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紫清的腦袋幾乎貼到胸前,小臉更加羞紅。舒骺豞曶
這麼好看的裙子,她當然想穿,可是真的穿不了。
閻御堯見她神色怪怪的,起身信步走到她的面前,食指輕佻起她柔軟的下頜:「問你話呢!啞巴了?」
「我……我穿不了!」
聞言,男人的俊眉淡淡一挑,一臉的狐疑之色,在她的身上審度了半晌,說道:「我的眼光向來很準,你絕對是這個尺碼!」
閻御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讓桑紫清心裡一頓不爽快。
這男人的眼光確實夠毒辣,她穿上這條裙子,真的是分毫不差。
可是……
她扭扭捏捏的攪了半天手指,最後,輕踮起腳尖,兩條如藕般的手臂,圈住男人的頸項,在他的耳邊輕輕低語了兩句。說話的同時,她臉頰邊的紅色,一直蔓延到耳際邊。
聽到她的話,男人先是一怔,而後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大掌攬過她的羸弱的腰肢,圈在懷中。
「好,那我們就去買別的衣服!」熟悉的男性氣息,輕輕繚繞在她的耳蝸邊,讓她的身體,又升騰起一陣陣麻軟感。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倒像是一對恩愛情深的小情侶。
羨煞了店內的服務員,及過往的行人!
閻御堯拉著桑紫清走到櫃檯邊,拿過紙和筆,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大字,力透有壁!
寫完,他將紙條交至櫃檯員的手裡:「剛剛選的那些衣服我都要了,送到這個地址!」
櫃檯員一副大吃一驚的神色,沒想到這男人會這麼大手筆,這些衣服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她的眼神開始在桑紫清的身上徘徊了半晌,怎麼看怎麼像一副被包養的模樣,只是這被包養的情婦,穿的也太寒酸點了!
桑紫清也跟著目瞪口呆了,那些衣服,足夠她兩個夏季了,要不要這麼奢侈啊。
「我不是穿不了嗎?還買它做什麼?」她輕輕扯著男人的西裝衣袖。
閻御堯低低笑著,看著她:「總會能有穿著的時候!」
隨後,拉過她扯著他衣袖的小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桑紫清的小心臟不受控制的咯登一下,男人的大掌溫實有力,握著她的小手。
那一瞬,心窩處好像有一絲暖流劃過,不明所以的幸福在心底穿梭。
那一刻,她竟自私的覺得,要是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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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小時的篩選,桑紫清終於找到,又合身又舒適的衣服,那就是運動裝。
她站在鏡子面前,左照照,右看看,怎麼看怎麼滿意。然後,小手一拉,衣服拉鏈一直拉到脖頸處。
這時,閻御堯走了過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底儘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下次我盡量把它們,放到這裡!」說話的同時,他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胸前比劃了兩下。
桑紫清的臉色又一陣紅酡,這個始作俑者還敢,在這裡說風涼話,好像事不關己似的。
若不是他在她的脖根處,留下那些印跡,她能連一條,露/點脖子的裙子都穿不了嗎!
想想就覺得心裡不舒坦,憑什麼他像一副饜足滿滿的模樣,而她卻像是索取過度的模樣,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閻御堯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連眼角都帶著淡淡的笑意:「我不建議,你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些印跡,只要你想的話!」
桑紫清翻了翻白眼,誰想?
雖然,她比較喜歡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但是,她怎麼可能在他身上,做那種事情,想想身上就不自覺的起疙瘩!
她又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上,卻不經然嚇了一大跳!
閻御堯就站在她的身後,一副高高在上的神邸的模樣。
而她小小的一枚,好像路邊不起眼的小花,小草,怎麼看怎麼不搭調。
她天生一副嬌小玲瓏的模樣,穿上運動鞋,只及男人的胸前。梳了簡單的馬尾綰至腦後,再加上這一身淺色調的運動裝,活脫脫一個未成年的裝扮。
再看身後的男人,一身剪裁得當的商務正裝,搭配合理的深色襯衫,及同色系的領帶。簡單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那雙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再看她那雙傻里傻氣的大眼睛,活像一個容易上當受騙的主。
難道這就是天和地的差別?
潛意識中,她想要脫掉這身衣服,穿上與他相配的高檔裙子。
這樣看起來,兩人的差距會不會小一點。
「這位先生真是體貼,週末放假陪著妹妹來逛街!」服務員甜美的聲音揚起。
打亂了桑紫清的思緒,也打亂她的心。
妹妹!
她看起來有那麼小嗎?
她和閻御堯也沒差很多,才……八歲……而已!
這個數字在腦中竄過,讓她的心底一片堵塞!
八歲,確實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數字!
閻御堯的身體也明顯僵硬一下,看著鏡中那張讓人憐愛的小臉,此時卻怔怔然,一副受傷的神情。
他的手不經然輕撫上去,帶著疼惜。
剛剛說話的服務員,心裡不禁遲疑起來。
兩人舉止曖昧,行為親密。怎麼看都不像是兄妹,只是看這女孩兒的年齡,顯然還是未成年人,難道現在的男人都喜歡嫩雛?
閻御堯拉過桑紫清略顯僵硬的手,走到櫃檯處付賬。
付完帳,在走出這家服裝店的時候,他在剛剛那位服務員面前停頓了一下,語氣低沉,卻好聽至極,
「她不是我妹妹!」微微停頓,大掌攬過桑紫清的腰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枚淡淡的吻,繼續說道,
「她是我老婆!」
隨即,他拉著傻了眼的女人,走了出去。
身後揚起不小的沸騰聲,儘是因為閻御堯篤定的神色,款款之言,及那深情之吻,而轟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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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出去很久,桑紫清都沒有緩過神來,準確的說,她的心臟一路呈上升的趨勢,一點點加速跳動。
這跳動的頻率幾乎,震碎了她的耳鼓,甚至她都懷疑,身旁專心致志開車的男人,是不是都能聽得見。
她的小手悄悄的按住了心臟,生怕它不受控制的自己跳出來,那她可就糗大了!
閻御堯在停車的空檔,看了桑紫清一眼。只見她的臉蛋和那小耳朵,紅紅的,活脫脫一個高燒不退的患者。他抬起大手,在她的額前摸了摸,
「高燒了?」
桑紫清強憋口氣,輕聲回道:「沒有!」
「那怎麼這麼燙?」
桑紫清欲哭無淚,她也想讓自己不要這麼燙,可是一想到他在店裡,說的那些話,她的臉就像不是她自己似的,一路血壓飆升,升的她都想鑽進冰窟窿裡去。
見她不說話,閻御堯權當她生病了,調轉車頭朝醫院的方向開去。
「你幹嘛!」桑紫清低聲呼喊,怎麼不是回家的方向。
閻御堯瞟了她一眼,繼續看前方:「去醫院,婚前不能出任何狀況!」他說的信誓旦旦。
「我……我沒生病!」桑紫清聽了他的話後,緊張的握住他的手臂。
「臉都那麼燙了,還沒生病!」
「我真的沒生病,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就……就……臉紅了!」
桑紫清話音剛落,閻御堯便猛的一剎車。
若不是她遵守交通法則,繫了安全帶,就這狂猛的速度,她非得順著擋風玻璃衝出去不可。
她將頭埋的更低,卻還是感覺的到,男人那兩道灼灼的目光,像一把火焰似的,緊鎖著她。w7go。
然後,他拉過她的小手,握在掌中把捏,揉玩。慵懶的語氣,透著淡淡的戲謔,
「何必想呢,想要了,告訴我一聲!」
聞言,桑紫清微微抬頭,眼眸遲疑的看著他:「要什麼?」
「不懂?」男人的笑意更深,
桑紫清乖乖的搖了兩下腦袋,透著不諳世事的嬌羞,她是真的沒有聽懂。
什麼想?什麼要?
她心底想的根本不是這些!
閻御堯的眼底儘是高深莫測,讓人更加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只見他肌理分明的手,放在桑紫清的大腿上,然後輕輕的蹭到她的腿間。停留在她的神秘部位,修長的指,帶著挑/逗的氣息,向她的秘密基地探去。
桑紫清穿的是運動褲,所以他只是隔靴搔癢,可是這分明比坦誠相待,更讓人心癢難耐。
她頓時反應過來,他說的想要是什麼意思!小手毫不客氣的拍掉他的大手,小臉紅的瞬間像要滴出血來似的,心臟撲騰撲騰跳的,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
怎麼從前沒發現,這男人是個衣冠禽獸呢!
自從他們滾了床單之後,他就像是一隻餓狼似的,在她的身上予所欲求。
活像一個,吃不飽飯找娘要食的孩子。
「我沒想要!你才想了!」她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
她知道,他在用她早上的行為消遣她。
若不是他在那裡對她玩兒陰招,她會像一個欲/求不滿的腐女?
這筆賬,她早晚都要算回來的!
「不想要?那為什麼臉紅!」閻御堯坐回位置上,長臂搭在車座背上,一股慵懶的氣息油然而生。
桑紫清舔舔乾澀的唇,緩了緩心跳:「我們明明沒有結婚,你怎麼和她說,我是你……老婆!」
老婆二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這兩個字,是兩個相愛之人,才會有的稱呼。
他們相愛嗎?
顯然不是!
他心裡有一個sue,而她的心裡有一個溫辰,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劍走偏鋒,自己的心會漸漸的偏向閻御堯,可她心底很清楚,溫辰很重要,她離不開他,就像魚離不開水一樣。
閻御堯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臉紅,剛剛在店裡,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解釋那麼多。只不過那一刻,他順了自己的心思而已。
看著桑紫清斂眸、低垂著腦袋的模樣。不禁覺著她嬌憨起來的模樣,甚是可愛,
「反正早晚都要結婚!」
桑紫清抿了抿唇,鼓起勇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明明心底有喜歡的人,又為什麼要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
聽到她的話,閻御堯的身體明顯有些僵硬,英挺的臉部線條瞬間緊繃起來,薄唇抿的幾乎快變成一條線。
不大不小的車廂內,有淡淡的冷氣流浮動,又瞬間凝結起來。
桑紫清真想咬舌自盡,看來她又說錯話了,惹得他不高興。
明明知道他要娶她,不過是因為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計劃,她還在這多管閒事瞎摻和。
她的兩條小手臂,不自然的抱在一起。突如其來的冷凝氣息,讓她的身體有些發顫。
「有情人不一定長相守,長相守不一定是有情人。」
閻御堯突然間蹦出來的話,讓桑紫清一陣澀然,他話裡有話告訴她,就算和她結婚並不代表,他喜歡她。
暈紅的小臉漸漸的恢復往常的白皙:「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不要為了自己認為對的東西,而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
這是她第二次,提醒他!
只是兩次心境截然不同!
第一次,她的心底是對他的憎恨,那時她倒是希望嫁給他,看著他日後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這次,她的心底是複雜的,她一方面覺得和他結婚,日後肯定會承受各路牛鬼蛇神的折磨。也許有一天,會上演一出小三找上門的戲碼!
她真的很想說,她只有十八歲,只有十八歲,她不想承受這些,也不想經歷這些。
一聲長歎斂於唇邊,清澈的水眸暗淡無光。
閻御堯眼底瞬間浮起冰寒之色,長指捏住她的下巴,言語冷凝:「你在教我怎麼做事情?」
桑紫清被迫抬頭與他對視,剛才男人還染著笑的深眸,這會像凝聚著狂風一樣。她的心臟露跳一拍,他……又生氣了吧!
因為她的話生氣,還是因為他要娶她而心口鬱結!
「那日我在樓下的話,你應該聽的清楚,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就不要多管!」男人輕捏她下巴的手,游移到她的臉頰,輕輕的拍了拍,
「管好自己的嘴,比管好自己的命更重要,小心禍從口出,懂了嗎?」低醇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殘忍氣息,讓桑紫清的身體不禁瑟縮一下。
他所說的那日,不過是西爾維婭來找他的那天,他和江晚說的話。說白了,不過是說給她聽的,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價值,讓他們這婚非結不可。
可是,都過去這麼長時間,她都不知道哪日才是結婚日期。也一點結婚的氛圍都沒有,她反而覺得自己更像是,被人掌控的玩具一樣,任人擺佈。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我們結婚之後,什麼時候會離婚?」她沒有順著男人的話反駁,而是繼續問出她心底的疑惑,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就這樣用自己的一生耗下去嗎?
閻御堯收回手臂,坐回座位上。只留給她一個線條冷硬的側臉,緊繃的唇角讓人不寒而慄:「等到事情結束後,我自然會放你走。只怕——「他略微停頓,深眸看著遠處人潮湧動的街道,
「到時就算我不放你,你也會自己逃走!」
聞言,桑紫清的心底浮起淡淡的涼意,他的聲音雖淡然,卻讓她冷徹骨。
『逃!』
到底會是怎樣的結束?呢乎羞挑。
會讓她選擇逃跑!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逃,她也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會死人嗎?」她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為什麼會問出這句話來。
閻御堯看了看她:「也許會!」
桑紫清的胸口緊了緊,好像被人突然勒住了一樣,透不過氣。
「是溫辰,溫伯父還是江瑞杭?」
男人不再理睬她的問答,發動引擎的同時,沉厚的聲音傳來:「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聽。你只是一個即將高考的高中生,是閻家未來的夫人,只是這些!我做事從不殃及池魚,所以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安全!」
說完,車迅速開了出去,硬生生將桑紫清要問出口的話,給憋回到肚子裡去。
不要說,不要問,不要做,那她不就是一個擺設!13850974
她在心底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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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好像真的像男人說的那樣,管好自己的嘴,比管好自己的命更重要!
是呀!
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遠處天邊,一抹淡淡的斜陽,透過車窗折射進來。映的兩人的臉頰,都浮出淡淡的暈黃。
一個一絲不苟的開著車,一個靜靜的看著路邊一閃即逝的風景。
雖然坐在一起,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風馬牛不相及,正是說的兩人此時這般景況!
車一直開到車庫,兩人默默無言的下車,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誰也不搭理誰。這幅模樣像極了,鬧彆扭的小情侶!
據說,兩個人相處久了,會達到一種莫名的默契!
比如:你不理我,我也就不理你。
怎麼看怎麼像他們,現在這種狀況。
兩人及至家門口,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又不期然的怔了怔!
因為他們家門口的台階上,正坐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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