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宮無憂!
一個人。舒殘顎副
臉上是含義不明的笑。
碧兒嚇了一跳,忙跪倒在地。
郁曉曉未動。
只是在看著他一步步走近。
他來做什麼?
他怎麼一個人?
他身為王爺怎麼一個人隨便亂晃?
南宮無憂顯然沒聽見胡曉曉心裡的潛台詞,他就這樣,晃到了台階下,仰著臉,靜然而立,就那樣,看著站在門裡的郁曉曉。
陽光很明亮,但郁曉曉覺得陽光下的南宮無憂比陽光還耀眼奪目。
不過,這樣的男人很危險。
郁曉曉往後退了退,忘記了打招呼。
南宮無憂也不說話,只是嘴角含笑地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或者說是暖意,愛意。
郁曉曉不傻,她明白那眼神代表的意思便是這個男人現在對自己感興趣,有意思。
但她根本不感興趣,這個男人讓她覺到了危險的味道。
越瞧他越危險。
這種感覺從自己表演完,看他的表情時就開始了。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終於還是南宮無憂開了口,聲音柔柔的:「我來瞧你,你開不開心?」
「瞧我什麼?瞧我這個棄婦怎麼再死一次?」郁曉曉犀利地道。
語氣很不善。
南宮無憂臉上的表情竟沒有絲毫地變化,仍舊一副妖精的樣子,嘴角掛著笑,看著她:「不對,你不是她。」
「什麼?」郁曉曉心裡一驚。
「你不是她。至少與傳言不符。」他又重複了一遍。
難道自己被他看穿了?
可是看樣子,他應該不認識郁曉曉的,要不初來時,問自己是誰,相爺一點也沒奇怪,還告訴了他。
看著郁曉曉迷惑的眸子,南宮無憂道:「你是個極在有趣的人,卿須保重。」
他語氣也有些迷濛,像是說與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那身姿飄逸如仙,郁曉曉就那樣看著他,直到消失在院門拐角處。
郁曉曉呆立片刻,碧兒這時起身,噴嚏地道:「小姐,王爺什麼意思?」
郁曉曉搖頭。她要是知道就好了。他又說自己不是她,又讓自己保重,他是神仙不成?
又過了一段時間,她娘親回來,瞧著郁曉曉先是抿嘴笑了,表情很自豪:「我的女兒,個個都是好的。」
說完又歎了口氣:「只是孩子,你不該這時候出去,惹得你爹爹生氣,他要你去見他,此番見到他,好好認個錯,曉兒哪點都好,只是太倔了些,嘴巴不肯服軟,會吃虧的。你此番快些去快些回,好好同你爹爹講話。娘親覺得曉兒若想,沒什麼做不到的。」
看著她,眼裡充滿了慈愛。
郁曉曉心裡一暖,自己喜歡這樣的目光。
一低頭,掩飾自己的心酸,嘴裡應著,往外走去見相爺。
賓客已散盡,丫環們在收拾殘局。
仍舊上次見面的大堂,此番他似乎累了,坐在寬大的檀椅上,手裡端著茶杯,高大的身軀依舊坐得挺拔,郁曉曉知道,這是一個自律的人。
看見她進來,郁天庭放下茶杯。
郁曉曉觀察他的神情。
但臉上的表情分不清他的情緒是陰是晴。
郁曉曉忐忑不安地走上前,施了一禮:「見過爹爹。」
「免了。坐吧。」郁天庭難得的和言悅色:「曉曉,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