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一旁的昔嘉面上露出怪異的神色,然而狐媚看在眼裡只當是他被這事給震驚了,只得莞爾一笑,對於這樣的事情她曾經又不是不知道,所謂的人格分裂,一個身體產生了兩種性格,相當於兩個靈魂棲居於同一個身體,不過是精神病而已。舒蝤梟裻
拍了拍昔嘉,狐媚餘光瞟向「鳳城」笑道:「原來如此,不過就是一個變態,樣子還那樣囂張,真是可悲。」
「鳳城」雖然不懂「變態」是什麼,但看狐媚那樣的臉色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可是她也不惱,斜視著狐媚,笑道:「你再怎麼牙尖嘴利,也是無濟於事,雖說我答應了那人不殺你,可並不代表我不能折磨你,到時候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跟我耍嘴皮子。」
狐媚卻依舊笑著,只是手中的刀片倒有些按耐不住,說到底,她討厭這樣和別人磨蹭,而且更是討厭別人這樣和她說話!
若不是礙於上次上過一次當,現下她才不會和這個女人在這裡囉嗦濡。
對方實力倒底如何竟是個未知數,狐媚不想做沒有勝算的事。
站在狐媚身邊的昔嘉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卻是暗自拉了狐媚一下袖子,狐媚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盡快離開,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
昔嘉只是道:「若真是這樣,我走與不走又對你有何影響?曝」
狐媚輕皺著眉頭,將目光重新回到「風城」的身上道:「隨你。」
鳳城瞧著狐媚,笑道:「倒真是打情罵俏,羨煞旁人呢~」
狐媚眉梢一挑「廢話少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鳳城」捂嘴一笑「不過是看你不順眼而已。」
狐媚輕哼「很好,我亦是看你不順眼。」
「哈哈……倒是誠實!」「鳳城臉上依舊帶著笑靨,只是那雙眼中透著無法掩飾的殺意,狐媚見此哪裡還能鬆懈,手中的刀片夾在指甲,內力亦是聚集在四肢處,上次失算對於狐媚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相反,讓她再次體會到了前世作為殺手行動的必須,絕不能輕敵,隨時保持清醒,再細微的漏洞都會對生命造成嚴重的威脅。
狐媚鳳眼猶如鷹目一般盯著她的獵物,然而「鳳城」的模樣倒是輕鬆得很。
狐媚伸手將昔嘉往後邊一推,昔嘉儘是後退了數步,待穩住了身體狐媚已是發動了攻擊,係數的刀片朝「鳳城」而去,只是這看似危險的攻擊卻沒有對「鳳城」造成威脅,只見「鳳城」手上捻著狐媚攻擊去的幾片刀片,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笑道:「這武器雖然輕巧,殺人倒是方便,不過呢,這種小東西可對付不了我。」話一落音手中的那幾片刀片「嗔」的一聲沒入了遠處的樹桿上,「鳳城」斜眼盯著狐媚邪笑道:「若當真只有這點伎倆,你的命真是廉價。」
狐媚臉色一變,猛地朝「鳳城」攻去,倆人迅速的打鬥了起來,倆人像是漫不經心卻又是招招朝著對方致命之處攻擊,狐媚臉上冷冽,而「鳳城」則是笑語嫣然,也不過就是幾個回合的功夫,站在一旁的昔嘉便是臉上僵直察覺到了狐媚與「鳳城」的差距,狐媚並不是「鳳城」的對手。
昔嘉頓時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他並不想狐媚就這樣死了!可是要怎麼做?
他武功原本就不是「鳳城」的對手,前幾日又受了內傷,而他亦是知道狐媚並不會讓他摻和進去。
昔嘉皺著眉頭,臉色凝聚,心中早已是亂成了一片。
眼見狐媚就要被「鳳城」一擊受傷,昔嘉還來不及呼喊出聲,眼前黑影一晃,只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你休得傷她!」
昔嘉定神一看,眼前立著一修長俊美的身影,全身上下透著冰冷之氣,再看向狐媚,狐媚那雙眼冒火的盯著這人,心中已是有了想法。
捻花並沒有回過頭,只是冷聲道:「若你想動手,殺你輕而易舉。」
昔嘉臉上胸口一顫,收回了抬起來想要攻擊捻花的手。
這時候狐媚怒火中燒的瞪著捻花,手一揮,數片刀片便朝捻花射來,卻被捻花輕易躲了過去,朝狐媚道:「你就這樣想殺了我?」
狐媚冷哼一聲,怒道:「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哈哈……捻花,我說得沒錯吧,這女人可不會領你的情~」「鳳城」媚眼朝捻花一拋「何不從了我?」
「閉嘴!」
捻花一瞬間低頭,任誰都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不過站在他身後的昔嘉卻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熟悉的氣息,和他很像很像……這讓他不自己的鎖住了眉頭。
「鳳錦,你不該來這裡的。」捻花低著頭淡淡道,竟讓人聽不出他任何情緒。
狐媚冷哼一聲「看來這一切都與你有關係!你究竟想要耍什麼花樣?!」
「呵呵……」「鳳城」捂嘴笑著,讓狐媚一陣不爽,又朝那女人射去了幾枚刀片,「鳳城」一個閃身到了捻花的身邊,更是笑得厲害,朝捻花不停的拋著媚眼「捻花,你倒底是看上了這個女人哪裡了?」
捻花冷著臉別過了「鳳城」想要碰觸他的手,逕直朝狐媚走去,緩慢地,卻有著讓狐媚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那不是你需要知道的,更與你沒有關係,這鳳國對於你來說從來就沒有任何牽絆不是嗎?」
捻花的話讓狐媚輕皺著眉頭,只是冷聲道:「原來真的是為了勞什子江山,哼!你說得沒錯,這鳳國的確與我沒有任何牽絆,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的讓我走進了你們布的局中,我這個人就是討厭別人耍我!捻花,我不殺你對不起我自己!」
昔嘉不知捻花與狐媚有什麼糾葛。
「鳳城」只是一知半解。
捻花卻是知道狐媚為什麼想要殺他,他折了她的驕傲,就像是他自己被那人折了羽翼一般,他自是明白那怨念的強烈,只是現在到了自己身上,他突然間覺得無力,可是卻沒有後悔對狐媚做的那些事。
輕笑一聲,捻花盯著狐媚並不言語,像是要將狐媚給烙進腦中一般,將狐媚給看得發毛,狐媚一惱,一揮手臂,數枚刀片便朝捻花飛射而去,而捻花只是一閉眼,也不知怎麼回事他週身一瞬間閃發出白光,那些刀片一碰那白光紛紛的被擋了去,哪裡還傷得了他半分?
狐媚一咬牙,朝昔嘉瞪去一眼「還不快給我回去!」
昔嘉回過神來看了狐媚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子一輕便飛身離開,看著昔嘉遠去的背影,狐媚這才盯著捻花「你知道銀雙?」
「鳳城」身子靠在不遠處的樹桿上笑道:「看樣子,你也不蠢。」
捻花瞪著「鳳城」冷聲道:「你還不走!」
那女人一聳肩,竟不說任何話倒是乖乖地離開了,夜色下便只剩下狐媚與捻花倆人。
狐媚不吃驚亦並不好奇,捻花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去探索的價值,瞇著眼盯著捻花,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慢,慢得讓狐媚很不耐煩,但是她在看到捻花那個模樣後自是不會莽撞行事,不過要讓她退,那倒是不可能的。
自尊可遠遠比現在這條命值錢!
現在,她也只有在這裡耗,希望那人不會讓她失望。
眼前的捻花,說實話,以狐媚額眼光來看並不出眾,不過他卻有一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有那麼一瞬,倒讓狐媚覺得這男人是個絕色,狐媚打量著他,而捻花卻是死死的盯著狐媚,彷彿像是他一不小心她便是消失一般。
狐媚現在不過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臉沒有張開,身子也在等待發育,可是那雙眼卻透著掩蓋不住的滄桑,哪裡是小孩該有的眼神?
疏離,冷漠,懊惱,捻花在她眼中看不到一點愛慕之情。
貪慾,癡迷,這曾經他厭惡至極的東西不曾在狐媚眼中看到,心口像是被大石壓著一般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捻花道:「我曾經要殺了你。」
狐媚冷哼一聲並不想與他多廢話,時刻注意著他,以防他攻擊她。
這個男人不可放鬆警惕!
雖然知道狐媚不會給他好臉色,但是他還是不免苦笑一聲,又道:「可是你已經不是那個人了。」
狐媚一愣,盯著捻花,眉頭擰在了一團。
「心想這樣便好玩了,本來也就是想與你玩玩,可是到了現在卻變得不好玩了,你說我這是不是吃了大虧?」
狐媚咬牙,朝捻花碎道:「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