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顏瑾黎再問。舒骺豞曶
薛嵐萱一笑,道:「現在,我就給他來個引蛇出洞!」
「拿小李子引?」顏瑾黎立即問。
「對!」小李子是現在唯一能利穎兒用的,因為,他是唯一和穎兒有關聯的人。13766840
「怎麼引?」開口的是顏瑾易,雖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他信得過自己的弟弟。
薛嵐萱揚眉一笑,道:「我們故意放出風去,就說有個小太監和穎兒是老鄉,曾與穎兒交往過密,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然後再悄悄地放了小李子,暗中派人保護他,若是被幕後之人知道了,你說會怎樣?」
「歹人必會派人加以暗殺!」顏瑾黎恍然大悟道。看女子的眼光,更多了絲不可思量的意味。
「沒錯!穎兒沒有跟小李子提隻言片語,我們知道,但這幕後之人未必知道,若我們放出風去,你說他會不會認為穎兒為求手裡有個籌碼活命而將事情透露給第二個人知道?」薛嵐萱眉眼間儘是洋溢的神態,更多了幾分得意。
「若是多疑之人,定會心有不安!」顏瑾易淡淡的說了句,心裡對這個主意也很是訝異,想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辦法能扭轉乾坤!
「皇上,疑心人人都有,只是輕重深淺不一、有無表現出來罷了,此等大事馬虎不得,稍有不慎便人頭落地,任誰聽了也會不安。這種事,往往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靜怡公主不愧是皇家人,對這人心看得比朕還透徹!」顏瑾易微微一笑,毫不掩飾的說了句。
薛嵐萱訕訕一笑,她自是聽出來話裡的其他意思,摸了下鼻下道:「皇上說笑了,其實,平日裡我懶得費這些腦筋的,總覺得輕輕鬆鬆的活著最好!」
這話說的顏瑾黎的心坎上去了,初認識她的時候,自己並不覺得,她有什麼智慧,只覺得她活的真誠輕鬆,直到後來她提出破解鐵騎軍的方法,自己才知道,她是個大智慧的女人!就猶如今日,她能在這種無從下手的案子中想出這個法子!
「這件事朕會佈置下去,最遲後天,定會將兇手一舉擒獲!」顏瑾易一臉認真的說。
「這麼說,皇兄是打算用這個法子了?」顏瑾黎淡笑問。其實,心裡已然有了答案,也是,現在線索全都斷了,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皇帝點點頭。
之後顏瑾黎顏瑾易又說了些具體的細節,包括怎樣把消息傳揚出去,如何佈置保護小李子擒拿刺客的人手安排等等,薛嵐萱聽得大惑不解,最後也懶得想了,對於宮裡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也沒多大的興趣知道。
商議完之後,顏瑾黎便帶著薛嵐萱去了太后寢宮坐了會兒便直接回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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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禹,你體內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怎麼還睡著啊?」長公主府裡,薛嵐萱坐在梨園裡采光最好的地方,伸手將身邊小塌上一臉平靜的韓謙禹身上的毯子掖了下,感傷道。
因著身體的緣故,薛嵐萱有陣子沒來看韓謙禹了,在王府裡休息了一天,有恰逢秋雨綿綿,淅淅瀝瀝的下了半天,終於等了個陽光明媚的天氣,尋了個時間來了長公主府。
「天氣漸涼,正是秋遊的好時節,等你醒了,我們找個好天氣秋遊好不好?我來金國快半月了,都還不知道京城哪有好玩的呢,你陪我去好不好?你知道,我最愛玩的了!」前些天聽顏瑾黎說,太醫告訴你,韓謙禹體內的毒解得所差無幾,隨時有醒來的可能,要人多跟他說說話,他醒來的機會才大些。欣慰的同時不免有些擔憂,擔憂他醒來知道自己是陳國公主的身份會不會如顏瑾黎一般,生氣自己欺騙他們!
「平南王妃,這是王爺每日這個時辰喝的補藥!」身後,一打扮伶俐的丫頭端著一碗藥汁走過來,將手裡的玉碗遞給薛嵐萱,雖然她不知道薛嵐萱和韓謙禹有怎樣的交情,可每次她來都會和自家主子說好久的話,餵藥的時候也是親自動手,她們這些梨園裡伺候的下人都已經習慣了。
薛嵐萱轉身哦了下,從丫鬟手中接過玉碗,覺得不燙,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碗裡的藥汁餵進去,瞧他一口一口的嚥下去,心裡很是寬慰。
將玉碗放下,薛嵐萱給他擦拭了下嘴角溢出的藥汁,又說了一會兒子話,這才離開長公主府。
暮色降臨,整座王府籠罩在靜謐之中,這兩天顏瑾黎一直在忙朝上的事,每天抽出一點時間去縈碧園,但也是沒說幾句話便走了。
「現在王爺在哪兒?」走在王府大路上,薛嵐萱本打算直接去縈碧園的,可想著三天過去了,案情該有了進展,問問顏瑾黎也好,省的整天掛心。
「回王妃,主子這個時候不是在沁園就是在書房!」憐雪立即回話。
薛嵐萱駐足,轉身問:「沁園?是他一個人住的園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竟有些緊張,她害怕,他現在在他的妾侍哪裡,如果自己冒然闖進去,那將會是多大的難堪。
「是主子一個人的園子,不過,外面有侍衛看守,需通報才能進去!」映梅多嘴了一句,以前她是在沁園伺候的,很是清楚主子的脾氣秉性,雖然他妾侍不少,但覺得女人是件很麻煩的事,而沁園,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除非得到特許,但現在想想,王妃應該能進去吧!
薛嵐萱想了下,道:「帶我去!」說來也挺慚愧,自她嫁過來,除了縈碧園和王府大廳及東苑的校場外,還真沒去過其他地方。
七繞八繞的走了半炷香的時間,三人才走到沁園的園門口,誰知一問之下,顏瑾黎竟不在沁園,而是去了繪雅軒!
「繪雅軒?」薛嵐萱發現自己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嘴唇竟在打顫,心頭隱隱有些不安。將視線移到憐雪映梅身上,見她們眼神閃爍,心裡便有了答案。
薛嵐萱酸澀一笑,抬眸望了下天空,聳肩深吸口氣,轉身便往縈碧園的方向走去,寂寥感傷的背影融入在暈黃的暮色中,只無力的留下一句話,「回縈碧園吧!」她不會自取其辱,這點尊嚴她還是要的。
憐雪映梅無奈的歎口氣,兩人相視一眼,只好立即跟上。
月明星稀,徒留下幾絲清涼,秋風瑟瑟,吹得樹葉婆娑作響,如徜徉在海洋中的扁舟般孤苦無依。
窗下,薛嵐萱抬眸眺望著遠方的天際,身影在屋內的燭光打照下,頎長而孤寂,整個晚上她都沒說一句話,身後跟著的采煙芸惜看著怪心疼的,想問又不敢問,弄得心裡亂糟糟的!
「公主,時辰不早了,歇著吧!」沉寂了許久,一陣涼風襲來,采煙上前一步,將薛嵐萱身上的披風拉緊了些,忍不住說了句。
「采煙,你說,若是我不來和親會怎樣?」薛嵐萱也知現在說這話也為時未晚,但她到底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也許,這裡根本就不適合自己,高牆大院,勾心鬥角,爭風吃醋,小肚雞腸,難道自己日後看到的都是這些嗎?
采煙思索了片刻,道:「公主,皇上也不忍心要你遠嫁,可宮裡年齡合適的只有公主,也實在沒辦法啊,公主今日怎麼好端端的問起這個來了,是想娘娘了嗎?」
「我也說不清,就覺的身心疲憊,從未有過的疲累!」薛嵐萱感傷著說完,轉身,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坐在桌邊喝了杯安神茶,眼神空洞的看向不遠處跳躍的燭光。
自自己嫁過來起,經歷了太多的事,從顏瑾黎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到韓謙禹的毒傷,又到如今的下毒事件,她還沒經歷過這麼考驗她心理承受能力的事!現在,她竟真的感到累了,其實,她也知道,真正令她感到累的是顏瑾黎的妾侍!
芸惜將屋內不必要的燈盞熄滅,和采煙妾身後便退出去了。
偌大個屋子靜寂的可怕,薛嵐萱環視了一眼整個屋子,發覺心底沒來由的空洞,仿若靈魂被抽走了般無力,四肢漸涼,心更涼!
翌日,薛嵐萱清閒的坐在院子裡的湖邊,手裡拿著魚食灑向湖面,她現在懶得出去,更不想知道有關外面的任何消息,只想著蝸居再次,儼然把縈碧園當成了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聽到園外的動靜,薛嵐萱起身瞧過去,原來,竟是慕芷荷帶著丫鬟強闖進來,說是強闖,是因為縈碧園的丫鬟剛要開口,慕芷荷便將她一把推開闖進來!
薛嵐萱起身,看著流雲低頭站在外面,忙衝她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妾身見過王妃!」慕芷荷隨意的行了個禮,便起身了。
薛嵐萱抿唇一笑,道:「慕側妃怎麼想著過來了,似乎,側妃與我並無什麼交情!」
「王妃這話說的就見外了,大家同為姐妹,何來沒有交情之說?」慕芷荷跟著坐下,語氣裡帶著股薛嵐萱看不懂的意味。更不知她今日破天荒的來縈碧園所謂何事。vlno。
「不知慕側妃來所謂何事?」薛嵐萱直接問。
慕芷荷咬牙,一狠心的起身,出乎意外的跪下來,道:「臣妾懇請王妃,要皇上王爺放我慕家滿門一馬!」
「你快起來!」薛嵐萱說著,就要起身扶她起來,她可受不了這種大禮!
「王妃,妾身知道是姐姐一時糊塗,求王妃向王爺求求情,從輕處理吧!」慕芷荷帶著些許哭腔,雙手搭在薛嵐萱的膝上哭求道。
薛嵐萱愣了片刻,這才聯繫這兩天發生的事,立即知道了緣由,臉色立即跟著冷下來,「那件事是你姐姐做的?」因她的話,薛嵐萱的心都跟著吊起來,雖之前懷疑過是柔妃所為,但現在確認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若真是柔妃所為,也就難怪她會想同時除掉自己和貞妃了!
「是姐姐一時糊塗,還請王妃高抬貴手!」慕芷荷仍跪在地上求道。雖然她想到是姐姐所為,可沒想到事情敗露,今日中午時分,自己得到消息,說皇上下旨,革去爹的大將軍爵位,慕府上下全部被貶出京,而姐姐,則被打入冷宮,現在,唯有王爺能救慕家,可王爺是鐵了心的要處置慕家為她出氣,現在,她唯一能求的人便是她了!
薛嵐萱頓覺好笑,「一時糊塗?慕側妃,一句一時糊塗就能推卸責任?她佈局縝密,心思狠毒,視人命如草芥,你卻只說她是一時糊塗?」她從來沒見過這等好笑的事,用這種高明的下毒手段毒害親王妃,陷害後宮妃嬪,殺人滅口,還想著法外開恩,真是滑稽之談!現在,她不懷疑她們姐妹聯手對付自己就不錯了!
「王妃,昔日是妾身的錯,王妃寬宏大量,還請王妃高抬貴手,在王爺面前求求情,放我慕家一馬!」慕芷荷一臉的懊惱著懇求著,若非她知道,除了她跟王爺求情有一絲希望外,她也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來求她。
「你先起來再說!」薛嵐萱強行拉她起來,直接明白言講,「慕側妃,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昔日之事我早已忘記,只是,我乃一介女流之輩,慕側妃找錯人了!」
「這麼說王妃是鐵定了心要我慕家上下造此橫禍了?」慕芷荷騰地站起來,立即不悅的看向她,淚痕斑斑的樣子看上去竟多了幾份猙獰的神態。
薛嵐萱搖搖頭,想著皇宮裡肯定掌握了慕芷柔作惡的證據,要處置慕家滿門,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下午時分,暖暖的陽光伴著幾絲清涼灑滿整座京城,如鋪了層光環般耀眼,屋簷上的琉璃瓦在陽光的打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長公主府,顏瑾黎坐在韓謙禹的屋子裡,陪著他說話,這兩天,他一直在盯著皇宮的動靜,終於於前天晚上在敬事房抓到刺殺小李子的刺客,嚴刑拷問之後,刺客才供出幕後之人,原來一切皆是柔妃所為,貞妃柔妃二人向來明爭暗鬥,之所以選擇中秋節下手,便是利用那日宮裡人多的緣故了。
皇兄念及慕家以前的功勞,從輕處理,這件事,終於在今天中午落下了帷幕。
「禹,若是本王知道你會受傷,當初怎麼也不會同意你隨軍出征,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押送糧草,你可知,你受傷,是本王心裡永遠的痛,趕快醒來吧,皇姑她每天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知道有多心疼!你忍心瞧著皇姑每天以淚洗面麼?」顏瑾黎的大手與韓謙禹的手十指相握,感傷道。
說到感傷的話語時,顏瑾黎竟有些哽咽起來,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他竟然昏迷了三個月!
忽的,門外傳來一陣騷動,顏瑾黎剛將視線移過去,便見映梅急急地跑過來,面色擔憂害怕的跑進來,還未說一句話,便見她噗通一聲急急地跪下,開口道:「主子,王妃她——」
「她怎麼啦?」顏瑾黎起身,立即問。
映梅眉頭蹙的緊緊地,一臉的悔意愧疚道:「王妃她落水了!」
「什麼?該死!」顏瑾黎立即氣的火冒三丈,急急地起身健步如飛的往外衝,映梅立即跟上。
床上的人依舊那般沉靜的躺著,耳畔縈繞著室內珠簾相撞的響聲,久久未散去,有緣傳揚,最終隨風而散!
平南王府,縈碧園的主臥裡,當顏瑾黎匆匆邁進去,一眼便看到三四個丫鬟圍在床榻邊上,小跑過去,將其他人推開,一眼便看到女子好安靜的躺在床上,渾身瑟瑟發抖,頭髮濕漉漉的,眼睛不安的閉著,覆在眼瞼上的睫毛隨著粗重的呼吸打著顫,如受驚的蟬不安的躺在床上。
「嵐萱!嵐萱!!」顏瑾黎直接坐在床沿上,大手輕拍著女子蒼白的臉頰,一如在德州的時候,那次她落水,自己將她從水裡撈起,拍了她的臉頰卻無反應。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請了軍醫才救了她一命。沒想到在王府,她竟又落水了!
見女子沒有反應,只渾身打著顫慄,掀開被褥,大手將女子的柔荑納入手中,竟發覺她的手冰涼的駭人!
「她怎麼樣了?還杵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去請大夫?」顏瑾黎一臉氣憤的看向下方的一堆人,眼眸有些猩紅,如刀子般凌厲的掃向眾人吼了一句。
「回主子,已經派人去請了,想必已經在路上了!」憐雪立即回話,她就知道,這件事主子定會發雷霆之怒!
顏瑾黎的臉色這些稍微緩和了些,但仍止不住的氣憤浮於臉上。瞧著跪了一地的人,疾言厲色道:「說,是怎麼回事?王妃怎麼好端端的落水了,她是失足落水?還是被人推下水的?」
「回主子,是,是慕側妃推王妃下水的!」憐雪再回話說。
「什麼?」咬牙切齒的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顏瑾黎的慍火從未有過的大,「到底是怎麼回事?細細說與本王!」
「回主子,王妃用了午膳後,便想著出去曬曬太陽,就在園子裡餵魚,沒想到慕側妃帶人闖了進來,說想請王妃向王爺求情,從輕處理慕家,王妃沒應允,慕側妃一怒之下就把王妃推入水中,奴婢離得遠,等奴婢趕過去的時候,沒來得及拉住王妃!」
「慕芷荷呢?現在在哪?」顏瑾黎鼻翼下傳來渾濁的氣息,凸顯他那不可抑制的怒火。他當真沒想到她竟敢在王府裡行兇,當真是活膩了!
「奴婢不知,許是在繪雅軒吧,王妃落水後,奴婢們忙著救王妃,就沒看到慕側妃了!」憐雪有些後怕的說。
顏瑾黎的臉上佈滿慍火,好似燃著了一般,拳頭緊緊的握著,重重的拍打在床上,沖憐雪道:「跟秦洪說一聲,慕側妃以下犯上,軟禁於繪雅軒,沒本王的允許,不得踏出繪雅軒一步!」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憐雪說完,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你去看看大夫來了沒?」顏瑾黎平復下心底的怒火,衝下方的映梅吩咐道。
「是,奴婢立即去!」
「你們倆個,去備些薑湯和熱水來!還有,再準備幾條濕毛巾!」顏瑾黎瞥了眼穿上冷的發抖的女子歎口氣道。
此時,薛嵐萱身上的濕衣服已被換下,只著一身白色底衣躺在被褥下,唇畔發白的輕微抖著,不知在囈語著什麼。
顏瑾黎煩躁的看一眼,心裡焦急不安,視線時不時的朝門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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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你說什麼?」繪雅軒裡,慕芷荷聽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說的話,不由吃了一驚。
從縈碧園出來,慕芷荷直接回了繪雅軒,當時她衝動之下推了薛嵐萱下水,而後便如丟了魂般的沒了主意,呆呆的坐在自己屋子裡一坐就是半個時辰。
蓉兒上前一步,道:「小姐,是真的,奴婢剛得的消息,蔣側妃的父親查出慕大人前些年收受賄賂,上報給皇上,皇上下旨,要抄了慕家,奴僕變賣充公,就連慕大人都入獄了!」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慕芷荷倒抽一口冷氣,渾身癱坐在椅子上。原以為被貶出京已經是最糟的結果了,沒想到爹竟然下了獄!當真是晴天霹靂!
「剛才慕府來人說的,要小姐想法子救救慕大人呢!」
慕芷荷緊緊地攥著絲帕,手無力的搭在椅扶手上,指尖發白,臉色也極為的不好,嘴裡嘟囔著:「想法子,我能有什麼法子,王爺現在見都不想見我,昨晚還訓斥了我,怎麼可能替爹爹說話?」
「可是小姐,那怎麼辦啊?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大人入獄不成?」蓉兒也被目前的局勢嚇得慌張害怕了!想當初,慕家滿門榮耀,現在卻大廈傾頹,當真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走,去蔣蕾那兒!」說著,慕芷荷立即起身,如風一般出了屋子。
蓉兒還來不及出聲阻止,便不見了她的蹤影,無奈的歎口氣,只好跟著邁出去,想著小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這樣去了只會給自己難堪!放人蛇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