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端木季氣惱得雙拳緊握,低著頭咬牙啟齒,卻再也說不出話來。舒藺畋罅
狐媚看了看他,笑道:「就算是知道又如何,難道還可以改變事實?我怕,會死;不怕亦是會死,我死掉已經成了定局,那我又何必去想?」
抱著狐媚的清颺步伐一停,抽泣著,狐媚伸手抹掉了他臉上的淚水,在他的唇角印上一吻道:「小白兔,不要再哭了,你這個樣子讓我看著難受。」
清颺將臉貼在她的手心,一雙水蜜桃似的眼包滿了淚水「可是,我止不住……」
狐媚笑了,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輕聲道:「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在誘&惑我,可是我卻沒有那個命再來擁有你,當真是折磨。」
清颺臉迅速攀紅,而清颺後邊的端木季一下子抬起了頭,朝狐媚怒吼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該死!闌」
「呵呵……小野貓,我可是要死的人了,你怎麼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端木季冷哼一聲「死了更好!」
狐媚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不再做任何言語,而清颺與端木季也不再說話,除了清颺的抽泣聲便只剩下三人的呼吸聲,氣氛顯得有一絲凝重,但是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怪異的氣氛。
直到三人步入了暗道,依舊是沒有再說任何話。
然而狐媚摟著清颺的手卻不由的加緊了一分,將臉更貼緊清颺的頸窩。
端木季則一路無言的跟在清颺的身後,低著頭不讓誰看清他此刻的表情,或是悲傷,或是無奈都由他自己去償贛。
有償曲折的暗道,一個個關卡,端木季與清颺都沒有在乎,心中想著的卻只是一個人。
一點點朝出口邁進,可是誰也沒有感覺到高興。
最後三人走出了密室,迎來了滿園的花香,端木季和清颺都得到了自由,只是久違的自由沒能讓他們興奮,相反倆人身上卻是佈滿了憂傷。
狐媚從清颺身上下來,笑著伸了一個懶腰,嗅著空氣中瀰漫的花香「你們還是現在走吧。」
清颺:「為什麼?!」
端木季:「你!」
幾乎同時出聲,一個慌張一個暴怒。
「嘶……」腰間突然一陣刺痛,狐媚彎著腰按住腰間,面目糾結在了一塊兒。
端木季和清颺倆人迅速的拉著將要倒在地上狐媚,「怎麼了?!」
狐媚按住腰間,疼痛的感覺並未消失,但卻已經可以忍受,不過心中卻有著少許懼怕,難道毒發了?
只是為什麼不是從手開始而是從腰間?
額上滲出來一顆顆汗珠,狐媚緊皺著眉頭扯出一絲笑容「我想,這時候毒藥已經在發作了,你們要是不走,一定會後悔的。」
端木季怒道:「你這個女人!」
狐媚一抬頭便看到端木季紅著眼眶盯著她,顫抖著身子道:「我怎麼可能現在離開……」
清颺抱住狐媚哭泣著,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狐媚勾起嘴角,咬牙道:「不走的話,等下看到了我的死狀可不要覺得噁心。」
清颺哭泣著「不要……」
端木季顫抖道:「我留下來可不是在乎你,只是想著你要是死了沒有人給你收屍,這可是夏天,一定會臭的很快!我只是不想你毀了這麼好的花林!」
狐媚盯著端木季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死了就將我的屍體給燒了吧,不然一塊塊的肉看著的確噁心……」
端木季:「你!」
狐媚笑了笑,突然腰間劇痛來襲,一股熱氣湧上腦袋,最後狐媚清醒的意識只是一瞬便被黑暗吞噬,臉色慘白的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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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白色便什麼都沒有。
狐媚打量著四周的雪白,不知身處何處,心中一個激靈,難道自己是死了,這是陰間?
「你並沒有死。」
「誰?!」
狐媚警惕著四周掃視,剛才是誰發出來的聲音?
「呵呵……」一陣愉悅的男子笑聲傳來,似近似遠卻格外動聽。
狐媚皺緊了眉頭,「倒底是誰?!」
然而白茫茫一片,除了笑聲便再無其他,這樣的感覺很糟糕,讓狐媚心中湧出了怒火。
「倒底是誰?!你給我出來!」
男子的笑聲停止,「你還是沒變,都過了這麼久你還是沒變……」
狐媚知道這個神秘人肯定是不會出來,於是不再多費口舌,問道:「這裡倒底是什麼地方?」
男子道:「你的夢裡。」
狐媚皺著眉頭「你說我並沒有死?」
男子輕笑一聲「你又怎麼可能死得掉。」
狐媚一挑眉「為什麼?你又怎麼確定我死不了?」
許久,男子才道:「這世上除了你,就只有我更瞭解你,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未來。」
對於這個男人給予她的回答,狐媚只覺得惱火但卻無計可施,這裡白茫茫一片,看不見任何其他物體,讓她有火卻沒有辦法施展。
他倒底是誰?
若這裡當真是她的夢中,那為何他會出現在她的夢中,她可不會覺得自己會夢到一個陌生的男人,還說著這麼奇怪的話,更詭異的是他居然並不覺得他在說謊!
奇怪!太奇怪了!
明明這麼不合常理的事為何她不覺得是假的?
狐媚幽然道:「你倒底是什麼人,你跟我說這些話又是為了什麼?」
男子歎了口氣回道:「人終究是脆弱的,我竟然忘了。」