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城推門而入,面露難色的看著閻御堯!
「閻先生……」廉城剛要匯報情況,卻又馬上頓住,似乎在斟酌著如何用詞,更準確些。舒骺豞曶
閻御堯的深眸盯著廉城半晌,廉城向來做事果斷、決絕。能讓他犯難的,想來也只有他。
「什麼事?」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廉城忖度了半天,看著閻御堯,一字一句道:「閻老先生來了!」
「在哪裡?」閻御堯的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所謂的閻老先生,是他的父親——閻禹天。
廉城遲疑的匯報著這件事情,想來閻禹天並沒有來公司。
若是真的來公司,也不用他來匯報,閻禹天會第一個衝進辦公室,和他大吵一架。
這麼些年他們要不然不見面,一見面就像冰山撞火山,誰也不依誰!
「去了桑小姐住的別墅!」廉城言簡意賅,希望現在回去,能阻止閻禹天。
不過機會幾乎為零,因為他收到消息的時候,閻禹天已經快要到達別墅了,想要阻止他,除非現在坐上火箭。
閻御堯聞言,深眸一緊,立刻起身,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本來想安排他們晚些見面,準備給老頭子一個驚喜。看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哇喔!」一直默不作聲,怒氣沖沖的宗麒晏,發出一聲幸災樂禍的聲音,
「看來閻老先生來了,要幫我報一燙之仇了!」
閻御堯嗤笑了一聲:「桑紫清若真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你的兄弟就不會,在這裡休養生息了!」
宗麒晏挑挑如畫的眉毛,慵懶的聳聳肩:「我們拭目以待嘍,看看那丫頭,是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現在要怎麼辦?」廉城英眉緊縮,下意識的他不希望,桑紫清受到什麼傷害。
閻御堯拾起桌上的手機,淡淡的說道:「我們現在就好好做一個觀眾,看看老頭子遇見,和舊情人相似的臉,會有什麼反應!」
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廉城緊跟其後。
在扭動門把手的瞬間,他回頭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宗麒晏,問道:「不想看看小綿羊是如何反擊的?」
宗麒晏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我相信,閻老先生會幫我出了這口氣就好了,我現在要好好保護我的兄弟,等著他雄風再起!」
閻御堯微微笑了笑,轉身開門離開,能讓宗麒晏變成,視兄弟如生命的人,也只有桑紫清一人……
————————————煙兒是分割線———————————
綠色的草坪上,桑紫清懶洋洋的躺在上面,汲取著晌午的暖陽照射在身上,那絲溫暖的感覺。
偌大的庭院,儘是翠綠的草坪,和一些五顏六色的鮮花,甬道兩旁栽種著一些樹木。
田園風氣盡顯其中,倒彰顯出一股子世/外/桃/源之感。
此時,那抹光線正穿透過,那一樹鮮綠的葉子,影影綽綽的折射到桑紫清的身上。
斑駁的光影落在她凝白的臉頰上,讓她靜柔的小臉,越發的靜謐、柔美。
桑紫清抬手輕輕的摸著,額角上的紗布,閉上雙眼若有所思!
還算閻御堯有點良心,到最後,他總歸是把她額角上的傷包紮起來、
想來,他應該是怕她身上的血,弄髒了他的床吧!
他才會如此大發善心!
她只能這麼想像,在她的印象中,這男人陰晴不定。前一秒將你寵上天,只要後一秒你說的話,讓他不舒服了,他會瞬間將你從天上扔下來。
然後,在你從天上掉下來的過程中,給你添點小調料,讓你死的更慘些!
這是她昨晚重新總結出來的經驗!
跟在他的身邊,她好像無時無刻的都在,做好萬全的準備措施,準備迎接致命的襲擊。
桑紫清在心底長歎一聲,這麼變態的性格,他的父母也跟著操不少心吧!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正當她滿是無限感慨時,一陣汽車鳴笛聲,帶著威嚴之勢傳了過來。
桑紫清身體下意識的緊繃,今早她明明聽見閻御堯打電話,要到公司開會,甚至晚上都可能不會回來。
怎麼會有開車的聲音!
不會是他回來了吧!
這才走了多長時間啊!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他什麼時候回自己的別墅,這麼大張旗鼓啊,而且聽這車聲,好像不止一輛!
他總不至於,要隨身攜帶保鏢吧!
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連別墅,都會請鐘點傭人按時過來打掃。
從這點便可看出來,他是一個討厭被束縛的人,怎麼會喜歡身邊有保鏢跟著。
那這麼大的陣勢,會是誰來?
在心裡分析了半天,桑紫清總算睜開了眼皮,坐起身!
隨著幾聲車門聲響起,她循聲望過去。
她躺的地方,離別墅的大門較近。
這樣方便她能,知道閻御堯什麼時候回來,她好躲進屋裡去。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過去,她的小心臟差點沒從,嗓子眼裡跳出了!
我的個天哪!
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槍戰片看多了!
只見門口處,停放著三輛私家車。
第一輛車的車門最先打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打開車門走下車,接著最後一輛車,也跟著走下來幾個身形魁梧威猛的男人,井然有序的站在車邊!
第一個下車的男人,走到中間的那輛車,微微彎身,打開車門。
桑紫清迅速的反應過來,這幾個最先下車的,一定是保鏢。
這一幕她在電視裡常見,有哪個大老闆會自己親自動手開車門的!
她烏亮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中間那輛車。
車門緩緩打開——13851205
結實有力的長腿,包裹在黑色西裝下,從車子上下來。
桑紫清忍不住的低呼一聲——
這個男人英俊瀟灑,氣度不凡,黑色的髮絲一絲不苟的梳理在腦後,一雙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卻透著精明的光芒。
正隨著保鏢的引領,朝別墅的庭院走過來!
她頓時看傻了眼,這男人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她就這樣傻不拉幾的,眼睜睜的看著,幾個高大勇猛的男人,闖進了閻御堯的別墅!
幾個男人越走越近,凜然之氣瞬間衝著桑紫清侵襲過來。
直到——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猛然停住腳步,矍鑠的目光緊鎖著她的時候。
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看著一個老男人,看直眼了。
天知道!
她並不是覺得這個老男人,帥的有多迷人,多勾人心魄。
而是這老男人,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人!
像誰?
她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然而——
當桑紫清突然反應過來,這幾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私闖民宅,準備起身拔腿就跑的時候!
「給我站住!」
中年男人猛的呵斥一聲,那嗓音幾乎要震碎了她的心臟。
她停頓了一下,撒腿跑的更厲害!
這種狀況,她能不跑嗎?
幾個西裝革履,帶著黑色墨鏡,威風凜凜的,跟著前面的中年男子。
怎麼看,怎麼像混幫派的,她要是不跑的話,說不準會有什麼慘烈的下場,在等著她!
她想了又想,肯定是閻御堯得罪了,道上哪個大人物,現在找上門來了。
天哪!
黑/社/會的片子,她看過不少,得罪道上的人,最後的下場都是慘不忍睹!
她現在可真是孤立無援啊,她在心底比任何時候,都期盼著閻御堯能快點回來!
還沒等桑紫清跑遠,她的手臂就被人,用力的扯住!
她嚇的腿都跟著顫抖起來,大眼睛四處掃射,有些草木皆兵!
「尹沛浠,是你?」中年男人略顯遲疑的脫口而出。
桑紫清原本,驚嚇過度的小心臟,卻在聽到『尹沛浠』這三個字的時候,瞬間怔住,下意識的回頭看著那個中年男人。
他……認識尹沛浠!
他們怎麼會認識!
他到底是誰?
中年男人像激動過度似的,猛的緊扣住桑紫清的雙肩:「沛浠,沛浠,你還沒死?你還活著?」
聽著中年男人的自言自語,桑紫清的心好像,被刀片劃了幾刀子似的,疼的她連呼吸都覺的費力!
「我不是尹沛浠!」她已經死了!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既然他都已經知道,就不用她再多此一說。
他只不過是睹物思人罷了!
中年男人聽到她的話後,大笑出聲,接著將她摟在懷裡,緊緊的,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你騙我,你總是在騙我,讓我對你死心,你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桑紫清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頭頂好像刮過一陣狂風,吹著她的頭皮都跟著發麻!
這個老男人,感情在這裝瘋佔她便宜呢!
老不正經,送給他,最恰當不過!
她堂堂一個高中生,居然就這麼被,一個老男人吃了豆腐,想想就覺得窩火。
雖然,這男人可能和她有什麼關係,但是,被一個陌生的老男人,抱在懷裡,想想就覺得雞皮疙瘩起滿身!
「你……」個臭流氓,
她準備手腳並用,外加一句破口大罵的時候,一到森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像一道晴天霹靂似的,一擊劈在桑紫清的頭蓋骨上。
「我的父親,可真是情真意切啊,讓我這個做兒子的臉面往哪放!」
閻御堯不知何時,走到他們對面。
閻禹天驀地放開桑紫清,回身看著閻御堯。
桑紫清也跟著順勢看過去,他的薄唇揚起看似自然的笑意,可那雙沁著千年寒冰的俊臉,卻透露著他此時的憤怒,眉宇間的邃冷,讓人冷的心底都跟著發顫!
完了!
這是桑紫清想到的結果。
她好像被丈夫,捉姦在床,玩婚外情的小妻子一樣。臉色嚇得慘白,直勾勾的盯著,閻御堯那張,快要結冰的臉。
不對!
閻御堯剛剛管這個老男人,叫『父親』!
不是吧!
怪不得,她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老男人呢!原來閻御堯是他的翻版,果然是父子啊!
那架勢,那語氣,那神態,幾乎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
她又猛然想到,閻御堯剛剛看到他們抱在一起!
天哪!他不會是誤會了吧!
天地可鑒,她可是清白的啊!
若他剛才不及時出聲,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狠甩這男人兩巴掌的!
「清兒,過來!」閻御堯再次露出笑容!
突然傳來的低沉的聲音,像從石縫中刮出來的陰風一樣,嚇的桑紫清哆嗦了一下。
男人那惑人的唇,雖是在笑,可是卻透著一股子高深莫測的氣息。
詭譎的讓人心底發寒!
她想了又想,卻不敢邁步走過去!
她是真的害怕啊!
「清兒!」
男人陰森的聲音,再次揚起,染著一絲慍怒。
桑紫清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過去,她現在若是不依他的話,指不定,他會想出,什麼變態的方法折磨她!
她斂眸,緩步走到他的身前,卻見他朝她伸出手。
男人修長寬厚的大手,攤在她的眼前,他手掌心的紋絡,清晰簡單。像一個漢字,四川的『川』字。
據說擁有這樣掌紋的人,一生衣食無憂。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貴人相助。
她輕輕地抬手,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手掌心,微薄的手繭,磨蹭著她的小手,有絲絲的疼痛之感。
桑紫清的聽話,讓閻御堯冰寒的臉孔,總算有些鬆動。
他看著閻禹天,僵直鐵青的臉,心底劃過一絲暢快的感覺。
隨即,拉著桑紫清,向別墅走去,卻在經過閻禹天身邊的時候,譏諷的聲音淡淡傳來:「父親,有什麼事情,進屋去說。讓外人看到,你覬覦兒媳婦,總歸不太好!」
閻禹天的身體微微一顫,閻御堯的話,好像一陣強風一樣,猛然刮過來,讓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便被吹的遍體鱗傷。w7kx。
———————————煙兒是分割線————————————
偌大的客廳,安靜的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桑紫清一直坐在閻御堯的身邊,聽話的像個小媳婦似的,任由他摟著她的肩膀。
閻禹天坐在他們的對面,那雙熠熠光芒,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桑紫清。
直到——
「啊……」
桑紫清痛的低呼一聲!
那是閻御堯握著她的肩膀,用力過度的原因,她痛的實在忍受不住!
疼痛過後,卻也只是,微微的咬住下唇,他的父親在這裡,她怎麼能造次!
「你怎麼樣?」
還沒等閻御堯問出聲,閻禹天便關心的問道!
桑紫清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閻禹天。他的眼角眉梢,儘是關心之情。只是她看的出來,這關心並不是對她,而是——尹沛浠!
她舔了舔唇邊,不自然的回答:「我沒事!」閻御堯都沒有問她怎麼樣,閻禹天卻首當其衝的搶過他的話,這怎麼想,怎麼怪!
閻御堯鬆開快要將她,骨頭捏碎的肩膀,握住她的小手,在掌間輕輕的撫摸,像是欣賞上等的白玉一樣。
他的唇始終噙著淡淡的笑痕,可那笑卻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
哪有孩子見到自己的父親,會是這種笑容的!
「公公關心未來的兒媳,是不是過頭了!」閻御堯醇厚的聲音溢著濃厚的嘲諷意味。
桑紫清在心底,一陣哀嚎!這男人,果然還是誤會了!
閻禹天放在兩膝上的大手,倏然攥緊!眼底的怒火,油然而生!
「你這個逆子!這就是你的報復?」
閻御堯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你這麼想的話,也可以!」
「只要我不同意,你和她就不可能結婚!」閻禹天看了一眼桑紫清,繼續說道:「sue才和你最門當戶對!」
聞言,桑紫清下意識的怔愣一下,身體有些繃緊!
又是門當戶對,又是不可能!
她的心底一片悵然,世上有多少癡男怨女,都是被這門當戶對,給活生生的拆散了,
大至豪門世家,小至小家小戶。都是因為『門當戶對』這四個字,而讓兩個有情人,分道揚鑣。
現在是富人想找富人結婚,窮人也想找富人結婚。
可是,有誰想過,就是因為這,支配人左右的錢,讓多少婚後的夫妻,最後走上離婚的道路!
有誰是因為真正相愛才結婚的!
她不禁想起倪詩冉說過的一句話:「錢,讓多少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錢,又讓多少不相愛的人睡在一起!」
雖然,不是至理名言,卻在昭示著殘酷的現實!
sue,讓閻御堯的眼底滑過一抹傷痕,輕撫桑紫清的小手,微微停住,卻瞬間反應過來。
他明顯的感覺到,桑紫清緊繃的厲害的身體。
他知道,她的緊繃並不是因為,她聽到了sue這個名字,而是名當戶對。
她和溫辰分手原因,有他一部分的原因,還有一部分便是門當戶對。
可是,真正讓他們分手的原因,豈是門戶關係。若是她知道這個原因,恐怕她也會和溫辰分手的!
他看著閻禹天,那雙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說道:「父親想讓我和sue結婚的原因,我看——」閻御堯的唇角揚起諷刺的笑意,
「是想對她有所企圖吧!和你的老情人長得這麼像,所以,想要佔為己有,讓你一解相思之苦?」
閻禹天氣的唇角都跟著止不住的顫抖,像樹上不停吱吱直叫的蟬一樣,那微微的顫抖,讓滿樹的樹葉都跟著發顫。
「你這個畜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桑紫清聽的雲裡霧裡,什麼老情人,什麼一解相思之苦。
難道閻御堯口中的老情人,是——尹沛浠!
不!
不可能!
她不是那種人!她也不會做那種人!
「難道不是嗎?剛剛父親可是抱著我的女人,是我眼神不好,看錯了嗎?」
閻禹天唇瓣緊抿,盯著閻御堯像要噴出火來。
剛才那一瞬,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尹沛浠。
可是,他又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她與尹沛浠只是神似,大體根本不像。
尹沛浠的神色裡,總是透著淡淡的哀愁,讓人忍不住的納入懷中,想要小心翼翼的呵護。
而眼前的女人,那雙清透的眼睛裡,卻沒有尹沛浠眼裡流露出來的愁思。
所以,他第一眼會認錯!
「你以為你找來一個冒牌貨,就能讓我方寸大亂嗎?」閻禹天看著閻御堯,咬牙碎齒,
「妄想!」
聞言,閻御堯低笑出聲,將桑紫清的小手,放在膝蓋上輕輕的揉捏:「難道沒有讓父親方寸大亂嗎?能讓您方寸大亂這一次,也算是我的成功!就算您以後,再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都不可能,因為——」他的大手移向桑紫清的腹部,煞有其事的說道,
「她已經是我的女人,說不定這裡還有了我的孩子!若是讓外界知道,閻禹天居然對兒媳婦意圖不軌的話,你說閻氏的股盤會是什麼樣的景況?」
桑紫清聽的一愣一愣的,這男人該不會是,為了氣他老爸,才要和她結婚的吧!
她怎麼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幼稚的思想呢!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閻禹天,只見他那張與閻御堯及其相似的臉,氣的發青,甚至還有些面癱的跡象。
看來是真的氣的不輕啊!
不過,懷上他的孩子?
他露匯斟。這事……好像不太可能!
每次事情結束之後,她都吃了避孕藥!
所以,怎麼會懷孕!
她現在是應屆高考生,懷孕這事可大可小,若是讓學校和家裡人知道的話,那她的未來就真的一片渺茫了!
若是,桑紫清能仔細,分析清楚閻御堯,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也許她就能很好的保護自己,不會讓日後發生的事情,像一個夢魘似的,緊緊的追隨著她,疼的她幾乎粉身碎骨。
「我不管你怎麼想,你和sue的婚結定了,不然就馬上退下,閻氏掌托人的位置!」
閻禹天微微收斂了些怒火,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閻御堯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你以為我會在乎掌托人的位置,若不是當初奶奶讓我回來的話,你覺得我會回來做這個總裁嗎?」他略顯慵懶的抬起手臂,看了看時間,
「午飯時間到了,父親若是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吃飯去了!」
說完,他起身轉步離開!剛走幾步的時候,又微微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