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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暴雨來襲(二)10000+ 文 / 魚魚幽幽

    狐媚從來就沒有將這多病的太女放在心上,所以當聽到銀雙說這些話時難免有些吃驚,對於這太女是男子,她倒是沒有多想,這種把戲她當然是清楚不過的了。舒嘜鎷灞癹

    無非就是為了這鳳國的江山,這權勢之爭到哪裡不是一樣的。

    見狐媚面上露出冷笑,銀雙卻更是高興,那雙冰藍色的眼眸裡都溢滿了滿足,他的媚兒從來都是這樣的,就算是經歷了輪迴,就算是隔上了千年,屬於她的東西都不曾變過。

    「媚兒,能這樣待在你身邊真好。」

    狐媚這時候哪裡有功夫跟他說這些,掃視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便冷聲道:「廢話少說,逮住那『太女』才是正事!涔」

    銀雙笑靨如花「媚兒,這次事情過後,我可不可以要一樣東西?」

    狐媚聽後輕哼一聲也不做回答,那心中卻是想著,看來只要是雄的,不管是人還是妖怪都一個德行。

    而她卻忘記了,她自己不也是不會白給別人辦事的麼翳?

    「只要不過份,答應你又何妨。」

    銀雙雙眼瞇成了一條線,那模樣說不出來的喜悅,狐媚卻是懶得多看,只是一眼便將目光移開,問道:「既然這樣,那我便在這裡等著,你去把鳳城和那男人給帶出來,記住,那男人我可是要活的。」

    銀雙一笑,別提多誘人,也就是狐媚並沒有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然,就算是狐媚再怎麼有了免疫,這一眼也難保不被銀雙給誘&惑了去。

    如此絕色,又怎麼可以用這世俗之人來相提並論。

    「媚兒,我定是會辦得好好的!」銀雙話一落音,狐媚只覺週身一股冷氣入神,再側身看去哪裡還有銀雙的身影,放眼望去,亦是沒有見到銀雙,狐媚不覺後背一涼,剛才卻是一時間將這銀雙看作了平常人,這妖怪畢竟是妖怪,日後她可得多加注意別把自己這條命給玩沒了。

    ****

    幽璃側身到了一旁,那雙眼卻是來回打量著卷雲和瑜桑,而卷雲此刻一腳踩著那隻小東西,雪白的絨毛此刻倒像是刺蝟一般束起發出尖銳的聲音,那四條尾巴就像是蛇尾一般纏著卷雲的腳裸,然而這又哪裡能給卷雲帶來任何影響。

    卷雲赤紅著眼,看似非常惱怒,一旁的瑜桑卻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椅上,彷彿只是就是待在自己家裡一般。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室內的氣氛亦是越來越壓抑,卻見卷雲輕呲一聲,一腳將那隻小動物給踢開了去,看了瑜桑一眼便是衝了出去身子一輕就上了房頂,瑜桑卻是輕勾起嘴角,緩緩地站了起來,盯著幽璃看了好一會兒道:「我說你還是早些從她身邊離開得好,她可不會保護你。」

    幽璃淡然道:「我並不需要那些。」

    瑜桑一愣,然後笑著出了門去,亦是跟著卷雲上了房頂,直到確定倆人已經走遠,幽璃這才身子一軟靠在柱上,臉色已不再是那般淡定,他幽幽的朝門外看去,久久不動彈,被捲雲踢開的小動物一瘸一拐的走到幽璃的腳邊望著他發出嗚咽聲,幽璃歎了一口氣,低頭抱起那小東西,朝著裡邊走去……

    ****

    雖然銀雙已經進了去,但狐媚還是沒有掉以輕心,臥身藏在房頂上,耳聽八方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然而就算是這樣,狐媚依舊是沒有聽到裡邊傳出半點異動,彷彿那銀雙根本就沒有進去一般,狐媚輕皺起眉頭,卻是緩緩地站起身子,想著是不是現在先離開這裡,雖然那只妖怪很恐怖,利用起來一定是很有價值,但是,妖怪畢竟是妖怪,根本就沒有半分信任可言。

    而銀雙進去了許久,還是沒有見到他出來,這讓狐媚想那裡邊是不是早就備好了陷阱?

    是走還是留?

    就在此時,狐媚聽見裡邊傳出來一陣狂笑聲,隨後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我早知道你會來到這裡,但是卻沒有想到你把那個東西給弄了出來。」

    狐媚迅速退開,朝那裡一看,頓時覺得後背一涼,那人可不是今晚她來找的人嗎?!

    「怎麼是你!」

    「哦?你是說那個笨蛋女人嗎?這時候她可能已經不可能再站在你面前了。」明明就是同樣的面貌,同樣的聲音,卻有著不一樣的眼神。

    狐媚皺緊了眉頭「你倒底是誰?」

    「呵呵……皇姨,我還能是誰呢?」

    面前的這個女人,明明和鳳城的所有沒有半分差別,但卻和往常的鳳城不一樣,那笑容,那神態,對於狐媚是陌生的,而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亦不是以前那個鳳城有的。

    「你倒底是誰?」

    無形的壓迫感,傾壓著狐媚,讓狐媚全身緊繃,一個可以在她感覺不到本分氣息下就能來到她身後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簡單的角色?

    這樣的場面讓她想到了妖怪。

    「呵呵……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狐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鳳城已經傷得體無完膚。」

    那人看了看自己,突然笑了起來「皇姨,你既然已經弄出了那個東西,現在問我這些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狐媚臉色一變,那人又笑道:「不過也多虧了那個傻瓜,不然我又怎麼能這時候見到你呢?」

    「你倒底想要做什麼?」

    那人彎腰笑著,許久緩緩地抬起頭來,這時候那面上的笑容已經不再,換上了猙獰的模樣「我本看在那個笨蛋的面上不打算將你給除掉,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的好事,我實在是不能再讓你留在這個世上了!」

    話一說完,狐媚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臂上一疼,偏頭一看,夜色下,那鮮紅的血液正往外湧,一抬頭變是看到了一雙充滿了殺虐的雙眼,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狐媚的脖子便被這人給死死的掐住,卻見她笑著瞪著狐媚「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個笨蛋為何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三番四次的跑出來擾我的大事!」

    「你……」狐媚被這女人掐住了脖子,連話都難以說出來,然而那雙眼睛依舊沒有落出半分驚恐。「捻花那個男人也是這樣!你倒底哪裡好了!」越說越氣憤,掐著狐媚脖子的手也加重了幾分「我就看看,你要是死了,那些男人還會不會念著你!」

    氣息越來越不穩,狐媚原本是想用上那吸取內力的辦法來將這個女人擊打開去,然而此刻她的特異功能似乎是受限制了一般根本就起不到半分作用,而那耳力也在此刻變為了平常!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漸漸加重,呼吸越來越困難,思緒漸漸地變得模糊,銀雙一去不歸,根本就沒有人可能救得了她,難道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狐媚不怒反笑,這次算是會知道死是什麼感覺了……

    看著狐媚上揚的嘴角,和鳳城如出一轍的臉孔卻更是惱怒了起來,手上的勁道卻突然加重,眼下就等著狐媚的脖子斷裂,而就在此刻,突然一塊石子朝她手臂飛來迫使她扔下了狐媚,『砰』的一聲,狐媚重重的摔在了房頂之上,卻沒有發出半點嚶嚀之聲。

    「她的命怎麼能讓你這個女人給取了去!」

    卷雲的聲音在夜色之中空明,透著徹骨的寒意,若不是狐媚早已是昏厥了過去,此刻她便會發覺她以往對於卷雲的瞭解遠遠不夠,甚至是沒有探出他半成的實力,此刻的卷雲褪去了玩世不恭,眼中只有躺在瓦片之上的狐媚,說是愛慕卻又帶著憤恨,一身紫衣更像是染上了血腥一般,倦怠的雙眼被月色侵染,妖孽更帶著殘忍。

    「呵呵……這女人不是已經不要你了嗎?」

    「閉上你的髒嘴!否者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卷雲血紅了雙眼死死地瞪著她,那女人嘴角輕勾「想讓我死?你以為你當真是天下無敵了?之前那個笨蛋差點讓你送去見了閻王,你以為這時候的我是那麼不堪?呵呵……你再如何厲害難道還勝得了妖怪?」

    卷雲冷哼一聲「你做的這些勾當也只有騙騙那些人,可忽弄不了我!你是現在滾還是讓我送你一程?」

    ********

    「咳咳……」一陣輕咳迴盪在狐媚的耳朵裡,狐媚費力的睜開眼,入眼卻是卷雲得意的嘴臉,然後知道自己是窩在他的懷中,她也不動就那樣望著卷雲等著他解釋。

    卷雲輕勾起嘴角,胸口卻是強烈的起伏著,笑道:「本是想殺了你的,可是想了想,你這麼好玩兒的女人死了怪可惜的,留著也好。」

    許久不見狐媚有反應,卷雲面上露出了一點不自在,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嘻嘻……你不是不待見我麼,這下倒不如你願了,說不定我們得一起下地獄呢~」

    狐媚輕皺起眉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看到她與卷雲是待在一個四處陰寒黑暗的山洞,洞內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當然她亦是沒有忽略掉卷雲隱忍著的輕咳,還有他蒼白的面色。

    「這是哪裡?」

    沒有任何情緒,狐媚從卷雲懷中離開,倆人隔上了一段距離。

    卷雲身子一僵,然後輕笑道:「我也不知道。」

    狐媚盯著他,好一會兒才冷哼一聲:「你就這麼想死?」

    「咳咳……若是非要死,和你死在一塊兒也算不錯。」卷雲原本內臟受損,疼痛得很卻硬是扯出笑容來,狐媚哼了一聲:「可我不想死。」說完,狐媚站了起來,俯視著卷云:「若是你想死,我自是不會攔你,只是不要再笑了,你現在的模樣好難看。」

    卷雲一癟嘴:「我又有哪時候讓你覺得好看過?」

    狐媚瞧他那模樣,只覺得一陣煩躁,想著這男人倒底在想什麼東西!便是不再想與他多做交談,細細地打量著四周,這雖說是一個山洞,卻是沒有看到有出口,唯一有口的地方卻是頭頂處的一個碗口大小的洞,這洞並不大,頂多就只能容得下十來個人,狐媚沿著石壁走動,手亦是在觸碰著石壁,這才發覺到這石壁太過光滑竟沒有凸起,而且就像是被誰抹了油一般,甚至是沒有長出半點植被!再看頭頂離地面的距離,想要從這裡離開那當真是癡人說夢。

    得出的結論變只有一個,若沒有人來救他們,那他們只有在這裡活活的被渴死或者餓死。

    狐媚按了按額頭,乾脆坐在了地上。

    不用多想,自己是被誰刻意困在這裡的,既然之前沒有殺了她,那麼或許那人還並不想她那樣早死。

    看了看卷雲,狐媚道:「你身上有沒有吃的?」

    「沒有。」

    狐媚:「……」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亦是意味著他們的生命往終結靠近,狐媚靠在石壁上,看了一眼不遠處臉色泛紫的卷雲,而卷雲此刻身子顫抖著眼皮緊閉著,這樣的他哪裡還看得出以往的囂張模樣?

    狐媚抬頭,看了看洞上房的那碗口大小的洞,現在已經入了夜,從外邊透進來的月光更是顯得這洞內陰寒,沒有水,沒有食物,還有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這樣的局面,的確夠糟糕了,狐媚輕歎了口氣,起身朝卷雲而去。

    談不上溫柔,狐媚只是伸手將卷雲給撈進了懷中,而原本閉眼的卷雲卻突然警惕的長開了雙眼,疲憊的雙眼閃過一絲寒意但隨即被迷惑取代。

    「你……」

    狐媚不看他,只是緊緊地抱住他,漫不經心道:「我只是想找個暖爐。」

    卷雲一愣,然後垂下了眼,嘴角扯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虛弱道:「若是我先死了,你吃了我也好。」

    狐媚皺眉閉眼哼了一聲:「死了倒好,吃你做什麼?」

    好一會兒,卷雲才吐出「罷了。」兩個字,也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狐媚說的,隨後便閉上了雙眼往狐媚懷中鑽了鑽,彷彿就那樣睡著了。

    狐媚閉眼傾聽,試著找到一絲逃生的出路,可不知是原本這外邊就沒有任何東西還是她的耳朵又一次失去了能力,從她到這裡後便沒有聽到外邊有半點生物的聲音,甚至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這種怪異的事情發生,她也不慌亂,只是覺得若就這樣死在這裡也太狼狽了些「咕嚕」一聲,從狐媚肚中傳來尷尬的聲音,飢餓已經再次來臨……

    倒底是誰將她困在了這裡?!

    她只記得在自己昏厥那一刻,眼前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鳳城或者應該說是長相是鳳城的女人。

    那他又是怎麼會和自己待在了一起?

    狐媚看著自己懷中卷雲,眉頭越皺越緊,在她昏迷之後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手緩緩地按在了自己的腰際,這裡若真的有那只妖怪,為什麼現在不來救她?還有那只嗜血的妖怪……

    銀雙……

    狐媚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隻妖怪又怎麼能去指望呢?

    在看到那只妖怪凶殘的模樣時,她就應該明白,那妖怪和她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她所要的關係,她利用得了人,可是這妖怪畢竟是畜生。

    這洞內原本就陰寒,到了夜裡自然是冷得入骨,然而狐媚並不覺得冷,可是她懷中的卷雲卻像是被雪水凍住了一般,那種冷,自是不正常,若是就這樣放任他不管,他怕是熬不過今夜,狐媚歎了口氣,收緊了雙臂,將卷雲往自己的懷中緊了緊,就算這卷雲再可惡,但畢竟與她有著一段談不上什麼的緣分,更何況她也不想自己待在一個有死人的地方,再說讓他活著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狐媚不懂醫,但是卻能感覺到卷雲體內的氣息亂竄,受了嚴重的內傷,再加上和自己待在這一處,從狐媚的角度來看,他的傷勢應該和自己脫不了干係,他活下來興許還能找到些線索。

    寂靜得詭異的夜,怪異的陰寒山洞,此刻狐媚和卷雲待在一處倒有了從未有過的一種和諧,淡淡地,談不上為了生存更是談不上任何情&欲,她褪去了冷漠,而他不再囂張跋扈,兩個人此刻看來卻像是再普通不過的男孩女孩。

    夜,漸漸深了,卷雲待在狐媚的懷中甜甜的笑了,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好事,而狐媚則是閉目養神,睡是睡不著的。

    *******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狐媚再次睜開眼時,自己卻不再是待在那山洞之中,眼前白茫茫一片,看不見腳下的路,周圍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音,狐媚只是勾起了嘴角。

    「我以為你又睡過去了。」

    「媚兒,你可是怪我沒有救你?」

    狐媚乾脆坐在了地上,輕哼道:「我又有什麼資格怪你?你做什麼事又豈是我能管得了的?」

    許久,空中不再有聲音,然後聽到一聲歎息「你怪我卻是對的,就連我自己也是怨著自己的。」

    狐媚卻是輕笑著,對於他的話倒是不想理會,只是淡然道:「你可知我是怎麼被困到那裡的?」

    許久不見那妖回答,狐媚便皺起了眉頭「你莫告訴我,你也不知道。」

    「媚兒,我是現在才醒來的,所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狐媚便打斷了他的話「那你有沒有辦法讓我離開?」

    「這是當然,不過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狐媚一挑眉「你是打算只救我一個人?」

    他吱吱唔唔道:「媚兒可是捨不得?」

    狐媚冷哼一聲:「他的命我又何須在乎,只是我卻是不想讓他死在了那裡,未免也太可惜了一點。」

    「僅僅是這樣?」

    狐媚不耐煩道:「你若是救便救,不救的話,我不過是再死一次罷了!」

    他卻是急了「媚兒,你難道是以為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嗎?媚兒,你為何會這樣看我?難道……」

    「夠了!你是救還是不救?!」狐媚哪裡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和這只妖怪糾結這些東西,就算是在夢境中亦是一樣!

    「媚兒……我又豈會放任你這樣受罪?」聲音中帶著無奈,帶著隱忍。

    狐媚起身站了起來,想到了另一隻妖怪,便道:「你可知一隻叫銀雙的妖怪?」

    「銀雙?媚兒見過?」

    狐媚道:「這是亦然,我只想知道,它留在我身邊倒底有什麼目的,還有它說的那些話又有幾句能信?你,可是知道?」

    「媚兒,遠離它為好,它最終會害了你。」

    狐媚卻是輕笑了一聲,不再深究什麼,道:「好了,讓我回去。」

    他似乎還有些不捨,但還是幽幽應聲道好。

    狐媚從夢境中回來,睜開了眼,頭頂上已有陽光透進來,再看懷中的卷雲,還好,並沒有斷氣,此刻身上有了人該有的溫度,那呼吸也變得正常,看來已經是渡過了最難熬的時間。

    狐媚伸出手放在眼前,心中一念想,那指甲便迅速的長了起來,不過就是幾次眨眼的功夫,那原本屬於人類的手便長成了類似猛獸的爪子,狐媚也不驚訝,試著運動手指,相較於之前更是靈活數倍,狐媚臉上勾起了興奮的笑容,然而更讓狐媚覺得興奮的是,她總算是聽到了外邊傳來的聲音,有鳥鳴,有風聲,不再那般死寂。

    伸手往牆上嘗試性的一抓,那指甲便深深地鑲在了石壁上,那石壁對於她的手指就像是糕點一般,不光是能輕易進入更是能輕易拔出,再加上手指的靈活度,離開這裡當是綽綽有餘。

    很好!

    正如那隻狐狸精說的一樣,他給了她能逃生的能力。

    起身,狐媚臉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一隻手將還在睡夢中的卷雲給挾住,另一隻手便在了石壁上,一步步,並不迅速但穩健的往石壁上攀行,原本光滑已不再是問題,堅硬的石壁更是不能阻她的去路,出口越來越近,狐媚臉上的笑容便越來越擴大,看著那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頭大小的洞口,狐媚邪惡的一笑,準備劃開洞口,哪知這時候突然從洞口外伸出一隻手來,興奮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媚兒,幸好你還活著,不然我就算是下地府也要將你給討回來!」

    狐媚冷笑,卻是沒有拉上那隻手,手臂一揮,碎石紛飛,眼前一片明亮,總算是再見到了如此明媚的陽光。

    狐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和卷雲在那洞內待上了一個晚上,外邊便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銀雙說,她,這個王女卻突然被說成篡位不成而墜崖身亡,更可笑的是自己的靈王府非但沒有換牌匾還掛起了大紅燈籠。

    狐媚按了按臉,此刻被銀雙用法術變換的面孔非但不美甚至還可以說是醜陋,移動著難看的小眼看向身邊的銀雙,此刻他卻是變換成了一個十歲模樣的孩子,見到狐媚看他,臉上立馬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狐媚輕皺著眉頭「這是怎麼一回事?」

    銀雙笑著彎起眼睛「媚兒若是喜歡那座王府,我幫你換來便是。」

    狐媚嘴角一抽,用手指了指那靈王府的府門「我只像知道,若是照你那樣說,我應該是罪臣,怎麼這裡非但沒有查封還掛起了紅燈籠?」

    銀雙嘻嘻的笑著,然後突然拉住了狐媚的袖子,狐媚盯著自己袖子上的爪子,恨不得將那爪子給盯穿。

    銀雙卻見狐媚此刻模樣倒更是興奮了,一個勁兒的笑,笑得引得路人側目。

    狐媚臉色一冷「不說?」

    銀雙見狐媚真的生氣了,裝出一副可笑的模樣「媚兒別氣,我說還不成嗎?」

    狐媚不說話,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臂錯開。

    銀雙才道:「這王府有另一個你,不過就是那混蛋想牽制我的贗品罷了,卻是小看了我,就算是三千年未入世,我豈會那般不堪?」說話中,銀雙的面上已是露出了嗜血的光芒「若不是想著尋你,我早就取了那混蛋的性命。」

    「你說的那人是誰?」

    銀雙卻突然換了臉色,朝狐媚笑道:「媚兒,這些事你何須去管?我只問你,這王府你可還喜歡?」

    「自是。」

    銀雙笑了起來,雖然童稚容顏卻也讓人覺得週遭黯然失色,狐媚別過臉,收回了一時的愣神,目光又是鎖定在了那府門前的大紅燈籠上,府上有喜事……

    *********

    穿梭不絕的僕人,喧鬧不停嬉笑不止的前庭,到處是紅燈籠高掛,喜字貼得隨處可見,沒錯,這是「狐媚」的婚禮。

    「狐媚」一身大紅長袍,精緻的妝容,滿臉興奮之色,那張臉是「狐媚」,有著一雙相同的眼睛,卻有著不同的眼神。

    那眼神是貪&欲,是得意,身上更是沒有散發出一絲該有的冷漠氣息。

    只見她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更是捧著自己的臉一陣興奮,而這時外邊有男侍通報「殿下,良辰到了。」

    她猛地放下了捧著臉的手,裝作冷漠道:「王妃人呢?」

    男侍回道:「王妃已經在內廳等著了。」

    她一聽,臉上偽裝出來的鎮定瞬間變成了無比興奮神色,像是一個餓上了幾天的人突然有人送上了一隻雞腿一般,那模樣哪裡還看得出是身為王女該有的樣子?

    「本王隨後就到。」

    「是!」

    男侍一走,她便興奮得突然跳了起來「這是真的!是真的!我當上了王女,我還要要了那個美人兒!是真的真的!哈哈哈……」

    「這當然是真的。」

    突然背後有了其他人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猛地轉身一看,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但隨即一想,便冷聲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假扮我?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就饒你一次,還不快滾出去!」

    狐媚聽後便大笑了起來,笑得那贗品開始發慌了起來。

    聲音顫抖,卻強裝著氣勢:「你笑什麼?!」

    狐媚道:「笑可笑之處,不過你倒是有膽量,居然想要假扮本王,你若是為了榮華,本王倒是可以讓你多享受一段時間,可是你卻不該想著碰我的男人,你說你該不該死呢?」

    那女人顏色劇駭「你……」話還沒有說出便被狐媚捏住了脖子,稍稍一用力,看著暈過去的女人,狐媚暗自好笑,她原本就沒有想要真的殺了這個女人,當然,若是她要了那隻小白兔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餘光看著走出來的銀雙,冷笑道:「這鳳國的女人活得像她那得行,也算是奇葩,也別殺了,扔出去吧。」

    銀雙笑著,也不知是怎麼弄,當狐媚再看向那地上的時候,那女人已不知去向,狐媚也不多問,弄好了頭髮便朝門外走,銀雙朝她道:「媚兒,你穿這身衣裳真是好看。」

    狐媚輕笑一聲不做回答,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銀雙的視野,銀雙望著狐媚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卻漸漸隱去換上了些許憂傷。

    情為何物,原本他是不懂的啊,為何要讓他懂呢?

    可是若是那樣,他又怎能遇到她?

    想到這裡,銀雙雙眼一亮,那憂傷又哪裡還看得到。

    *********

    幽璃面上帶著嘲諷,一雙墨黑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一身紅袍卻是臉色緋紅的小白兔清颺,手中抱著那只四尾的小白動物,廳中的僕人等已經被他斥退下,現在就只剩下一大兩小。

    清颺緋紅著臉頰,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幽璃,然後吱吱唔唔道:「你這樣看著我……我會……我會……」

    「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幽璃面上冷漠,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當然,這些清颺不可能發現得到。

    清颺一愣,然後笑了「既然她這樣,說明她心中有我,我又怎麼會後悔?」

    幽璃輕哼了一聲,用手撫摸著懷中的小白動物,心中想著,也好,這樣的男人留在那人身邊遲早要成為累贅。

    朝著清颺道:「到時候可不要說我不曾提醒過你,這路可是你自己選的。」

    清颺紅著臉,看向幽璃「不會的,因為我離不開她的。」

    幽璃身子一愣,然後迅速的轉身過去「隨你。」說完便提步離開了廳中,清颺卻是愣了愣,隨即用手碰了碰滾燙的臉頰,想到馬上就要成為留在狐媚身邊一輩子的男人,他的臉便是騰的一下又上了一層,紅得就像是那豬肝似的,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美麗的容顏,水靈的大眼更是撲閃著誘人的光芒。

    孩子般的一捏自己的臉頰,一陣刺疼傳來,這並不是夢,清颺更是滿足的捧著自己的臉,此刻的他別提多麼的誘人,當然這麼誘人的一幕自然是只落入了狐媚的眼。不過相較於他的容顏,狐媚更是滿足他先前說的那些句話。

    他不後悔,他離不開自己,若是換做別人說這些話,那狐媚定是不會有絲毫的感觸,可是說這話的人卻是她心疼的小白兔,一向單純不在她身上索取一點好處的小白兔,那話便一下子變得不同起來。

    她相信小白兔的話,相信小白兔真的愛她。

    愛,多麼虛無的一個字,此刻卻突然讓狐媚覺得那是真實存在的,至少小白兔給她的感覺是。

    她給不了他承諾,更是不想用承諾拴住這個可愛的男人,只要保他平安,留他在身邊即可。

    上一世,她孤獨離世,這一世便讓她抱著一點期盼吧。

    「小白兔,我回來了。」不過是七個字,狐媚卻是好久才從口中說出來。

    「媚兒……」羞澀,興奮,小白兔此刻的模樣,一時間竟讓狐媚晃花了眼,原來真的是不同的呢……

    ******

    觥籌交錯,歌舞昇平,這熱鬧的氣氛有人歡喜便有人憂傷,當然這一切狐媚不知道,她也不想去理會,因為,此刻在她眼裡只有小白兔,這個可愛,讓她想要憐愛的男人。

    揭開的蓋頭,看到臉色酡紅的小白兔,狐媚卻突然有些緊張,今夜是她和小白兔洞房花燭,而她雖然與小白兔有過多次的身體交流,不過那之前和今夜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相對於身體的欲&望,此刻狐媚的心中溢出了一種叫做&愛的東西,暖暖地,卻讓她莫名的緊張,甚至是探向小白兔的手都在輕顫。

    好不容易將小白兔身上的衣物給弄個乾淨,卻發現自己怎麼結自己的衣衫都不能如願,急得狐媚額上都冒出了細汗。

    「媚兒,我來……」小白兔紅著臉按住了狐媚胡亂抓撓的手,手卻也是輕顫著,緩慢地,一點點剝開狐媚的衣物,直到將狐媚身上的長袍弄下,看到了狐媚胸前的紅色肚兜時卻是一愣,臉又是漲紅了一分。

    「我……我解不開……」小白兔紅著臉救助,狐媚這次回過神來,一把扯掉了胸前的障礙,這下那胸前的雪白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晃得小白兔的眼花,然而狐媚卻是一把拉過小白兔的手,將其放在自己的左胸上,小白兔羞得想收回手,卻是狐媚給死死按住,輕聲道:「小白兔,記住,這裡,從今以後便住著你了。」

    小白兔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狐媚的眼,好一會兒才道:「真的嗎?」

    狐媚將小白兔的手放在唇邊,溫柔的一吻「當然,我不會騙你的,你難道還不信?」

    小白兔卻急了「我信,我信!只要是媚兒說的我都信!」看著小白兔急得眼淚在眼裡打轉,狐媚搖著頭笑著,傾身覆壓在了他的身上,唇輕輕地印在了小白兔的眼上「傻瓜,你現在可是我的王妃啊。」

    「我……」

    「噓……」狐媚將手指放在了小白兔的粉唇上,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手便變成了狐媚的唇瓣,溫柔地磨蹭著小白兔的唇,舌尖輕描他的唇縫,趁著小白兔輕吟鑽進了小白兔的口中,一寸寸佔領小白兔的理智,一點點吸食著小白兔的香甜,由輕柔變得急迫。

    手上的動作亦是毫不含糊,原本欲&望已經堆積,可狐媚卻不想早早的吃掉眼前的人兒,她想要他真正的體會她的溫柔,今夜是她為他而服務……

    窗外,帶傷而來的卷雲靠在樹間,死死地盯著那床上運動著的倆人,那倦怠的雙眼哪裡還找得出往日的玩味,那裡邊分明就是佈滿了不甘與幽怨……

    卷雲抬頭看了看夜空,只覺得這夜太長太長……

    小魚兒:親愛的些,小魚兒回來了,承諾自是要做到的……親們不用擔心,工作中的小魚兒還是不會忘記有這麼一件事情,還有跟著小魚兒一路走著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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