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氣久了,身子亦是僵硬得讓他無法恢復正常,今夜他就不該來,更是不該跟來!
端木季惱歸惱,卻是不能一直待在這上邊,別人沒有當他做什麼,他又何必待在這裡守著自己喜歡的人與別人再一次春&宵?
思來想去,最後端木季哼了一聲,目光總算是從狐媚的身上移開,只是這剛一起身,屋內狐媚就笑了起來「早些時候不走這時候倒要走了?小野貓,既然是來了又何必不來與我見上一面?」
端木季一愣,站在遠處心中百味陳雜,最後再也控制不住剛才的怒氣,狠狠道:「你與那些個男人滾來滾去,我還怕打擾到王女你的興致!」豈不知自己說出來的話透著藏不住的醋勁兒,不過這話是狐媚聽也就想不到那麼一層去,她只是當作這端木季對她的怒氣罷了。舒藺畋罅
下了床,隨手扯了床上的被單就開始抹掉她身上的那些穢物,還不忘調笑道:「你這話倒是說錯了,有了你,今晚讓我興致更濃。崤」
端木季咬牙「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放清颺待在這裡!你這樣的女人又怎會對他真心!」
「你又如何能知我沒有真心待他?」狐媚並不在意,說著話還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套上衣物。
這話當真是讓端木季怒火中燒,心想這女人怎麼能這樣無恥,讓他看了這樣的事情居然還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待清颺真心又怎會這大半夜的與那男寵在這裡廝混?有了清颺還不知滿足,女人倒底是不可信鹋!
他雖說是喜歡上了狐媚,但卻是愛恨交加,與其是對狐媚怨恨,倒不如說是他對自己失望,怎麼就喜歡上了狐媚這樣的女人,不僅三心二意,更是好色成性!
怒火與醋意相融,別提讓端木季心中怎般難受!
只得哼了哼,皮笑肉不笑道:「若你待清颺真心,那先前與你在那纏綿的又是何人?」
狐媚只是笑,並未搭話,打開門便飛身朝端木季而去,端木季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狐媚就到了他的跟前,倆人對視著,端木季硬著頭皮瞪著狐媚,狐媚瞇著眼凝視著端木季,最後還是端木季受不了移開了目光,冷聲道:「怎麼,此刻溫柔鄉不待跑出來做什麼?」
「呵……」
端木季怒道:「你笑什麼?!」狐媚笑著盯著端木季通紅的臉,只覺得這些日子不見他,倒還是沒有減少自己對他的興趣,他還是像貓兒般,學不乖,看著她就張牙舞爪。
狐媚立在風中,靜靜地盯著端木季,倒是將端木季看得不自在得很,站在那裡彆扭著,原本想說的話硬是不知道如何去說。
狐媚看端木季這般模樣,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小野貓,你這般可愛難道是想讓我今晚奮鬥到天明嗎?」
端木季一愣,立馬懂了狐媚話中的意思,臉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怒道:「你要找就去找你的那些男寵,少往我身上打主意!不要覺得誰都會像那些男人一樣往你身上碰!」
「哈哈……小野貓,你當真是可愛!」狐媚大笑了起來,此刻端木季的模樣別提是多麼可愛,毫不做作,隨心所欲般與她搭話,讓她的心輕鬆不少,沒有欲&望的玩繞,單純的相處便是這般,只是這大半夜的端木季來到她的府上怕也不是為了看她剛才的那些春&宮事件。
看了一眼怒氣模樣的端木季,狐媚扭了扭脖子道:「小野貓,你今夜來此所謂何事?」
端木季哼了一聲「你以為是何事?!」
「我當真是不知。」狐媚一聳肩,對端木季來這裡有很多個理由,但她卻不知道他終究是為了哪個。
「哼!我來這裡不過就是像要告訴你,你大禍臨頭了!小心你的這條小命!」
狐媚一挑眉「哦?小野貓,你這千里迢迢而來就是為了關心我?」
端木季碎了一口「誰才關心你,我還巴不得你立刻就死!若不是因為清颺,我才懶得來這一趟,也不用看到那些髒東西!」
狐媚只是輕笑一聲「那你可說說,我怎麼就大禍臨頭了?」
端木季雙眼死死的盯著狐媚,一字一語道:「殺你的人要來了。」
「誰?」
端木季卻是別開了眼,抬頭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要殺你的人又何其之多我怎能一一說得出來,不過單就我師傅,他可是想要將你碎屍萬段的,他老人家上次失敗,這次是絕無可能失敗的!」說著他低下了頭去,很是輕的歎了一口氣「你自是要擔心你那顆腦袋。」
狐媚一聽,輕勾起了嘴角,那冰美人武功又如何能佔她上風,不過就是會用上幾分毒,而她的身子又豈是那毒能奈何得了的?
是否百毒不侵雖然不能百分百的驗證,但至少她可以確定這身體絕不是一般毒能害得了的。
想起上次中毒事件,狐媚便皺起了眉頭,那個人倒底是哪個?
狐媚這一走神,讓端木季看了去,以為她真的是擔心了起來,響起上次師傅對她下的毒手,他便是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只是師傅要殺的人又豈能是他能阻止得了的?說到底狐媚終究是他喜歡的人,即使是不打算待在她身邊,他又怎麼可能想要狐媚死掉?只是讓他怎麼辦?看著她死掉心不忍,又無力阻止,更是覺得自己無能!
癟了下嘴,將心中的那些想法深深的掩藏,朝狐媚道:「師傅現在正在準備著,用不了幾日便會來取你的性命。」
狐媚回過神,只是輕笑一聲「這次又是用毒?」
「嗯,其實師傅並不擅長用武,對那些藥物尤其是毒藥,這世上怕是難找到能勝得了他的。」端木季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狐媚又道:「你這次怕是難逃。」
狐媚淡然道:「那『鬼醫神子』之名看來並不是江湖中人隨便給他的,我倒是要看看他這次又是要用什麼藥物來對付我,殺我的人太多可不少了他一個。」
她的淡然讓端木季覺得很是憤怒,他擔心她會出事,可她似乎將這一切當作玩笑!難道她就從來不害怕死嗎?!端木季越像越不是滋味,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似的為她擔心,而那本人卻是毫不在乎,更是不可能來領他半分情!
哼了一聲,端木季將身子背了過去,冷聲道:「你現在倒是這樣鎮定,等我師傅來了看你還能不能當這一切都是玩樂!」
狐媚當然是聽出了這端木季的不滿,不過她才懶得去理這些小事,將胸前的髮絲理到了身後,便是笑道:「殺我的人可比你想得更多,想要殺我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這被人殺說來倒是像你說的一般,樂趣當然是有的,可不僅僅是那抹脖子血流就完了,你師傅若不是個美人,我還真不打算與他糾纏。」
「鳳錦!」
狐媚一挑眉「怎麼了?」
端木季咬牙,恨不得衝上去給狐媚幾個耳光,那樣看看能不能讓她清醒。
瞪著狐媚,連脖子都紅了個透,卻是見狐媚幽然的望著他,讓他更是怒火中燒,怎麼他就遇到了這麼一個混賬女人!
「你當真是不怕死嗎?!」
狐媚輕笑了聲「試問這世上又有誰喜歡去死?」
端木季雙手緊握,砰砰作響,被狐媚的態度弄得想要將殺人。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何這般不在乎?你就這樣覺得誰都殺不了你?這性命並不比那些個漂亮臉蛋重要?!你可知……」說到這裡,端木季立馬閉上了嘴,心一下子亂了,當真是被狐媚給氣糊塗了差點就那樣脫口而出。
狐媚卻是一步步靠近,仰頭望著端木季,一雙鳳眼裡溢滿了調笑「什麼?」
端木季一急,一把將狐媚推開,飛身到了幾步之外「我又能說什麼,不過就是告訴你,你不怕死可以,可是你的命卻是不能這樣丟了的,我可不想讓清颺為了你傷心流淚!」
「哦……原來是這樣……」
背對著狐媚的端木季卻是窘迫得像找個地洞鑽進去,那樣的事被她知道了也只有受她嘲笑罷了,想到這裡,端木季的心覺得無比苦澀,為何自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不懂這情意也就罷了,那這般自大不識時務。
深吸一口氣,端木季道:「話已經說了,我也不想再在這裡逗留,只是那清颺你絕不能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