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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溫暖 文 / 宇文花青

    格央木娃正在試衣服,一群宮女圍著她忙來忙去,她的心情顯然不好,那禮服怎麼瞧怎麼不順眼,試了幾個,不是肥了就是瘦了,最後她將衣服丟到地上,踩了兩腳:「讓尚衣局的人來見我,有她們這樣準備吉服的?」

    「公主,已經派人去喊了……」小宮女開口道。舒榒駑襻

    「怎麼了?」郁曉曉走進了屋子,撿起了地上的鳳服,笑著道,「我們的準新娘子怎麼了?」

    格央木娃抬頭看見是她,歎了口氣:「皇嫂你來得正好,快瞧瞧,我是不是胖了?」

    郁曉曉看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扯了扯嘴角:「是,你太胖了,若是再胖下去,快比得上竹竿了……婷」

    「皇嫂,你打趣我!」格央木娃對郁曉曉的稱呼可是很混亂,一會兒皇上,一會兒皇嫂,反正她可是自己的心意來叫,好在郁曉曉根本不在乎這些。

    自從上次他們兩個大吵了一架後,這是第一次見面,但兩個人奇怪倒是並沒有覺得關係變僵,反而變得親近了許多。

    格央木娃雖然生氣鬱曉曉不領情,但是知道,她是哥哥的選擇,無論哥哥選擇了誰,她都會稱她為皇嫂姻。

    「怎麼?令狐一白還是很消沉?」郁曉曉開口道。

    「他不能用消沉這個詞,而是得用逃避,我想他後悔了……」格央木娃開口道。

    「不會!」郁曉曉笑了「他只是緊張,男人這個時候像個孩子,他很可能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要改變的這一切……」

    「他可是一個堡主呢,誰信!」

    「我信!」

    「你當皇上都沒有惶恐……」格央木娃笑著道。

    郁曉曉撫摸著她放在桌子上的鳳冠笑了:「這樣的鳳冠,當初你哥哥要娶我的時候,給我準備了一桌子要我挑……」

    格央木娃聞言定定地看著她,她突然臉色變了變:「你……想忘記我哥哥了嗎?」

    郁曉曉的疑惑地看著她:「你為什麼這麼說?」

    格央木娃突然一笑,不說話了,而是搖了搖頭,郁曉曉也不再問,忘記不忘記,那是她的記憶……

    正在這時,令狐一白回來了,他看見郁曉曉,愣了一下,郁曉曉回身看著他:「我記得你好像有事情要跟我說!」

    「現在沒了!」令狐一白淡淡地道。

    郁曉曉看著他俊朗的容顏,知道,他對自已有些看法。換個角度,若是自己在他這樣的角度也一定會如此。

    「你們的婚禮在明天,按禮說,新娘和新郎不該見面的!」她笑著道。

    「微臣遵旨……」令狐一白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郁曉曉開口,「我知道你的想法!」

    「皇上自然聖明……」令狐一白不鹹不淡地道。

    看來這話是無法談下去了,令狐一白自然有敢跟她叫板的資格,因為白雲堡現在仍掌握在他的手裡,這是端木亦軒的意思。

    顯然,端木亦軒並不認為自己的能力可以掌管白雲堡。

    郁曉曉看著令狐一白,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終於點了點頭:「謝謝!」

    令狐一白沒有想到她會道謝,只愣了一下:「皇上還有何吩咐?」

    「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你的看法。」郁曉曉開口道。

    這一君一臣就站在院子裡你來我往地說了起來。

    好在格央木娃讓那些宮女躲開了。

    「皇上怎麼突然如此客氣?」令狐一白的臉色緩合了下來,倒也正眼瞧她了。

    「婚後可曾想過留在皇宮裡幫我?」

    「幫?」令狐一白眼神動了動,「真是不敢當。」

    「你擔得起的。」郁曉曉歎了口氣,「玉疆能有今天,你是最大的功臣,這我們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端木會把這個重任留給了我這個沒用的人……我不想讓他辛苦打下的江山毀在我的手裡,所以,我請你幫我……」

    令狐一白聞言臉上頗為動容。

    郁曉曉說的是實話,她知道,每個人最拒絕不了的是真誠。

    「皇上言重了,皇上乃一國之君,讓臣死,臣不敢不死,皇上若是有用得著屬下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令狐一白鄭重地道。

    「嗯,你說的,那監國一職由你來擔當吧!」

    「監國?」令狐一白愣了,這職位是百官之首,如果皇上不在,監國便可替皇上處理國事,看著他眼底的震驚和感動,郁曉曉開口道:「你可不許拒絕哦……」

    令狐面色嚴肅:「微臣遵旨!」

    郁曉曉很開心。

    她拍了拍手給他遞了個眼色道:「還不快進去,新娘子有點煩躁呢……」

    說完,她把時間留給了一對準新人。

    回到寢宮的時候,聞人正在門口皺著眉頭,郁曉曉一見情形不對,上前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聞人點頭。

    「到底怎麼回事?」郁曉曉上下的打量,她不知道在這個皇宮裡除了自己還誰敢欺負他?

    聞人卻皺著眉頭,咬著牙,好像不知道如何說。

    郁曉曉的心裡起了怒氣,她調頭去找碧兒:「碧兒,說到底發生什麼了?」

    碧兒一臉的莫名其妙,她茫然地看向聞人允清。

    「聰兒!」聞人恨恨地說出兩個字。

    郁曉曉挑著眉頭看他,撲哧笑了:「他怎麼欺負你的?」

    「你在笑話我……沒事了!」聞人允清轉身進了屋子。

    郁曉曉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彆扭,倒覺得又好笑又心疼,跟著他進了屋子:「你倒是說說看,聰兒如何她欺負你的?」

    聞人允清進屋四處地瞧,皺著眉頭,終於在花瓶裡找到一根羽毛,好像才舒服了,轉身看著她道:「他不肯叫我舅舅,只叫哥哥!」

    郁曉曉菀爾:「我叫你舅舅你也不肯呀……」

    「你把我說糊塗了,他叫我舅舅我怎麼不肯?」

    「對了,你知道最近令狐一白在忙什麼嗎?」郁曉曉突然轉移了話題。

    「他?前兩天見他在皇宮裡訓兩個屬下,好像在發火,見到我便停了,他大概不想見我……」聞人淡淡地道,「你問他做什麼,難道他有異動?」

    郁曉曉搖了搖頭:「如果他真的有異動,也不該派人去接我到這裡來,想來,他只是覺得我做得很過份,對不起端木之類的吧!」提到端木,聞人並沒有特別的表情,他倒是面色嚴肅:「不管如何,你現在是皇上,你須對一國百姓負責……」

    「我知道,只是今天我讓令狐一白做了監國……本來這個位置我是給你留的!」

    聞人一笑:「你做的對。」

    「你不會怪我吧!」

    「好像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干政!」聞人允清灑脫一笑,有點自嘲但並無怨艾。

    郁曉曉看著聞人坦蕩的面孔,心裡感動,若是沒有她,自己未必能撐得過來。

    翌日。

    格央木娃大婚,郁曉曉親自主持,在婚禮上,看著一對新人終於在一起,她心裡感慨萬千,在他們的婚禮上,她喝得高了,最後不知怎麼回到的寢宮,只是早醒來的時候,聞人坐在床邊看著她。

    「我是不是說胡話了?」郁曉曉揉著額頭坐了起來。

    「胡話倒沒有,只是明白的話說了許多!」聞人一笑,遞過了衣服,披在了她的肩頭。

    「明白?有多明白?」郁曉曉問道。

    聞人搖頭卻不說。

    等他出去練劍的時候,郁曉曉喊來碧兒:「我昨天夜裡說了什麼?」

    碧兒猶豫了一下道:「您昨天晚上喊端木亦軒的名字……」

    「啊?」郁曉曉心裡一驚,她飛快地穿上了衣服,卻見偏殿外劍光耀眼,一個白衣身影忽如游龍,忽若驚鴻,騰挪閃躲間,劍氣霸道老成,一開始無比瀟灑飄逸,舞著舞著,漸漸地變得狠辣起來,那桂樹的枝椏應聲而斷!

    郁曉曉站在一旁,看著他的身形,她眼底現了酸楚,聞人的功夫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是她的保護神。但是此刻這個保護神在生氣嗎?

    終於一個收勢,聞人利落持劍轉身,看到她清淺一笑:「臉都不洗……」

    他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眼底是寵愛。

    郁曉曉猶豫了一下:「對不起……」

    聞人握住了她的手:「早膳你要喝粥嗎?嚴太醫給你熬的燕窩粥你可是按時喝了?」

    郁曉曉見他不想提昨天的事情,便也放下:「嚴太醫的粥我喝著味道還好,只是不知作用如何!」

    「好像還沒起作用,瞧你的手,冰涼的!」聞人的手很溫暖,在他的大手中,郁曉曉感覺到一陣的溫暖,只是突然心裡隱隱地作痛,他這個人太替她著想了,他心裡還有沒有他自己?

    他真的太讓她心疼了。

    郁曉曉笑了笑:「希望會有用。」

    「會的。」聞人篤定地道。

    「只是若我的病好了,你就沒有機會納妾了!」郁曉曉開著玩笑。

    聞人允清斜睨了一眼,只是眼瞧著要到寢宮,一伏身將她抱了起來,眼底閃著邪氣,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或者,你忙起來,便不亂想……」

    郁曉曉臉早熱了起來,她看著旁邊那麼多的宮人,忙道:「放我下來!」

    「不,我說過不放手,除非你趕我……」聞人的聲音霸氣,又帶著炙熱。

    郁曉曉的心裡悸動,原來這個男人也並不總是溫柔如水,看著他略帶邪氣的眉眼,郁曉曉發現,這個男人俊美得讓人產生邪念!

    她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任他抱著大步,不管他去哪裡,她此刻都不會有半點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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