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玉哭笑著,身子不穩,一下子栽倒在地。舒榒駑襻
「杜小姐?」林想蹲下身子,觸了一下瑩玉的額頭,叫了一聲:「呀,她在發燒!叫醫生吧!」
誰知她的手卻被一隻血淋淋的手握住:「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手受傷的事告訴她!不要讓他傷害我女兒!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女兒才四歲!只有四歲!」
林想為難的看看瑩玉,最終點了點頭。瑩玉的眼皮很重,緩緩的閉上。
昨天上午逛街,抱著靜靜躲樊星星,後來飯沒吃又被杜璟彥一頓那樣的羞辱,強、暴,筋疲力盡,晚上沒有吃,空調還開的那麼低,著涼了,一大早的又這樣……她終於熬不住倒下了妍。
林想看著這個女孩,覺得心中有些心疼,杜先生的那些女朋友,溫良的不少,但是對她們這些人可就不那麼和善了。這個女孩看似沒有脾氣,但是挺倔強的。而且杜先生那樣的整她,她實在是不明白。
醫生過來,為瑩玉開了藥,掛上吊針。等瑩玉緩緩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她睜開眼睛看到護士正在給她換吊針瓶子,林想坐在一邊看書。見她醒了就問:「杜小姐好些了嗎?你發燒了,醫生給你開了藥。」
瑩玉說:「我沒事。林小姐,你沒有把我受傷的事……筱」
林想搖搖頭說:「沒有!杜小姐放心吧,何況,我相信,杜先生不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的。我打電話問過了,您的女兒昨天晚上沒有吃飯,但是今天早上有正常的吃飯。」
「她吃的是什麼?」瑩玉擔心的問,因為她不吃魚,所有靜靜從小也不吃魚,也不愛吃辣椒。因為爺爺身體不好,杜家一直是低鹽飲食,所以她吃鹽輕,靜靜跟著她也吃鹽輕。那個辣椒醬和鹽巴麵包……自己都不願嘗一口,更何況自己嬌生慣養、捧在手心的女兒……
林想笑了笑,小聲說:「你放心吧!照顧你女兒的文媽很善良,也很喜歡小孩,她才不捨得折騰孩子呢!」
「文媽?」瑩玉喃喃自語,沒想到文媽還跟著杜璟彥。文媽是很喜歡孩子,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早亡的原因吧。
是文媽在照顧靜靜的話,瑩玉就放心一些。
可是林靜看著瑩玉說:「不過文媽說了,那個小女孩中午的時候被別人給帶走了。杜先生說文媽年紀大了,讓她看孩子怕累著她。」
「帶哪裡去了?」瑩玉放下的心再次被提起,林想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文媽也就這麼說說。不過杜小姐,我還從來沒有見杜先生對誰這樣狠,或許你聽他的話他就不折騰你女兒了。」
對於瑩玉的身份林想不太清楚,但是她處於好心提醒了一下。
瑩玉的心卻揪了起來,文媽喜歡孩子,是肯定不會虐待孩子的。她早上給靜靜吃早餐,所有杜璟彥把靜靜帶走了是不是?
瑩玉閉上眼睛,心裡不知所措。
因為生病,飯正常了,但是輸了三天的水,杜璟彥始終沒有露面。再問林想靜靜的消息,她只是搖頭,說是打電話給文媽,也探過車先生的口風,但是斗沒打聽到靜靜的消息,而她不敢太明顯的問,畢竟那不是她的工作範圍,她有她的難處。
即使這樣瑩玉還是很感激林想的。
但是瑩玉心裡漸漸的明白了,杜璟彥這是故意避而不見,磨她呢!
瑩玉生病的第四天,杜璟彥終於在別墅裡露面了。
杜璟彥坐在後座由司機給他開了車門下了車,翁言等人迎著他進了屋,他在客廳坐下,喝著紅酒問:「人呢?」
翁言自然知道自己老闆問的是誰,就說:「杜小姐這幾天一直在發燒,所以請了醫生,這個時候正在輸水。」
「輸水?」杜璟彥扯出一聲冷笑:「我允許你們給她輸水了嗎?」說完起身上樓,翁言和車先生相互看看,跟了上去。
瑩玉躺在床上躺的難受,就坐起來,借了林靜一本雜誌無聊的翻來看看,房門突然被踢開,瑩玉聞聲抬頭,見了多次求見不得的人。
他的臉色並不好看,一樣挺拔的身材,一樣精緻的面容,一樣深邃的眼睛,但是找不出五年前的神韻深情。
瑩玉知道,這個人已經真的不是五年前自己的那個愛人了,他只是披著自己愛人的皮囊的一個混蛋。
瑩玉垂眸不去看他,想著見他,見到了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他現在是主宰,握著她和靜靜還有aepen的命。她以死相逼他都不在乎,現在立即求情換來的也不會是他的憐憫,換來的指揮是嘲弄或許是譏諷。
那她就索性不開口等著他說話,等著他羞辱。
而杜璟彥卻並沒有馬上理會她,只是看向一邊的小護士,微微一笑說:「若若,拔針。」
「什麼?拔針?杜少,這針才剛剛扎上,杜小姐還在發燒。」叫若若的小護士是樊天霸的人,所以在杜璟彥面前也敢說這麼一兩句話。
只是若若不說還好,一說,杜璟彥臉上的笑立即沒了,變成陰森可怖的樣子,對著若若瞇眼,聲音低沉到震人心:「我說,拔針。」
「是!」若若哆哆嗦嗦的趕緊拔針,太可怕了!
這幾年杜先生不仗著駙馬爺的勢力行事了,自己擰成一股勢力,陰狠了起來,上次他說都沒說就把樊天霸身邊的一個保鏢給弄沒了,樊先生冷冰的跟他一番談話,也沒有把他怎麼著。
在樊先生眼裡,她們這些小嘍囉一搭比不上一個得力助手杜先生的。這一點若若心裡非常清楚,所以她還是乖乖聽話,不然杜先生把她的小命拿去,都沒人敢給她伸冤的。
若若走到瑩玉跟前,背對著杜璟彥,她沖瑩玉做了個苦瓜臉,眼神裡儘是可憐的深情,小聲的說:「杜小姐你自求多福吧!」然後迅速的將針從瑩玉的手臂上拔了下來。
瑩玉按住剛剛拔針的地方,那一瞬間的疼很快就消失了。她低著頭不說話,雖然在發燒,但是並不是高燒,任杜璟彥怎麼折騰她吧!她無力反抗,只求自己的女兒平安。
「出去吧!」杜璟彥冷聲的吩咐,若若收拾了東西,跟著林想出了門,翁言將房門關上,杜璟彥一步步的走過來,大掌深處掐住瑩玉的下巴逼著她抬頭,然後帶著嘲弄的笑低下頭。
瑩玉想掙扎,杜璟彥卻加重的手上的力道,掐的瑩玉不能動,他則緩緩的低頭,嘴巴擦過瑩玉的嘴,輕輕的摩擦,然後一口擒住。
瑩玉仰著臉被迫的接吻。或者不是接吻,沒有人會在接吻的時候被掐住下巴的!沒有人會在接吻的時候不斷地咬住對方的唇,狠狠的一下一下的。
瑩玉疼,但是她不敢吭聲。當杜璟彥咬夠了,輕輕的放開,此刻瑩玉的唇紅腫嬌艷,他的牙上力道很穩,每一下都讓瑩玉疼,但是每一下都不會咬破她的唇。
「不是想見我嗎?怎麼?見了面就一張晚娘臉迎接我?恩?」杜璟彥的手甩開瑩玉的下巴,修長的指甲挑著瑩玉的身上的睡衣。
因為瑩玉來的時候只有那一身的衣服,後來還生病了,而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林想她們也不敢給瑩玉買衣服,就找了杜璟彥的睡衣給瑩玉穿上。
杜璟彥比瑩玉高大那麼多,他的睡衣穿在瑩玉身上鬆鬆垮垮的。何況瑩玉裡面沒有穿內衣。
杜璟彥的手指很容易就挑開了睡衣,即便腰間的繫帶沒有解開,瑩玉潔白的胸脯已經露了出來。杜璟彥的手指緩緩滑過瑩玉的肌膚,幾天前他再這裡啃咬的痕跡還在,顏色淺淡了而已。
「杜先生。」瑩玉咬著牙,手緊緊的握著才能給自己說話的力量。
杜璟彥聽到杜先生這三個字的時候手指微微一聽,接著整個手掌都伸進睡衣裡,一把握住瑩玉的柔軟,瑩玉雙手連忙扯住他的手,企圖往外拉,杜璟彥的手卻突然狠狠的抓了她的柔軟一把。
瑩玉疼的叫了一聲:「你放開我!」
杜璟彥笑著再次靠近:「我的情、婦都叫我杜少,我不希望聽到第二個稱謂。」
「我不是你的情、婦!」瑩玉堅定的說,一下將杜璟彥的手從自己身上扯開,杜璟彥這次也不惱,反而笑著說:「爬上了我的床,不是情、婦是什麼?哦!我是你的野男人,你是我的野女人是不是?」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跟杜先生沒有任何關係。」瑩玉咬著牙說:「杜先生,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了,杜家的一切,我五年前就已經放棄,我們的仇恨五年前也已經兩清了,如今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過去你做的那些醜事,我也不會揭發你,所以請你放了aepen放了我和我女兒吧!」
「啪!」杜璟彥隨手一巴掌就甩在瑩玉臉上,說話聲音越發的陰森:「你還有臉說五年前?我做的醜事?呵呵,我做的醜事,哪裡及得上你杜家孫小姐!」
瑩玉被他這一巴掌打得蜷縮到一起,雖說他是隨手打出去的,但是正因為是隨手打的,才沒有控制力道,或許是他聽到了五年前,或許是他聽到了醜事,所以他拿一巴掌的力道非常的大。
他話一說完,見瑩玉似乎害怕的摸樣,眼睛一撇,看到了瑩玉左手手背上的創可貼,和右手上纏的紗布,抓住她的右手用力一捏,瑩玉疼的叫了起來,不一會就滲出了血。
杜璟彥陰森的說:「看來你很有本事嘛!居然在短短的幾天就收買我的人,替你打掩護,手受了傷也沒人告訴我!傷了多長的口子呢?」
瑩玉一聽這個話,想起那天他的威脅,說是她傷哪裡,靜靜和aepen也要被割傷哪裡!她趕緊抓住杜璟彥搖頭哀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
杜璟彥見了她這個摸樣,滿臉的猙獰痛苦,慢慢的鬆開了手笑:「還知道疼?還知道求饒?可以,現在我想用你,伺候好了我,我就不讓你疼,怎麼樣?」
瑩玉一驚,看了杜璟彥半晌才回味過來,杜璟彥的意思。杜璟彥以為她在為他抓疼了她而求饒,甚至大發慈悲的要……
要用她,是什麼意思?
用……
杜璟彥見瑩玉臉上的神色變化不斷,但就是呆愣的坐在床頭不動,不禁心頭惱怒,抓住瑩玉一把歪著按在床上恥笑:「裝什麼裝?伺候我!」說著一把扯住她腰間的睡衣繫帶,誰知道扯的不得法門,反而把繫帶扯成了一個死結。
瑩玉渾身發著抖推著杜璟彥:「不!不要!你放開我。」杜璟彥扯著睡衣就生生的扯斷了繫帶。繫帶是睡衣的關卡,睡衣的最後一道關卡都沒了,杜璟彥一扯就扯開了睡衣,瑩玉像是被荷葉包裹的魚,荷葉撐開,魚的胸膛腹部盡數露出,一覽無餘。
杜璟彥欺身上來,瑩玉卻伸手死死的抱住杜璟彥的臉不讓他靠近自己。
杜璟彥沒有想到瑩玉會來這麼一招,只是輕輕的笑:「怎麼?這裡有你拒絕的權利嗎?」
「我不是五年前的杜瑩玉,不會任你擺佈!你放開我!」瑩玉咬牙切齒的說:「我不怕告訴你,如今我是連家的兒媳婦,我這麼多年躲著你,都是受了連家的庇護,你抓了我就說和連家為敵。」
「哈,敢恐嚇我了?」杜璟彥一手掐住瑩玉的講個手腕按在她頭頂,居高臨下的嘲諷:「那我來告訴你,今天上午,連如璧剛剛跟我見過面,他……哈哈,他選擇了他的男情人,而沒有選擇你們母女。」
「如璧跟你見過面了?」瑩玉驚訝,沒想到連如璧這麼快就回國了,而且還迅速的看懂了她留下的記號,而且還找杜璟彥談判。
他救走了aepen嗎?那麼靜靜呢?
瑩玉急了:「靜靜呢?靜靜現在怎麼樣了?」
杜璟彥笑:「那個野、種?連如璧說那不是他的女兒,所有他不要。」說完,杜璟彥掐住瑩玉的脖子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的問:「你有過幾個男人?恩?」
「你放過靜靜吧!求求你了。」瑩玉知道此刻激怒杜璟彥沒什麼好出的,既然連如璧已經救走了aepen,她的壓力就會少一點。
杜璟彥見她答非所問,但是在求饒,心頭不禁灼燒的生疼。
當他看到晏殊懷抱著自己的妻兒的時候,他心頭就滿懷的嫉恨,當初這個女人選擇了晏殊,但是晏殊居然不要她。她落得淒慘,他本該高興的,可是,當時他的心疼的不能控制。
如今她為別人的野種來求他,叫他怎麼不惱怒?
他杜璟彥於她來說到底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