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怔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沒想到堂堂閻氏總裁如此心狠手辣,不管怎麼說,她也即將成為閻家夫人啊!」
「我娶她,不過是想找出你後面的人,不過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舒殘顎副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所以,你千萬不要手下留情,要是留下證據的話,你這次就真的是死罪難逃!」閻御堯不屑的冷笑,若細微觀察,便會發現他眉宇之間儘是冷寒之氣,讓人不容小覷。
杜峰盯著他一直看,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焦急的神色,這樣他便可利用這個弱點,對他為所欲為。可他卻是如此的鎮定,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悠哉神色。
半晌——
他從腰際間拿出一把手槍,對著桑紫清的方向:「你說的有道理,做事不但要做絕,還要做的乾淨利落!」
「果然一點就通,不過——」閻御堯微微停頓,深眸看著他,儘是運籌帷幄,
「我真怕你成為別人的——替死鬼!」
杜峰微皺眉頭:「你什麼意思?」
「自詡閱女人無數的杜峰,連她長的像誰?都沒有發現嗎?」
聞言,杜峰看著不遠處模糊的身影,若有所思。隨即,像想起什麼似的,瞪大雙眼看著閻御堯:「是她?」
閻御堯挑挑英眉不置可否。
杜峰恍然大悟,轉身槍口對準林濤:「媽/的!我說怎麼事情這麼巧,會讓你們父女相遇,原來都是他/媽/的設計好的,等老子往坑裡跳,你們好坐享其成。」
突如其來的變化,把林濤嚇的目瞪口呆:「杜……杜先生……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是有人告訴我她在哪裡,然後,就讓我跟您接風,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指著桑紫清的方向。
林濤說的有些語無倫次,杜峰也沒太聽清楚,他現在怒火中燒,就算是他說的天花亂墜,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看著林濤那臉猥/瑣的模樣,杜峰氣不打一處來,朝著他的下腹猛踹一腳。
必一裁說。林濤頓時趴在地上開始鬼哭狼嚎,捂著下/體在地上疼的直打滾兒。
「媽/的,老子和你同歸於盡!」杜峰說話的同時,轉身怒氣沖沖的準備離開。
閻御堯眼中的眸色越發深諳,嘴角揚起高深莫測的弧度,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突然——
猛然一聲槍響,打亂這一切——
杜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窩處的鮮血汩汩流出,他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看著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男人:「真的……真的……下的了手?」
那個男人依舊拿槍對準他,語氣冰冷無情:「各為其主,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接到命令,若是局面無法控制,就要殺你滅口!」
「好狠的心吶!好狠……」杜峰呼吸侷促,像被人勒住咽喉一樣,喘不過氣。
他盯著那個男人,他是跟隨他多年的司機,上次綁架桑紫清的時候,他也一直跟隨左右。
沒想到在臨死前的最後一秒,他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有心人設計的圈套,他只是一隻替罪羔羊。
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個男人朝他的身體又開了幾槍。
杜峰站在那裡成了血柱子,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的身體裡噴出來。他的神色漸漸渙散,像一具無魂的行屍一樣,最後身體內支撐他行走的骨骼被抽掉,他瞬間癱倒在地上,成了一具真正的死屍。
林濤嚇的大氣不敢喘,這一幕來的太突然,原本的計劃是,他只要將桑紫清帶到杜峰身邊,他便會獲得一筆不小的酬勞。現在不但一分錢沒得到,還扯上了人命,為了保全性命,他假裝暈死過去,準備趁機逃跑。
閻御堯看到這一幕,沒有太驚訝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到了會發生這一切。看著那個男人,將槍口對準自己。他健挺的眉峰,挑起好看的弧度:「怎麼?我也是無法控制局面的那一個?」
「不是!」男人冷冷的回答,
「你管的事情太多了,要給你些警告,讓你記住不該管的事,就不要管!」
聞言,閻御堯原本面無表情的面容,陡然變的森寒峻冷。那雙鷹隼般的眸,像浸泡在寒潭中黑曜石一樣,鋒利無比。
「想教訓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男人笑了一聲,槍口再次轉向桑紫清的方向:「你騙的了杜峰,騙不了我!」說完,從腰際中又掏出一把手槍,扔在他面前,
「手和腳選一個!」
閻御堯盯著他,看出一些端倪。這男人不是普通的小混混,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職業殺手。若是一般人,根本不會如此小心謹慎,做事萬無一失。他更像事先都已經計劃好了一樣,若非經過特殊訓練,豈會做到面面俱到。
「砰!」槍聲突然想起。
閻御堯順勢看著桑紫清的方向,還好那一槍只是打在柱子上。槍法如此精準,讓他有了提防。
「這一槍是提醒閻先生,我說到做到。若是你再晚一秒,我的子彈真的會射/出去!」
聞言——
閻御堯原本冰冷如刀的眸,變得沉靜下來。信步走到杜峰剛剛坐過的地方坐下,兩條修長健美的腿優雅的疊放在一起:「我還真想看看,用真人當槍靶是什麼感覺!」
他盡量讓自己放鬆一點,再放鬆一點。職業殺手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殘忍,沒有人性,對付這種人,你要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開槍,但他知道若是他真的投降,那不但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桑紫清恐怕也會死於非命,現在他只能盡量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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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正一點點的吞噬著桑紫清的身體,她的腳已經開始麻木,岸邊的景像她雖然看不清楚,但也瞭解到一二。
杜峰死了,那個拿槍的男人似乎要讓閻御堯做什麼,緊接著她感覺到頭上方的柱子,有碎裂的聲音。然後,閻御堯像事不關己似的坐在一邊。
看到這裡,她的心好像被海水淹沒了一般,冷的讓她沒有感覺。原來,她真的不過是他無聊時打趣的玩偶。
明明對他恨得要死,卻在看到這一幕時,她的心卻疼的要命。他不是說她只要乖乖聽話,他就會疼她的嗎?為什麼現在卻是這般冷酷無情?
海浪又一次席捲而來,侵襲著她快要失去意識的身體。海潮正在一點點上漲,原本只及膝蓋的海水,現在已經快過腰際。
桑紫清本來驚恐的小臉,現在似乎漸漸平靜下來。瞳孔有些渙散,卻在那渙散的神色中,綻放了一抹淒美的笑靨。
本就該死在這裡的,不過是多活十年而已。命運本該如此,她又何苦怨天尤人。
看著不遠處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高貴氣息的男人,她的心底竟湧起一絲酸澀。到這一刻她才瞭解到,他們不過是同一類人,都是靠著對方僅有的溫暖來為自己寒涼的心取暖。也到這一秒她才發覺,自己竟然有點喜歡上這個可恨的男人,老天真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居然會對不顧她死活的男人有感覺,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嗎?
桑紫清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神的光臨,原本驚慌的心,此時卻比任何時候都寧靜。
命運本該如此,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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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槍的手放下,看著閻御堯沒有表情的面容,說道:「還有十五分鐘,海水漲潮,到時就算不用我動手,她也會被水淹死。忘記告訴你——」他吹了吹手裡的槍,看著眼前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男人,繼續說道,
「她身上的炸彈是我安上去的,隨著海水的漲潮,炸彈的時間就會走的越快,等海水到達她胸口的時候,就算她不被淹死,也會被炸成肉泥!所以,與其看真人槍靶,倒不如看死亡實驗,不是更過癮?」
閻御堯的寒眸一凜,卻很快被暗夜掩飾掉。他換了一個坐姿,隨即,掏出一根香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口中吐出,飄向上空,卻將他那張刀刻般的臉部輪廓,映的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不錯的建議!」淡淡的言語從他的嘴中逸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男人的臉陡然沉了沉:「我就不相信你會如此心狠手辣!」13843515
「我也想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閻御堯抬眸看著對面的男人,不動聲色的說道,淡淡的煙霧將他的眸,染的越發朦朧,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靜靜的站在岸邊,等著海水將桑紫清吞噬或者將她炸成肉碎。
原本還在海裡掙扎扭動的嬌小身軀,此時卻安靜的沒有任何動作,好像真的已經死去了一樣。
閻御堯腳邊的煙蒂越來越多,他的心劃過一絲疼痛,那個女人可能已經放棄了求生希望。看到他在這裡欣賞她死後的風采,她是真的絕望了。
可她又可知他的良苦用心,若是他真的答應那男人的要求,死的不只是他,她也會跟著被連累。現在雖然處於下風,但總歸還是有希望。
他真想不顧一切的跑過去,將她摟在懷裡告訴她,等一下,再等一下,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他拿著香煙的手指不經然暗勁加重了力道,煙蒂被捏的微微變了形,就像上帝腳下的罪奴,等著被裁決似的!
突然——
那男人的手機鈴聲陡然想起,打破了有些凝固的空氣。
男人拿起槍指著閻御堯的頭部,另一隻手接起電話。
「沒有!」
「是!」
「是!」
簡單的幾個字,男人掛斷電話,依舊冷冰冰的看著閻御堯,說道:「現在,遊戲結束,不管是你還是她,都要死!」
說話的同時,男人的手指按了下去。
子彈像風一樣急速而來,閻御堯迅速的側身,躲過一槍,手臂卻還是劃出了一道血痕。
他帥氣的反轉過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燃著火星的煙蒂,射/向男人的眼窩處。
男人避之不及,眼睛被劃出一道血跡,他疼的驚喊一聲。
閻御堯乘勝追擊一躍而起,將男人反壓在身下。
林濤在兩人打鬥的空檔,悄悄的爬起來,消失在夜色中。
「炸彈怎麼拆!」閻御堯單膝壓在男人的腿間,一隻手抵著他的後背,一隻手反扣著他的手,直奔主題。
男人回頭看著閻御堯,眼底儘是佩服之色:「喜怒不顯於色,但還是過不了美人那一關,哈哈……」隨即,他的口中儘是鮮血溢出,雙眼瞪大盯著前方。
閻御堯捏開他的嘴,原來是計劃失敗,怕暴露主人的身份,咬舌自盡。
他沒有過多的停留,轉身向黑夜中透著神秘氣息中的深海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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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桑紫清那張臉,慘白的像透明人一樣。身上的衣物儘是撕碎的痕跡,頭髮蓬鬆凌亂,嘴角、臉頰、頸部,儘是被毆打的痕跡。海水已經淹沒到了她的胃部,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像被這個世界拋棄的孩子一樣,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這是閻御堯跑過來後,看到的一幕。他的胸口像猛然被什麼炸開了似的,疼痛瞬間襲滿全身。
他毫不遲疑的走到她面前,仔細看著她胸口處纏著的小型炸彈。
桑紫清緩緩睜開雙眼,迷濛中,閻御堯那張剛毅的臉部輪廓,在眼前閃現。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出現幻覺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怎麼會在臨死之前,還能見到他?真是死也死不安靜。
閻御堯扯開封在她嘴上的膠布,說道:「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桑紫清本來恍惚的神色,在聽到男人真實的聲音後,又凝聚起光線來。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和溫辰的溫潤柔軟不一樣,雖然,溫辰也對她說過這句話,但她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激情澎湃過。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你……真的來了?」她想說,你怎麼會救我。可是,說出來的,卻是你真的來了。她沒想到他會救她,真的沒想到。
一股暖流在心底蔓延開來,原本冰冷的心窩處也暖洋洋的一片。
「害怕了?」閻御堯看著她問道。
桑紫清點了點頭,卻又很快的搖了搖頭。
剛開始她怕的要命,可是現在看到他出現後,好像一切都不那麼可怕了。
淡淡笑意漾在閻御堯的唇邊,看著她笨拙又單純的表情,心頭泛起一絲暖意。
桑紫清看到他沒有鬆開她的意思,而是盯著她胸口處的那個東西,她感到奇怪的問了句:「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在我的身上?」
「炸彈!」閻御堯言簡意賅,繼續研究著炸彈。
「啊?炸……炸彈!」桑紫清像聽到恐怖故事似的,雙眼瞬間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胸前的小東西。
現在這是拍諜戰大片嗎?怎麼會有炸彈?她瞬間反應過來,為什麼剛剛他問她,怕不怕了!
「那……那……我是不是會死!」
閻御堯抬眸看著她驚慌的神色,低沉著聲音說道:「有可能!」
聞言——
本就慘白著小臉的她,現在更像被人抽光了血似的:「那……那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她的聲音透著一絲顫抖。
閻御堯怔愣了一下,他以為她會求他救她,心口處劃過一絲漣漪。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後腦,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她的唇很涼,像冰一樣,可是吻下去的瞬間,他卻感受到了溫暖的感覺。
「這次我們活下來,就結婚!」閻御堯勾唇微微笑著,第一次,他開始真心想娶她為妻。
聽到他的話,桑紫清的心口,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似的。
第一次,她有了真心想嫁給他的念頭。
閻御堯繼續觀察著炸彈,隨著海水的漲潮,它的時間也在跟著加速。這是自製的炸彈,雖然做工不精細,但卻是同樣的原理。只是唯一不同的,它不是三條不同顏色的線,而是由眾多線路組成,眾橫交錯,倒像是迷宮一樣。
桑紫清看著閻御堯嚴謹的神色,低柔著嗓音,問了句:「還剩多長時間!」
「海水漲到你的胸口時,它就會爆炸!」
桑紫清低頭看了眼海水,已經淹到胃部上面了,她一臉的緊張,全身都跟著打顫,不知道是海水太涼,還是她太害怕。
「不要怕!」
桑紫清用力的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閻御堯勾唇笑著,眼底染著暖意。
浪潮猛然襲來,浸濕了兩人的衣服,炸彈上的時間也跟著加快了跳動。閻御堯皺緊眉頭,還剩十分鐘的時間,只要浪潮再襲來,時間又會降低。
他思忖了幾秒,抬起手,卡住其中一條顏色最顯眼的線路,倏地用力,炸彈上的時間陡然停止跳動——
閻御堯暗自鬆了一口氣,看著屏住呼吸的桑紫清,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突然——
時間停止的炸彈像失去了控制似的……w5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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