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竟是舐犢情深。舒殘顎副
郁曉曉鼻子酸了一下,他是什麼意思。
「曉曉,明天你便上路,不要怪爹爹心狠,離開相府後,一切聽允清的安排。」說著歎了口氣:「若可以,便不要再回來了。」
不要再回來了?
郁曉曉眉頭蹙了蹙,不回來也好,那自己得帶多少銀子才夠過活呢?不知女子可不可以拋頭露面?做什麼買賣才好呢?
「爹爹知道對你不住,你還有什麼要求,提就是。」郁天庭板起了臉孔。
又恢復了以往威嚴的樣子。
郁曉曉想了想:「爹爹給我個承諾。」
郁天庭有些訝異:「說就是,要為父給你什麼承諾。」
「我要一個可以隨時兌現的借條。」她本來想說支票。
「借條?多少?」郁天庭很是詫異。
郁曉曉想了想,她不懂銀兩的換算,便怔住了。
郁天庭微微點頭:「好,我給你一萬兩。隨時隨地可以提走。」
郁曉曉本來想問,他真的這麼討厭這個女兒嗎?
後來想想外一父女之間有什麼別的情況,比如約定之類,她一問便露了,所以她點頭。
再無其它,郁曉曉告退到門口的時候,郁天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於忍住沒說。瞧著她的背影,眼神慈愛,與剛才判若兩人。
可惜郁曉曉沒有看見。
便是她看見也想不到什麼。
翌日。
在大夫人的淚水中,郁曉曉登上了一輛罩著紫紗,雕花彫葉的豪華馬車。
車內很寬敞,地上鋪著厚厚的長毛毯,毯上是一草蓆,青綠的顏色,雙手觸及,溫潤薄涼。碧兒果真同行,坐在郁嘵嘵的對面,神采飛揚。
手裡捧著冰過的水果,眼睛笑瞇瞇往外看。
聞人允清坐在另一輛馬車裡,那輛車身罩著青紗,車廂比這輛還要寬大,但是外表卻很不起眼,甚至有些簡陋。
除了馬車伕隨從不過四人,騎著肥馬,有些氣勢。
碧兒看了一會兒,沒看到她想看的,便回轉頭:「小姐,我們去哪裡?」
原來她還不知道。
郁曉曉淡淡地道:「去相親。白雲城堡。」
碧兒粉唇半張,眼裡全是驚訝,半晌才哦了一聲將嘴合上,竟沒說一個字。
郁曉曉撩起繡簾,看著車外的景色,這是來大禹國第一次出門。
街上人來人往,給郁曉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沒有穿越,不過是在影視城裡參觀,那景致同電視劇裡的一樣。
她驚訝了一會兒,看著依次而過的掛角飛簷,樓台畫牆,心情好了許多,不管此行白雲城主見與不見,她可以說是自由了。
她摸了摸懷裡那張一萬兩的借條,郁天庭說了,她隨時可以來取,不是她本人也成。
自己不過是公費出趟差。
而且只賺不賠。
她不知道在大禹女子的地位如何?可不可以做生意,所以她又撳起簾子一角往外瞧,正好經過一路邊市場,她看到了叫賣的小販,沒有女孩子,但她看到了賣菜的大嬸,還有賣布的老闆顯然也是一個女子,心裡不禁有了數。
活下去,定不成問題。
問題是,如何精彩地活下去。
「小姐,瞧什麼呢?很好笑嗎?」碧兒湊過來,也跟著往外瞧:「小姐,您在看這個呀。」
碧兒湊過來的時候,車子正好經過一個妓院,門口有許多女子揮著袖子招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