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摟著那男子走了出去,可是剛走不遠,男子便掙扎了起來,猛地將老婦給摔到了一邊,身形晃動著,轉身就朝著原路還回。舒榒駑襻
老婦一愣,然後迅速的抓住了男子,誰知,男子那身上的勁道突然增加達到了異常的情況,老婦一個不穩丟倒在了地上,而男子像是被什麼牽引著朝著剛才的石室行走著,嘴裡亦是發出來一聲聲「吱吱」的磨牙聲。
老婦站起身來,又想是去拉他,卻是從後方傳來一陰冷的聲音「是你?!」
老婦身子一僵,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倪渢妃。
倪渢他因為心中劇烈頭疼,最後漸漸失去了意識,當自己回過神來,已是到了這裡,剛才不過就是聽到了響動,不想便讓他看到這一幕。
讓他找了十年的人竟就在自己眼前!
老婦道:「倪渢……礡」
倪渢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面上掩不住的自嘲「十年來不知你的去向,卻不想你原來回到了這裡。」
老婦道:「沒想到你一直在找我。」
倪渢哼了一聲「我如何不能找你?!你以為想丟下我便能丟下的嗎?!」
老婦搖了搖頭,將目光回到了離開的男子,焦慮道:「此話待會兒再談,可否幫我將那人挾制住?」
倪渢順著她的目光一看,眸子一晃,「你用上了那東西?」
「他是我的徒兒。」
倪渢眸子一冷便不再說話,朝著那男子奔了過去,手中捻起了三根銀針分別朝著男子的後腦、背心、腰際插了進去,那男子便是倒在了倪渢的臂彎之中,倪渢盯著老婦道:「你怎能隨便亂用那物。」
老婦笑了笑「迫不得已。」
一時間,倆人均是不語,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慘烈的吼叫,倆人對視一眼。
這時候按耐不住的昔嘉亦是不再掩藏,大方了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倪渢,然後看著倪渢抱著的那名男子,被黑髮遮掩住了樣貌,身上慘白沒有血色,卻是有無數的血洞。
昔嘉輕皺起了眉頭,怎麼這人這麼像他?
只是他早已是死了,更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倪渢對於昔嘉的出現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卻是那老婦眸子一閃,便是迅速的將目光從昔嘉的臉上移開,像是在躲閃什麼。
而昔嘉的注意力都在倪渢與他懷中之人身上自然是沒有發生老婦的異樣。
昔嘉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倪渢冷哼一聲「與我何干?」
昔嘉笑了笑「難道你是不打算找她了嗎?」
倪渢看了一眼老婦,然後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找她。」
「哼!不要忘了那妖精說的話,我們與她可是同命相連,她死你亦是死。」
倪渢胸口一顫,想到了剛才那心痛之感,而此刻昔嘉亦是出現在了此地,怎麼看也不像是偶然……
同命相連嗎?
只是他現在最在乎卻是眼前找了十年之人……
昔嘉卻道:「若是你當真不想去管,我也不勉強,不過日後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那妖精可不是好惹的,怎麼的也看得出來,它對她的特殊感情。」
倪渢不語,卻是將他懷中的男子拋給了沉默的老婦,不過就是一個晃眼的功夫,昔嘉已是愣在了當場。
那人不是卷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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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紅鳶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養的兩條蛇會有咬他的一日,而且還是死死的咬住他的腰際,毫不鬆口!
而眼前還在熟睡中的捻花與狐媚倆人卻是毫不知情,自然是不會是他們暗中作怪,那咬著他的玉白與赤練是怎麼了?
根本就將他當作了食物!
少了僅僅是沒有將他的身上的肉蠶食而已!
而石室內也漸漸的變得異樣,一陣陣寒意漸劇。
紅鳶不免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迅速的打量著石室,卻是沒有發生任何異樣,看了一眼腰間的兩條小蛇,紅鳶一咬牙,一手捉住一條蛇,硬生生的將其拔掉,蛇雖然是被扯掉了,卻也連帶的少了兩塊肉。
紅鳶冷冷道:「倒底是誰?!」
沒有人回答他,然而他卻是聽到了石壁上發出來了「卡卡——」像是冰碎的聲音。
紅鳶全身進入了頂級戒備,身子一個旋身,火紅的長髮飛舞陪著一身艷紅的衣裳煞是好看。
就在此時,石室內的氣息就像是突然凝滯了,一股無形的強大壓迫朝他席捲而來,讓他的身體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身子受到了挾制,根本就失去了靈動的運動,就連抬起手臂都要費上好大的勁兒。
怎麼回事?
紅鳶此刻才真正的覺得事情大條了,這種狀態絕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
難道……
紅鳶一個激靈,捻花不是說過,那東西根本就不能找到這裡嗎?
耳邊突然間迴盪起了先前那莫名的聲音。
捻花用胸口之血封印,卻被他解開?
難道這一切都有聯繫?
紅鳶不是蠢人,再則狐媚先前發生的那些變化實在是不能用常理來解釋,所以他也不能用常人的思緒去解開這詭異。
「你居然敢傷她!」
誰?!
暮然間,室內襲來一股徹骨的陰寒,一道銀光突然從地面射出,紅鳶閉上了雙目,等那光亮減淡後他才睜開了雙眼,而眼前的一切已是讓他目瞪口呆。
通體雪白,晶瑩剔透,一雙冰藍色的眼眸璀璨生輝,似妖似仙,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然而下一秒他心中才出現了恐慌。
這便是捻花所說的那個妖怪啊!
有史以來最強的妖怪,雙尾鮫!
紅鳶剛一想要離開閃開,卻是突然發現自己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移動,只見一隻類似龍爪的爪子朝著他襲擊了過來,脖子一疼,已是被生生的扣住了脖子,尖銳的指甲陷入了他的脖子,溫熱的血液流了出來。
「咳——」
窒息的感覺朝紅鳶襲來,更是承受著那雙冰藍色眼眸的徹骨陰寒。
此刻,除了恐慌,便沒了其他。
他雖然一再說不想活,可是當自己真正面對死亡時卻又是害怕,捻花說得沒錯,他內心想要活。
是人,又怎會想要死去呢?
死了便什麼也不會有了……
銀雙卻是真的怒了,一想到他最愛的人兒剛才受的痛苦,而這罪魁禍首便在眼前,他就想要將紅鳶給撕成碎片,一點點的吞進腹中。
然而,他卻不能這樣做……
這是何等憋屈,讓他彷彿又回到了那三千年之前,那人亦是讓他憋屈不已。
然而,傷了他的媚兒,他又怎麼會這樣放過?
不能殺,卻可以折磨!
銀雙瞪著紅鳶,最後伸手往紅鳶額上一點,一道白光迅速的鑽進了他的腦中,紅鳶雙目圓瞪,一身慘叫後便失去了知覺,銀雙這才一把將其摔到了一邊。
「砰!」的一聲,紅鳶猶如破布娃娃一般撞到了石壁上,隨後打了好幾個滾兒趴在了地上。
銀雙冷眼看著他,道:「如此傷了我媚兒,我便讓你體會一次她同樣的痛苦!」
紅鳶已是陷入了夢靨,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因為面朝地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是能知道他此刻已經是進入了狐媚先前體會的那極致的折磨。
所謂的自作自受,於他再合適不過。
銀雙冷哼一聲,走過去將狐媚給摟在懷中,餘光瞟向了暈睡中的捻花,不由的將目光移到了捻花脖子處,那裡隱約能看到一點淡粉色印記。
銀雙皺起了眉頭,不由的將狐媚更摟緊了些。
心中的不安漸漸升起。
難道真的如那臭道士說的一樣嗎?
是他害了她,陷入紅塵,改了命數……
手心傳來炙熱的溫度,銀雙抬手看了一眼手心,卻見手心散發出一團雪白色的光芒,臉色微變,緩緩地的收起了掌心,將自己的臉貼在了狐媚的臉上。
狐媚溫熱的體溫透了過來,讓他煩躁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不管是不是那道士所說的那樣,他絕不會放棄與她相處的機會,逆天改命對於他來說已不是第一回,多一回卻也不過是相同的概念。
他的媚兒,他絕不會讓她淪陷痛苦!
小魚兒:休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