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郁曉曉被如妃的話人刺激到了,那玉妃卻是眼尖之人,她看出了郁曉曉眼底的怒氣,不禁開口道:「姐姐,以後我們一切都聽姐姐的,我們背井離鄉,現在姐姐就是我們的親人了……」
郁曉曉回過神,看著她道:「好,你們不必怕我,我不會欺負你們的,但只有一點,醜話在先,如果在我的後宮裡搗鬼,我是不客氣的……」
那四個妃子忙保證,不會生任何事情。舒骺豞曶
郁曉曉倒是先給四人一個下馬威,讓那些人生事的時候,小心一點兒。
她的想法就是,反正她也不會離開端木亦軒,端木亦軒也不會再碰這些女人,她們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關係也不好弄僵。但是,她們得知道,誰是主子邂!
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個時代的思想給洗腦了。
終於,春天來了。
玉疆皇宮裡一處生機盎然嗩。
那些妃子們不知道是怕了她,還是本身就沒有什麼野心,她們還真的沒有生事。
每天晨省後,有時候,她們也來楚楚宮逛逛,郁曉曉慢慢地開始接受這個事實了。
那如妃的繡工特別好,遠遠的,繡一幅畫,竟像立體的一般。
而那顏妃的歌喉很好,有時候,還給郁曉曉唱一首。
而另兩位妃子倒是沒有露出什麼特長。
一切都是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中,果真自從那一夜,端木亦軒一直在楚楚宮裡,連新毓宮都不去。
笑妃同郁曉曉交往最勤,她每天笑呵呵地,郁曉曉雖想著要防著她們,但是觀察了這麼久,發現,她們的行為沒有什麼過火的地方,反倒是比她還賢淑典雅,而且她們好像挺有錢的,總是打賞那些宮女宮人,弄得玉疆宮現在上下的都對她們一片讚揚聲。
朝堂上對於郁曉曉的反對聲,倒是停了下來,先前她失慮讓太妃等人掃雪的事情,引發了那麼嚴重的後果,好在端木亦軒鐵腕政策。
不過,隨後他升了一些官員的職,就是那些反對最厲害的,他給他們長了俸祿。並事後讚許他們是忠君之事,讓那些人的心裡暖烘烘的。
從此不再就這件事情做文章。
「端木,是不是日子就會這麼安靜地過下去?」激情後,郁曉曉躺在端木亦軒的懷裡問道。
「不好嗎?」
「當然好啊,只是這平靜的日子總有點不真實!」
「春天來了,忙完這段日子,我們可以出去走走!」
「好啊,去哪裡?」
「去白雲堡如何?」
「不好。」
「為什麼?」
「每次我在路上沒有事情發生呀?」郁曉曉挑著眉頭道,「現在,我還是覺得這裡最安全。」
「那也好,我們就過我們安靜的日子。」端木亦軒眼底掠過一絲憂色。
翌日。
郁曉曉正在屋子裡做面膜,笑妃她們進來,看著郁曉曉臉上的東西嚇了一跳,後來得知那些瓜果可以美容,倒是請教起來,郁曉曉就教給了她們,用珍珠粉,還有雞蛋清,再加上點青瓜汁!
她們聽得可是很認真。
笑妃最後一個走的,她將郁曉曉的珍珠粉討了些,用紙細細地包好,正在這時,小荷將參雞湯又端了上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郁曉曉嫌油膩,沒有喝,小荷一直熱著,現在倒是得了閒,郁曉曉告訴她給笑妃也盛些,笑妃端過碗,她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急急地告辭了。
「她怎麼了?」郁曉曉奇怪地道。
「怕是回去急著做面膜,剛才奴婢聽那三位主子還討論快些趕回去呢!」小荷笑著道。
郁曉曉又喝了幾口參湯,便道:「以後不要讓御膳房再做這些了,我吃夠了。」
「是,奴婢會回了皇上的。」
郁曉曉覺得那四個美人在宮裡,現在根本威脅不到她什麼,她又恢復了自在。
翌日。
早早地,有人拍門,很急。
小荷問過後回話,說顏妃的臉紅腫得嚇人,去請太醫,當值的不在,出宮診治了,讓皇上幫忙!
郁曉曉和端木亦軒一起來到新毓苑。
卻看見顏妃的臉又紅又腫,簡直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如玉兩妃子站在地上焦急地看著郁曉曉:「姐姐,快救救她!」
「她用了什麼?難道是那面膜?」郁曉曉心裡一驚,如果真的是,那肯定是過敏了!
「可是,我們兩個也用了,並沒有事情,笑妃也用了……」如妃指著身後的笑妃道。
「我沒有用!我從姐姐宮裡拿來的珍珠粉,顏妃瞧著好,便搶了去……」笑妃喃喃地道。
說完,她好像覺得又不對:「不如讓太醫診治一下……」
「可能是過敏!」郁曉曉很急,這若是不能脫敏,她一張臉怕是就廢了。
「來人,去請嚴太醫從家裡請來!」端木亦軒開口道。
郁曉曉看著他:「如果是過敏,那我的罪過可大了!」
郁曉曉說的面膜之類的東西,端木亦軒都見過,他還見過她滿臉貼著黃瓜片,在屋子裡亂轉。
在等太醫的時間裡,顏妃的兩隻手有數次要去抓臉,都被郁曉曉給按住了,這時,端木亦軒開口道:「她用過的東西丟掉沒有?」
「還在這裡,沒有丟呢!」如妃連忙拿起旁邊的一個玉碗,一股腥氣傳來,那碗裡的東西有些干了,但雞蛋液的味道還很嗆鼻。
端木亦軒看了眼,然後道:「讓下人按,曉兒你過來……」
郁曉曉依言近前。
「你來瞧瞧,與你用的有什麼不同?」端木亦軒將那碗遞給她。
郁曉曉接過來,聞著味道,皺了皺眉頭:「說實話,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一會兒讓太醫們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摻進了別的什麼?」
她話音剛落,那笑妃撲通一下跪在他們面前:「皇上,娘娘,饒命呀,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回到院子裡,連屋子都沒進,就被她把東西給搶了去!」
她的臉色無比的慌張。更有驚色,顯然嚇到了。
端木亦軒未語,郁曉曉卻突然聽明白了:「你是說,她用了我給你的東西?」
笑妃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才聽明白。
也就是說有什麼事情,都同自己有關係?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如果是過敏,人體質差異,那誰也怪不得。
終於,嚴太醫來了,所有的妃子都避開了。躲到了內室裡。
郁曉曉和端木亦軒坐在那裡等著回話。
嚴太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眉眼冷峻,終於檢查完畢,又拿出一根銀針扎進了玉碗裡,插了一會兒,銀針並沒有變色,他又聞了聞,皺著眉頭在那裡想了想:「皇上,這玉碗裡有珍珠粉,還有雞蛋清,還有一味東西,味道極淡,微臣需要回去細細研究一下!」
「那顏妃的臉能不能治好?」郁曉曉急急地道,「你的意思是這東西裡的那一味起的作用?又不是毒!難道是什麼特別的東西?」
端木亦軒將郁曉曉扯了回來:「你不要急!」
「是,那珍珠粉和雞蛋斷不會生事,就是那一味東西!」嚴太醫堅決地道。
郁曉曉開始回憶自己的珍珠粉,她立刻讓小荷回去將剩下的珍珠粉拿來讓他檢驗,她安排事情的時候,端木亦軒一言未發。
那笑妃一直在旁邊又驚又嚇,幾乎要倒了,她又不敢上前陳述的樣子。
郁曉曉倒是安慰了她幾句,根本沒用。
小荷將剩下的珍珠粉拿來,那嚴太醫又檢驗了一下,他突然眉頭一挑:「是半夏!」
半夏?
「半夏?」郁曉曉奇怪地皺著眉頭,「那不是一味中藥嗎?」
「這味藥若用量少歸脾胃肺經,可以燥濕化痰,消痞散結,但有毒,混同珍珠粉,毒性由汗毛而入,自然會如此了!」
郁曉曉驚訝地看著端木亦軒,然後伸手將笑妃扶了起來:「沒你的事情,你別擔心,是我的事。」
「這珍珠粉哪裡來的?」
「是內務府發的。」郁曉曉開口道。
好在自己剛用了幾次,端木亦軒的臉色已經黑了起來:「來人,將涉及此事的內務府所有人,都關進大牢,朕要親自審問!」
郁曉曉呆住了,也就是說有人想害她。
那背後之人是誰呢?
她心裡慌慌的,這宮裡統共這幾個女人,如果說是這新來的妃子?珍珠粉來的時候她們還沒有來,那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扶皇后回宮,嚴太醫,給皇后開些壓驚安神的藥!」端木亦軒吩咐道。
郁曉曉擺了擺手:「我沒事,我不用藥,這點小事,還傷不到我!」
她眼底露了一絲冷笑。
自己老老實實的,那暗處的人倒是動了手。
不過,這一切到底為什麼?
她這一年都是在糊塗中渡過的,終於,前一段時間,端木亦軒的分析替她解了許多迷惑,現在又來了!
因為珍珠粉的事情一事抓起了四個太監,牽連的十幾個人,包括採買,包括送來的,最後是玉送來的,連玉都被牽連進去了。
端木亦軒將所有的人都送進了大牢!
包括玉。
他說若是這些人交待不清,全部流放。
月找到了郁曉曉:「娘娘,玉姐姐和我是被皇上所救,整條命都是皇上的,按理說,皇上讓我們死,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只是,玉姐姐是被冤枉的,也許只是那珍珠粉摻了假,或者配方有問題……」
郁曉曉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我已經和皇上說了,也許不過是誰無意中弄混了配方,不值得大動干戈,只是皇上……」
「姐姐,皇上只聽你一個人的,您去求求情!」月繼續道。
郁曉曉冷下了臉:「現在事情還沒有查出真相,求情也太早了些!若說求,那是不是意味著玉真的犯了錯誤?」
她盯著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