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端木星目睜開,眼底有一抹綠光閃過,郁曉曉笑了:「夜晚在野外,你會被當成狼的。舒殘顎副」
「不是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嗎?」端木星眸如水。
「是呀,昨天晚上你沒走嗎?」郁曉曉一點兒都不擔心被他非禮的事情,因為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更何況衣服穿得好好的:大家都是好孩子!
「很明顯,沒走。」端木忍著笑意。
郁曉曉的手指撫著他的唇線:「我手成粽子了,不能洗臉了,怎麼辦?」
她舉著那只露出手指尖的右手道。
「我幫你。」端木聲音不大。
「那我得好多天才能好呢。」
「那我就幫你好多天,還有什麼問題?」端木彷彿很享受她的撫摸,聲音慵懶起來。
「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你就不怕把我自己扔在這裡有危險嗎?」
一提到這個問題,端木的表情嚴肅起來:「是我的疏忽……」
其實郁曉曉明白,他跑出去追賊很可能是發現了什麼非常重要的問題,而且他認為把她留在驛站著,有南宮無憂在不會有什麼危險,哪裡知道後來會發生那麼多事情,郁曉曉知道,南宮無憂的人沒有幫自己,很顯然,他們在等後面的正主兒,他們早有準備!
可是卻幾乎害死了自己。
她不禁自責,自己可是一個殺手呀!
雖然只是半吊子,還沒有接過大活兒,但到底也是經過訓練的,那蛇窩也呆過,拷打也受過,怎麼的,突然就變得軟弱了?
是不是有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就……
想到這裡,她算是解開了心結,覺得是自己的錯。
便道:「好吧,我原諒你了!」
其實她還想問一個問題,就是白雲堡的事情,後來想起,也許端木與他們是朋友,所以,所有的事情就不算事情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結才算真的解開:「我餓了!」
「我也是!」端木坐起身來。
路上,郁曉曉是覺得自己有點過份,她明明還有一隻手是好地,但現在徹底什麼事情都不做了,連臉都是端木幫著洗的,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了一點點小幸福。
「在想什麼?」端木看見對面郁曉曉臉上的賊光,有些戒備。
「我在想,你的聘禮在哪裡。」郁曉曉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臉紅。
「怎麼?還怕你爹會不同意?」
「是呀,我這樣的人有人肯娶就該燒高香了,是不是?」她其實沒有特別的生氣,也沒有其它的意思,不過順嘴一說,但端木的眼神一顫,似乎有怒色。
郁曉曉有些理虧,人家也沒有做錯什麼,倒是自己一直在挑刺。
但是端木到底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著一顆果子堵住了她的嘴。
現在,馬車已經過了那片密林,也就是郁曉曉遇狼的地方,越走越開闊,耳聽得外面有人聲,她閒不住的人,撩簾望去,卻果然有三兩的行人,看起來像趕集的樣子,挑著東西,前面應該是一個鎮子了。
郁曉曉想,上次自己來的時候,根本沒敢往外瞧,倒是這會兒,她有了閒心,乾脆將簾子大開,整個人的腦袋都探了出去,端木並不管她,只是坐在旁邊,似閉目養神。
前面車周圍現在都是美女騎在馬上,很是顯眼,因為行人太少,見到儀仗早避到一邊去了,所以,他們的車速未減,揚起的塵土讓郁曉曉將簾子放了下來,有些鬱悶。
這個南宮無憂拽成了什麼樣,休了自己,還讓自己在他的身後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