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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原來人生沒有奇跡與美好,破碎與絕望只在一瞬之間 文 / 維新

    連續幾天遊走在家裡與花圃之間,盡量不讓自己去想什麼,白天一直讓自己很忙,穿梭於花房、工作室還有花田之中,沒有事情就找事情去做,一刻也不得閒,故意讓自己很忙的樣子,讓自己喘不過氣來,不給自己任何去胡思亂想的機會,晚上回到家裡,手上沒有事情做,不是在家附近的一個操場跑步進行夜間夜跑,跑到全身散架子一般,累得氣喘吁吁到不行,回到家可以倒頭大睡,還有大晚上被人發現操場還有人以為活見鬼被嚇到,最後只好回家,方才肯結束夜跑為止,要不就是給小優打去電話騷擾她,和她講幾個小時的電話,直到進入深夜時分人開始困乏疲倦想要睡覺,或是小優實在受不了了,特別困在電話另一端直打瞌睡很想睡覺了,開始抗議不要再講電話了,真的無法在捨命陪君子之後,方才肯罷休,最後撂下電話沉沉的睡著。舒嬲鴀溜

    秋子刻意把自己整個人埋在這種忙忙碌碌之中,確確實實真的沒去想日朗,因為沒時間去想他。但秋子知道自己只要一停下來,就一定會想到他,而且還是十分之想念,根本腦海之中就停不下來對他的想念,就像是沾染的毒品一樣,你一旦碰上就會把自己陷進去,即使想去戒掉它,你也戒不掉,就是無法抗拒那種感覺,哪怕理智還知道都把自己搭進去了,這樣賠上整個人是不對的,還是甘之如飴讓自己身處在那種醉生夢死麻木的世界之中,就此沉淪下去,永久沉醉在裡面不想走出來。

    雖然秋子隨時讓自己處在於緊張總是像上了發條運轉的機器一樣的狀態,過了幾天這樣看起來似乎當下是很忙碌很充實的日子,但是一切並不像忙碌中那樣,只是為了忙碌而忙碌,也並不是手上一直就有做不完的事情,要很忙忙碌碌才行,這種忙碌只是用來麻痺自己的心而已,對於秋子來說,不去想日朗根本是件天大的難事,只有這麼來麻木自己才會不去想那麼多。

    不過最後忙了幾天之後,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依然忍不住前去醫院想要看望日朗的腳步,也同時抵制不住想他的心情開始狂跳不止的那顆心,還有內心深處叫得好大聲的那個名字——何日朗,還是抬起了邁向仁風醫院的腳步,跑去看望日朗。

    當秋子在走向醫院的一路上的這個時間,日朗正在醫院對穎芝和醫生發飆呢。

    正在病房裡面砸東西,大吵大鬧十分的不講道理地無理取鬧,看起來是在發洩這段時間住院而磨損掉的所有耐心,而著急病情還沒有好轉,一直躺在病床上,不能像以前一樣那麼健康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才會這麼發脾氣。況且大吵大嚷著並不像日朗的風格作風,從來不會出格做事有失分寸,如此霸道也許就是住院久了的一種發洩動作。但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遠不是生病住院太久而著急康復進度的時間而心情不好開始產生的發洩行為,是日朗真的沒有希望了,徹底失望絕望了,生命之中的那道曙光,似乎開始不見了,從生命之中活生生的就消失了。就像有人在撫摸著你的臉頰安慰你不要怕生活是美好的,然後再給你一個紅棗對你說加油前面是希望,告訴你只要積極努力,請一切皆有可能之後,再在你的臉頰之上打了你一巴掌,讓你在甜蜜而毫無預警的防備之下,體驗到被活生生修理感到特別疼痛的滋味之中一樣,一下子心情就down了極點,可謂是從天堂就掉落了地獄一般。

    要只是病情好轉的慢,再等些時日康復,也就算了,這次是真的糟糕啦,情況十分的不好。

    一個是十分深愛且愛護自己守在自己身邊悉心照顧自己的穎芝,另一個是一直為自己積極治療每一刻從未懈怠而盡心觀察病情的醫生,都不是阿貓阿狗,完全就不相干的人,究竟是什麼事情呢,能讓好脾氣的日朗對他們兩個人發這麼大的脾氣呢,其實就是日朗病情算是開始出現了惡化狀況,也許一輩子就沒有任何機會了,甚至是年輕而絢爛還未曾書寫下更多美好篇章的短暫生命也就此湮沒,這樣一說人不就是快死了,已經在醫生的搶救之下沒事了,人也早就甦醒了,在醫院進行復健,身體正在康復之中,怎麼還會存在這種快死掉的說法,好好地不可能就要英年早逝啊。但是這是醫生在日朗的面前,帶著十分沉重的口氣,表情嚴肅地告訴他,宣判了他基本就和死亡沒區別的結果,那不是你已經康復了,很快就要可以出院了,終於可以從這裡畢業了,或是病情沒見好轉,頂多就是還需在住院些時日,再細心調養下也就好了,是清清楚楚地告訴日朗你有即將成為植物人,知覺感知所有的一切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的每一寸神經都會漸漸失去感覺,只是一個躺在床上一輩子的活死人,睜著眼睛卻什麼都渾然不知。

    按之前的傷勢與病情來說,日朗的確沒事了,在剛送來醫院進行搶救之後,順利度過四十八小時的危險期,就是平安,生命已無恙,即使後來很不幸運地又出現極小性的排斥反應,但經過搶救後順利闖過了這個劫難,人已平安的甦醒過來,就徹底沒事了,不過就是很不幸很倒霉,什麼都被日朗趕上了,就像誇張並不真實的電視劇裡面的情節一樣跌宕起伏,在美好時來點淒涼悲慘而又致命的事一樣。

    那日朗住著醫院好好的,怎麼就要成植物人了,事情呢還要從三天前說起吧。

    兩天前,日朗在進行復健雙手離開扶郎之後獨自一個人向前行走時,突然一下子就摔倒了。摔倒後就在也起不來了,想要起來身體卻使不上任何力氣,雙腿任何知覺都沒有,身體的知覺甚至還不及復健之前,在醫生宣佈情況好轉時,想要下床活動活動身體而摔倒時,只是長久不走路和受傷的衝撞而影響雙腿使不上勁,現在是完全沒有知覺了,就像一雙早已廢掉的雙腿一樣。

    日朗在復健時雙手雙手開始離開扶郎慢慢向前走,主要是真的可以不用再借助扶著任何東西來支撐著往前著,不是著急急於向前走,是在復健師同意之下慢慢甩開依賴物自己獨自試著向前走。

    這樣不靠任何東西獨自向前走,慢慢的練習行走,已經走了三天了,走的很好進步的很快,復健師還恭喜日朗說只要每天堅持著這樣復健半個小時以上,不出幾天就能像以前一樣正常快速的行走了。復健師的話還在日朗的耳邊一直言猶在耳呢,那個聲音還在耳邊迴盪著似的,兩天前所說的,就像是剛剛在耳邊說的一樣,明明已經好了,復健也很不錯,但是卻要成為植物人了,聽到這種像是開玩笑,老天爺像是在耍你一樣的話,可是還是鐵錚錚的事實。

    要不怎麼說人一倒霉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呢,走路都會那麼剛好而碰巧的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到誒,事事不順,簡直是卡到陰。

    當日朗摔倒起不來時,看情況十分的不妙,醫生馬上給日朗進行了詳細的身體檢查,經過檢查的結果很不好,發現日朗腦袋裡面出現了一大塊血塊壓迫運動神經元,病灶部位還在腦幹上,由於部位的問題並不能開刀清除這個血塊,醫生這次是真的束手無策了。醫生分析著,日朗腦子中的那個血塊,一定是車禍的時候受到嚴重撞擊,傷到腦部時所留下來的一部分創傷,只是當時在為他搶救時,沒有發現腦子中的這個血塊,而留在了腦子裡面,導致現在血塊無法自行消失,而壓迫到身體上的神經,雙腿已經失去行走能力,無法再動彈了,情況要是一直惡化,不出一個禮拜的時間,人就無法行走,終身喪失了行走的能力,全身癱瘓的植物人,最糟糕的是腦子裡面還會有意識,躺在床上還知道一切事情,不像某些腦神經受到破壞後腦子也失去意識的植物人,躺在那裡之後就根本不在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跟個真正的死人沒有區別,但是日朗腦子卻還存有意識,卻像個屍體一樣躺在那裡直到終老為止,對於一個年輕而朝氣蓬勃,且前途無量未來滿是希望,人生一直處於美好的大好青年來說,這是何等的折磨,而你卻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也做不到,哪怕不想活著去死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在病房日朗聽到這樣的事實,根本就無法接受,世界就像崩塌了一般,平常在是怎樣樂觀的日朗,都還是經受不住了,被事實刺痛著神經,拿起了水杯就隨手扔了出去,砸向了穎芝的身上,沒有躲開的穎芝被摔在身旁濺起來碎掉的杯子碎片劃傷了額頭,緊接著日朗又馬上拔掉了手上的針頭,衝動地不顧正在打進身體裡面的點滴,還有拔下針頭的手開始往外冒出的鮮紅的血液,準備下床走路,證明自己聽錯了,醫生的診斷有失誤,自己完全可以行走,什麼事情也沒有,醫生上前制止,但是依然沒有用,誰靠近他,他就拿東西砸向誰,像是一個發了瘋的瘋狗一般,逮誰就咬誰把你咬得滿是傷口。

    逞強的日朗一下子從床上摔了下來,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穎芝伸出手想扶日朗起來,結果被他狠狠推開,護士看此情景,好心的上前也要扶起他,結果就連護士的帳都不買,直接劈頭蓋臉的罵了護士,你給我滾,自己一個人向前爬著,不服氣的舉起手砸向了跟前的鏡子上,日朗的那只拔掉了針頭後還在流血不止的手更加千瘡百孔。

    玻璃瞬間碎了一地,滿地的玻璃碎片就像是日朗破碎難過的那顆心一般,碎得七零八落的,無法在拼湊起來每一塊的碎片,把它在整合完整,就像從未碎過一樣,沒有曾經破碎痕跡一樣。

    摔倒的穎芝,以及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的醫生,和剛被罵過的護士們,大家心疼的看著倔強的不肯被大家幫助的日朗,正在向前爬著要站起來努力走路的樣子,讓人心痛又無助,尤其是穎芝最難受,心痛得要命,卻在一旁什麼都做不了,無法代替他走路把自己的雙腿交換給他,也無法代替他失去行走的能力,只能幹看著他折磨自己,卻無濟於事。

    穎芝這下子真的懵了,傻眼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著日朗崩潰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這個對日朗而言從天而降擺在眼前的這個打擊,也同樣就是帶給穎芝的一個打擊,狠狠的一個衝擊,正在衝撞著她的內心,痛苦至極,而又悲涼的可謂是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兩個人,一個絕望的正在折磨自己,一個已經無助到發傻正在潸然淚下,醫生在一旁看著都跟著揪心,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它就是不幸的發生了,而你偏偏卻躲也躲不多,只能等著它的來臨,眼巴巴地望著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無助的痛苦著,除了無能為力還是無能為力。

    現在這樣僵持著尤其是對日朗的病情更沒有幫助,但對日朗卻無法勸說,而日朗一直這樣,穎芝也是一直跟著無助哭泣,醫生只好馬上拿起針劑兌上鎮靜的藥劑,注射進日朗裡面,不出十秒鐘的時間,日朗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失去了意識,日朗終於安靜了,不再鬧了,醫生和護士把他抬到了床上,為他止住又清理了手上流出來的血,包紮好了剛剛玻璃劃破的傷口,把點滴也重新在另一隻手上扎進血管裡面。

    護士走到穎芝身邊,把穎芝扶了起來。

    穎芝小姐,放心吧,何日朗先生沒事了,剛剛劉醫師為他注射的鎮靜劑的計量稍微比一般時候多了點,藥效會持久一些,不會再那麼激動了。

    看著日朗沉沉的睡著,穎芝才停止了哭泣,站起身走上前撫摸著日朗那只千瘡百孔的手,之後十分疼惜的抱住日朗,說不出任何話來。時間在這一刻彷彿是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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