一點影響,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化解掉心中的那點小小的波動,回家是最好的選擇。
葉默琛將鞋子遞給了季晴,原本打算將季晴打橫抱起來的,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季晴旗袍兩側的分叉口,便停了下來,將鞋子從季晴的手裡拿過來,自己一手提著。
「老婆,抓緊你的衣服,別給我露底了。」葉默琛的眼睛往季晴旗袍的兩側分叉口看了一眼,示意給季晴。
「知道了。」季晴被他那眼神看得有點不舒服,彆扭著身子,因為此時她大腿還在葉默琛的大腿上,她的大白腿也暴露在一側的空氣中,直接入了葉默琛的眼的。
葉默琛捏了捏季晴可愛的臉頰,笑了笑,才打橫將季晴抱了起來,右手裡提著季晴的鞋,朝著騰宅門口大步走去。
只是,在路上,他們卻遇到了兩人,分別是葉奕彬和席夢露。
當席夢露看到葉默琛不但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周季晴而且還給周季晴提鞋時,她那雙高傲的眸子中已經燒滿了熊熊的嫉妒之火。
她曾經和葉默琛在一起的時候,別說葉默琛會給她提鞋了,就連公主抱葉默琛都不會賞她一個。
如今,這些東西竟然都被周季晴這麼一個低賤的女人給霸佔了,她恨,她怨,她怒。
「忍著點。」葉奕彬低頭,薄唇擦過席夢露的耳垂,低聲說道。
席夢露哼了聲,將頭偏向一邊。
葉奕彬攬著她肩膀的手一用力,痛得她幾乎要呲牙咧嘴,她正想罵葉奕彬。
但是,葉奕彬已經攬著她的身子朝著迎面走過來的葉默琛和周季晴微笑著走了過去。
「大哥,大嫂,你們現在就要離席嗎?」葉奕彬溫潤地微笑著問道。
葉默琛嗯了一聲,算是敷衍他。
就算是被敷衍了,葉奕彬臉上溫潤的表情也沒有發生變化,依舊溫潤著說道:「大哥,大嫂,後天是我和夢露的婚禮,真誠地希望你們夫妻倆能夠前來參加。」
葉默琛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奶奶不過來,我也不必過來了。」
這話倒是讓季晴驚了,因為原本今天她向葉默琛提起這事的時候,葉默琛明確地表示會去參加葉奕彬和席夢露的婚禮的,可是,現在……
「大哥,你確定不過來參加夢露的婚禮嗎?」席夢露眉梢帶笑地極富意味地直接鎖定住葉默琛的眼問道。
「看看時間吧,如果那天有空,我會過來,如果沒有空的話,就不過來了,還有,席小姐,既然你現在還沒有嫁給葉奕彬,那麼,這聲大哥我還受不起。」
「你!」席夢露憤怒,今天晚上已經被周季晴這麼說過一次了,現在竟然被葉默琛也說一次,難道他們夫妻倆就認定了她席夢露嫁不進來他們葉家嗎?哼,越是這樣,她越是要進入葉家,而且,一定要住進葉宅,擾得他們夫妻倆不得安寧。
「大哥,夢露現在也是在試圖習慣對大哥的這個新稱呼,大哥怎麼能責怪夢露呢?」葉奕彬表現出了保護席夢露的樣子,溫潤的臉上染上了一點點的怒氣。
這看在葉默琛的眼裡讓他覺得越發的好笑,「這是你們的問題,而我不接受你們這樣的稱呼,葉奕彬,這點你難道都聽不明白?」
「多謝大哥賜教,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一件事情,昨天據說奶奶將我們在山西的玉礦全部交給了大嫂,那麼,大嫂可不要將印章給弄丟了哦,印章丟了的話,我們葉家可就無法管理山西那邊的玉礦生意了,既然大哥和大嫂要回家,那麼,我和夢露就回到宴會上去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葉奕彬詭異地笑著,只是這樣詭異的笑配上他那陰鬱的眼睛,瞬間讓人覺得葉奕彬變了個人似的。
等葉奕彬和席夢露離開之後,季晴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葉奕彬,這個人,有點變態。」
「你才發現啊,我還以為老婆早就發現了呢,呵呵。」葉默琛低頭親了一口這麼可愛的季晴,爽朗地笑著朝騰宅門口走去。
「剛才他好像被你氣得不輕,竟然變臉了,我記得在葉家他帶席夢露首次回來的那晚,即使被奶奶當場拒絕了他們的婚禮,我也沒有見他露出這般詭異的模樣,他好像也挺不喜歡你的,表面上卻還要假裝著敬愛你這個大哥,他可真夠虛偽的。」上了車後,季晴將腦海中回想著方纔的那個場面,開口說道。
「還是老婆大人明鑒,有些人就是喜歡帶上虛偽的假面,實則不知道在肚子裡罵了你多少回呢?不過,老婆,剛才葉奕彬有一點說得沒錯,奶奶將掌管著山西玉礦的印章交給你了嗎?」
「印章給了的,在我們的婚房裡,怎麼了?現在都高科技了,難道管理玉礦缺了那枚印章就不行了嗎?」季晴疑惑地問道,當時奶奶也沒有告訴她印章的重要性,她只是將印章放在了抽屜裡。
「嗯,那枚印章就是我們葉家山西玉礦主人的象徵,以前每次集團需要玉礦原料的時候,都是奶奶親自拿著這枚印章去山西那邊談事的,山西那邊的人也只認這枚印章的主人。」葉默琛開口解釋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糟了。」季晴突然想了起來,剛才既然葉奕彬主動開口提醒著她印章的事情,想必此時印章定然已經不在她和葉默琛的婚房了。
「老婆,安心,你現在懷著寶寶呢,心情不要起伏太大,就算是葉奕彬將印章給偷走了,我也會幫你找回來的,誰讓那是我老婆的私房錢呢,可不能讓小偷給白白花了。」葉默琛抬手撫摸上季晴的小腹,輕輕地揉著,心裡感覺很奇怪。
好像他能夠感應到裡面那個小寶寶一樣。
「琛,都是我的失誤。」季晴將頭靠在葉默琛的肩膀上。
「是我沒有告訴你印章的重要性,別放在心上,我會幫你找回來的。」葉默琛吻了一下季晴的前額。
「嗯。」季晴輕嗯了一聲,雙手覆蓋在他的雙手上。
「蕭逸,將車到友誼商城。」葉默琛突然開口吩咐開車的蕭逸。
「是,少爺。」
「琛,現在去友誼商城做什麼?」
「你猜猜看,猜中了就給你買個禮物。」葉默琛的大掌在季晴的小腹上游移著,隔著那柔順的絲綢撫摸小腹的感覺很是舒服。
「我又不是你腦子裡的蟲子,我哪裡知道。」季晴瞪了他一眼,她總是感覺在某個時候葉默琛挺幼稚的,時不時喜歡讓她來猜東西。
「不行,你必須得猜中,不猜中的話,我可會懲罰你的。」葉默琛微微用力地捏了捏季晴的小鼻尖,直到將她的小鼻尖捏紅了他才滿意地鬆了手。
「額,這個……」季晴無語,他的懲罰無非就是愛愛……他總是喜歡用那這件事情來威脅她,無語……
「老婆,給你個提示,你有沒有發覺我們房間裡少了點什麼東西?」葉默琛說話的時候,擱在季晴小腹上的大掌也在有規律的輕揉著。
季晴努力地想著,還真沒有想到婚房裡缺了點什麼,而就在她想了兩三分鐘後,葉默琛突然擰了一把她腰間的肉,將她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腰部上,這才意識到原來他的大掌一直在輕揉著她的小腹。
「你是說寶寶的東西嗎?」季晴發覺她當媽媽當得還真不夠稱職的,因為好多的東西,她都不用親自動手去買,奶奶早就派人準備好了。
只是,不知道此時,葉默琛讓她猜的是不是這件事情。
「老婆,聰明,這次猜對了,看來是寶寶洩密給你了,不行,我也得小小地懲罰你一下。」葉默琛將臉湊到季晴的面前,眼眶中溢滿壞壞笑容地看著她。
「你不能……」季晴以為他想幹壞事,雙手趕緊將衣領的盤扣拉得死死的。
「老婆,你在想什麼呢?我只是罰你主動吻我一下。」葉默琛輕笑了出來,他老婆還是真可愛,可愛得他只想逗弄她。
季晴被葉默琛這話逗得臉稍微地紅了起來,她剛才確實是想歪了,以為他又要……
「葉默琛,我猜中了,為什麼還要懲罰我,我不答應。」季晴的大腦也瞬間轉變了過來,葉默琛總是乘著機會賺她便宜。
「那是寶寶偷偷告訴你的,不算你猜中了,老婆,你再不主動吻我,難道是真的期待我對你做出……」葉默琛眸子的壞笑漸濃,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薄唇已經被一張柔軟得不可思議的櫻唇覆蓋住。
季晴瞪著眼睛瞅著他,真是壞透了,總是拿那件事情來威脅她。
他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又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低沉著嗓音,「老婆,你只是舔著我的唇嗎?不進來?」
他說話的時候,灼熱的男性氣息不斷地噴灑在季晴的臉龐上,讓季晴清澈的眼睛漸漸地變得迷離起來,軟舌經不住誘惑,從那神秘的一張一合的唇裡探了進去,一進去,就被他蹲守在齒邊的靈舌給狂猛地逮捕住了。
她的身子一軟,趴伏在他健壯的胸膛上,小手微微撐著他的胸膛,想拉開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
可是,她這動作卻換來葉默琛唇舌越發的狂肆進攻和攫取。
終是季晴喘不過氣來了,他才放過了她。
「老婆,在這裡等我。」葉默琛輕輕地揉了揉季晴因為接吻而緋紅的臉頰。
此時車子已經在友誼商城停了下來,葉默琛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季晴的腳不方便,自然是不能和葉默琛一起出去的,此時,她靠在窗邊微微地調整著方才被弄亂的氣息。
眸子無意中在外面的人群中亂逛著,卻無意中看到了兩人,她的眸光轉深。
那兩人正是兩年前她在大學畢業的散伙飯上碰到的同學暴純純和滕少傑。
看到這兩人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兩年前在酒店的那瘋狂而痛苦的一夜,那失去貞潔的一夜。
雖說她失去貞潔不是滕少傑直接導致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們給她下了烈性春藥,她又怎麼會走到別人的房間敲門,想進去泡個冷水澡化解掉心中的那些躁意。
自從那晚之後,她不願意再多回想,更加不願意去查那件事情,可是,如今,她再次遇到了滕少傑,心裡已經鎮定了下來。
看來,當年的事情也該回去查查看了,雖說她沒有見到那晚上要了她身子的男人,但是,去酒店查當日的登記名單還是可以的。
這兩年來她沒有主動去查,主要還是怕,怕知道那個要了她身子的人,怕會忍不住殺了那個要了她身子的人。
如今想來,當初如果她沒有去敲那扇門該多好。
世界上很多的事情總是如此的巧合。
她敲的那扇門裡面的主人喝醉了酒,將她錯認為了某人,而她又中了烈性春藥,火辣的一夜情便也收不住。
而此時,車門又被打開,葉默琛高大的身子進來了。
「老婆,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葉默琛一進來,便見季晴的目光悠遠地望著窗外,眉間促成了一團。
「沒什麼……」季晴轉過頭來,看著葉默琛提著一大包東西,驚訝地指著那些東西問道:「葉默琛,你買的是什麼?」
袋子裡怎麼會有一包女人用的衛生棉呢?
「在寶寶和媽媽區掃蕩的,後備箱放不下來,這些就只能拿在手裡了,怎麼了,買的不對嗎?」葉默琛順著季晴的眼光,將袋子裡的一包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衛生棉啊,葉默琛,你買它做什麼,我懷孕了,又用不到。」季晴算是無語了,一把將他手裡的袋子搶了過來,同時也搶過他眼睛盯著的那包衛生棉。
「備著以後用。」葉默琛進了商城的時候是直接掃蕩式的,也沒有注意到底買了些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買些什麼,便將那個寶寶和媽媽區所有的東西都買了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將衛生棉放在了那個區,他也一併掃蕩了回來。
「還得好幾個月呢,這衛生棉會過期的。」季晴將袋子放在自己的左邊,雖說聲音中有份小小的抱怨,不過最多的還是那份欣喜。
回到家裡,葉默琛在婚房裡上下忙乎著,季晴手裡端著一杯水,坐在床上看著,此時她的腳腕處已經讓年醫生上了藥,過一兩天就會好過來的。
「老婆,你看貼正了沒有?」葉默琛此時正在牆上貼一張海報,寶寶的海報。
他的理由是要給婚房中換一個氛圍,換成寶寶的氛圍,她覺得也有道理,便也同意了。
「再左邊一點。」季晴指了指海報。
「這樣呢?」
「不行,還要左邊一點。」
「現在呢?」
「貼過了,朝右邊稍微移動0。1厘米。」
「ok沒?」
「嗯,現在貼正了。」
兩人這樣對話著,臥房的四面牆壁上很快就貼上了八張寶寶的海報。
「渴了吧,喝點水。」季晴給葉默琛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葉默琛此時也從架子上走了下來,接過季晴遞過來的水喝了下去,左手摟著季晴,幸福地看著四周的壁面,「老婆,以後你每天看到這樣可愛的寶寶,等我們的寶寶生出來後,肯定也會很可愛。」
「只要別學他爹地一樣壞,整天沒個正經的就行了。」季晴笑瞇著眼睛瞪了葉默琛一眼。
這眼倒是讓葉默琛的心猛的一窒息,不過他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只是摟著季晴的手加緊了幾分。
兩人還忙活一陣,將其他的小東西擺放在臥房中,接近晚上九點的時候,他們的臥房徹底變成了有濃郁寶寶氛圍的房間,兩人一齊躺在了床上休息。
「琛,印章真的不見了,這件事情要是讓奶奶知道了會不會不好?」季晴回來後,便去查看了一下印章存放的地方,發現確實是不見了,「琛,你去葉奕彬那邊找印章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他既然敢暗示我們印章是他偷的,那麼,他定然是做了很高的防護措施的,我怕你……」
「沒事的,放心,葉奕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攔不住我去拿回老婆的私房錢。」葉默琛溫柔地吻了吻季晴的發頂,安撫道。
顧海言的房子裡。
顧海言和葉奕彬坐在沙發上,而沙發前的案幾上正擺放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彬兒,還是你聰明,竟然讓人將這個寶貝偷了出來,這下可好了,周季晴那個小賤人,失去了這枚印章,我看她還怎麼在老太太面前討得歡心。」顧海言喜笑顏開地伸手拿起了那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了盒子蓋,雙眼冒著金光地看著盒子裡面的印章。
以前印章在老太太那裡保管著,誰敢去偷簡直就是送死。
而如今,印章送給了周季晴,周季晴竟然不知道印章的重要性,連存放印章的地方都沒有加上保險鎖,更加的好偷。
「媽,很多的事情不一定要通過正當的手段去爭取回來的,你看我明天怎麼讓玉礦變成我們這邊的,大哥這麼多年一直霸佔著總裁的位置,也是時候該讓一讓了,每次我談成了買賣都得找大哥來簽字,將所有的好處都送給了大哥,這次他們也該將一些東西償還給我們了。」葉奕彬微微晃蕩了一下手中的紅酒,微瞇著眼睛抿了一口紅酒,聲音如酒般醇厚,說出來的話卻是透著份明顯的嫉妒。
這麼多年,他幫著大哥打理著集團生意,老太太卻從來不將他的努力看在眼裡,他仍然是有職無權。
他不甘心,他為葉氏財閥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卻得不到一分的好處,他定然是不服氣的。
「彬兒,你真的確定這枚印章是枚真的?」顧海言看著手裡的印章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
畢竟玉礦的印章那是很寶貝的東西,周季晴那個小賤人竟然沒有用保險櫃鎖著著實讓人覺得很奇怪,莫非這枚印章是假的,是周季晴專門用來打馬虎眼的?
「媽,放心好了,這枚印章確實是真的,我曾經在奶奶的書房中見過這枚印章,紋絡完全吻合,沒有絲毫的差別,尤其是這枚印章上面的這條龍身上的眼睛,栩栩如生,是拿極品和田血玉打造而成,世界上獨一無二,絕對不會出錯的。」葉奕彬突然大笑了起來,只要一想到明天早上可以看到葉默琛那憤怒的樣子,他就想笑。
這麼多年,每次都是他被葉默琛惹得冒火,露出了本來面貌,這讓他很是記恨。
他葉奕彬從小成績就不比葉默琛差,可是,在校園裡,大家記住的都只是葉家大少葉默琛,卻總是將他葉奕彬給遺忘了,因為大家都認為他是在葉默琛的光環下長大的。
葉默琛比他長一歲,也高他一屆,每次他都想要打破葉默琛在學校的記錄,可是,每一次都只能取得和葉默琛同樣的成績,這樣的成績在同屆中已經是頂尖了,但是,大家覺得葉奕彬這樣的成績也是應該的,畢竟前面有個光芒四射的大哥。
「彬兒,你會比葉默琛優秀的,媽相信你,葉家的財權最終只能掌握在你的手裡。」顧海言看著身邊的兒子神色開始不對了,趕緊放下了印章,握住了葉奕彬的手。
葉奕彬現在這個樣子隱隱有發狂的千兆,這讓她很擔心。
每次葉奕彬發起狂來,都要見血的。
她可就這麼一個寶貝的兒子,千萬不能出事的。
「媽,這是必須的,葉家的財權最終只會是我葉奕彬的!」葉奕彬遽然站了起來,渾身暴戾氣息濃郁,甩開了顧海言的手,走出了門。
顧海言歎氣地落在了沙發上,低聲呢喃:「彬兒,你這樣亂搞下去,總有一天會出亂子的。」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生下來的這個兒子,在發狂的時候,竟然會喜歡對男女施展暴力強姦,一做都會將人給活活地做死掉。
如果不是這麼多年有他爺爺壓著這些事情,那些莫名失蹤的男女早就被曝光了。
好在彬兒表面上還能裝出溫潤的樣子,討得人的歡心,只是她有點擔心琪兒,彬兒好像對琪兒有點……
第二天清早,葉默琛還沒有去上班之前,葉奕彬已經帶著席夢露又來到了葉宅。
「奶奶,我和夢露今天過來給您請早安了。」葉奕彬溫潤地笑著,踏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牽著席夢露走了進來。
乍眼一看,會覺得葉奕彬和席夢露其實還是有夫妻像的,只是,仔細深看,就會發覺他們兩人之間有太多的疏遠。
「你們過來做什麼。」葉老太太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不滿,連著兩天葉奕彬和席夢露都早上前來葉宅,讓葉老太太的心情有點不爽。
她不想看到席夢露這個女人。
尤其是琛兒和小晴都在場的時候,她更加不希望席夢露這個女人出現在葉宅。
「奶奶,昨天晚上我聽媽說,您將我們葉家在山西的玉礦交給了大嫂,今天我們過來就是想看一看那玉礦的印章,因為昨天有人匿名將一枚印章送到了我辦公室裡,我覺得很眼熟,有點像我們葉家掌管著山西玉礦的印章,所以,今天我就和夢露急忙趕著過來了。」葉奕彬笑得還是很溫潤,只是他那雙溫潤的眸子中暗含著一些隱隱的看好戲的成分。
季晴聽到葉奕彬這話,心裡驚訝了一番,沒想到葉奕彬這麼早就來找奶奶了,握著葉默琛的手也緊了一分。
如若讓奶奶知道那枚印章不在她的手裡,那奶奶對她的印象肯定是會拉下來的,畢竟奶奶第一次送給她的東西她都沒有保管好,任誰誰都會拉下臉來的。
葉默琛給了季晴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讓她別急。
葉老太太餘光看到了季晴的稍微的緊張,再看到前來示威的葉奕彬,心裡瞬間明白過來了是怎麼回事。
「彬兒,印章豈是你想見就見的,而且玉礦奶奶已經送給了你大嫂。」葉老太太沉穩地說道。
「大嫂,要不你看看我這枚印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那枚印章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昨天晚上我也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匿名地將這東西送給我呢?」葉奕彬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而那盒子看在葉老太太的眼裡,讓葉老太太的眸光瞬間沉了下來。
因為那盒子做工十分精細,龍眼上的極品和田血雨是真的,正是玉礦印章存放的盒子,做不得假。
看來,印章是被葉奕彬給偷走了,今天早上葉奕彬是想來告小晴和琛兒一番,讓她來主持公道。
葉奕彬,你還真夠狠的,想這樣將玉礦光明正大的奪過去。
季晴自然也認識那個盒子的,昨天隨同印章丟失的還有裝著印章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