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花再次走進密室的時候,狐媚又是睡了過去。舒骺豞曶
因為精神上的原因,她總是嗜睡,而且一但睡下就很難醒來。
捻花走到了狐媚的跟前,伸手撫摸著狐媚的小臉,臉上露出了溫柔的表情,而狐媚卻依舊是睡著,不過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眉頭緊皺了起來。
捻花撫平她的眉頭,歎了口氣,然後將她給輕輕抱住。
「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彗」
懷中的狐媚,是他這輩子第二個不想要失去的人,絕不能讓她有事。
「為什麼?」
魅影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捻花的身後粟。
捻花輕笑「你若是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就會明白了。」
異色的眸子微瞇,魅影冷哼了一聲「想要保護的人?」
捻花撫摸著狐媚的頭髮,閉上了雙眼「魅影,你是不會懂的,這個女人對我的重要性,我與她的牽連,你還不明白。」
魅影盯著狐媚,「我不明白,這個女人只會壞事,留不得。」
「這樣的她還能如何壞事?難道你也會怕?那雙尾鮫就算是再厲害若是沒有了妖力,也不過就是一個畜生,又何懼?」
魅影一愣「你難道……」
捻花鬆開了狐媚,轉身盯著魅影,勾起唇角「我從不做沒有勝算的事。」
魅影一聽,異色的眸子盯著捻花許久,最後看了一眼狐媚,這才轉身離開「希望如此,別忘了,我們現下都不是自由身。」
捻花低頭「我自然明白,不過你也別再想著傷她,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魅影哼了一聲,逕直走了出去。
捻花這才抬起頭來,扭頭看了一眼狐媚,輕笑道:「放心,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的。」
**********
狐媚幽幽醒來,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免輕歎了一口氣。
又是這樣的夢境……
面目的青山綠水,不遠處有著似火的花兒綻放著,然而,這次卻沒有看到那叫明雪與赤迦的人。
狐媚朝著那如火的花叢靠近。
剛一站定在花兒的跟前,身後的清潭「噗——」的一聲,似有什麼東西一躍而起。
狐媚猛然轉身,然後呆住了。
那清潭裡邊的竟然是他!
猶如那次在石室裡見著的一樣。
冰藍色的眸子,銀色的長髮,是獸類無疑,那是銀雙!
然而此刻他那冰藍色的眸子裡邊滿是冷漠,似將週遭的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冷漠,就似萬年寒冰。
「呀——」
一聲尖叫從天空中傳來,狐媚與銀雙都紛紛抬起了頭,卻見應該火紅的東西從天而降,「咚——!」
掉在了銀雙的身旁。
「噗哧——」那東西一躍而起,狐媚瞪時傻眼,那不就是那名叫赤迦的少女嗎?
可又不是,狐媚記得那少女是毀容的了,卻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少女絕美,毫無暇絲,可是看樣子卻只有十一二歲,那赤迦再怎麼看也有十六歲吧……
少女一把抓過震驚的銀雙,然後大笑了起來「銀雙,你教我的這個真有趣!」
銀雙?!
難道……
狐媚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潭中的銀雙,卻見他那雙冰藍色的眸子突然溢出了恐慌,一把將少女給抱住,身子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少女不解,「銀雙,怎麼了?」
銀雙卻是咬牙「媚兒,你嚇死我了,若是剛才你掉在的不是這潭中,那你……」
媚兒?!
狐媚只覺胸口猛地一跳,目不轉睛的盯著潭中的男女。
若是沒有錯的話……
少女卻是莞爾一笑「你想太多了,我這麼聰明當然不可能從上邊掉下來,不過就是逗你玩兒的。」
銀雙身子一僵,然後更是將少女給抱緊「不要這樣嚇我。」
「呵呵——」
銀雙皺眉「媚兒,你還笑?」
少女推開了銀雙,身子往後一蕩,那笑容猶如春日的陽光一般,只見她笑道:「銀雙,你怎麼這麼不驚嚇呢?我不可能會出事的,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銀雙卻是死死的盯著少女,彷彿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那眼中滿是緊張,這樣的眼神,狐媚不知道他看她的時候有沒有過,但此刻看到這樣的她,狐媚卻是將他當作了一個人看待。
哪裡會想到他是那麼殘忍強大的妖怪?
她雖不懂情事,卻也知道,這個妖怪對這個少女是深情的。
也不單單是戀情而已……
少女笑著盯著銀雙「過幾日母皇要讓我隨著皇姐去天山,怕是要幾月才能回來,你可要好好的待在這裡,不要跟著跑來。」
銀雙一愣「天山?」
少女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可要乖乖的,不要出去闖禍。」
「讓我跟著你不好嗎?」
少女搖頭「天山那麼冷,你受不了的,還是待在這裡好,我也安心。」
「可是……要好幾個月……」
銀雙低下了頭去,猶如一個孩子一般。
少女游過去,一把將銀雙給抱在懷裡「乖乖的,不要鬧事,我回來給你帶好東西。」
*********
狐媚張開了眼,從夢境裡出來。
前幾次是長得想明雪的男人,這次乾脆直接是銀雙!
她記得銀雙曾經說過,他的名字是她取的,而他叫她媚兒,那夢境中的少女也叫做媚兒……
而那少女口中所提到的天山,就不是她體內那隻狐狸精所在的地方嗎?
這一切絕不會是意外。
就算是做夢也不可能做這種夢。
可是……
狐媚輕皺著眉頭,為什麼直到那次事件後她就開始做這個奇怪的夢,那夢境就如同現實一般,讓她不覺得以為那就是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事。
這世間根本就不存在偶然,她深信著。
只是,這一切夢境倒底有什麼意義?
赤迦,那個少女倒底是怎麼回事?
明雪,銀雙,這接二連三出現在她夢境中又有什麼預示?
狐媚腦子很亂。
現下自身被困,又被這夢境所擾,謎團不解,身子不得自由,讓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心情。
而最近身子上的疲憊,嗜睡的毛病越來越強烈。
再則那捻花又不是經常出現在她的面前,雖然少了些懊惱,但卻是讓她的心情越漸鬱悶。
他挾住她,卻又將她放在這裡不理不問,讓狐媚覺得她不過就是他眼中的一個玩物,想起的時候逗&弄一下,沒想起就棄置不理,實在是讓她火大。
「嘩啦——嘩啦——」
四肢傳來的響聲,讓狐媚仍不住自嘲。
什麼時候她也只得這樣被人困在這裡,猶如一隻別人飼養的寵物一般?
不用喝水,不用吃飯,不用出恭,然而她活著,猶如一個定格時間的怪物一般,待在這個石室。
四周靜謐得聽不到一絲聲音,詭異得讓人發慌。
這已經是多久了?
沒有任何計時的東西,她已經不知道在這裡待上了多久。
清颺怎麼樣了?
他若是還活著,是不是現在又在哭著,哭得兩隻眼睛猶如水蜜桃一般?
她此刻就想要見到清颺,那只可愛的小白兔,不管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陪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背叛他,他也會死心塌地的跟隨在她的身邊。
動不動就流淚,又不聰明,放在當下,其實什麼都派不上用場,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男人,卻佔據了她心中的一個重要位置。
一個無法捨棄的責任。
是否有愛,她不知道。
但,此刻她真的想他了……
呵……
狐媚輕笑了一聲,原來此刻孤寂並不再適合她了。
若她如今還是殺手,這便是最致命的弱點。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狐媚立馬揮散了臉上的表情,擺出了冷漠的臉孔,抬眼朝著門口望去。
進來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然而卻雙目無神,只是端著瓜果放在了石桌上,狐媚甚至是沒有看到她眨過一次眼。
「喂!那個捻花在什麼地方?」
那女子猶如沒有聽到狐媚的話一般,放下東西就站在了一旁。
沒有眨眼,卻是能看到胸口上下起伏著,顯示著生命的跡象。
然而,經過了那紅鳶的事情後,狐媚卻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女人也是一個活死人!
對此,狐媚也便不再浪費口舌,然而視線卻一直在這個女人身上。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捻花和那紅鳶以外的人。
是僕人吧……
看著石桌上的瓜果,狐媚輕皺起了眉頭。
看來是人來了。
正如狐媚所料,沒有多久,那門口就閃進來了一個人影。
這世上有這樣的男人存在,本身就是與女人來做對的!
狐媚咬牙,瞪著走進來的捻花。
捻花卻是朝一旁站著的女子一揮手,那女子便是徑直走了出去,消失在了狐媚的視野中。
「你似乎對那個女人很有興趣。」
捻花坐在了石桌邊上,一臉玩味。
狐媚哼了一聲「我只是對那個方法很感興趣。」
捻花一挑眉「什麼?」
「怎麼樣才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個沒有自己想法的人。」
捻花笑了笑,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輕抿了起來「你難道想學?」
狐媚只是盯著他,並不說話。
捻花便笑道:「那個是你怎麼樣也學不會的東西。」
狐媚皺起眉頭。
捻花盯著狐媚,隨手擰下一顆葡萄剝了,走到了她的面前,放在了她的嘴角「吃一顆,我想你是喜歡這個的。」
狐媚將頭偏到一邊「你倒底想要怎麼樣?!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會想吃這些東西!」
「哦——我倒是忘了,你現在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說著他自己將那顆葡萄放在了口中,瞇起了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狐媚卻是氣得肺炸,奈何無能為力。
此等憋屈讓她實在受不了。
想不通面前的這個男人,這樣困著她有什麼好處?
就算是想要玩弄她,也不需要這樣吧。
就將她困在這裡,想著來看一下,不然就乾脆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她是什麼了?!
弄得她現在就像是個沒有任何***的物品一般。
不知道餓,整天就想要睡覺……
狐媚朝著捻花一吼「你這個變態!」
變態?
捻花歪著腦袋,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也明白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可是,就算狐媚此刻罵他祖宗十八代,他也不會生氣的。
能這樣看著狐媚,便讓他心滿意足了,他可沒有奢求她將他放在心上。
所以狐媚罵他,他卻是笑著看著狐媚,猶如一隻偷了腥的貓兒,一臉興奮的樣子讓狐媚更是惱火。
不明白!
真的不懂這個男人!
他倒底想要做什麼?!
狐媚罵著,捻花笑著,最後狐媚只覺得越來越想要睡覺,眼皮都打起架來,最後又是入了夢想。
見狐媚睡著了,捻花的笑容便漸漸消失,伸手撫摸著狐媚的臉頰,顯示著憂慮「還是不能避免嗎?」
「咚咚——」
捻花扭頭看去,去見一身火紅的紅鳶靠在了門口,冷笑著看著捻花與狐媚倆人。
捻花道:「你來做什麼?」
紅鳶一伸手,一紅一白的兩條手指大小的蛇就攀上了他的手指,他冷笑道:「這時候談情說愛會不會太早了點,外邊可是鬧得不開交呢。」
捻花輕皺眉頭「什麼事?」
紅鳶吻了一下手中的兩條小蛇「那人來了。」
捻花一聽,深深的看了一眼狐媚,便是朝著捻花而去,冷聲道:「你是故意的吧?」
紅鳶勾唇「那人來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那個心思做那些無聊的事。」
捻花冷哼一聲,手指劃過紅鳶的臉頰,笑道:「你最好本分一點。」
「你小心一點才是,那個人似乎很生氣哦——」
紅鳶說著這話,眉梢高高的挑起。
捻花哼了一聲,便是迅速離開。
紅鳶卻是望著捻花背影露出了詭異的笑臉,直到捻花消失在他的視野內,他才扭頭盯著室內的狐媚。
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而他手指上的小蛇也似乎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波動,亦是「嘶嘶——」的吐納著信子。
捻花輕笑了一聲,對著自己手中的兩條小蛇道:「餓了吧?」
「嘶嘶——」
捻花勾起唇角朝著狐媚看去,然後道:「乖,早晚會將她給你們吃了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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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渢猛然從夢中驚醒。
依舊是那個夢境,那個名叫赤迦的少女死在了他的懷中……
明明就是夢境,然而他卻是心痛不已,甚至是醒來,胸口依舊是鈍痛著,讓他呼吸不暢。
這是怎麼了?
「咚咚——」一陣敲門聲打亂了他的思緒。
「誰?」
「師傅——」
端木季只覺得心慌意亂,晚上噩夢連連,夢中的清颺倒在血泊之中,而狐媚……竟也在清颺的旁邊,那張臉早已是血肉模糊……
太可怕了!
所以端木季半夜醒來便是過來敲倪渢的房門。
倪渢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內心,隨手披了一件衣物就下了床去。
一開門,就看到端木季一臉驚慌的望著他。
「師傅——我擔心清颺出事兒了。」
倪渢輕皺著眉頭讓端木季進了房,將房門給掩上,迅速的點上油燈。
「大半夜的說什麼胡話?」
端木季癟著嘴,將夢中的場景說了出來,還不忘加上一句「師傅,您不是說過嗎?夢境絕對不會沒來由的胡做,今日我夢到這般,定是清颺遇到了什麼不測……清颺進過那次後身子便弱,加之武功不濟,我擔心……」
倪渢冷聲打斷了端木季的話「你先不要擅自做結論,夢境依舊是夢境,並不一定就會成現實。」
「可是……」
倪渢又道:「季兒,我亦是擔心清兒。」
端木季低下了頭去,臉色猛然一紅「師傅,我錯了。」
倪渢歎了口氣,眸子卻突然一瞇,因為端木季剛才出來的急,根本就沒有穿好衣物,此刻肩處往外一滑,肩膀便露在了外邊,那裡竟有一塊粉色印記,猶如花瓣一般,在油燈的照耀下竟反射出金屬般的光澤。
倪渢不自覺的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右手肘部,問道:「季兒,你肩處的那印記是怎麼回事?」
端木季順著倪渢的目光,盯著自己肩處的粉紅印記,道:「我也不清楚,不久前突然出現的,也不疼。」
倪渢抓住了自己的肘部,「那既然沒事兒,你便是回去休息吧。」
端木季應了一聲,乖乖的離開了。
端木季一走,倪渢便是撩開了自己的袖子,那右手肘部的地方亦是有一塊粉紅色的印記,不過不像是端木季花瓣形狀,卻像是半塊,沒有完整的花瓣……
這印記,亦是前不久出現了,就在他有了那個夢境過後……
「咚——」
胸口猛地一跳,倪渢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這次的疼痛竟比以前更甚。
他慘白著臉,額上冒出了細汗。
這一切看來真的不會是偶然!
而倪渢這些行為都沒入了藏身房梁之上的小狐狸眼中,它那雙金色的眸子晃動著,已是找出了端倪。
這兩個男人絕對和她有關係!
*********
黎明來臨,夜幕遠離,東方旭日裊裊升起,又是一日到來。
清颺幽幽轉醒,卻是面臉淚水,昨晚又夢到了狐媚……
然而夢境畢竟是夢境,一但醒來,眼前的一切便又回歸,沒有狐媚的身影,一切都不曾存在。
清颺忍不住又是流起淚來,至從與狐媚相遇,竟讓他流的淚越來越多。
越是離不開她,便越是淚流不止。
他也知道,他的淚讓人看著厭煩,然而他卻是控制不住。
唯獨關於狐媚的,他控制不住……
從草堆裡坐了起來,朝周圍看了看,一左一右站著倆人,是昔嘉與如塵,卻都是背對著他。
清颺忍住抽泣,迅速的將眼淚擦乾,不然他們再看到他流淚的樣子。
可是他那點小動作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昔嘉與如塵的法眼。
只見如塵,猛地一甩衣袖「你要是想一個待在這裡,那也可以!」
清颺一聽,便是迅速的站了起來。
昔嘉扭頭看了他一眼,也不說什麼話,朝著如塵道:「我們這樣沒有頭緒的找下去怕是不成。」
如塵哼了一聲,瞪了一眼清颺「若不是有些人,我們怎麼會這樣!」
清颺將頭使命低著,卻也是明白,都是自己的錯,竟是忘記了那所有的事。
昔嘉又道:「我當時在客棧嗅到特殊的藥味,若是卷雲還在……」說到這裡,昔嘉輕皺起了眉頭,卷雲早死了,他還提他做什麼?
如塵聽到了昔嘉的話,便道:「特殊的藥味?」
昔嘉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我便是早就留下了一點,若是找到對藥物精通之人,定是有辦法找到媚的下落。」
然而清颺聽到昔嘉這樣一說,便馬上道:「當真這樣就行?」
昔嘉盯著他,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知道你師傅是那鬼醫聖子,然而,從這裡到鳳國花的時間太長,亦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一聽昔嘉這樣一說,原本精神的清颺又是低下了頭去「那該怎麼辦……」
如塵看了一眼清颺,便是冷哼一聲「難道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昔嘉歎了口氣「當時我們都不在那裡,除了他和那隻小狐狸便再無能知道真相,如今他沒有記憶,除了這個辦法便再無其他。」
一時間,三人靜默了下來。
尋找狐媚不過這樣下來變成了一個太過棘手的事情。
昔嘉緊緊地的握著手中的瓷瓶,卻是在心底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其實什麼特殊藥味,這不過就是一個幌子,若是當時就知道的話,他便早就拿出來,又何必如此……
看了一眼自責的清颺,昔嘉不免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要考慮這些事情了。
其實他心中早已有了定論。
當時客棧凌亂不堪,腥臭味兒過重,而且空氣中散發著蛇的味道,若當時他不是外出,而如塵尾隨在他的身後,那此刻如塵應該早就沒了性命,而他亦是凶多吉少。
再加上當時在道上遇上的那個黑衣人,昔嘉就算是記憶力再差也不會忘記那個人。
那次在皇宮,驚悚的一幕至今仍迴盪在他眼前。
生死卻只是在一瞬間。
那樣厲害的人物,如鬼魅一般的人物……
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現在處於青龍國,又是那樣戰鬥力的大部隊,竟是一下子各自落上了位置。
若是這樣的話,他們去找狐媚不過就是死路一條,而狐媚卻應該處於安全……
因為殺人的話,根本就沒有這樣轉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