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嚴肅而優雅地捧起她的髒鞋,脫掉,露出纖纖髒兮兮的小腳,聞人允清見狀,微蹙俊眉,從懷中掏出一青色帕子,散著幽香的帕子,輕輕抹拭著她的腳底。舒殘顎副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心一直傳到心裡,郁曉曉看著他如玉的容顏,突然心砰砰地跳地亂了。
那一刻,看著他專注的神情,郁曉曉心裡生了慚愧,幽幽地道:「做我的朋友吧,聞人。」
聞人允清用帕子將她的傷處包了包,聲音仍是平靜道:「可是能走?」
郁曉曉點頭起身,試著扯著他的衣袖,他並未甩開,而是放慢腳步配合她的速度。
郁曉曉輕聲道:「聞人,你會幫我嗎?」
「什麼?」
「我想離開這裡。」郁曉曉壓低聲音。
「給我個理由。」聞人允清神情淡然,好像一點也不奇怪。
「我不想嫁。」郁曉曉開口道。
「不想嫁還是不想嫁他?」
郁曉曉想了想,這是有區別的,未等她開口,聞人允清卻道:「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對我這是最好的。」郁曉曉追問了一句。
聞人允清沒有回答,一路兩個人走得很『親密』。
兩人誰也沒有管他人的目光。
郁曉曉想,這白雲堡主的綠帽子已經被自己給戴上了。
說起來,他沒什麼錯,倒是自己,真的和『名聲』相符了。
白雲堡主如果還要娶她,那不是愛得深,便是有個極深的大陰謀。
回到客房。
門口看到了柳依然。
她盯著郁曉曉的手,眼裡笑得明媚,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了。
郁曉曉不明白她為何還能笑得那樣燦爛,若是自己便不成。
想來,自己的城府比起古人來還是差遠了。
回到房間,碧兒服侍她上了藥。
嘴裡抱怨著。
郁曉曉沒有說話,她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個詭異的無名到底是何許人也,說這是他的真名,打死她都不信。
不過,他真夠可恨的,竟然藉機佔自己的便宜,自己那會兒怎麼就沒給他點顏色看看,在他心裡,定會認為自己隨意可欺負的吧。
或者他知道身上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敢如此有恃無恐地。
當自己是什麼了?
郁曉曉這會兒想起來生氣,更恨自己當時為什麼覺得滋味不錯。
晚飯沒有吃。
聞人允清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根本沒管她。
柳依然不知與誰在走廊裡說笑,聲音很動聽。
但她現在不想聽。
推窗而坐,眼望著廣場上的來來往往的人,有客人有侍衛,還有家丁與丫環,熱鬧得很。
好像在準備什麼喜事似的。
騰然轉醒,或許他們準備的便是自己的婚禮。
有人敲門。
是丫環帶著幾個人在門口,說是要給她量喜服。
郁曉曉很配合。
一個時辰後,忙亂的人走了。
不一會兒,有許多丫環捧著食盒給她送來了各色的小吃擺了滿滿一桌。
一個丫環脆生生地道:「夫人,堡主聽聞夫人未進晚餐,特意讓奴婢們準備這些吃食,若不合您的胃口,儘管吩咐就是,讓廚房的人重新做來。」
「你們堡主還說什麼了?」郁曉曉慢騰騰地問道。
「堡主還說了,今天您最後一天屈居客房,待明日你便可以移居專門給您準備的觀星閣了。」小丫環說得很開心,郁曉曉聽得卻有些絕望,看來事情沒有轉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