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曉曉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好,用家法便用家法,你這個做父親的只知道欺負自己的女兒,同別人一起欺負自己的女兒!」
她的每一句話都紮在了郁天庭的心上,他已經惱羞成怒了,不由地吼了起來:「來人,來人,把這個不屑女給我扯下去,待天亮執行家法,哪個敢攔著,一併家法處置!」
說著,他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幾乎怒氣衝天。舒殘顎副
郁曉曉也是同樣的生氣,她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父親。
就算是要受家法,她也覺得痛快。
更何況,她不相信那家法能把她打死,她可是經受過嚴刑拷打之人!
家法就是籐條,黑黑的,閃著油光。
她被綁在了大堂門口的樹上,又被通知所有的人都來觀看,以儆傚尤!
郁曉曉結果被打了十籐條,那果然是家法,那籐條幾乎讓她皮開肉綻,但她仍是自己走回去的,甚至臉上還帶著微笑,連牙都沒有咬一下。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一頭紮在床上,後背著了火一樣,碧兒給她上藥,嘴裡道:「小姐,您為什麼不說些軟話,那樣相爺也不會打得下去手!」
郁曉曉心裡在想,自己不過是為死去的本尊爭口氣,她不知道,同樣的身體,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那個小姐的身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守衛只增不減。
郁曉曉知道相爺還會繼續問她話,但她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現在,他雖然不是她的仇人,但她實在找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他更狠。
她這會兒都有點懷疑去白雲堡的路上,是他安排的人行刺的,如果自己死了,他的麻煩和累贅以及恥辱就都消失了。
郁葉葉來了,那些侍衛倒沒有攔住她,她站在地上,手裡拿著一盒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她同以往一樣,很是清冷地站在她的床前,看著郁曉曉:「你不該這麼倔強的。」
郁曉曉點頭:「娘親不知道吧?」
「嗯,我已吩咐了眾人,不要把這件事情傳出去!」
「謝謝。」
郁葉葉坐了下來,看著她,眼底是疑惑,一直盯著她看,突然她幽幽地開了口:「還記得你五歲那年嗎?我們遇到了一條蛇,你哭了整整一天,真看不出來,你現在會變得如此堅強。」
郁曉曉沒有說話,她怕接錯了。
郁葉葉又道:「說起來,父親待你一直最好,今天卻發了這麼大的火……對了,妹妹,你還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如此煩惱吧?今年皇上大選,要所有適齡的女子都參選,不知是誰將我們的姐妹三個都報與了皇上,皇上便讓我和妹妹進宮……」
郁曉曉看著她,沒有聽明白。
郁葉葉接著道:「父親在朝堂之上,聽了一些閒言,回來便惱了,他想來也不是有意的,是真的壓力太大了!」
「閒言?你的意思是關於我的?」郁曉曉奇怪地道。
郁葉葉歎了口氣:「妹妹,父親的壓力確實很大,或許你該安靜些,才是最好的。」
郁曉曉點頭:「謝謝,不過,現在說起來晚了,如果父親當真要我銷聲匿跡,那麼,他便不會派我去白雲堡!」
「那你的意思你然怪父親?」
郁曉曉沒有說話,她沒有想到郁葉葉來是為了指責她,她也許做錯了,但追根到底,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郁葉葉站了起來:「聽說,十天後皇上會大宴群臣家眷,到時候,父親若是帶你去,你最好不要再忤逆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