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走了嗎?」
低沉的聲音,在桑紫清的身後響起,像一道冷風,瞬間竄進她的脊樑骨。舒骺豞曶她不自然的挺了挺後背,微微轉身,看著坐在大班椅上,像神一樣的男人。
窗外升起淡淡的月色,襯著點點繁星照射在他的周圍,他就坐在那。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敲擊著桌面,皎月交織著書房微弱的燈線,將他那張硬挺無匹的五官鐫刻的忽明忽暗,幻化成了夢幻的光影。
桑紫清的心臟沒骨氣的咯登一下。
男人的唇角,沁著絲絲血痕,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觀,反而增添了一股子野性色彩。
「我記得你好像把我送給了宗麒晏,所以現在我可以不用聽你的命令!」
閻御堯敲擊著桌面的長指,微微停頓,兩隻手慵懶的交叉在一起,唇角揚起一抹揶揄的弧度,說道:「你差點把他的兄弟廢了,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聞言,桑紫清怔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動他的兄弟了?」
宗麒晏還有個兄弟嗎?
她怎麼沒有聽說過?
閻御堯看著淡淡燈影下的女人,她的嬌憨,她的迷茫,她烏亮的大眼睛裡的微微疑惑,在他的眼前成了最致命的誘惑。
「想知道他的兄弟是誰嗎?」醇厚的聲音透著淡淡的蠱惑氣息。
桑紫清的秀眉微微蹙起,和這男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她對他的瞭解,這男人主動問她問題,絕對沒什麼好事!
「我不想知道!」她毫不猶豫的拒絕,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今天這場無厘頭的鬧劇,總算結束,她感覺好像經歷一場大戰似的,全身筋疲力竭,好像讓人抽掉了骨頭一樣。
也通過今天這件事情,她終於明白,她在這男人心目中的位置,甚至不及一根羽毛。
閻御堯深邃的眸湧出淡淡的漩渦,盯著對面小心謹慎的女人,一瞬不瞬!
他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卻染著一絲冰冷的氣息,起身踏步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桑紫清的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男性獨有的氣息,瞬間撲鼻而來。繞進她的五臟六腑,撩撥著她心底的那絲漣漪。
她仰視著男人幾秒鐘,最後,竟腿軟的不敢繼續直視他,因為她看到他眼底透露出來的危險氣息。
是她所熟悉的,男人對女人最強烈的佔有。
她迅速的低下頭,閻御堯卻快她一步的抬起手臂,捏住她柔軟的下巴,粗糲的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香軟的唇瓣。
桑紫清被迫抬頭與他對視,小心臟不受控制亂跳一氣。
男人眼底的深邃暗如蒼穹,讓人望不見盡頭,那一圈圈的漩渦,好像深水要將人吸附進去一樣。
半晌——
直到男人的手指停覆在她飽滿的唇邊時,他的聲音像空中飄絮的花朵一樣,悠悠揚起:「這裡有了別的男人的氣息!」
桑紫清透徹明亮的大眼睛,瞪的老大看著閻御堯。
這男人不會在這裡,摸索了半天,就是聞聞她的唇有沒有,別的男人的味道吧!
真是史上絕無僅有的男人啊!
不過,他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不是他將她送出去的嗎?既然送人了,總不能只是乾坐著,看著對方吧!
「你身上不也有別的女人的氣息!」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她至今還記得,江晚那刺鼻的氣味,在她的鼻息間揮之不去。
閻御堯的深眸緊了緊,似乎很不滿意她的回答:「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沒忘!」她淡淡的回答!
「很好!」
好嗎?
他把一個木偶放在身邊,有趣嗎?還是他就是喜歡和一個木偶生活在一起!
「那現在,我可以出去了嗎?」桑紫清的後頸有些酸麻。
閻御堯的身高太過高大,她只及他的胸前,她幾乎是呈仰望的姿態看著他。
「不可以!」男人一口回絕。
桑紫清瞬間有種快斷氣的感覺,再保持這個姿勢待下去,她的腦袋就要斷掉了!
正當她哭喪著一張臉時,男人醇厚的聲音傳入耳畔:「你還得做一件事情!」
她怔愣了一下,做事?
做什麼事情?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複習,高考在即,她再不複習,一定死翹翹了!
卻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閻御堯那張岑薄的唇貼了上來,帶著一絲寒涼。將她沁著微微暖意的唇瓣,都沾上了一抹涼意。
桑紫清瞬間覺得櫻唇上傳來一陣陣酥麻,像被巨大的浪潮席捲了一樣,幾乎將她吞噬。
閻御堯將她的紅唇吸入自己的口中,一遍遍的用滾燙的舌,描繪著她的菱唇,不厭其煩的。幾乎要將她染著別的男人的氣息,都給剔除掉。
他撬開她的唇瓣,在她香滑的口中開始四處的肆虐,將她甜美的津液通通吸入自己的口中。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味道,又不失溫柔繾綣,讓桑紫清的心窩處,湧出了莫大的悸動。
男人的大手,在她的後背上來回的游弋,撫摸。像帶著魔力似的,讓她的身體變的無力。
隨著吻越來越濃烈,閻御堯拉過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神秘部位上。
桑紫清明顯的感覺到……
男人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是男人對女人強烈需求的變化!
她迷失的神色,隨著男人的行為,瞬間清醒過來。
閻御堯俯身將她摟在懷中,耳邊儘是男人濃烈的喘息聲,一次次的滋擾著她耳蝸。
在她以為男人會對她做什麼的時候,他粗噶的聲音傳來,透著一絲孩子氣:「以後這裡再敢沾著別的男人的氣息,我一定撕爛你的唇!」
聞言,桑紫清強忍住想笑的**,舔了舔被他吻的紅腫的唇瓣,他又不是狗,怎麼撕爛她的唇啊!
她不安分的動彈一下!
這會她的手裡還握著男人的怪獸。
繁低起坐。它好像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在她的手上一跳跳的,蠢蠢欲動的讓人心底駭然。
「是你把我送給他的,就算是親吻,也是理所當然的啊!」她忍住心底的悸動,每一言都透著淡淡的埋怨。
閻御堯低低笑了兩聲,炙熱的氣息,像一陣暖風吹進桑紫清的耳廓內,她猛的感覺好像有一道電襲過。身體不自覺的顫慄的一下,卻引來男人更低沉的笑聲,
「真是個敏感的孩子!」
桑紫清瞬間臉色一陣紅酡,若不是他隨便亂吹風,她會這樣嗎?
「能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麼沒把我送到江瑞杭的床上嗎?」她忍了很久,終於感覺到閻御堯,好像情緒好轉了些,她才鼓起勇氣問道。
閻御堯微微拉開些距離,低頭睥睨著眼前臉色酡紅,卻目光如炬的小女人。
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她是為了這事,潑了宗麒晏一腿的咖啡。
女人心狠起來,可真是連男人都望塵莫及。
「那不過只是一個未成形的計劃,就算沒有杜峰,也不會有那個計劃產生!」他實事求是的說道。
江瑞杭雖然老奸巨猾,但他平時做事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把柄。
他只不過將桑紫清帶去宴會,他便有所察覺,若是按著那個計劃走下去的話。
不僅不會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為了安全起見,他寧願多走一些彎路,也不會讓他計劃許久的事情,功虧一簣!
桑紫清眼底浮出淡淡的失落,原來不過是一個提議而已。
她很快揚唇淺笑,掩蓋住眼裡的那抹失落:「那我不是誤傷宗麒晏了!」
她當時聽到宗麒晏那番『侃侃而談』,只顧著生氣,然後想著讓他,也嘗嘗被人設計的滋味兒,沒想到卻是『暗中有暗』。
男人腿間的怪獸,突然顫動了一下,桑紫清嚇的低呼一聲。
呃——
現在這種情況,談論這些事情,好像不太恰當。
可是她的手卻還被男人緊緊的握住,扣在他的腿間。
她想抽出去,但男人那隻大手就跟,摸抹了漿糊似的,死死的黏著她,就是不放手。
閻御堯的唇角笑的邪惡,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臉,說道:「不過是傷了他的兄弟,無傷大雅!」若是她不動手,他也會想辦法,好好懲治一下宗麒晏。
桑紫清再次困惑了起來,到底是哪個兄弟讓她傷了,她怎麼不知道?
她抬頭看著男人透著晶亮的眼神,只見他的視線漸漸下移,停落在他的腿間,大手也一本正經的帶著她的小手比劃了一下。
她立刻明白了,他口中的『兄弟』是什麼!
她的臉紅的幾乎都快滴出血來!
男人迅速的攬過她的腰肢,囂薄的唇貼近她的唇角,低低的聲音,好聽而又迷人:「害羞了?」
「誰……誰害羞了,我只是沒想到會傷了他那裡!」
她是真的沒想到,她當時故意將咖啡,加熱到最高溫度。準備好好的燙他一下,沒成想會燙到他那裡!
「他那裡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桑紫清小心翼翼的問道。
閻御堯想了半天,然後煞有其事的說道:「男人這個地方很脆弱,說不準他以後都不能人事了!」
「啊……」一道拉長音的驚呼聲,從桑紫清的小嘴兒中逸出。
她嚇的吞嚥口口水,她不過就是潑了他一下,真的會有那麼嚴重?
桑紫清半信半疑的看著閻御堯,然後,在心裡揣度了半天,掙脫開男人的懷抱,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說完,她準備轉身離開,閻御堯卻扼住她的手腕,眉宇間陡然升起一絲凜然之氣。
「看他做什麼?」
桑紫清回頭看了看他,有些著急的說道:「他要是真燙壞了的話,怎麼辦?我去看看他,有什麼需要!」
聞言,閻御堯的薄唇,瞬間抿出一道緊繃的弧度:「去看他有什麼需要?」
「嗯!」桑紫清用力的點點頭,看他是不是要去醫院,她也好方便照顧一下。
男人那裡受傷,應該堪比十指連心吧,要不閻御堯怎麼會把那裡,叫做『兄弟』!
可是,『需要』二字,在閻御堯的面前,完全變了味道:「怎麼?想身體力行的,看看他的零件有沒有壞掉!」
呃——
怎麼可能?
她又不是醫生,怎麼身體力行?
身體力行?
桑紫清驀地反應過來,閻御堯話裡的意思。
她的胸口倏地升起一股子怒火!白了男人一眼,
「無聊!」她沒有做多餘的解釋,逕直朝書房門口走去。
閻御堯聞言後,唇稍劃過不易察覺的譏諷,英俊的臉陰霾的盯著她的背影,放置身體兩側的大手,倏地攥緊,像是隱忍著怒火一樣:「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伺候別的男人!」他的聲音雖淡,卻像是一把刀子似的直戳桑紫清的心窩,
「還是,我滿足不了你!想要換一個口味!」
桑紫清握在門把的手驀然停住,身體繃直的好像沒有一絲知覺。
良久——
她淡淡的轉身,看著不遠處的燈光下,男人那挺拔頎長的身影,暗調的燈色,將他剛毅的臉部輪廓,映的忽明忽暗,可那雙透著譏誚的雙眸,卻像一層層海浪一樣,席捲而來,攪的她的胸口,一陣陣疼痛。
「你不也是佔著我的同時,擁有江晚嗎?」
閻御堯的眼神,犀利的像一頭迅猛的野獸一樣,大踏步朝著桑紫清坐過去,扯過她的胳膊,拉向自己的懷裡:「你可真是個賤骨頭,對你好你不懂感恩,還敢得寸進尺,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我不知好歹,總比你處處留情好!」桑紫清的手臂被他攥的生疼,抬頭對上男人那雙冷寒的眼,
「作為一個男人,你連最基本的責任和操守都沒有。明明已經有未婚妻,偏要和我結婚,你對你未婚妻的責任呢!你在我和江晚之間,不甘寂寞,將我當做玩物。你把我當做什麼了,把你未婚妻和江晚當做什麼了,你就是一個沒有責任,沒有操守的臭男人!」
閻御堯犀利的言語,讓她全身的血液都跟著倒流!
是啊!
她就是個賤骨頭!w6if。
她就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她的身體繃緊的厲害,全身都跟著控制不住的顫抖!
「該死的女人,誰給了你的膽子,敢和我這麼說話!」
閻御堯鬆開桑紫清的手臂,大手攥住她的衣領抵在牆邊,那雙凌厲的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男人的力氣過於強大,堅硬的手指關節,卡在桑紫清的咽喉處,桑紫清疼的忍受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可那雙染著憤怒的眼睛,依舊是不屑甚至是不服的看著他。
「下賤的女人,想要伺候別的男人,下輩子都別想!」他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冷寒徹骨。
「咳咳……」桑紫清猛烈的咳嗽起來,眼底通紅,她的小手緊緊的拉著閻御堯的大拳頭。
「你玩一個下賤的女人,你不是比我還下賤!我是下賤的女人,你就是一個沒有責任,沒有操守的下賤的臭男人!」
她像把什麼都豁出去似的,小臉憋的通紅,染淚的眼睛盯著男人,一字一句!
閻御堯眸底的怒火,燃的更加熾烈,死死的看著桑紫清,好像要將她扒了皮一樣。
「該死的賤人!」他猛的一甩手,桑紫清像一塊抹布似的,被扔了出去。13847245
『砰!』一聲!
桑紫清嬌小的身體,撞在不遠處的沙發角處,緊接著反彈回來,明亮的額頭,又瞬間磕在茶几上。
一股子暈眩感和血腥之氣猛然襲來。身體的疼痛,迅速的蔓延。
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無聲無息……
閻御堯無動於衷的朝她走來,蹲下身,像一個君王一樣,冷冷的看著她此時的狼狽。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你錯了!」他的唇露出殘忍的笑痕,大手揪住她有些凌亂的頭髮。
桑紫清的心臟猛然瑟縮一下,她敏銳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沿深,這是從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她徹底將這個男人惹怒了!
她想要向後退縮,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範圍。
可是,緊箍她髮絲的大手,卻狠狠的不留餘地的,扯住她的頭髮。
這一刻,她突然看到了林濤虐待她的那一幕,和閻御堯此時的面部表情幾乎一樣。
憎恨!厭惡!毀滅!
「你放開我!」桑紫清無力的抬手,想要扯掉箍住她頭髮的大手。
男人看出來她的意圖,又加重了力氣,攥緊了她的頭髮。
桑紫清疼的悶哼一聲:「你放開我,變態!」
她似乎忘記了,男人在最危險的時刻,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
閻御堯另一隻手,緩緩的撫摸著她額頭上,滲出的血跡:「在我認為,女人一向都是用來疼的,很顯然,你是個賤骨頭,根本就不需要人疼!」
桑紫清警覺的看著他,這一瞬,她才看到男人的不對勁來:「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閻御堯冷嗤著反問,薄唇泛出殘忍的弧度!
「做一件能讓你乖乖聽話,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的事情!」他的大手游移到她凝華的身體,譏諷地說,
「在這之前,要把你這骯髒的身體,都給我洗乾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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