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歐陽允清從那天後就一直如冰山的面孔,郁曉曉想提議換菜譜的念頭晃了幾晃,自動消失了。舒殘顎副
現在一天同他一句話都講不了。
天知道他發的什麼神經,郁曉曉很是自責,一個勁地在想,自己哪裡得罪他了。
後來想通了,也許他對這趟差事十分不滿,鬱悶無處發洩。
畢竟誰也不想成天提心吊膽,圖的是什麼呀,也許相爺給了他不少錢?
終於,這天中午,馬車到了一個非常繁華的鎮子。
眾人下車進了酒樓,大堂裡人滿為患,更無客房供梳洗用餐。
郁曉曉被歐陽允清要求留在馬車裡,郁曉曉不同意,車裡又悶又熱,大夏天的,她不想留在裡面也正常。
歐陽允清又走了兩家,都是如此,看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郁曉曉不明白,為何這裡這樣繁華,同都城比起來,小得不能再說,這人口的密度卻不小,但看服裝妝扮,風格各異,倒似從四面八方湧來的。
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郁曉曉胡亂分析著。
歐陽允清只好回頭,到最大的那家酒樓。依了郁曉曉之意,讓她進大堂用餐。
郁曉曉前腳一邁進門,就明白為何歐陽允清這幾天一直不讓她在公眾場合露面了,像有人喊口令一般,所有人都對她行注目禮,當然也有不少目光隨後看向歐陽允清。
所有的目光除了驚艷還有審視和猜疑。
顯然在想他們的身份。
終於在小二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一張臨窗的桌子旁,侍衛和馬車伕到了另一桌,歐陽允清看著郁曉曉道:「我一會兒回來,給,你看著它。」
說著,將桌上一個很普通的盤子推到了郁曉曉面前。
讓自己看著它?
怕它丟還是它很特別?
沒待她問話,歐陽允清同小二一起走了。
他去做什麼?看著他消失的門口,郁曉曉想那裡應該是後廚的方向,可能是他不放心,怕再被人投毒,才去監督吧。
可是為什麼讓自己看著盤子?
她將盤子底面的掉了好幾個個兒,也沒發現不同,不由地問身後的碧兒:「你瞧它有什麼特別的?」
碧兒倒聰明些,低身近前小聲道:「歐陽公子怕您悶吧。」
郁曉曉突然想到另一個說法,也許他是怕自己亂瞧生出事端更貼切些。
想到這,不由地覺得好笑,這個歐陽允清人一副冰冷的樣子,但完全與那個吸血鬼不同,那人是讓人生畏的冷,而歐陽允清更像是不願交際或不善交際的冷。
郁曉曉很聽話,沒有亂瞧,但她阻止不了別人對她的亂瞧。
突然有一桌人,見到郁曉曉一人獨坐,持了杯酒,腳步有些踉蹌上前:「這位小姐,不知小生可有幸得知芳名?」
郁曉曉抬頭,眼前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穿著也算考究,至少應該是自覺風雅,才敢出言。
「我叫郁曉曉。」郁曉曉一笑禮貌地道。
沒想到此言一出,那人臉如被冰凍,所有表情都定了格:「什麼?可是相爺的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