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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緣分未盡(六)10000+ 文 / 魚魚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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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無邊的大火,難道又是那個夢境?

    狐媚從地上爬了起來,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手怎麼變得如此的小?

    而周圍滾燙的溫度,卻太過真實,而身上的感覺全然不一樣,小小的身子,平坦的胸脯,甚至是下邊,竟是多了再

    熟悉不過的某物,這個身體不是她的,還是一個男孩妃!

    從骨骼大小來看,分明就只有十歲的樣子!

    胸口一陣狂跳,彷彿是被什麼驚慌所致,怎麼回事?

    而就在這時,熊熊大火中卻是隱約的看到了房屋的形狀,「嘎吱——嘎吱——」的聲響,木頭燃燒的聲音交織在砩一

    起,而她才發生自己身處一間高擴的樓內,此刻正躲在一處大桶之內。舒榒駑襻

    突然身後伸出來一隻手,突然將她摟在了懷中,而她卻是沒有任何掙扎,彷彿那人是她親人一般。

    親人?

    那是什麼東西?

    狐媚心中矛盾著,可是身體的反應卻告訴她,現在這個身體是她亦不是她,她有了以往不曾有過的感覺,胸口劇烈

    的跳動著,驚慌失措卻是無法掩制的,而且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而雙手竟是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扣住了抱著她人的身體。

    耳邊響起了痛苦的聲音「淇兒,就在這裡待著,不管發生任何聲音都不要出來知道了嗎?」

    「母親——」

    狐媚心中震驚,剛才的話居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不受控制的說了出來。

    「淇兒,乖——不要出來,千萬不要出來,也不要發出聲來,母親過後會來找你。」

    「母親——」

    那人迅速的推開了她,藉著火光,狐媚僅能看到一女子的輪廓,卻看不清某樣,卻見那女子衝了出去,隨後外邊響

    起來了尖叫聲,還有再熟悉不過的淫穢聲音,尖叫聲嘲笑聲一直持續了許久,最後卻只能聽到火燃燒的聲音。

    「滋滋——嘎吱——」

    狐媚的身子卻完全不能再做移動,一陣陣心慌,像是要蠶食了她的生命。

    這樣的感覺根本就不是她會有的!

    她是個沒有心的人,如何能感覺到痛苦?

    而她竟然知道,此刻這感覺便是心痛!

    彷彿她變成了他,接納了他所有的情緒,身不由己,卻又像是她自己想要這樣做一般。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而剛才的那名女子是這個身體的母親,為什麼她會覺得那的確是她的母親?

    「哈哈——那女人滋味倒是不錯啊!」

    一個狂躁的男聲突然從外邊傳來,狐媚不由自主的縮成了一團,身子顫抖得厲害。

    「確實不錯,不過卻是死了,也不知道他們家的那個小孩兒在哪裡去了,若是找不到,我們可沒有辦法向主人交代

    啊!」

    「是呀——」

    「你們收過哪些地方?我們夜半突襲,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那孩子給帶走。」

    外邊出來了數個男人的討論聲,狐媚卻是咬唇,身子顫抖著,胸口一陣陣抽疼,這本不是她有的,卻強行加在了她

    的身上,如今她甚至是不能控制住這個身體,明明想要逃走,卻是被這個身體的執念所困。

    待在原處,僅知道害怕!

    雙重感覺席捲而來,卻是小孩兒的情緒完全佔據了主導。

    突而房門被誰一腳踢開,一男子大聲喝道:「這裡還沒有收呢!」

    狐媚身子一顫,然後不由的晃動了一下身子,產生了劇烈的聲響,隨後對上了數雙貪婪的眼,已知暴露行蹤。

    猶如小雞一般被一個男人給提了起來,承受著淫穢的目光,聽著那些男人道:「果然名不虛傳啊——這模樣,就算

    是死也要償上一償!」

    卻是有一男子道:「喂!這些要是做了,怕是會死得很慘,何不如以後——」

    「嘿嘿——」

    幾人均是奸笑了起來,盯著狐媚,讓狐媚毛骨悚然。

    而後她被這幾日帶走,然後看到了熟悉的密室,卻是和捻花困住她的那個密室太過相像。

    心中恐慌不減,不過一會兒便是陷入了絕頂的痛苦之中!

    一個男人扒開了她的衣物,在她身上胡亂摸索,疼痛之感不減,恐慌更甚,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卻又是有了他所有

    的心情,包括**與精神卻是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這男人奸&淫了作為男孩的她!

    而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男孩受到了相同的污穢。

    明明就只有轉瞬的功夫,狐媚便是體會到了一個膽小無知的小男孩由純潔變為了污濁,由痛苦變得了麻木,利用自

    己的身子換取所謂的生命,而她卻亦是體會到了他所有變化的心境,心跳聲,思想,所有的一切猶如是她自己那樣做了

    一般,讓她不知道那是他,還是他是她……

    她已是不清楚,她是否已經有了心,又或許已經失去了心?

    麻木,胸口的鈍痛,腦子的思緒折磨著她的精神,然而她的自主意識卻無法控制這個身體,於是被動的承受著他的

    痛苦,卻更是加倍的體會了那痛苦。

    頭腦欲裂,精神糾纏,分不清倒底哪個才是自己。

    體會到了本不該屬於她的情緒,糾結的痛苦,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攻擊,讓狐媚沉沒在了那如洪般的精神之中。

    她倒底是誰?

    *********

    捻花痛苦掙扎著,奈何身體卻根本聽不上使喚,甚至是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去瞪一旁的紅鳶。

    紅鳶等待好戲。

    死死的盯著昏厥中卻在掙扎著的狐媚,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最折磨人的不是**,而是精神,而他讓她進入了別人的精神之中,卻又是讓她分不清倒底誰才是自己,體會別人

    的痛苦,卻是更加倍的折磨她的腦子。

    最重要的是,她原本就沒有那麼豐富的情感。

    所以對她來說痛苦只會輪番上升。

    紅鳶舔舐著嘴角,很期待狐媚醒來後的模樣。

    目光瞟向捻花,紅鳶笑了笑「你的一切能有多痛苦,等她醒來了自會清楚,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哦。」

    捻花顫抖著「你……」

    紅鳶卻是不再言語,走到了狐媚的身邊,低頭看著狐媚被折磨的模樣,伸手撫上了她的緊皺的眉頭,一點點劃下,

    最後停留在了她的脖子處,指腹磨蹭著狐媚的脖子。

    狐媚的容顏,狐媚的身體,雖然稱不上絕頂美麗,卻亦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對於紅鳶來說,就算是再美麗的外貌又能如何,不過就是一具軀殼,伸手撫上自己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不由

    的一笑,絕色不過就是累贅,他若是沒有那個東西,如今就不會是這樣。

    說來,他羨慕那些普通的人,僅為衣食煩憂。

    所以他討厭捻花。

    憑什麼他利用了身體,保留了絕色,卻比他更幸運?!

    明明就和他一樣,他選擇了寧死不屈,而捻花卻選擇了苟延殘喘,可是為什麼他比不上他!

    紅鳶忍不住扣住了狐媚的脖子,就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

    一旁的捻花看到紅鳶突然變了的模樣,費力道:「你,不能殺了她!」

    紅鳶扭頭看了捻花一眼,冷聲道:「不能殺?」

    捻花輕喘道:「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你指尖的紅色印記嗎?」

    紅鳶朝著自己的手看去,右手的中指尖處有一塊紅色印記,猶如花瓣一般,色澤艷紅,不痛不癢,已是出現了數日

    捻花卻苦笑道:「我身上也有。」

    *******

    室內,佔滿了形色各異的貌美男子,小的不過幾歲,長的亦是風華正茂的男子。

    滿室花香襲人,隨處可見的無名花卉。

    昔嘉與倪渢便混跡於此。

    憑借過人的外貌,他們輕鬆的進入了這個地下宮殿,飛花殿,天下第一宮的分殿,亦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狐媚竟是被

    帶到了這裡。

    不過昔嘉心中卻是有原先的疑惑漸漸轉為了肯定,想著那次遇襲的黑人眾人,武功高強,卻是和這裡的霹靂堂中之

    人有了太多共同之處,均是剽悍的男子。

    這樣看來,狐媚被帶在這裡的可能性便大大的提升了。

    狐狸所言,看來並非他心中想的那般。

    昔嘉打量著週遭,除卻一些守衛的貌美男子,卻亦是沒有看到什麼特別之處。

    離宮,天下第一宮之人,均心狠手辣,昔嘉卻是不明白,狐媚什麼時候惹上了這個燙手山芋……

    一股冷氣從旁邊傳來,昔嘉一看,卻見倪渢面上寒意四起,眼中更是怒氣往外湧,一時間竟不明白這倪渢怎麼突然

    之間爆發出了怒氣。

    正在此刻,已是有人一個個打量他們這群男子,並是劃分了等級,而他與倪渢自然是分到了第一等。

    倆人跟著帶領的人員,一路走,一路打量。

    卻是和剛才所見的一樣,依舊是滿目的花,石壁蜿蜒,隨處可見的絕美男子,這便是飛花殿,集聚了貌美男子的地

    帶,然而,這些男子雖然美麗卻個個心狠手辣。

    昔嘉輕聲道:「看來真的如此。」

    倪渢卻是冷哼了一聲,面上的表情更是冷冽,看了昔嘉一眼,也不說話,跟著前邊的人緩慢的走著,心中的鬱悶卻

    只有他自己清楚。

    這裡,二十年前他就熟悉了。

    倪渢不免回想起來,那時候還是幾歲小兒,毫不知事,被帶到了這裡卻是高興得幾天都睡不著覺,卻後來才發現,

    這裡根本就是地獄,若不是因為那人,他怕也只會被用來賣弄色相。

    一想到那人,倪渢便是忍不住緊握雙拳。

    十年相鬥,十年失去聯絡,足足二十年讓他時刻都無法安心。

    勝負雖然早已分了出來,但是他始終不甘心。

    所以,這十年,他可是沒有停止過進步,希望有一日能再見到那人,然後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人面前,不是用上「鬼

    醫聖子」的身份,僅僅是作為一個對手而存在。

    所有的都是那人教於他的,他卻是不想永遠的站在那人的身後。

    而昔嘉看到倪渢臉上表情的變換,便是思緒萬千,不由的減緩的步伐,與倪渢漸漸遠離,最後走到了隊伍的最後,

    若是行動,何必與倪渢有所牽連。

    這事不是其他,卻是和她有關係,昔嘉卻是不會放過能讓狐媚另眼相看的機會。

    說倒底,曾經他是用身體在與卷雲分勝負,心中沒有狐媚,只是現在不同,他要狐媚將他真正的看成一個男人,不

    求像那個笨蛋男人那般寵愛,至少,能讓他待在她身邊更有存在感。

    他受夠了她的忽視。

    *********

    好難受……

    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死去,那樣便不會受這樣的折磨……

    狐媚此刻已經接近崩潰狀態,身體上一次次的被他人索取,一個換一個,明明是這個,可是一眨眼又換做了另一個

    ,永無休止般被一個個男女佔有。

    身體上的疼痛卻是僅次的,卻是那腦中相互鬥爭的思緒讓狐媚覺得腦袋都要炸裂了!

    分不清誰是誰,卻體會著所有的情感。

    羞恥、痛苦、怨恨、愧疚……卻沒有一丁點快樂。

    生命這般黯然,像是掉入了永不白日的深淵。

    一次次被他人佔有,卻沒有體會到一絲快感,有的儘是無邊的痛苦,掙扎著,卻強制著自己忍下,甘願成為他人身

    下的禁&臠。

    誰來救救她……

    好累……

    就在狐媚呼喚之時,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光,白光漸漸擴大,最後將一切的景象都淹沒了,一片純白的景象,

    暖洋洋的,很是舒服,狐媚從那折磨中出了來,最後閉上了雙目,太累了。

    她實在是沒有精力了……

    最後她擺脫了所有,失去了所有的思緒。

    「媚兒……」

    誰?

    「媚兒,你絕不能就這樣放棄。」

    狐媚睜不開眼,卻是能感覺到身子周圍有了一股微量之感,是誰?

    誰在說話?

    此刻她雖然擺脫了那痛苦的折磨,然而短時間內她亦是沒有恢復過來,卻是不知道自己倒底是誰。

    「媚兒,剛才的一切不過就是幻境,所有的一切根本就與你無關。」

    倒底是誰?

    甚至是能感覺到了誰的頭髮掃動著她的臉頰,而微亮的氣息正撫過她的肌膚。

    狐媚好像睜開雙眼看看,倒底是誰在她的面前,而他說的那些話又是怎麼回事?

    然而,她卻是睜不開眼,那眼簾像是粘上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分開,而身體亦是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猶

    體已經與她的精神分離了,根本就不受她的支配。

    「不用急,很快就會沒事兒的。」

    *********

    昔嘉警惕的走在過道上,因為換上了這飛花殿裡的統一服裝,此刻只有他不做異常的動作就不會被他人發現。

    四處花飛,隨時都可遇到貌美男子,然而這樣毫無頭緒的行走,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狐媚所處的地方。

    只是他又不可能去逮住一個男人問情況……

    然而,就在昔嘉焦慮之時,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站著的兩個男人正在談論著什麼,昔嘉側耳傾聽,希望能從中找到

    一絲線索。

    那是兩個年紀看起來二十上下的男人,模樣自然是上等,一人偏瘦,一人個子嬌小。

    倆人又說又笑的交談著。

    偏瘦的男子道:「今日我瞧見霹靂堂的堂主與紅鳶主子在玉華林,看樣子像是吵起來了。」

    嬌小男子哼了一聲「紅鳶主子與那霹靂堂堂主吵的次數還少嗎?這又有什麼奇怪的!」

    「才不是呢,這次絕對不尋常!」

    「怎麼個不尋常法?」

    偏瘦的男子便道:「雖然沒有聽太清楚,但是絕對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嬌小男子聽他這樣一說,便是點了點頭「這樣說來,還有那麼一點意思,難道他們也對那女人有興趣?」

    偏瘦的男子笑了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那女人是鳳國的王女來著,幾年前堂主與他們倆人到鳳國卻執行主

    人的任務,那時候便認識了那女人了呢!要說沒有興趣,那才是騙人的吧!你是沒有瞧見,堂主對那女人好得像什麼樣

    子了,我雖然沒有看著,卻是聽他們說,堂主幾年前從鳳國回來就根本沒有找過任何一人舒解身體,你可知道,堂主那

    功夫本來就和那事有關係,你說這其中是什麼原因?」

    嬌小男子一聽,便覺得有些道理「難道堂主從幾年前就對那女人有感情了?」

    偏瘦男子哼了一聲「不然還會是什麼?!要不是堂主不會來我們這種地方,我還真不敢在這裡說這些事,要知道堂

    主可是殺人不眨眼,沒準我們都被弄成活死人。」

    嬌小男子點了點頭,不免朝著四周看了看,確定了沒有人後,便又問道:「那就算是堂主對那女人情根深種,那也

    沒有理由說紅鳶主子他們也對她有興趣吧……」

    偏瘦男子伸手就敲了一下嬌小男子「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們堂主這般模樣,誰見了不愛,何況是紅鳶主子他們

    ……」

    「哦……我也是,不然主人也不會將堂主當作那什麼……」

    嬌小男子突然醒悟,而一旁的偏瘦男子卻是輕蔑一眼,然後道:「既然是這樣,他們定是在吃咱們堂主的醋!」

    嬌小男子卻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去見見那女人是何模樣,讓堂主如此著迷。」

    偏瘦男子卻笑道:「算了吧,她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再說,就算是知道了,你要是敢去看那女人,堂主還不把你

    眼睛給挖了!」

    嬌小男子一個哆嗦「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嘛,我還不想早死。」

    「哈哈——明白就好!走,我們去看看前邊,說是新進的人已經分配好了住處,我們去瞧瞧。」

    嬌小男子點了點頭,倆人便是離開了。

    直到他們走遠,昔嘉才從牆後走了出來。

    昔嘉卻是聽了他們的對話後,深皺了眉頭,他們口中所說的女人,莫不就是狐媚?!

    只是就算是那人是她,然而僅知道這些亦是難以找到……

    飛花殿如此之大,他亦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這裡穿梭,要是被人發生,那他說不定就此丟了性命。

    然而,卻不能就這樣放棄!

    暮然間,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昔嘉按住胸口,面目糾結在了一團,那胸口的疼痛卻是漸漸劇烈,讓昔嘉不由的弓

    起了身子,瞬間臉色慘白。

    「咚——咚!」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胸口鑽出來一般!

    怎麼回事?

    昔嘉只覺得這疼痛無法忍耐,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滑下,一時間根本就沒有精力行走,他靠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急喘著,然而那劇烈的心跳,異常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甚至是更加劇烈!

    「嘶——」

    昔嘉感覺自己就要死了一樣,心跳劇烈,心臟撕裂的疼痛,滾燙的氣息從胸口蔓延開來,身體猶如熟透了一般!

    而另一邊的倪渢亦是好不到哪裡去。

    胸口疼痛劇烈,亦是讓他感覺到了非同尋常,之前的心痛還能忍耐,然而此刻,這心痛的感覺快要達到了極限!

    他很明白,這不是病,像是某種預兆。

    尤其是他手臂處的炙熱感,讓他不得不將這一切聯繫到了某種事情即將發生的預兆。

    那印記,卻不只是他一人有,這絕不會是偶然。

    而聽那小狐狸說的話後,倪渢更是確信,如今發生的一切不過就是在向命運靠近,若當真是同命相連,這會不會是

    因為她發生什麼事了?

    ********

    紅鳶還未從捻花的話中回過神來,此刻他身下的狐媚便突然迸發出白色的光芒,光芒漸漸分裂成了數種顏色,最後

    集成了一道光束,從狐媚的胸膛射了出來,照得滿室螢光閃閃。

    紅鳶與捻花均是被這一幕給鎮住了,誰都不明白此刻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剛才還在夢靨中掙扎的狐媚此刻面上已是沒有了任何痛苦,甚至是帶著淺淺的笑顏。

    一股強烈的排斥力將紅鳶給斥開了去,身子剛一落地,胸口一陣強烈的痛苦席捲而來,紅鳶咬牙,緩緩地站起身來

    ,卻是見地上躺著的捻花亦是一樣痛苦掙扎了起來,他甚至是能看到捻花那裸露在外邊的胸口劇烈的跳動著,耳邊尤能

    聽到劇烈的心跳聲,他的,捻花的,還有狐媚的,三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了一起!

    「唔——」胸口的疼痛漸漸劇烈,讓紅鳶不由的弓下了身去,而捻花自然不比他好,再則捻花原本精力受損,又加上這劇烈的疼痛,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捻花就直接痛暈了過去,不過就是精力耗盡所致,然而他

    胸口卻依舊劇烈的跳動著,疼痛並未因他昏厥而減輕半分。

    紅鳶捂著胸口,咬牙盯著狐媚,此刻狐媚已經被一團白光所包裹,一瞬間讓紅鳶覺得,她已經不再是人!

    怎麼回事?

    紅鳶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明明陷入他的編織的夢靨之中卻突然擺脫了挾制,而此刻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又是什麼

    東西,他與捻花為何會劇烈心痛?!

    「咚——咚——」劇烈的心跳,讓他實在是沒有餘力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紅鳶靠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目光卻是一刻

    不離的在狐媚的身上,試圖能找到點線索。

    可是竟無一所獲。

    心跳更是劇烈,心痛撕裂開來,更是身體滾燙炙熱,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你如何能想殺她呢。」

    「誰?!」

    紅鳶摀住胸口,迅速的打量四周,卻是沒有發現人影。

    那聲音卻又傳來「她死你亦死,你本是保護她存在,如何起了殺念……」

    紅鳶痛苦難耐,然而聽到這聲音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來人是誰?他甚至是沒有感覺到半分氣息,更別說是能看到人

    影了!

    那聲音卻又是幽幽傳來「看來這一切都書宿命,儘是怎麼也改不了的。他用心頭之血封住她的所有聯繫,卻被你的

    殺念解除,終是無法改變……」

    紅鳶不明白這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隨著那人的聲音消失,他胸口的疼痛也消失不見,再看向狐媚,她的身上已

    是沒有了白光,似沉沉睡去。

    紅鳶平復了心中的不適感,便是朝著狐媚靠近,然而剛一到狐媚的旁邊,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寒意朝他襲來,

    猛然一轉身,身子不由的往一旁閃開。

    盯著來人,紅鳶道:「你是何人?!」

    站在他不遠處的是一個人,全身上下佈滿了碎裂的黑布條,亦是有猩紅的蟲子從那布條裡邊滾落下來,「滋滋——」的聲響從他身上傳出來,而從他身上僅能感覺到一丁點的人氣,少得讓紅鳶剛才都已經忽略,才沒有發現他已經站在

    了他的身後。

    紅鳶盯著那掉了一地的猩紅蟲子,突然瞇起了眼來。

    血蟲!

    這世上僅有萬草堂那個老不死的養有,靠腐物為生,排泄出來的物體卻能讓一個人不吃不喝生活下去。

    然而那老不死的從來都沒有拿出來用過,怎麼現在用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這人是什麼人?

    紅鳶打量著他,卻見他緩緩地移動步伐朝著狐媚靠近,紅鳶卻立在一旁不做任何動作,看他要耍什麼花樣。

    那人站在了狐媚的身邊,彷彿是在看狐媚,最後緩緩地低下了身去,他身上的血蟲盡數往狐媚的身上跌落,看得一

    旁的紅鳶忍不住一陣噁心,紅鳶雖然喜歡蛇,卻極其討厭這些蟲子,尤其這種變異的蟲子!

    然而再噁心,狐媚也是不知道的。

    那人看了狐媚許久,最後乾脆蹲下了身去,伸手抱住了狐媚,將整個身子靠在了狐媚的身上,血蟲順著狐媚的身子

    ,竟是全都往她身上移動,不一會兒,狐媚的身上便佈滿了猩紅的血蟲。

    而那人身上血蟲不再,黑色的布條也鬆散了下來,一點點滑落了下來。

    一頭烏黑的發從頭上一傾而下,遮住了臉龐,露出了佈滿了傷痕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利器所穿透一般,一個個大小

    不一的眼兒在他的身子各處,雖然沒有流出鮮血,然而卻是留下了一個個無法癒合的洞。

    紅鳶瞪大了雙眼,看著那人的身體,照這樣的情形,這人筋脈盡斷,就連當作活死人都不可能,然而此刻居然能移

    動!

    難道是血蟲的關係?

    紅鳶忍住噁心,看向了狐媚身上的那些血蟲,卻是見那些血蟲在狐媚盈動,由原先的猩紅變為了墨黑,最後一個拉

    伸,變成了一條線狀物體從狐媚身上落下,便是再也不見那東西動一下!

    紅鳶一愣,死了?

    看著一個個血蟲用相同的方式脫離了狐媚的身體,紅鳶已是找不出任何言語來說明此等情況,他不過只從那老不死

    那裡聽到了一些關於血蟲的情況,卻實在談不上精通。

    不過他從狐媚的面色來看,卻知道,狐媚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修復著。

    如此,便只能說明,是血蟲起的功效。

    紅鳶對著那人道:「你倒底是誰?」

    那人卻是死死的抱住狐媚,像是沒有聽到紅鳶的話,根本不做理會。

    紅鳶一惱,看著血蟲已死,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就算是這個人與那老不死的有什麼重要的關係,他也不管了!

    衝過起,紅鳶一把將那人給提起,怒道:「就算是死人也給我做回答!」

    然而當紅鳶看到眼前這人的面目時,卻是一愣。

    瞳孔幾乎快要全部放大,沒有任何呼吸,一張臉雖然絕色卻毫無生氣慘白得像一張白紙,這人比普通的活死人還不

    如!

    不過這模樣卻有一點熟悉,他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室外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風,紅鳶朝門口一看,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喲,還真是難得見到你呢!」

    來人是個老婦,花白頭髮,佝僂身子,渾身都透著藥味,僅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瞪著紅鳶,明明看似老年,卻發出來

    了少女似的聲音「放了我的徒兒!」

    「徒兒?」

    紅鳶一愣,再次看向手中的之人,在他記憶中這老不死的應該有三個徒兒,兩個都已經離開,僅有一個永遠用白布

    包裹的男人留在那萬草堂,難道就是這個?

    不過卻又有些出入,那人前不久他才看到過呢……

    老婦怒道:「放開!」

    紅鳶見老婦真的生氣了,便是一笑,將手中的之人朝著那老婦拋去,老婦竟是穩穩的將人給接住,然後瞪了一眼紅

    鳶「今日之事恐怕你再也脫不了干係。」

    紅鳶笑了笑「那又如何?」

    老婦朝著狐媚看去,最後瞇上了雙眼,哼了一聲「這女人留不得!」

    「如何不能留?」

    老婦摟著那人朝著外邊走去,卻也不回過頭來,冷聲道:「沒有理由。」

    紅鳶卻笑了,看著老婦離去的背影,心中亦是溢出興許有趣,沒想到一向不問世事的萬草堂堂主竟會在乎這些事,

    而且還是這個……

    想到了這裡,紅鳶看向了狐媚,此刻狐媚身上的血蟲已經全部死掉紛紛落到了地上,而她的面色很好,氣息平穩,

    已是感覺不到半絲異樣,看來那血蟲當真是極品!

    不過……

    既然剛才那人是那老不死的徒兒,而那人又是突然出現在了這裡,還用血蟲將狐媚恢復原樣,這其中怎麼看也有貓

    膩。

    那人定是認識她,而且關係匪淺,不然那樣的狀態還到了這裡……

    而剛才那人那張臉雖然慘白如紙,想是完好時亦是絕色人物。

    呵呵——

    難道又會是那種關係?

    紅鳶看了下狐媚又將目光移到了捻花身上,不覺一陣暢快溢上心頭,捻花做了那麼多又能如何,既得不到這女人一

    丁點的愛,卻是擁有不了一個完整的女人。

    真是悲哀!

    看著狐媚,紅鳶突然笑了起來,將先前那詭異的一切都拋擲腦後,早已死過的他,何須害怕這些?

    不過就是利用他人獲取樂趣而已,何須顧慮那麼多?

    小魚兒:萬字更新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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