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御堯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看著屏住呼吸的桑紫清,唇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開始為她鬆綁。舒殘顎副
由於捆綁時間過長,在水中浸泡的時間過久,她的手腳早已經發麻、發漲。
手腳解開束縛的那一瞬間,桑紫清早已體力不支,看著不停襲來的潮水,那股子驚恐的感覺瞬間升上來,頭部傳來一陣陣的暈眩感。
身體不自覺的向水裡滑去,下一刻,閻御堯粗壯結實的手臂將她攬了過來,摟在懷中。
桑紫清的小手輕抵在的胸膛處,全身凍的直發抖,牙齒都跟著一起打顫。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男人的臉,美麗的月色下,淡淡的光影落在他的臉頰上,剛毅的五官輪廓隨著月色的分割,顯的更加有稜有角,越看越覺得英挺俊美。
許是,今晚的夜太過多情,她才會有這種心悸的感覺。
「沒事了!」閻御堯的唇角扯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聲音低啞性感,眼神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隨即,他的大掌托起她的翹臀,將她的腿盤在自己的腰際,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都透著一股子曖昧的氣息。
桑紫清泛白的小臉倏地變紅,略顯尷尬的說道:「我……我可以自己走!」
聞言,閻御堯笑的有些邪惡,更加握緊了她的臀肉:「摟緊我,不然掉水裡去,我可不救你!」
聽著男人的危言聳聽,她下意識的纏住了他的頸部,緊緊的,生怕他將她扔到水裡去。
閻御堯滿意的勾唇笑了笑,在她的翹臀上捏了兩下,算是對她聽話的打賞。
桑紫清臉色越發的羞紅,不自然靠緊了他的胸膛,臉頰若有似無的摩擦著他的脖頸。
這個看似無意的動作,讓男人的心窩處暖暖的,原來被人當做依靠,感覺甚好。
兩人轉身像岸邊走去,深的夜,淡的月,冷的水,讓人身體發寒,卻讓人心底泛暖。
「滴滴滴滴……」
陡然傳來的聲音,兩人驚的不約而同的看過去,已經時間停止的炸彈,突然像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運行起來,甚至是原來速度的好幾倍。
原本還剩十分鐘的炸彈,現在就剩下兩分鐘。
桑紫清目瞪口呆,根本來不及反應。
閻御堯二話沒說,一手托住桑紫清的臀部,一手握住她的頸項,潛進水中。
深海中瞬間爆出一聲巨響,燃亮了暗夜中神秘的海色,像一道火光一樣,劃出一道美麗的火影。
須臾——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深海裡漂浮出兩具身體。
淡淡的血腥氣息瀰漫在大海上,將暗色的水染出了一片血色……
—————————————煙兒是分割線—————————————
清新劑的氣息在空中淡淡的飄蕩,窗外明燦燦的光芒,折射進落地窗內,分割出細碎的光影來。
床上躺著一抹嬌小的身影——
房外一雙深咖色的眸子,盯著她一瞬不瞬,眼底儘是傷痛。
倪詩冉剛從病房裡出來,便看到褚斯宇一臉失意的模樣,心臟不經然緊了緊。
「既然,她平安回來,怎麼不進去看看她?」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的眼依舊停留在床上嬌小的身影上,像是和倪詩冉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他和倪詩冉兵分兩路,他去找溫辰,她去找桑紫清的父母,問出林濤口中的『家』是哪裡。
溫辰知道是林濤帶走桑紫清後,便不再隱瞞,將地址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只是,沒想到在他和倪詩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只看到不遠處海邊火光一片,映亮了整個夜空。他們順著那道光走過去,發現廉城、警方以及救護車忙成一團。
地上躺著兩具屍體,而桑紫清和閻御堯剛從海裡被打撈出來,抬上救護車進行搶救。
在那一刻,他才發現,一切都晚了一步。從前他跟在溫辰的後面,等著她。現在,他似乎還要跟在閻御堯的後面。就算他跟著,她的心裡怎麼會他的位置?
他自嘲的一笑,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他的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起,身體僵硬的好像一塊石頭。
他看著桑紫清,眼底的傷蔓延到心底,轉身大步離開。
「喂……喂……」倪詩冉看著褚斯宇漸行漸遠,著急的小跑著跟過去。
—————————————煙兒是分割線————————————
桑紫清靈秀的眉宇間淡淡的蹙動,夢裡儘是小時候的夢魘,那些哭聲、喊聲、打罵聲連成一片,接著溫辰那張溫潤的面容,出現在她面前。他牽著她的手,在醉清巖的白蘭花樹下,花瓣微微在空中浮動,順著花的影子,她看到溫辰的臉漸漸模糊。明明牽著溫辰的手,卻突然之間變成了閻御堯。
她嚇的驚呼一聲,卻聽他低沉的嗓音幽幽傳來:「有我在,不要怕,你不會有事的!」
他的嗓音,好聽至極,像那漫天飛舞的白蘭花一樣。
她原本緊張的神色,漸漸安定下來。看著他那張被斑駁的光影,分割出來的俊美輪廓,真的是讓人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
畫面突然轉變成另一個地方,他們躺在深海裡,周圍儘是炸彈包/圍著他們。她嚇得緊緊的抱住他,突然四周的炸彈,像震天雷一樣,猛然炸開在海面上,映亮了暗夜的天空。
閻御堯緊緊的摟住她,可他的身體卻被炸的血肉模糊,鮮血染滿了他的臉頰,遮擋住他那張英挺俊匹的五官……
「啊……」
一聲驚呼聲——
桑紫清猛然坐起,身體傳來的刺痛,讓她疼的齜牙咧嘴。
她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手臂、腳及身體都跟疼的像要斷掉似的。
「桑小姐醒了!」
一道沉靜的聲音傳來,桑紫清抬頭便看見廉城那張嚴肅的面孔。她一瞬間的怔愣,她怎麼會在這裡,腦海中的記憶只停留在,炸彈突然爆炸,然後她便覺得一陣熱浪襲來,緊接著好像輕飄飄的什麼都感覺不到,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閻御堯呢!」桑紫清輕聲低問,記憶中那個男人,緊緊護住了自己的身體躲到了水下。
廉城看著她,臉色不禁然暗了暗,說道:「閻先生情況不太好,正在接受檢查!」
桑紫清一聽,心裡頓時慌了起來。當時閻御堯將她護在身下,炸彈衝擊力那麼強,他說不准已經斷胳膊掉腿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起身下床連拖鞋都顧不得穿,直接破門而出。
腿部傳來的沉重感,讓她走路有些吃力,這是在水裡泡太長時間的結果。
廉城追在後面不停的叫她,她也不管不顧,心裡腦子裡儘是閻御堯救她的影子,揮之不去。
這一層是高級病房,房間不多,桑紫清一間一間的尋找,房間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閻御堯的身影。
「桑小姐!」廉城拉住桑紫清的手臂,看著她的焦急神色,他不甚瞭解。
桑紫清回過頭看著廉城,問道:「加護病房在哪?」
廉城一愣,下意識的說道:「在樓下!」
桑紫清甩開他的手臂,向樓下走去,閻御堯的情況不太好,這裡沒有,加護病房總該有他的影子吧,不管傷成什麼樣,她總要看到他的情況。
廉城站在那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應該沒有說錯過什麼話吧,怎麼她的反應這麼大!
————————————煙兒是分割線————————————
走到樓下的加護病房,桑紫清便感覺到一股子凝重的氣息,這裡的病人和死神有著最近距離的接觸,讓人無時無刻都在感受著死亡之氣。
她不自覺的放緩步伐,腿部的腫脹,讓她走路有些吃力。她的兩頰依舊染著輕微的紅印,如畫的秀眉緊緊的聚集在一起,貝齒咬著下唇透出淡淡的青色。
她一間間的走過去,閻御堯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直到最後一間。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心臟像是缺少供血能量似的,不停的加快跳動,她抬步一點一點的挪過去,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
「你在做什麼?」
一道低邃好聽的聲音陡然響起——
桑紫清的身體微微一顫,雙眼盯著前方一陣恍惚,胸口處突然像壓著磐石一樣,重的她透不過氣。這一刻她竟不敢回頭去看,她怕,她怕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是幻影。13843533
手突然被一隻溫厚,粗糲的大手拉過去,她順勢轉過身,便看到閻御堯高大昂藏的身體矮了好大一截——
他正好整以暇的坐在輪椅上,平時一副睥睨萬物的君王模樣,這會讓她突然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倒覺得有一絲不自在。
他的左腿打著厚厚的石膏,寬大的病號服飾穿在他的身上,倒彰顯出一股子迷人的風采。
閻御堯的左手拉著她的右手,放在掌間輕輕摩挲,他靜靜的看著她那張由怔怔然轉變為安心的小臉,心底一陣窩心。
「不是一直揚言要殺了我,讓我後悔!」閻御堯的嘲弄之言,怎麼聽怎麼有討伐的味道。
桑紫清全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著他並沒有斷胳膊少腿,她便安下心來。這是才想起廉城的話來。她光顧著聽他說前一句,後一句直接給忽略掉了。
她不自覺的紅了臉頰,想要掙脫開他糾纏的手,卻被他攥的更緊:「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功過相抵了!」她懦懦低語,怎麼看怎麼像個小媳婦。
「那我不是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閻御堯劍眉一挑,透著笑意看著她。
桑紫清見他笑,她的唇角也染著淡淡的笑痕,煞有其事的說道:「當然不能殺你,沒聽說過,懲罰一個人的最好方法,是讓他生不如死嗎?」
閻御堯狀似贊同的點點頭:「那不如在我身體恢復期間,你陪在我身邊,讓我切身感受一下生不如死怎麼樣?」
「不就傷了一條腿,少在那大驚小怪了!」
見狀,閻御堯鬆開手緩緩的解開衣扣,接著健碩寬厚的胸膛展露無遺。
桑紫清瞬間驚詫的瞪大眼睛,他的右手手臂到肩膀處纏著厚厚的紗布,胸口處映著一大塊淤青。如果不是被衣服遮掩住,以他興致勃勃的調侃神色,她根本不知道他居然身上有這麼多的傷。
「輕度燙傷,確實不太嚴重,不過行動不太方便而已。畢竟我們快要結婚了,讓你看我的身體,總比被別的女人看去了好吧。而且——」閻御堯微微停頓,眼底深處染起壞壞的漣漪,
「我們又對彼此的身體不陌生,你照顧我,總比其他人要強!」
醇厚的嗓音漾在空曠的走廊上,劃過輕微回音,好聽的像空山裡的清泉一樣。
桑紫清一聽臉色越發紅潤,像煮熟的紅雞蛋,快要被人剝了皮兒似的。
「看你還有興致胡言亂語,哪裡需要我照顧!」
「當然要你照顧,不然你怎麼讓我生不如死啊!」他將『生不如死』四個字說的極盡曖昧,聽在別人的耳裡儘是糜爛之氣。
如霞的紅色一直蔓延到桑紫清的脖頸處:「你……你……你一個堂堂大總裁,怎麼說話和一個無賴似的!」
閻御堯眉頭一挑,抱屈的說道:「天地良心,是你說讓我生不如死,我只不過是想成全你,這也有錯嗎?」
桑紫清聽著他的辯解,怎麼聽怎麼怪,氣的一跺腳:「懶得和你囉嗦!」隨即,準備轉身離開,閻御堯側過身,順勢拉住她的手臂。
「怎麼說兩句……」
後面的話沒等說出來,便掩於唇邊。
溫辰和埃莉諾正站在他們的對面,閻御堯撇了眼溫辰,那雙深眸便看向桑紫清,他感覺的到,她身體的瞬間繃緊。
接著——
他加重力道,在桑紫清怔愣的空檔,將她攬到自己沒有受傷的腿上,圈在懷中。
「怎麼說兩句就害羞了,我們又不是沒有睡過!」
還沒等桑紫清反應過來,他的吻便隨之落下,帶著繾綣又染著隱忍著的怒意,像是懲罰她一樣,吞噬著她口中的芳香,慢慢的噬咬折磨。他不喜歡她看溫辰那深情的眼神,他更不喜歡她的心裡藏著另一個男人。
想到這裡,他吻的更加熾烈,像一簇火一樣,要將她燃燒殆盡。他緊扣著她的腰身,雖然只能一隻手行動,但足以讓她無法行動。
閻御堯炙熱的舌描繪著她的唇瓣,時而溫柔時而強猛,讓她避之不及。那隻大手在她的後背上來回徘徊,像帶著魔力一樣,在她的身上點著火苗。
桑紫清急的想要掙脫他,卻被他扣的死死的。眼角的餘光看著溫辰那張,依舊染著病態的神色,那張臉陰沉的可怕,那雙溫潤的眸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懾人的寒光,她的心跟著刺痛了一下,他都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嗚……」
閻御堯突然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狠狠的!讓她疼出了眼淚,也痛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他是故意的,看到溫辰出現,他故意對她這麼做。本來對他印象有些改觀,現在一掃而光。
陡然——
閻御堯火熱的舌鑽進了她的小嘴中,捲起她的小舌,開始翩翩起舞,他時而像一個溫柔的君子,時而又像一個暴怒的君王。讓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抵在他赤/裸胸膛的小手緊緊的握成小拳頭,想要掙扎捶打他的胸膛,卻被他禁錮的更緊。無奈,她只能承受男人溫雅又迅猛的侵襲。
「夠了!」溫辰低吼了一嗓子,緊接著便是一陣急速的咳嗽聲。
聞言,閻御堯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在桑紫清的身上更加肆無忌憚。一直搭在輪椅上受傷的右手抬起來,扯開她的病號服。瞬間,她光潤玉滑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
桑紫清驚的倒吸口冷氣,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那只帶傷的手,像只惡魔一樣朝著她的胸口探索過來。
「這裡是醫院,你們想恩愛就去別的地方!」埃莉諾拔高了嗓門,說了一句不流利的漢語。
桑紫清氣的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她感覺自己現在像個妓/女一樣,在大庭廣眾下不知廉恥的,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上演激情戲碼,還是對著溫辰。
貝齒毫不猶豫的狠狠的咬緊他的舌——
閻御堯悶哼一聲,下意識的鬆開她——
桑紫清迅速的起身,逃到了安全範圍,提起了自己敞開的衣服,緊緊攥住。那雙大眼睛像染著一團怒火一樣,瞪著閻御堯。
「怎麼?這會不給我親了,在海裡我記得我說過,只要活下來,我就娶你!」一言一語像對著溫辰說,又像告訴桑紫清她現在的身份。
聞言——
桑紫清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盯著閻御堯的眼顯得暗淡無光。
不遠處的溫辰身體繃直,像被人打了石膏一樣,那雙眼木然的看著桑紫清。
埃莉諾在旁邊扶著他,那雙沁著怒意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桑紫清。心中悔恨萬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寧願她沒有打過那個電話。她寧可溫辰病死、餓死,她也不願讓他看到這一幕,看到他那雙原本溫潤的雙眼,現在卻時時刻刻因為,面前那個女人而傷心、難過,這比殺了她還難過,他不該是這樣的!
「你真的要嫁給他?」淡淡的聲音傳來,像一縷輕煙一樣,飄渺的讓人找不到方向。
桑紫清緩緩的抬頭,疼痛在身體深處一點點的蔓延,延伸到四肢百骸。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對溫辰,她害怕告訴他,她要嫁人,而那個人不是他。所以她遲遲不敢見他,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
「怎麼?你還沒和他說清楚嗎?」
閻御堯暗邃的聲音打斷她的話,轉過輪椅,看著溫辰,眼底儘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我和清兒再過不久就會結婚,如果溫/先/生有時間或者身體允許的話,隨時歡迎參加我們的婚禮!」
溫辰的手暗自攥緊,雙眼像一把鋒利的盾一樣看著閻御堯。
閻御堯安靜的享受著他此時憤怒的神色,唇角揚起冰冷的弧度。
「科爾溫,我們離開這裡,我們不要聽他們說話了,我們……」埃莉諾拉著溫辰的手臂,要帶他離開。
可溫辰像是一隻被線扯著的木偶似的,拉開埃莉諾的手臂,像一具無魂的驅殼一樣向桑紫清走去。
雙手突然失去了溫辰的溫度,讓埃莉諾怔在原地。
看著他削瘦的背影,她真的很心疼,為他心疼。明明知道結果,為何還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那雙藍色的眼眸瞬間溢滿淚水,像一隻受傷的洋娃娃一樣,看著溫辰一點一點離她漸行漸遠,直到走到桑紫清的身邊。
「我只想聽你說!」溫辰的聲音淡淡的,輕輕的,傳到桑紫清的耳畔邊。
桑紫清一直低著頭,沒有看溫辰。她沒有臉面見他,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她那還有資格,對他說什麼!
「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你不會嫁給他,我就信。」
聽到他的話,桑紫清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心像被撕扯著一樣疼,好像有無數根線,栓在她的心臟上,不停的拉扯,直到扯的碎成碎片。
她緩緩抬頭,看著溫辰那張日漸削瘦的面容,他的臉頰略顯蒼白,是病態的白。這次他死裡逃生,恐怕要恢復很長時間。想到這裡她的心又扯痛了一下,若不是她,他也不會受傷,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心。
寬大的病號服,穿在他的身上,襯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她靜靜的凝視他,好像要記住他的一切,恐怕今日之後,再也沒有什麼理由再見他了。
曾經,她無數次的幻想,與他結婚,和他一起生活,為他生兒育女。兩人一起工作,一起為這個家奮鬥、拚搏,偶爾疲累時,就放一個小假,或旅行,或在家裡做想做的事情。帶著一雙兒女,享受著生活的溫馨,等待著歲月的流失,一起變老,一起看著兒女長大。然後,他們坐在滿是暖陽的庭院中的長椅上,一起聊著年輕時所經歷的故事,欣賞著時間在他們的臉上所留下的痕跡,卻讓他們感到幸福無比。
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唇角總是逸著幸福的笑靨。
除了溫辰,她就沒有想過,她還會嫁給其他男人。只怪命淺緣薄,他們始終還是錯過了對方。
「我會嫁給他!」桑紫清忍住哭意,輕輕說道。
溫辰的手倏然攥緊,臉色蒼白的可怕:「在病房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我是看你不肯吃飯,不肯接受治療,迫於無奈演的戲而已!」桑紫清咬著下唇,雲淡風輕道。
聞言,溫辰陡然笑了起來,由於他的傷勢過重。所以,他的笑聽起來很淒涼,讓人的心跟著一揪一揪的疼。
「演戲!好一個演戲,讓我真的相信你說的,為自己而活!」
瞬松清已。桑紫清喉嚨疼的像被一把刀刺過一樣,說不出話來。那日和他說的話,在腦海中不停的穿行。莫大的傷席捲過來,將她幾乎掩埋。
直到——
閻御堯的那張臉,突然映入眼簾。她的驀地想起他那晚的殘暴凶殘,嚇的猛然向後退縮一步。
閻御堯眉宇間陡然變的凜然,盯著她想要看穿她心中所想:「既然都說完了,就該回去了,我上廁所很不方便,你還得幫我一下!」一句話,將兩人發展的程度,說的一清二楚。
桑紫清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巴掌,甩在這個可惡的男人臉上,他難道真的想弄得人盡皆知,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下/賤無恥。在和溫辰交往的同時,卻還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嗎?w5kn。
她轉過身,準備推著閻御堯的輪椅離開——
溫辰抓住了她的手臂,卻被閻御堯突然攔截下來。溫辰的眼像一把利劍一樣直視著他,閻御堯仰著頭接受他的厲眼,又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個犀利的眼神。短暫的幾秒鐘,似乎見到了刀光血影,在這加護病房的樓層更顯窒息。
「溫辰,你別這樣!」桑紫清淡淡出聲,清透的聲音裡儘是無可奈何。
高傲如溫辰,他何時向一個女人,這般祈求過,這不是他。她不想讓他變成這樣,她不能。
溫辰的身體驀地向後退了兩步,那雙沉潤的眸裡儘是不可思議。他寧願她說,溫辰我們分手吧,他也不想聽到她說,溫辰,你別這樣。這好像是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出的話一樣,他們現在的關係變的不值一提的地步了嗎?
埃莉諾踩著高跟鞋,疾步過來,高跟鞋踩在這個安靜的走廊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刺得人的心臟都跟著發麻。
她挽過溫辰的手臂,眼底心裡儘是不忍:「溫辰,我們回去吧!」她低聲祈求,她真的不該帶他來這裡的。
桑紫清斂眸,眼睛看著那挽在溫辰手臂的凝滑玉臂,眼底一片酸澀。終歸還是不屬於她的,她永遠都是多餘的那一個。
溫辰沒有理會埃莉諾,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桑紫清:「給我一個理由,我就離開,不再打擾!」他的聲音仔細聽上去,夾雜著一絲顫抖,好像使勁了全身力氣,終於發出來的那點聲音。
煙兒求評論、求推薦、各種求包養吶~是好孩紙不,是的話,就給個動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