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嵐萱酸澀的眼角往上一瞥,別說他了,當時自己也懷疑這具身子的前主人是細作,那段日子裡,自己慎言慎行,可後來也想著沒有傳遞消息的途徑,有可能不是細作,便也放下心來,所有後來才敞開心扉和他相愛,直到,直到到了陳國,才知道以前的靜怡公主會鳥語,難怪自己時常會聽到鳥叫聲。舒骺豞曶
在薛嵐萱心酸之際,頭頂傳來男子譏諷的話語,「怎麼不說了?」
「我······」薛嵐萱語塞,她能說什麼,就算自己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可以前的薛嵐萱肯定做過,要不然陳軍不會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內攻下六座城池,可她做過的,現在都扣在了自己的頭上,想賴都賴不掉!
「薛嵐萱,虧本王那麼對你,本王就是個傻子,被你騙的團團轉!」當初她不小心掉入水中,自己慌亂的救了她,還請了軍醫給她看,當時自己懊惱到不行,生怕她出什麼事,自己竟然相信她那雙會說謊的明亮的眼睛了!「本王問你,當日你被蛇咬傷,是怎麼離開的,還是有人接應你?」
薛嵐萱搖頭苦笑,臉上爬滿了淚水,也顧不得擦拭,腳卻往後退,道:「顏瑾黎,我在你的心裡,就是滿口胡說的大騙子是嗎?是不是我是陳國公主就罪該萬死??」
顏瑾黎上前一步,步步緊逼道:「你沒有正面回答本王的問題!」虧他當初聽到她的死訊傷心至今,虧他為了她報仇去娶陳國公主用來發洩心中的仇恨,虧他為了因為曾經答應過她還百姓和平就這麼便宜了陳國,哈哈哈,原來,一切都是笑話!!
薛嵐萱苦笑,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講了出來,「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在昏迷,直到到了陳國皇宮才知道,是二皇子帶我回去的,還說在德州,讓掌櫃的跟別人說,說我死了!」
聞言,顏瑾黎所有的都想通了,她中毒昏迷,被人帶到陳國皇宮,卻留下了自己送給她的玉石,只是為了讓自己相信她的死訊,至於那骨灰罈,想來一定是掌櫃的找了點東西代替,該死的俞沖,竟然輕易的相信了,而自己,竟然還······
「本王問你,你當初中毒是無心的還是你的金蟬脫殼之計?」顏瑾黎咬牙切齒問道。
薛嵐萱傻呵呵一笑,咧嘴道:「金蟬脫殼之計?顏瑾黎,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般工於心計之人?難道當初我對你真情都是假的?」
「真情?是誰當初說玉在人在,人損人亡的?你丟下本王送你的玉石還說你對本王是真情?你真當本王是傻子啊??」顏瑾黎氣極,大掌一揮,將女子往床上推去,同時將床邊的雕紅漆戲嬰博古架連帶著上面的花盆給打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薛嵐萱身子被大力的推到在床,耳畔傳來架子花盆打碎的響聲,驚了的看向顏瑾黎,此時的他就像一頭發怒的獸,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發怒過,忽的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立即撐著胳膊肘坐起來,瞧向大門處。她不是跟芸惜采煙說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